二樓之上,面對嘲諷的六人,趙虎內心毫無畏懼,率先動手。
身爲趙家的保鏢,這些人自然是身手不凡。
見大刀朝自己腦袋劈來,這人不慌不忙,側身躲開,同時一記鞭腿朝趙虎腦袋甩去!
砰!
一刀劈空,大刀砍在地面光滑的地板上,堅硬無比的地板磚,頓時變的四分五裂。
砰!
而同時,這人一腳也甩在趙虎腦袋上,趙虎當即就是眼前一懵,搖晃着身子退後了幾步。
眼前的事務都已經重影了,晃了晃腦袋,這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哈哈,我當以後是頭猛虎呢!原來是他媽一隻病貓啊!”
“真不知道那個黃亮是幹啥吃的,就這麼一個垃圾都對付不了,還要請我們過來。”
“咱們趙家的保鏢,拿着人家的錢,不就是幹這個的麼?”
幾人議論起來。
趙虎持刀的雙手鬆開,再次抓緊,又朝六人衝來。
這一次,帶隊的保鏢主動出擊:“都不要動,我來對付他!”
說話間,帶隊保鏢欺身而上,彎腰躲開趙虎橫劈過來的一刀,手上的鋼刀順勢也朝趙虎的雙腿劃去。
這些人都是經過層層考覈,才進入的趙家,跟萬昌酒吧的那些內保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或許趙虎可以憑藉生猛的性格,在那些酒吧內保身上佔到便宜,但是到了這些保鏢身上就不行了。
一刀劃過,皮開肉綻!
嗷!
隨着趙虎的一聲慘叫,他手上的大刀也掉落在地,砸在地板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鮮血順着傷口止不住的往外淌,瞬間就染紅了他的兩條褲腿。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趙虎咬着鋼牙,身子劇烈搖晃着,最終還是因爲疼痛,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你就這點本事嗎?”
保鏢隊長再次輕蔑一笑,隨即上前一腳踢向趙虎的小腹,又是一聲慘叫,趙虎的身子在地上直接平移了數米,直到碰到牆壁才停下來。
“其實我們沒有必要來這麼多人。”
保鏢隊長轉身就走,其餘人跟上。
而趙虎則是看着六人下樓,搖晃着身子,忍着劇痛,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跑回臥室,從櫃子裡面抽出那把鋒利的鐵條,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六人順着樓梯下了一樓,忽然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示意的扭頭一看,皆出了一聲冷汗。
“操你媽的!”
趙虎手持鐵條,照着其中一人的後腰就捅,這人猛的往前一趴想要躲避,但爲時已晚,鐵條還是扎進他後腰起碼三公分。
這人疼的齜牙咧嘴,反手就是一鋼刀劈向趙虎的胸口。
趙虎迅速往後退,鐵條從那人後腰拔出,連帶着飈出一股子鮮血。
“給我廢了他!”
受傷的保鏢勃然大怒,再一刀砍向趙虎的肩膀。
不曾想的是趙虎躲都沒躲,硬抗下這一刀的同時,手上的鐵條往這人小腹一遞。
鋼刀砍在趙虎的肩膀上,同時趙虎手中的鐵條,也攮入這人的小腹。
這人嘴角溢出了鮮血,瞪大了雙眼,一腳將趙虎踹飛。
另外幾名保鏢一擁而上,手上的鋼刀照着趙虎一頓猛砍。
頓時間,噗嗤,噗嗤,鋼刀入肉的快感不絕於耳。
趙虎一手護着腦袋,另隻手死死的抓着鐵條不肯放鬆,瞅準機會,再將一保鏢刺傷。
十分鐘以後,六人離開去了醫院。
而趙虎則是不省人事的倒在血泊中。
三分鐘以後,一輛夜間巡邏的警車經過。
“停車!”副駕駛的民警抽着煙,看着不遠處的地面喊道。
“嘎吱!”
負責駕駛的民警靠邊停車之後,副駕駛的民警拿着強光手電筒下車,隨即往前走了五六米停下,蹲下身,用手一摸,那是一灘鮮血。
很快,兩人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家燒烤攤子,桌椅板凳還沒有收拾。
兩人走過去,進了屋內,發現了渾身鮮血的趙虎之後,當即撥打了急救電話。
別看趙虎傷的挺嚴重,但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骨頭,他昏迷也是由於失血過去造成的休克。
被急救車拉到醫院之後,醫院迅速對他進行搶救,打麻藥,縫合傷口。
兩個小時之後,趙虎醒來。
此時的趙虎,渾身上下都被紗布包裹着,像個木乃伊。
麻藥勁也過了,疼的他忍不住哼哼。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民警看着趙虎。
“是你把我送來的?”趙虎仰起脖子就要起身,不過隨着他的這個動作,牽動了身上縫合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身上縫了五十多針,先別動。”
趙虎乖乖躺下,民警也拉了一把凳子坐在病牀前:“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話的趙虎,看着天花板沒有回答。
“我們在你店鋪門口發現了血跡,然後才發現你受傷了。”
民警見趙虎不說話,繼續道:“是誰把你砍成這樣的?用什麼砍的?對面來了多少人?他們爲什麼把你砍傷?”
趙虎依舊陳默不語。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先休息吧!”民警嘆了口氣,正欲準備離開,這時趙虎開口了:“警官,我想給我家裡打個電話。”
“可以,你的個人物品都在旁邊的櫃子裡。”民警說完走了出去。
趙虎感激的看着民警離開,卻沒有多說什麼,趙虎受的傷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民警及時把他送到醫院,很有可能就失血過多而死亡了。
雖說平常趙虎總是跟張大彪犟嘴,但趙虎心中同樣明白,張大彪和陳默一樣,都是他家的大恩人,如果沒有陳默,他媽的病肯定不會得到及時的救治,沒有張大彪,那他娘倆怕是早就餓死街頭了。
“喂,虎子,打電話有事啊?”遠在倫敦保護魏子茜和吳晨的張大彪接了電話。
“叔,我被人砍了,現在躺在醫院,身上縫了五十多針。”趙虎輕聲開口。
聞言,張大彪沒有問是什麼人砍的,更沒問爲什麼砍他,他知道趙虎的性格,如果他自己能解決這事,那他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
反言之,趙虎遇到他自己解決不了的難事了。
“我在國外,回不去,你先等一會兒吧!”
似乎知道張大彪要找陳默幫忙,趙虎急忙說道:“叔,你就別找陳叔了,咱們現在還欠他三十多萬沒有還上呢!總是麻煩陳叔也不好,再說陳叔挺忙的。”
“你別管了,等電話吧!”
嘟嘟!
京華機場。
本來是凌晨三點半的航班,但由於天氣原因,起飛時間延遲到了上午八點半。
陳默和陸遠吃過早餐,出了酒店,正準備打車前往機場的時候,接到了張大彪的電話。
張大彪並沒有直接開口,先是向陳默訴說當地的狀況,最近幾天挺安穩的,而且自從服下陳默給他的輔助丹藥之後,一有空閒便會勤加練習,再有個十天半月,突破至二流高手沒有問題。
“大彪,打這個電話,你是有事吧?”陳默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倘若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張大彪根本不會打這個電話。
“哥,我還真有點事請你幫忙。”
“你說。”
“是這樣的,剛纔小虎給我打電話,說他昨晚被人砍了,現在正在醫院躺着,哥,小虎他媽身體剛恢復不久,再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也處理不了這事,你看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代我去醫院看看小虎?”
“他在哪個原因?”聽到這話的陳默直接開口問道,同時停下了腳步,而與他並肩同行的陸遠看見之後,隨即朝他投去疑問的目光,陳默衝陸遠微微搖頭。
“在哪家醫院我還沒問,哥,你給小虎打個電話,行嗎?”
“行,你放心吧,我馬上去醫院看小虎。”
“哥,我……”
“行了,不要再說了,你之所以不能看小虎,那是因爲受了我的委託在異國他鄉辦事,現在小虎出事了,我去照顧他理所當然,就這樣,我現在就給小虎打電話了。”
“好。”張大彪感激的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陸遠也聽出來了,看來要回去,隨即苦笑着看向陳默:“我們現在回去啊?”
“嗯。”陳默點點頭:“一個朋友,在國外爲我辦事,他死去戰友的兒子被人砍了,我必須得回去看看。”
“哦。”既然陳默這麼說了,陸遠也只得跟着陳默一起返回,不過這時候陳默卻是說到:“你先過去吧,我在那邊已經訂好了酒店,你入住酒店以後,直接跟我們的線人聯繫,打探一下那裡的具體情況。”
陸遠想了想說:“也行,那我就在酒店等你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兩人分開以後,陳默打車去了高鐵站,開往雲城的高鐵一個小時之後發車,而陸遠則是繼續接下來的形成,在機場等了沒多久,便搭載着客機飛往異國他鄉。
同一時間,某黑診所內。
一輛出租車在診所門口停下,黃亮和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的趙菲菲下車,一臉焦急的進入診所。
“你倆怎麼可能會受傷呢!”病房內,趙菲菲見到了受傷的兩名保鏢,一臉無語的問道。
其中一名保鏢哭喪着臉:“說起來也真他麼晦氣,本來辦完事都要走了,可誰知那小子居然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我他麼這次是陰溝裡翻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