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所,我的人已經進入了臨江賓館,你接到的舉報確實沒錯,裡邊存在非法男女交易。”我說。
荀正有了興趣:“說說。”
我看着他張了張嘴,本來想先說迪廳的事情,讓其答應再講述臨江賓館的門道,但話到了嘴邊又硬嚥了回去,這樣一來好像自己在威脅對方似的,不美。
不如現在大大方方的講了,等把臨江賓館端掉,再讓小曼去說迪廳的事情,可能更好一點。
“荀所,你每次去查對方都乾乾淨淨有三個原因。”我說。
“什麼原因?”
“第一,你身邊有他們的沿線,這人可能是正式工,也可能是協警;第二,臨江賓館裡有暗門,暗門裡邊纔是真正的花花世界,聽說花樣很多,並且從外層建築看不出來;第三,臨江賓館有後門,直通江邊。”我說。
“暗門在那裡?”荀正詢問道。
我把早準備好的一張紙拿出來,遞了過去,這是莊棟根據內部結構畫的:“五樓經理辦公室,書櫃後面就是暗門。”
荀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稍傾,他吃了一碗飯,沒喝一滴酒,然後便離開了。
我心裡這個鬱悶啊,花了大量精力纔打探來的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討好荀老頭。
下一秒,我給小曼使了一個眼色,讓其送荀正回家。
兩天之後,晚上十一點多,臨江賓館門前警笛閃耀,被抓了幾車男男女女,我站在醉夢酒吧門口,知道荀正得手了,把臨江賓館給一窩端了。
不過第二天,道上便傳出消息,江城黃色事業的老大熊哥放話,誰點了他,這仇結下了,不死不休。
道上的消息剛放出來,我便接到了莊棟的電話:“喂,叔,老熊的人找我了。”
“呃?”我愣了一下,說:“那麼多人在裡邊玩,怎麼唯獨找你啊,對方不可能知道是你點了他們啊。”
“叔,對方不是傻子,我是最近唯一的生面孔。”莊棟說。
“別慌,最近身邊多帶幾個人,再叫人暗中調查一下老熊。”我說。
“好吧。”莊棟應道,聽起來他有點擔心。
“莊棟,你聽着,想在江城道上有地位,不幹幾場硬仗別人不可能正眼看你,黃和安一個過氣的老混混,弄趴下他不算什麼,這個老熊倒是一個人物,我聽說他是江城最大的雞頭?”我說。
“對!”
“幹掉他,你在江城道上就徹底算一號人物了,所以別慌也別怕,官上面有我,錢財嘛,雖然不多,但幹場仗還是足夠了,所以放開手腳去做,把名氣打出去。”我說。
“嗯,謝謝叔。”莊棟道。
這件事情我便沒有再上心,只給小曼打了一個電話,囑咐了一下,最近莊棟需要用錢,讓她有所準備。
“哥,迪廳的事情荀叔鬆口了,明天讓我去辦理。”陳小曼說。
“太好了,這件事情你有功。”我說。
“哥,有沒有獎勵啊?”
“有,獎金一萬。”我說。
“謝謝老闆。”
“對了,既然迪廳可以營業了,你讓範磊上點心。”我說。
“哥放心,範磊已經把人招好人,還去學習了一下附近迪廳的營業模式。”陳小曼說,她和範磊兩人在談朋友。
“你告訴他,機會給了他,如果把握不住的話,那我可要換人的。”我說。
“嗯。”
……
第二天上午,我還在牀上睡覺,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想接,可是響個不停,於是迷迷糊糊拿起了手機:“喂,誰啊?”
“趙大山。”
“趙哥,有事嗎?”我坐了起來,是趙大山的電話。
“我在悠然茶館等你,有事。”他說。
“好,我馬上到。”
放下手機,我起牀洗漱,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悠然茶館,坐在趙大山對面:“趙哥,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嗯,帝豪確實是對方一個散貨點,抓了一個小頭目,他雖然沒見過上家,但提供了一個重要消息,上家是一個女人。”趙大山說。
“女人?難道是李向秋?”我瞪大了眼睛說,因爲自從鬧翻之後,李向秋仍然時不時的來江城,再聯繫到剛纔的消息,很容易得出這樣的結論。
“是不是還不能確定,叫你來就是爲了確定這件事情。”趙大山說。
“趙哥,我已經跟她鬧翻了。”我說。
“聽着,只要能夠確定李向秋是帝豪的上家,我就可以秘密進行逮捕,抓到此人的話,對於打掉地龍團夥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趙大山說:“我們就不用走彎路,直接直線突擊。”
我眉頭緊鎖,沒有急着說話,思考了半分鐘,說:“趙哥,省城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趙大山搖了搖頭,說:“只能私下裡調查,不敢大張旗鼓,怕打草驚蛇,所以進度很慢。”
“趙哥,你也別指望着從帝豪把李向秋牽扯出來,對方畢竟只能確定是一個女人,這邊我會盡力,但省裡的調查我覺得還是要想想辦法。”我說。
“正在想呢,最近省城有一個案子,想着借這個案子進行大面積DNA曬查,到時候可能李向秋的事情會有突破。”趙大山說:“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給我調查清楚江城最近的藍晶是不是出於李向秋之手?”
“好!”我點了點頭。
離開悠然茶館之後,我來到江邊,點了根菸,邊抽邊思考,如何找個事情跟李向秋接觸一下?
可惜思來想去,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不知不覺走到了江邊的一品居茶樓,盯着這棟茶樓,我眉頭緊鎖,每次跟李向秋見面都在這裡,所以可以肯定,一品居茶樓是李向秋在江城的一個點。
“如果能把這個點監控起來的話,肯定會有大的發現。”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找人在門口盯着?”
“不妥,獲得的信息太少。”我搖了搖頭,隨後看到一品居茶樓的監控攝像頭:“如果能侵入對方的監控系統的話……”
下一秒,我掏出手機給沈衫打了一個電話:“喂,沈衫,我是王強,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
“沒空,有事你就說吧。”沈衫說。
“咳咳。”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她問。
“上次的一品居茶樓還記得吧?你能不能侵入對方的監控系統?”我問。
“如果對方聯網的話就很容易,如果沒有聯網,那還需要在其線路上接一個小型發射器,然後在百米範圍內安裝接收器,便可以進行無線連接,侵入對方監控。”沈衫說。
“我看電視上不是黑客很容易入侵各種監控?”我疑惑道。
“那個扯淡,如果人家根本沒有聯網,只是一個小型局域網,你如何入侵?用意念嗎?必須需要發射器。”她說。
“哦!那你能給一品居茶樓裝個發射器嗎?”我問。
“一會我先看看對方的監控設備有沒有聯網,如果有的話,就不需要物理設備了,如果沒有,到時候咱們再裝發射器,對了,這事你給我多少報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