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手下的小妹當一次臥底敢不敢?”我想了一下,擡頭盯着顧小北說。
“哥,這要看你出多少錢?”顧小北看了我一眼說。
“一百萬,足夠對方離開江城重新生活了。”我說。
“沒問題,這些陪酒陪唱小妹賺的多,花得也多,一年下來存不了幾個錢,一百萬足夠她們冒險了,我去說。”
“辦好了通知我,記住,這人嘴要嚴,做完這事立刻離開江城。”我一臉嚴肅的說,其實這種事最好滅口,但自己還沒有狠到這個程度。
“嗯!”顧小北點了點頭,離開了。
當天晚上,我約了趙大山在悠然茶館見面。
“趙哥,李向秋查得怎麼樣了?”我問。
“省城那邊還在排查,畢竟是私活。”趙大山說。
“哦!”我應了一聲,隨後轉移了話題:“趙哥,最近江城市面上是不是出現了叫藍晶的東西。”
“對,這幾天我把人都撒了出去,可惜只抓了幾隻小狗小貓,手裡就幾克,最多十幾克,關個十天半個月就得放了。”趙大山一臉鬱悶的說。
他現在手裡有刑偵大隊,經偵大隊和緝毒大隊,但主要精力還是在緝毒方面。
“哥,帝豪KTV聽說最近因爲藍晶變得火爆起來,我懷疑這裡可能是一個散貨點。”我說。
“有證據嗎?”趙大山問。
“暫時沒有,但我已經安排了一個內線,只要有人賣貨,她便會馬上通知。”我說。
“很好,我手裡還有一個機動組,每個人都信得過,這幾天我讓他們待命,隨時等你的消息。”趙大山說。
聊完正事,我弱弱的說:“趙哥,嘶吼迪左還被貼着封條,你看……”
“荀正那老傢伙馬上要退休了,我可不去觸他的眉頭。”趙大山腦袋搖得像波浪鼓。
“喂,趙哥,我爲了你的事情不但拼命,還花錢,這個內線我可是支付了一百萬啊。”我說。
趙大山表情一愣,隨後起身就走:“咳咳,局裡還有事,先走了。”
“趙哥,你不能……”我越說話,他走得越快,很快消失不見了。
一百萬的誘惑力還是很大,顧小北很快找了一個陪酒小妹,這人兩邊的場子都在做,我沒有見,一切由顧小北負責。
這也算是雙重保險,如果這人被人敲開了嘴,我可以馬上叫顧小北消失,讓對方查不到自己身上,即便有懷疑,也沒有絕對的證據。
莊棟從醫院那邊傳來消息,黃胖子雖然沒死,但重傷昏迷,還沒醒過來,會不會醒,醫生也不知道。
“很好。”我說。
“叔,開車那小弟現在被交警抓了,他想要個律師,我打聽了一下,這種情況他很可能不用坐牢,畢竟是黃胖子的車先追尾。”莊棟說。
“律師啊,給他請,這樣,就美亞律師事務所,找孫美亞律師,我有她電話。”我說,上次找過孫美亞,隨後把手機號發給了莊棟。
“謝謝叔。”
“告訴你的人,別亂說話,盡全力讓他不坐牢,即便坐牢一年半載,出來之後不會虧待了他。“我說。
“叔,放心。”莊棟說。
最近可能是運氣觸底反彈了,接到黃胖子昏迷不醒的第二天晚上,顧小北傳來了消息:“哥,剛剛收到的消息,帝豪今晚有人在開藍晶趴,傳言量很大。”
“太好了。”我說:“讓那陪酒女隨時報告。”
“是。”
掛斷顧小北的電話之後,我立刻給趙大山的私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趙哥,帝豪今晚有藍晶趴,聽說量有點大。”
“OK。”趙大山回了一個OK的手勢。
一個小時之後,顧小北那邊傳來了消息:“哥,帝豪被封了,那陪酒女也被抓了。”
“等她出來之後,你要看着她離開江城,並且告訴她,如果不離開的話,不但賣貨那批人想她死,我也會弄死她。”
“她幹這一行也有年頭了,應該懂,我會看着她離開江城的,強哥放心。”顧小北說。
“嗯,沒事掛了吧。”我說。
“哥,那個……”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我催促道。
“哥,咱們的場子要不要也搞點藍晶?”顧小北弱弱的問道。
“夠了。”我冷喝道:“顧小北,我再三強調,咱們的場子絕對不能碰毒,誰敢碰,老子就做了誰,這次我就當你沒說,再有下次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這是一條高壓線,誰敢碰,老子就弄誰。”
“強哥,我錯了。”顧小北說。
我掛斷了電話,什麼錢都可以賺,但這種缺了八輩子德的錢,我是絕對不會賺的。
它雖然不能一下子把人殺死,但卻比死還要折磨人,只要沾染上,一輩子無法戒掉,每天跟行屍走肉一般,比死還要殘忍。
賣這東西的人,絕對不會讓手下沾染,只要發現,立刻除掉,因爲一旦沾染上這東西,就成了沒有底線的人,只要給他一點,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如果不除掉,其他人早晚被其出賣害死。
帝豪被封,黃胖子還處於昏迷之中,莊棟在道上有了一點小名氣。
幾天後,他跟着一名老前輩順利的享受了臨江賓館內部的服務,回來之後,讚不絕口:“哥,你真應該去試試,太特麼爽了。”
“少廢話,對方是怎麼運作的?”我問。
“哥,這是點是老熊的生意,咱不能樹敵太多。”莊棟說。
“少廢話,他在別處開,不關我事,在沿江路,我就要管。”我說。
“好吧,當時我跟着……”莊棟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竟然有道暗門?”我說。
“對,暗門後邊是另一個世界,前邊是正規的賓館,很有特色的設計,在裡邊根本感覺不出空間的差別。”莊棟說。
“我看你是有點迷戀啊。”我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中午,讓陳小曼替我約了荀正吃飯,陳小曼很有親和力,人又善良,特別招老人喜歡,荀正也不例外,對她的態度很溫和。
本來想去江城大酒店,但陳小曼建議去了一家名爲四方酒樓的老飯館,有點破舊,估摸十幾年沒裝修了,不過卻乾乾淨淨,衛生很好。
“怎麼來這裡?”我小聲對小曼問道。
“荀叔是這裡的常客,吃了三十多年了。”小曼悄悄說。
“哦!”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