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盯着獨眼龍,但如果你敢胡來,馮六的老婆孩子出事的話,我一定親手抓你。”趙大山瞪着我說。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就是嚇唬嚇唬他。”
一個星期之後,交警隊把案子移交給了檢察院,偵查完畢,開啓正常司法程序,只要馮六不在法庭喊冤,這事基本上就這樣了,至於能判幾年,那是法官的事情。
移交的當天晚上,我把於志、馬亮和躲在古城一個星期的莊棟叫到了江城大酒店中餐廳,訂了一個包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放下筷子,扭頭盯着莊棟,表情十分的嚴肅。
“叔,我錯了。”他被我看的渾身不舒服,低頭認錯道。
“知道自己錯在那裡嗎?”我冷冷的問。
“找錯了人,馮六看着挺兇,其實根本沒有膽子殺人。”莊棟說,至今他還不知道自己被馮六耍了。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我盯着他問。
“真相?難道還有什麼隱情?”莊棟一臉疑惑的問。
於志和馬亮兩人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你被馮六耍了,他欠了半仙一大筆錢,正準備躲到監獄裡,而這個時候你找到了他,於是他便將計就計,不但能進監獄躲債,還能賺你一大筆錢。”我說。
“叔,你是說馮六這個王八蛋本來就沒想撞死獨眼龍?”莊棟瞪大了眼睛說。
“他踩了剎車,不然的話,一個輛滿載的大貨車撞在小轎車上,獨眼龍竟然只傷了一條腿,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我說。
“不、不可能吧。”莊棟一臉呆滯的模樣,張大了嘴,說話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我拿出手機,那裡偷偷的錄了音。
幾分鐘之後,當莊棟聽完馮六的錄音之後,砰的一聲站了起來:“老子弄死他。”
“坐下,你弄死誰啊?”我瞪着他吼道:“馮六在監獄裡,你要進監獄殺人嗎?”
“我、我……”
“坐下!”
莊棟懊惱的坐在了椅子上。
“吃一塹長一智,馮六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一百萬,他把事情都自己抗了一下,不然的話,你現在早被警察帶走了。”我說。
“叔,我、我……”
“行了,你也別婆婆媽媽,把金珠子收回去,老子最看不起遇到事就哭的男人。”我說,其實說這話有點虛,因爲半年前自己因爲林菲的事情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莊棟抹了一把眼淚,說:“這事沒完,等馮六這個王八蛋出來,我一定讓他好看。”
“馮六的事情暫時先這樣,今天叫你們出來,只有一件事情,獨眼龍很可能會報復,所以必須盯緊他,馬亮,這事辛苦你。”我端起了酒杯扭頭看着馬亮。
馬亮猶豫了一下,最終把酒杯端了起來,一飲而盡:“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盯死。”
“謝謝兄弟。”我也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我再次朝莊棟看去,說:“莊棟。”
“叔!”
шωш▪ T Tκan▪ ¢O “你跟過劉三,獨眼龍身邊的人都認識,三天時間,不管花多少錢,收買一個他身邊的人。”我說:“能做到嗎?”
“能!”莊棟咬着牙說:“這件事情再做不好,我提頭來見叔。”
“我要你的頭幹嘛。”我說,最後看向於志:“找一個爲了錢能殺人的人。”
於志點了點頭。
鈴鈴……
談完事沒多久,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陳小曼的來電,心中暗道:“咦?這麼晚了,她打電話給我幹嘛?”
下一秒,按下了接聽鍵:“喂,小曼。”
“哥,我、我、我拿到重金屬KTV的轉讓合同了。”電話裡傳出陳小曼激動的聲音。
“什麼?”
“鄭朗的父母在合同上簽字了。”她說。
“真的?”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本來都把這事忘了,當時讓陳小曼去試試,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嗯!”
“你在那?這樣吧,到醉夢酒吧,我馬上去找你。”我說。
“好!”她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說:“小曼不錯,把重金屬KTV簽了下來,今天就這樣,於志跟我去酒吧。”
三分鐘之後,我和於志開着車朝着醉夢酒吧疾馳而去,快到酒吧的時候,於志突然說:“哥,後面那輛本田從江城大酒店就一直跟着我們。”
我扭頭看了一眼,說:“就知道獨眼龍不會善罷甘休,先不管它。”
江城大酒店離沿江路不遠,所以我和於志來到醉夢酒吧的時候,陳小曼還沒到。
我坐在吧檯喝酒,於志則找了一個角落透過窗戶盯着外邊,因爲那輛本田就停在街對面。
大約十分鐘後,陳小曼氣喘吁吁跑進了酒吧。
“哥!”
我扭頭看去,她一臉興奮,懷裡抱着一個文件夾。
“上樓說。”我說,隨後起身朝着酒吧二樓辦公室走去。
稍傾,來到財務室,我關上門,接過陳小曼手中的文件夾,看了一眼,果然上面有鄭朗父母的簽名。
“你是怎麼說服鄭朗父母的?”心裡非常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我白天也沒事,每天都去給她們做飯打掃衛生,陪着她們聊天,這段時間一直陪着他們二老,然後今晚他們就突然把這份合同給了我。”陳小曼說“哥,是不是有點貴。”
“不貴。”我說:“乾的不錯,這個月的獎金一萬,做工資表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加上。”
“哥,其實……”
“你應得的,至於基本工資,這段時間用錢的地方多,等一切進入正規,我會再給你往上調的,對了,飛馬物流還缺個財務,你看能不能兼任,當然領雙份工資。”我說。
“我可以。”陳小曼立刻說道。
“行,那你就兩邊跑着,對了,飛馬物流那邊再招個出納,免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說。
“嗯!”陳小曼點了點頭。
“好好幹,以後咱們公司上市了,你就是財務總監。”我給畫了一個大餅。
“真的?”她眼睛裡有一絲亮光。
“嗯!”我點了點頭。
把合同還給陳小曼,讓她把後面的手續辦好,又叮囑了幾句,然後下了樓。
“沒想到當時在人才市場隨便招的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是一個人才。”我在心裡暗暗想道,重金屬KTV這事本來基本沒戲了,愣是讓她啃了下來,雖然陳小曼說的很輕巧,估摸這十幾天她肯定對鄭朗的父母非常的好。
“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
有時候,善良也是一種武器,並且還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十一點,於志開車,我坐在車子後排,朝着玫瑰裡駛去。
“哥,那本田又跟來了。”於志說。
“這段時間,你跟我睡玫瑰裡別墅吧。”我說。
“好!”於志點了點頭,說:“哥,先下手爲強,我找個人,再殺獨眼龍一次。”
“已經失了先機,他肯定有防備,人先找着,暫時按兵不動。”我說,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沒講,那就是趙大山這段時間也在盯着獨眼龍。
車子進入玫瑰裡小區,本田車沒跟進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帶着於志去了飛馬物流,挺長時間沒來了,沒想到於佳經營的井井有條,漸漸要走上正規了。
“不錯嘛,越來越有女企業家的樣子了。”我盯着於佳說。
他染的頭髮已經染回了黑色,並且拉直,穿着女式西服西褲,黑色高跟鞋,戴着一個黑框眼鏡,跟客戶電話時,未說話先笑,吩咐員工做事時簡潔嚴肅。
“哥,我感覺自己挺有做生意的天賦。”於佳說。
“不錯,生意怎麼樣?”我問。
“貨車都是小單,除了油錢和司機的錢,基本沒什麼賺,不過兩艘千噸貨船,現在天天往臨海港口運貨,利潤還行,哥,咱們再買兩艘吧。”於佳說。
“先看看吧,還有兩個多月李向秋說要走一批貨,路上運輸也多跟臨海那邊跑跑。”我說。
“嗯,江城到臨海的單很便宜,沒什麼人接,我現在都接了過來。”於佳說。
看了一圈,於佳做的很好,看她很忙,於是我準備帶着於志離開。
“哥,你先別走。”於佳打完一個電話,把我拽到一個角落,小聲說:“哥,咱真要跟着地龍幹?”
我眨了一下眼睛,問:“什麼意思?”
“哥,飛馬物流我有信心經營的很好,肯定賺錢,咱能不能想辦法脫離地龍,不幹掉腦袋的事情。”她說。
“我也想啊,但你認爲地龍會放我們兩人離開?他不死,我們兩人永遠別想安生。“我微眯着眼睛說。
“那怎麼辦?”於佳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這話不能跟別人講。”我說。
“知道,我不傻。”於佳翻了一個白眼說,然後去忙了。
“我去,當了幾天老闆敢跟哥翻白眼了。”我小聲嘀咕一聲,帶着於志離開了飛馬物流。
“哥,那輛本田車還跟着咱們。”上車沒多久,於志開口說。
“不管它,等着馬亮和莊棟的消息。”我說。
一晃,一個星期又過去了,期間,我給趙嫣發了很多微信,可惜石沉大海,她仍然沒有一點消息,朋友圈也很久沒有更新了。
“不會出事吧?”越來越擔心她。
林菲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的催,令我不厭其煩,只能告訴她,讓她安心等待。
這天上午九點多,我還在睡覺,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放在耳邊說:“喂,誰啊?”
“我,趙大山,最近你在小心一點。”手機裡傳出趙大山的聲音。
最近有點忙,十一三章打底,把這段時間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