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公寓,本來還幻想着,自己把酒吧事業經營好,再暗中培養一股勢力,當跟趙嫣站在一個高度的時候,就向她展開追求,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要跟周豪天結婚。
“爲什麼?”無語問蒼天,心裡充滿了不甘。
“肯定是周豪天用什麼事情脅迫趙嫣。”
“對,肯定是這樣。”
“什麼事情能夠讓趙嫣就範呢?”答案呼之欲出。
“難道周豪天找到周明德死亡的某些證據?甚至於這些證據直接指向趙嫣?”
“如果這樣的話,還真有可能讓趙嫣屈服,或者他們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我在心裡暗暗猜測道。
可是即便猜對了,現在也不知道如何阻止,只要趙嫣鐵了心,自己就是再努力也毫無作用。
“要不殺了周豪天?”內心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當天晚上,我請於志的發小馬亮吃飯,爲了表示重示,地點定在了江城大酒店中餐廳。
馬亮穿得很樸素,灰襯衫,黑色西褲,個子比於志高一點,模樣十分普通,扔進人羣裡找不出來的那種,整個臉一點特點都沒有。
不過他的身體筆挺,皮膚黝黑,手臂露出的肌肉,一看就充滿了攻擊性。
“哥,這就是我發小馬亮。”於志介紹道:“幹了十年偵查兵。”
“馬亮,快叫強哥。”
“叫什麼強哥,叫我王強就行了,我最崇拜軍人了。”我說,隨後熱情的跟馬亮握了握手,能看出來,對方好像並不想來吃這頓飯。
“服務員上菜。”我嚷道。
很快酒菜擺了上來,很豐盛。
有於志在,馬亮也不好太不給面子,不過話卻不多,只是悶頭喝酒。
我朝於志看了一眼,他微微搖了搖頭,一臉爲難的表情。
稍傾,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馬亮放下了筷子,說:“咱們也認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亮子,急什麼。”於志立刻拉住了他。
“馬亮兄弟,我聽於志說,你急着結婚,可是女方的父母必須要你有套房子,才允許你們登記,是不是?”我說,知道不能再囉嗦了,直接開門見山,刺刀見紅。
馬亮眉頭微皺,朝着於志瞪了一眼,於志立刻說:“強哥不是外人。”
“馬亮兄弟,於志是我的兄弟,你是於志的兄弟,那麼你也就是我的兄弟,這話有點繞,我這人也不太會說話,卡里有三十萬,你先付個首付,把這婚結了。”我說,隨之把一張銀行卡放在馬亮面前。
他剛想說話,我***着說:“算我借你的,按照銀行利息,你不用欠我人情,如果這樣你還難以接受的話,那就算我錯給於志,於志借給了你,行嗎?”
馬亮緊鎖着眉頭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很心動。
“你如果真想謝我,結婚的時候請我喝頓喜酒就行了。”我說。
“亮子,拿着吧,你和小雪都這麼多年了,這次如果不能結婚,這段姻緣搞不好真就黃了。”於志開口道。
馬亮沒有說話,沉默了大約十幾秒鐘,他伸手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白酒,咕咚、咕咚……一口喝光了。
“強哥,這錢我厚顏拿着,一定還你。”馬亮說。
“不用急着還。”我說。
“先走了。”馬亮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包廂,我馬上給於志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跟了出去。
錢收了,幫馬亮解決了問題,嘴上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是欠下了,而世界上人情是最難還的。
本來以爲這就是一顆人情種子,先種下,以後遇到事情再讓馬亮還,可是三天之後,於志帶着他再次找到了我。
我在醉夢酒吧喝悶酒,趙嫣和周豪天下月中旬舉行婚禮,離他們的婚期只剩下了十三天,而我卻仍然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至於殺死對方,非常困難,這三天,我獨自盯了一下週豪天,對方身邊隨時有兩名專業保鏢跟着,很難下手。
退一萬步說,即便能殺死對方,也無法逃脫警方的追捕,不能全身而退,這個計劃就是一個失敗的計劃。
爲這事愁的幾天都沒睡好,掉了大把的頭髮,正在酒吧喝悶酒,於志帶着馬亮來了。
“馬亮兄弟來了,坐,哥、哥請你喝酒。”我喝得有點多,說話有點不利索。
馬亮也沒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我問。
“他那丈母孃太過份了,貸款買的房子不行,必須全款,並且還要寫上女方的名字,不然的話,就不讓他們登記。”於志說。
“這算什麼困難,不就是錢嘛,馬亮兄弟,哥借給你。”我真有點喝多了,把手搭在馬亮肩膀上說:“哥心裡才苦呢。”
“我喜歡的女人,還有十三天就要嫁給別人了,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我嚷道。
當晚,我跟馬亮都喝多了,也不知道於志是怎麼把我們兩人給弄回去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睡在自己公寓的牀上,拍了拍仍然隱隱作痛的腦袋,根本回憶不起昨晚後面發生了什麼。
洗漱了一下,正準備下去吃飯,咚咚,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啊?”
“哥,是我。”於志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打開門,發現馬亮也在,他們手裡還提溜着早餐。
男人和男人之間,一頓大酒絕對可以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消除生疏感。
昨晚我和馬亮都有心事,喝大了出了很多洋相,一塊吃早飯的時候,於志不停的講述着。
“行了,行了,你肯定誇大其詞。”我說。
“對,絕對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馬亮附和道。
我們兩人瞬間成了統一戰線。
吃完早飯,馬亮準備回去,我拉住他說:“亮子,把卡號給我,我一會打一百萬給你,咱就買套全款房讓丈母孃看看。”
“哥,那個……”
“不用多說,兄弟,不能因爲錢而失去一個女人,失去心人上的痛苦太難受了,哥一個人嘗試過這種滋味就行了,放心拿着,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如果你還推辭的話,就是看不起我。”我說。
最終馬亮留下了一個卡號,我當天便讓陳小曼從公用帳戶給對方轉了一百萬。
第二天,我接到了於志的電話:“喂,哥,亮子剛纔把早就看好的那套房子買了下來,今晚想請你吃飯。”
“好啊,在那裡?”我問。
“餘記大排檔。”
“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開車去了玫瑰裡小區,這幾天,幾乎天天給趙嫣打電話,可是隻要跟她講周豪天的事情,她立刻就會掛斷電話。
幾次上門,也吃了閉門羹,我不死心,今天又來了。
可是這次連小區大門都沒進去。
“我找趙嫣,趙女士,我是她的好朋友。”我說。
“就是趙女士特意叮囑我們,說你最近經常騷擾她,不讓我們再放你進去,不好意思,請把車子退回去。”小區保安說。
我磨蹭了一會,最終沒辦法,只好開車離開了。
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趙嫣連面都不見?我將車子停在路邊,獨自一人來到江邊,秋天的江風有點微涼,我縮了一下身子,表情十分的悲涼,就像這秋天的落葉,有一絲蕭瑟。
點了一根菸,慢慢的抽着,眼睛遠望着江面,心裡卻是非常的痛苦,幾分鐘之後,實在忍不住了,拿出手機再次撥打了趙嫣的電話。
這次電話終於通了:“喂,姐,你爲什麼不敢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沒發生任何事,王強,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趙嫣冷冰冰的說。
“爲什麼?”我驚呼道。
“沒有爲什麼。”趙嫣說。
“姐,你明知道前邊是個火坑,爲什麼要往裡邊跳?周豪天是不是用什麼東西威脅你?告訴我。”我嚷道。
“沒有,你想多了,掛了。”趙嫣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嘟……嘟……
“姐?姐?”我嚷了幾聲,可惜手機裡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可惡,你不說,我自己也能找到答案。”心裡暗暗想道。
正在這時,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以爲是趙嫣打了回來,於是也沒看來電顯示,立刻說:“喂,姐!”
“姐?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手機裡傳出段書蘭的聲音。
“段警官,是你啊,找我什麼事?”我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問道。
“劉三已經放了,你自己小心點。”段書蘭說。
“你們怎麼把他放了?”我瞪大了眼睛。
“經過調查,所有商家都不承認保護費的事情,劉三也是矢口否認。”段書蘭說。
“他收了我酒吧的錢,我可以做證。”我說。
“那個顧小北說沒有這會事,還有我們調查過,那筆錢,當晚顧小北已經還了回去。”段書蘭說。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心裡很生氣,因爲顧小北在這件事情上明顯背叛了自己。
“小心一點,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段書蘭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媽蛋,有事再打電話給你不是已經晚了!”我眉頭緊皺了起來,心中暗道:“劉三這次出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他被警察關押了幾天。”
“怎麼辦?”
我感覺事情集中在一塊朝自己碾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