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纏綿
溼潤的舌輕輕描摹着她的脣瓣,似細細品嚐美味,又似有意無意的挑逗,他的脣分明微涼,那吻卻燙得灼人,似有火在輾轉之間,落在心頭,雲意感覺心頭零星之火正逐漸燎原,渾身都要熱起來。
“嗯。”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輒止,她鬆開他的手,雙手緊緊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舌尖如同一隻調皮的小蛇,倏然滑入他的口中,輕輕蹭動他的舌尖,邀之共舞。
這般熱情相邀,原風息哪裡還能抵擋,溼潤的舌頭輕輕一卷,便兜住她的丁香,劇烈地糾纏起來……手移到她的腰間,將她貼向自己,兩具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那麼地契合,彷彿本就是一體。
深深一吻,傾注萬千柔情。雲意感激彷彿跌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神秘美好,令人心跳不止。無處不在的誘惑,讓人沉淪不已,發自心靈深處的歡暢之情,連靈魂都在戰慄。
“風息”陡然而入的新鮮空氣,讓彷彿窒息的雲意深深喘了一口,她微仰着頭,鳳目水澤迷離,臉上佈滿動情的紅暈,風情入骨,嫵媚勾人。
風息摟住她的纖腰,目光緊緊鎖着她,眼眸深深,深不見底。那樣極致的黑,彷彿要將她吸入其中,“云云。”玉白指尖輕輕拂過她略微紅腫的脣瓣,他如畫眉目,溫柔如水,杏花般美麗的脣微微一動,聲音愈發低啞魅人,“我的妻……”
他的指尖溫柔,在輕輕摩擦之間,帶出蝕骨的酥癢,那癢直達四肢百骸,雲意輕輕一顫,檀口一張,咬住他的手指,“嗯”喉嚨裡發出一聲動情的輕哼,風息頭微微一仰,優雅如天鵝般的修長脖頸拉出絕美的線條,溼漉漉的髮梢,恰好落下一滴水珠,晶瑩剔透沿着那優美的弧線緩緩滑動,滾落他雪白的胸膛。
輕薄的白衣單衣,隨意敞開的衣領之下,冰肌雪膚之上,一點晶瑩搖搖欲墜,散發着無聲的誘惑,雲意喉頭一緊,聲音染上了**的毒,“風息,你在誘惑我。”
風息微垂眸,搖曳的燈火裡,玉容明滅,眼底神光離合,“我緊着洗去這一身風塵、就是爲了等着你……”嘴角淡淡一勾,如仙的面容轉瞬綻放一絲絕麗的妖嬈,“來品嚐……”
妖孽!雲意神色一恍,如被攝魂奪魄一般,情不自禁貼近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輕輕將那滴晶瑩的水珠捲入口中,腰上驀然一緊,頭頂響起他的吸氣聲,“云云——”
一聲動情的喘息,他俯首含住她的脣,一陣劇烈的深吻……時而狂暴時而溫柔的吻輾轉蜿蜒,順着她秀美的下頜,來到雪白的脖頸,他隨手摘下她脖子上的假喉結,輕輕一吮,灼燙如水的吻繼續往下游移……
慾火燎原,雲意卻驀然按住他的挑開衣結的手,忍住戰慄,啞聲道:“爲何,你會變成扶蘭國的王?”
原風息驀然一頓,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忽而靠在她肩頭,深深嘆息:“云云,這是在懲罰我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他覺得體內一團火,快要爆炸了。
雲意眨了眨眼,偏頭在他脣上輕輕一啄:“我就是要懲罰你。誰讓你那麼狠心……明明活着,卻躲起來,讓我擔心。哪怕見面了,也還是不肯認我!”
原風息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涌動的情潮,忽然伸手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將她壓在牀榻之上,深深一吻。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纔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彼此溫情相擁。
沉默了下,才緩緩說道:“我本是扶蘭國的太子蘭燁,風息,是我的字。因一次動亂,陰錯陽差才成爲了大燕國的六皇子。”
雲意挑了下眉毛,並沒有開口,繼續靜待下文。
風息的手指穿過她順滑的髮絲,輕輕撫摸着,雙眸望着虛空,仿若穿越時光,回到那年冬天的那一夜。
“那年……我十三歲。外敵來襲,父皇又忽然病重,皇叔出其不意,舉兵逼宮。那一夜兵荒馬亂,母后帶着我與皇弟在親衛的保護下倉皇出逃……我們跑了很遠很遠……卻終還是逃不過皇叔的追兵。那時,人困馬乏,唯一一匹倖存的汗血寶馬,馱着母子三人,實在是有些吃力……”語氣微微一頓,風息的聲音更輕更涼,波瀾不興,“眼見就要被追上,母后她、忽然將我推下馬背。”
雲意心頭驀然一揪,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被親生母親拋棄,那一刻,該是多麼的傷痛絕望!
卻聽他繼續輕描淡寫回憶:“我渾身的骨頭都似摔碎了,倒在冰冷的地上,眼見着她帶着皇弟、越走越遠……後來,我毅然扎入快要結冰的河流中,才勉強躲過一劫。”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明白母后爲何會放棄自己。只因,皇弟是她與所愛的男人生的孩子。而她,並不愛父皇。
“那一夜,真的好冷……”他輕輕一嘆,語氣依然平靜如水,“我昏迷在冰水之中。醒過來時,已被人救起。那人恰是六皇子的侍衛。後來,我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出宮在外的六皇子意外身亡。他們擔心回宮會被處死,甚至連累家族,正苦無對策。我靈機一動,壯着膽子與他們提議李代桃僵之計。”
“他們最後選中了我。我身形與六皇子相差無幾,又年歲相當,其中一人精通易容之術,便將我易容成六皇子的模樣,就這樣,陰錯陽差,成了大燕國的六皇子。”
“皇宮雖危險重重,於我而言卻也是最安全之地。我那叔叔只怕怎麼也想不到我搖身一變,成了別國的皇子。只是,此事還是冒着極大風險的……”風息淡淡一笑,似對命運的嘲弄,又似自嘲。“本來擔心會被揭穿,因爲當時六皇子的母妃,乃是燕皇最寵愛的閔妃。哪裡想到,回宮之後,竟得到了閔妃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不過兩日,她便自盡了。”
“之後,我設法殺了兩個侍衛。從此後,世上再無原風息,只有六皇子百里奚。你我雖同在冷宮,然一直沒有交集。直到那一日,你從樹上摔落在我懷裡……”風息忽而低頭,靜靜看着她,道:“或許,上天讓我歷經磨難,只是爲了讓我遇見你,云云。”
雲意埋首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爲他心疼,也爲自己感到慶幸。也許,上天讓她穿越,也是爲了遇見他。那一天爲了一個掛在樹上的風箏,她偶爾跌落他的懷中,開始了這份緣。
只可惜,在對的時間卻沒遇到對的人。她愛上的,卻是百里囂。若穿越那天,遇見的是風息,結局或許全然不同。
感覺到她的心情,風息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手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我待在大燕皇宮,一面暗自打探消息,一面伺機移動。幾經輾轉,才終於聯絡上父皇給我安排的暗衛。後來,扶蘭國叛亂平息,父皇病情好轉,然,我卻無心回去。便暫時留在大燕。”
“父皇一再派人相催,就在我決定要隨他們回國之際,百里囂對我下手了。那幾年,我暗中培植勢力,他約莫是有所察覺,誤以爲我想謀奪皇位……只不過,想不到他竟通過你之手……”利用一個他絕不會防備的人,百里囂當真好算計。
雲意身體微微一僵,腦海裡不禁又浮現那時的斷腸畫面。那時的心碎欲絕,如今回想仍心有餘悸。
“云云。”感覺到她的僵硬,風息連忙打住話頭,輕輕捧起她的臉,柔聲道:“那件事,是意外。你無須自責。”
雲意怔怔與他對視,那溫柔如水的目光,如冰壺澄澈,彷彿透過表裡,直達內心,輕輕地撫平她積年的傷痕,良久,她輕輕點頭,沉默地貼在他的胸口。
知她已放下心結,風息不禁釋然微笑。靜了下,才又繼續,“幸而我本身深諳醫毒之道,加上屬下及時準備了藥材。這才保住了性命。陷入昏迷期限,我被帶回了扶蘭國。”
之後的很長時間,他都陷在沉睡之中。醒來時,已是一年之後。恰好父皇駕崩,他費盡心思,才得以順利登位。
之後,向大燕國求取了云云。以爲一切就此順利,不想,天意弄人,等來的不是新嫁娘,而是她身亡的噩耗。
他本身餘毒未清,身體極爲孱弱,噩耗傳來,巨大的悲痛之下,差點死去……只因聽說她中箭後,被神秘人帶走,心存一絲希望,才掙扎着活了下來。朝中若非有父皇留下的肱骨之臣苦苦支撐,只怕他這個帝位早被人給奪走。
可恨的是……他失去了那段與她有關的記憶……雖原雲意之名早就聽過,卻還是輾轉多年,才終於找到了她。
沒想到,她竟女扮男裝,成爲了大禹國的左相,而且還是聲名狼藉的奸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活的好好的。而百里囂,做夢也想不到吧,他親手殺死的女子,就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屹立於權位之上,覆手翻雲,如今更是令他引以爲豪的大燕國顏面盡失,威嚴掃地。
所幸,那時云云的易容,並沒有讓百里囂知道。或許,云云潛意識裡也不信任他吧。
思緒不知不覺飄遠,卻聽得她問道:“那個人呢?風息哥哥你殺了他麼?”
雲意微揚起頭,眼底盡是疑惑:“風息哥哥是從我被襄王關押在地牢中時,回來的吧?”仔細回想,從她失去記憶自以爲剛穿越來的那天,見到的風息就與原先那個冒牌貨完全不一樣。相貌或許可以相像,然而那份絕世風華,那人卻是遠遠不及風息哥哥。
風息低頭看着她,緩聲道:“是的。回到扶蘭國後,出了點變故……”他失去了與她的記憶,“若非如此,以你原雲意之名,我早該找到你纔對。”
“至於那個你救下並賜名‘風息’的人,他還活着。我沒有殺他。”風息嗓音低微,淡淡如水,眼中卻冰冷徹骨,“他膽敢聯合外敵背叛與你,害你受了那麼多的折磨。我怎麼會讓他死?我要他活,生不如死的活着!”
雲意不再追問。那時她記憶喪失,潛意識裡卻始終記掛着風息哥哥。若不然也不會救下那人。如今真正的風息回來,那人即便風息不處置,她也不會讓他活着。
只是,想起失憶的那段時日,自己對風息的諸般懷疑,不禁有些愧疚。幸而,她當時沒有做出其他令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風息。”雲意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雖不想問及,然現實的問題就擺在眼前,“你如今是扶蘭國的皇帝,又在衆人面前露了臉,只怕大禹國,你是回不去了。”是不是預示,他們將要分離呢?
“嗯?”原風息沉吟了下,胸膛微微震顫,笑問:“云云可是捨不得我?”她擡眸,卻見他眼底恍若開了桃花,妖嬈得灼人。
他說:“無論我是誰,都不會離開你。還有,這次我率軍而來,並不僅僅是爲了逼退大燕國的軍隊。而是是天下人宣示,你不僅僅是大禹國的權臣,還是我蘭皇傾心之人。扶蘭國,就是你的依仗。誰若敢欺你,自當掂量一下。哪怕是李君照日後登基爲帝,也不敢明目張膽當你分毫。”
“風息!”雲意動容,想不到,他不惜暴露身份的目的,竟還是爲了她。說不感動是假,然更多的是一種甜蜜,一種難以描繪的幸福,瞬間充滿了胸臆。
“可是、我或許會成爲你的軟肋……”
“呵呵,傻云云。”風息溫柔笑道,“每個人都有軟肋,沒有人天下無敵。何況,我知道,你這般自強自信的女子,不會是我的軟肋。若是……”他散發着杏花想起的嘴脣漸漸貼到她耳朵,曖昧笑語:“你爲我皇后,必是與我並肩天下,俯瞰風雲的賢內助……”
溫熱的氣息撩撥在耳際,雲意感覺耳朵一熱,竟是被他含住了耳垂,靈活的溼潤的舌,輕輕舔弄,激起她一陣深深的戰慄。
“風息。”出口的聲音都不由地變了調子,顫得破碎,他熱烈的吻在肌膚上一路纏綿,雲意不禁緊緊抱住他,手深深糾纏入他的髮絲之中。
他的吻似溫泉之水,將她一點點浸潤、包裹,沒有放過任何一寸肌膚,溫柔而熱烈,霸道而深情。雲意感覺彷彿被他託上了雲端,歡暢卻又空虛得厲害,只能緊緊地抓住他,攀附着他。
他似繞指的柔,緊緊糾纏着自己,讓她甘心沉淪,又似乎她化作了他指尖的一抹微光,被他溫柔地含入口中,細細地溫存着。
窗外捲起了風,飄了雪。寒冷之中,又洋溢着浪漫的溫柔。室內,青煙潺潺,蕩起了春意。
紅的裳白的衣,凌亂地堆疊在牀下。紅羅帳底,青絲糾纏,身體交疊,輕言喃語,是世間最古老的吟唱。
一夜纏綿,春色無邊。
……
“嗯?”一聲慵懶的輕吟,雲意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已不在牀上,而正躺在外室臨窗的錦榻上,頭枕着風息的大腿。
原風息靠坐在錦榻上,正溫柔撫摸着她的髮絲,聞得動靜,低頭一笑,“醒了?”眼波如錦江之水,溫暖之中盪漾着盈盈春色,端的勾魂攝魄,讓她不由地看癡了去。
風息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如寵溺孩子般的口吻道:“下雪了哦。今年的第一場雪。云云可要看看?”
“真的?”雲意喜上眉梢,卻見他已推開窗子,寒冷的風捲着白雪一下子飄了進來,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隔絕了寒風,她從他懷裡探出腦袋,靜靜望着漫天飛雪,只覺歲月靜好。
惟願時間就此停留,讓這一刻的幸福永恆。
“可惜這雪才下,附近也沒有雪山,若不然,倒可以應了那年你我之約,去溜冰滑雪。”良久,她輕輕嘆道。
“無妨。”風息淡淡一笑,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一輩子那麼長,只要云云想,風息可以隨時奉陪。”
一輩子,多麼美好的字眼!雲意笑了笑,不願去想將來。只將自己完完全全埋入他的懷中,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不知擁抱了多久,聽得下人來報,大禹國太子求見。兩人才分開彼此,懶懶起塌。
待得收拾妥當,李君照早已在會客廳等候多時。
“蘭皇陛下。”李君照從牆上的山水畫中回過神,轉身施了一禮。
“太子殿下請坐。”原風息淡淡一笑,心中隱約猜測到他的來意。
兩人分賓主落座,李君照開門見山說道:“君照冒昧打擾,只因眼下大燕國已經退兵,邊關局勢穩定,本宮與諸位大臣不日就要班師回京。卻不知蘭皇有何打算?”言外之意,就是要原風息率領扶蘭**隊離開大禹國。
因心中早有預料,風息並不感到驚訝,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碗,輕輕啜了一口,從容不迫道:“我既是扶蘭皇卻也是大禹國的紫金光祿大夫原風息。太子殿下覺得,我該作何打算?”
聞言,李君照一驚,似有些不敢相信。原風息這話意味深長,分明卻是要留下來繼續當他的紫金光祿大夫。這怎麼可能?且不說他身爲扶蘭皇帝是否會對大禹國構成威脅,但就他個人本身而言,身爲帝王,長期滯留他國乃是大忌。一旦不慎,就會客死異鄉,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莫非,他竟爲原雲意甘冒此大險?心底涌上一股莫名滋味。原雲意,究竟有什麼好?非但華殤爲他執迷不悔,竟連堂堂一國帝王也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風息斜眸朝他看來,目光通透如鏡,“太子殿下是擔心扶蘭國會對大禹國不利?”
李君照抿脣不語,趕走原風息,不僅僅是擔心這點。於公,爲了大禹國安危。於私,卻是爲了華殤。他對雲意至死不渝的感情,如何能容忍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風息神容一肅,正色道:“朕在此承諾,只要雲意她還是大禹國的丞相,扶蘭國就絕不會對大禹國構成威脅。”
聞言,李君照震驚地看着他,但見那清絕面容上,一片鄭重之色。帝王一諾,重逾萬鈞。
他爲了原雲意,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麼?李君照震撼了,卻也迷惘不解。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產生那般若海深情麼?權貴豪富之中,不是沒有愛好男風的,只不過,那不過是圖一時之快。那些被玩弄的男兒,亦不過卑賤的玩物。隨時可以拋棄。
沉默片刻,風息淡聲問:“太子殿下意下如何?”話雖如此,但他心意已決。是打定了主意,留在雲意身邊。直到,她願意跟隨他回扶蘭國。
李君照神色幾分恍惚,他按了按額角,嘆了口氣:“讓本宮好好想想。”讓原風息留下,大禹就可以獲得一盟友。而且,他的留只是暫時的,作爲皇帝,他不可能長期滯留。
留與不留,之間利弊,須得仔細權衡。
起身欲離開,卻驀然想起一事:“不知扶蘭國大軍從何而來?”
聞言,風息浮冰碎雪的面容浮起一絲微笑,從容道:“燕皇可以借道,朕自然也可以。”
李君照驚詫不已:“借道?那桑海國——”
“早就歸順於扶蘭。”
淡淡一句,卻令李君照內心震撼。桑海國,曾經太祖也曾率兵攻取,最後卻慘敗而歸。原風息竟有能耐,兵不血刃地令其歸順?!
躑躅良久,李君照離開了會客廳。風息胸有成竹,篤定了他會答應。
兩天後。扶蘭國大軍撤離,太子李君照率領奔雷軍和隨軍出征的朝臣將領,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經過大半個月的奔波,一行才終於抵達京師。
李君照自回宮向皇帝覆命,雲意則直接回了府邸。
“公子!”
“爺!”
門口處,華殤激動地上前來,狠狠地將她擁入懷中,雲意不禁愣住,這是第一次見到華殤如此失態。
子幽撐着傘,面無表情地端詳了她一番,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她總算平安歸來。目光轉了轉,最後落在她身邊一個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怏怏的男子身上:“爺又納了新人?”
沉浸在歡喜的華殤聞言,倏然轉眸,對上那雙熟悉的煙雨迷離的眼眸,不由輕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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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artemissky、風花雪月和夏然夢雪親的月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