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無恥!
“放與不放,你沒資格置喙。”原風息風輕雲淡一笑,目光卻比這寒雨更冷,臨淵神‘色’更厲,赤紅雙目緊緊盯着他,如視獵物,長髮隨風狂舞,愈發襯得他妖邪如修羅。
“哼,你算什麼東西?即便是皇帝又如何?這世間,除了我,誰也不配得到她!”他比任何人,都更早遇到她。可惜,人生若只如初見……便不會有那麼多愛恨情愁。
“你?”原風息眼睫輕顫,清冷神‘色’顯得高不可攀。似是不屑與他做口舌之爭。他將雲意放下,與臨淵冷冷對視。
四目相對,殺氣四濺。
雲意還沒反應過來,但見二人身形如幻影,剎那‘交’匯到一處。一黑一白,如同兩道‘激’烈的旋風,糾纏戰鬥到一處。
罡風陣陣,橫掃四方,週遭事物盡被摧折。牢固的馬車頓時四分五裂,兩匹汗血寶馬血‘肉’四濺,支離破碎。
雲意不得不避到一邊,眼着不錯盯着纏鬥的兩人,密切關注着戰鬥,伺機出手。
她擔心風息受傷,卻也不願臨淵死於風息之手。
似隔了一世紀,又似乎不過眨眼瞬間,戰鬥已然結束。
風息飄然回到她身邊,神‘色’自若,毫髮無損。冉冉白衣,即便溼透,亦風度超然,世間無雙。
反觀臨淵,狼狽立在雨中,雖屹立不倒,然臉‘色’慘白,口角流血,雖眼神狠戾如初,卻氣勢已弱。
高下立現,勝負已分。
“你究竟是何人?”臨淵深沉的眼底略過一抹深思,此人的武功路數,絕不像是這片大陸所創……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云云她——”伸手將雲意往懷中一帶,低眉一笑,柔情似水:“她是我的妻。”
“妻?”這個字刺耳非常,臨淵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你也配?”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嫁人爲妻?
說話間指尖微微一動,闊袖之下驀然飛出兩滴鮮血,如同兩枚暗器,疾速彈‘射’而去。
“雕蟲小技!”風息微擡手臂,靈活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撥,如同空氣中有無形的弦,雲意只覺得心神一‘蕩’,便有妙如仙音的琴聲入耳,端的令人心神‘蕩’漾,‘迷’醉不已。
臨淵卻身心驀然一滯,空氣似被扭曲成無數股罡氣,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身體似被銳器狠狠一絞,彷彿被撕裂的痛楚,讓他眉頭緊緊擰作一團,嘴邊血流如泉,襯得那慘白的肌膚愈發觸目驚心。
雲意見此,神‘色’一動,眉間不禁多了抹擔憂。
“云云,冷麼?”淡若流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擡眸,便是他靜若深淵的雙眸。風息的神‘色’淡淡如清風,莫測得令人無法捕捉。
他只是靜靜看着她,卻讓雲意感覺到他內心的風暴。是醋也是怒。
凝眸片刻,她輕輕握住他微涼的手:“回去吧。”
風息‘露’出一絲優雅的淺笑,手卻緊緊握住她的,與她十指緊緊相扣。那麼緊,彷彿要將她牢牢握在掌中。
臨淵這次沒有阻攔,只‘陰’狠中透着幾分探究的目光追隨着風息的背影。冷冷一笑,“原風息,無論你是誰,我也絕不會放棄。”
雲意是被原風息懷抱着施展一路飛掠回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渾身都在滴水。
她隨手撥開黏在額頭的髮絲,腰間驀然一緊,風息美若謫仙的面容已壓了下來。微涼的‘脣’,火樣的‘吻’,要將她融化在他懷裡。
在他濃烈的深‘吻’之下,雲意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爺,換衣服。”刻板幽眇的嗓音,將她從風息的狂烈霸佔中解救了出來。
雲意深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子幽已來到風息背後,淡漠的臉,半掩在‘陰’影裡,目光卻幽深得彷彿無底‘洞’。
風息回頭,靜靜審視着他,眼底,充滿了研判的意味。白子幽,你終於不再隱忍了嗎?
“爺,回去換衣。”白子幽彷彿沒察覺到他的目光,只面無表情地對雲意重複着剛纔的話語。
雲意看看自己再看看風息,兩人都成了落湯‘雞’,剛纔不覺,眼下在廊下被風一吹,還真是寒意侵身。
點頭,順從地道:“走吧。”
沐浴更衣,又喝了碗熱熱的薑湯,雲意這才覺得渾身舒坦。她如被‘抽’了骨頭般,懶懶地歪在‘牀’上,抱着被子,半眯了眼,如同狡黠的狐狸,暗暗審視着杵在‘牀’前的兩個男子。
風息和子幽,一左一右,各佔一椅,一悠閒品茗,一木然獨坐。似乎都沒有要走的打算?
雲意鼻子微動,怎麼似乎嗅到了火‘藥’味?不會吧。風息和子幽,不是向來和平共處的麼?若換了臨淵,明爭暗鬥,還說得過去。
隨手‘抽’了本遊記,半歪着看起來,倒要看看,兩人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本厚厚的遊記已翻了三分之一,雲意擡頭一看,兩人還是老樣子。風息不驕不躁,氣定神閒地喝着茶,子幽半垂眼簾,神‘色’紋絲不動。
無奈,放下游記,輕輕打了個呵欠,眼珠輕轉,兩人果然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云云困了?”風息放下茶盞,閒閒地走到‘牀’前,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垂眸一笑道:“累了就睡吧。”
“爺。”子幽也離座靠了過來,將七彩托盤呈了上來:“翻牌吧。”
雲意愕然,風息眼底閃過一抹光,素手輕擡,落在托盤上,隨手一拈,便已翻出一粒牌子。
雲意好奇地瞄了眼,上面赫然是“原風息”三個字。
風息撥‘弄’着‘玉’牌,溫雅地說道:“牌已翻,子幽可以安心回去睡了。”
子幽斜眸看他,寒意四濺,雲意在旁都感到一陣寒涼。
扶額——這兩人算是槓上了?爲什麼?難道‘私’底下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公子。”雨聲淅瀝,十一煞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何事?”雲意淡聲問,聽得‘門’外回報,“蘇遂失蹤了。”
“哦?”雲意霍然坐直身子,“可有派人跟上?”
煞沉默有頃,“跟上了,但之後卻又失去了行蹤。”
雲意有些失望,沉默了下,道:“下去吧。”
“別擔心。”風息坐到‘牀’邊,溫聲安慰道,“若百里囂果然潛入大禹,絕對會‘露’出蛛絲馬跡。”
“爺不是早有安排?”子幽不擅言辭,只僵硬地問了一句,就沒有下文。
雲意搖頭一笑,“無妨。這早就在我預料之中。”後日就是展會,乃是使團訪問最重要的一環。百里囂這個時候‘弄’走蘇遂,是想打她個措手不及。
可惜,她早在知道東西落入他手時,就作了安排。想借此算計她,讓她顏面掃地,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展會的那天。
展會在宣德殿前的廣場上舉行,除了大禹國君臣還有各國使臣參加外,還邀請了大陸上頂尖的商賈前來參加。
因爲展會最終的目的,除了炫耀國力外,更重要是要從中獲取利益。利益,則是從與豪商的合作而來。
百里囂登基以來,採取各種政策提高商人地位,如今士農工商的排名雖在,然商賈的地位卻遠遠超越了農與工,尤其是名聞天下的豪商鉅富,因手眼通天,甚至比只讀聖賢書的士更具有名望。
比如,金鑲‘玉’。此人名聲可謂如雷貫耳,視財如命,卻取之有道。做生意的手段‘花’樣百出,卻極重信譽。可謂一言九鼎。
因此,今天這樣大的場合,自然少不得邀請他。
雲意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座下商賈席上金光閃閃的一團。金鑲‘玉’字典裡估計根本沒有低調二字,他身上的華服簡直比太子李君照身上的金‘色’蟒袍還要閃亮得多。那滿頭的金鞭子,看得雲意手癢癢,恨不得上前一根根給拽下來。
雖然知道他是風息的人,非但救了風息還暗中給自己提供了不少幫助,但是——還是覺得這死胖子,很欠揍。
金鑲‘玉’習慣了被人矚目,怡然自得地搖着金摺扇,左顧右盼,談笑風生,胖乎乎的臉上,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
他似乎朝雲意看了一眼,只是他身上的金光太耀眼,以至於雲意連他五官都看不清,只隱約看到他似乎朝自己笑了下,還舉起金算盤搖了幾下。這胖子,死‘性’不改,約‘摸’又想向她討債來了?
淡淡一哂,轉過視線,落在扶蘭國使團的坐席上,心有靈犀般,低眉垂眼的青年使臣,恰好擡起眼眸,蠟黃臉上,墨瞳如‘玉’,華光攝人。
不經意的一個對視,那清冷的眉眼便如冰雪消融,溫柔潺潺如水,讓雲意不禁心跳如雷。
纏綿如雨的目光,讓她不禁想起夜裡的溫柔繾綣,臉上一燙,竟連心都似燃起了烈焰……心‘蕩’神移中,驀然感到一抹探究的視線,雲意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從那溺人的目光中轉移。
審視她的人,乃是大燕國使團的副使。上次那‘女’扮男裝的副使並沒有出現,這次充當副使的竟是故人——關少卿。真是令人意外。雲意的印象中,他素來不喜這樣的場合,說的宴會上每個人都似帶了面具,如唱大戲般,令他十分不自在。
今日他穿了一襲銀‘色’的窄袖胡服,銀冠束髮,眉目英‘挺’,疏朗拓落,英氣勃發。正正是少‘女’夢中的翩翩少年郎。
不知,如今的他娶妻了沒?雲意不由滑過一念,憶那時他的戲言,說要娶妻當娶像她那般的‘女’子,不由索然一笑。
風流雲散,連記憶也似要模糊起來。曾經知己,今日敵對。命運果然無常。
關少卿並沒有轉移視線,他就這麼直視着她,大大方方地審視着,探究着,雲意不由微微一笑。
少卿這點倒是沒變,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大大方方,直來直往。只不知道,他這樣的‘性’子,在爾虞我詐的官場如何立足?
雲意知道,他定是對自己留他一命感到疑‘惑’。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猜到,她就是當初那個和他一起策馬放歌的醜丫頭。
那時易容的她,也並不算醜,只是在美人如雲的後宮裡,卻是連宮‘女’都比她漂亮。因此,關少卿時常取笑她是醜丫頭。
如今回想那段歲月,依舊覺得溫馨。
金座上李君照正在說着場面話,關少卿卻似乎只對她感興趣。一直盯着她看,隨着內‘侍’官的唱喏,展會開始,他才意興闌珊的轉移了注意力。
所謂展會,就是各國展示最新的科技成果,包括農業、工業、軍事等各個領域。而展出之物,都做了標記。又區分爲可以推廣和不可以推廣兩類。
一般如軍事武器這方面的,各國絕不輕易展出,只有像大燕國那般實力強橫的國家才無懼別人偷師,敢於將最新武器展示於衆。
而其他的最新產品,大部分是襯此機會,找合作商,說得好聽點,也就是專供某類物品的皇商。
經過發展,皇商的定義與過去有了很大不同。不僅僅是皇室特供,而是除特供之外,將商品大批量生產,推廣銷售,獲取利潤,與皇家分成。
這種官商合作的壟斷式經營,是燕國最早推行,由此大大充盈了國庫,於是別國紛紛效仿。雖然中間存在不少問題,但確實不失爲增加國家收入的一種有效途徑。
展示的先後由各國派員‘抽’籤決定,若是有意壓軸的,也可以放棄‘抽’籤。而燕國作爲箇中翹楚,每年的展出會都是壓軸的那個。今年出人意料的是,也派員參與了‘抽’籤。
雲意見此,冷冷一笑。燕國打什麼主意,她已猜了大概。燕國想將從她這裡獲取的東西搶先大禹國展出,讓她吃個啞巴虧。百里囂打的好主意。
只是,她豈能讓他如願!
‘抽’簽結束,燕國使臣太子少傅王辰分明‘露’出失望之‘色’。雲意心知肚明,她暗中命人做了手腳,無論他怎麼‘抽’,大禹國都會排在燕國前面。
然而,王辰很快就調整了表情。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顯然還有後招。
展出很快開始,隨行的小國,不過是陪襯,因此並沒有什麼特別令人關注的東西。無論是使團還是衆商家,都興趣缺缺,有些個甚至在底下開小會。、
雲意卻饒有興致地關注着每一樣東西,只見那些展出之物,有活動的木頭人、擰動發條就可以飛翔一陣的木頭鳥,還有人作出了類似滑翔機一類的飛翔器,可惜終究沒‘摸’到‘門’道,演示的那人才剛升上天空,不過瞬息便狼狽地摔在地上,徒惹一場笑話。
忽而,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金黃的顆粒,飽滿‘誘’人,那是——‘玉’米?
那是一個小國展出的農作物,聽介紹似乎說從海外‘弄’回來的東西,可惜,顯然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就連那國的使臣也並不重視,顯然只是隨便‘弄’了樣東西來充充面子罷了。
雲意轉頭對着身邊的護衛吩咐了句,護衛點點頭,自下去與那展出的小國來使接洽。
大禹國位處西北,大多是旱地,糧食產量並不高。‘玉’米非但營養價值高,而且是高產作物,若能推廣種植,對於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定能起到很大作用。
這舉動,卻正落入金鑲‘玉’眼中,他輕輕眯了下眼,胖乎乎的臉上掠過一絲興味,也轉頭對自己的屬下嘀咕了兩句。
轉眼,便到了大禹國,雲意立刻打起‘精’神。卻見那燕國王辰目光輕飄飄略來,嘴角邊一縷笑,似嘲‘弄’也似輕蔑。
金鑲‘玉’則兩眼放光,據他打探,原雲意這‘女’人搗騰出不少稀奇玩意兒。
因大禹國是東道國,加上之前隱約有所耳聞,說的原雲意整飭出了什麼好東西,因此也備受關注。
可當衆人看到擺上來的是兩件厚厚的大衣時,興致勃勃的表情頓時化作輕蔑。
“嗤”當即有人不客氣地嘲笑起來,“大禹國竟落魄至此?拿兩件破衣裳充數?哈,若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哪怕從國庫隨意撿兩件珍寶出來也好過這破衣裳吧?”
“是啊,之前還聽說最新研發了什麼新產品,誰知道竟是一件破衣服。這不是糊‘弄’人麼?”
雲意施施然站起來,走到展示臺上,議論紛紛的衆人頓時安靜下來。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聽說這次展出會由左相原雲意一手‘操’辦,莫不是惱羞成怒要殺‘雞’儆猴來了?
衆人屏息揣測,雲意勾了勾‘脣’,接過正尷尬不已的年輕官員手中的大衣。隨手披在身上,銀紅‘色’的大衣,領口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襯得她面容如‘玉’,華貴非凡。
本來鄙薄那衣服的人們紛紛愕然地睜大眼睛,不得不說,那本是死物的東西穿在她身上放佛活了,那銀紅的‘色’澤,似爲她量身定做般,最是襯托不過。
但是,衣服再好看,也終究只是衣服。
就在衆人揣測不已的時候,雲意下頜微揚,淡淡一笑,朗聲道:“在座諸位想必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衣服?本相身上所穿,可不是尋常的棉服,而是羽絨服。材質輕盈,穿着舒適,最重要的是保暖度是尋常棉衣的三四倍。諸位若是不信,只管找個人來試一試。”
目光逡巡,隨手一指,卻是不知哪國的使臣,只見他穿着十分臃腫,然而還是凍得臉‘色’發青,嘴‘脣’發紫,渾身哆嗦不已。顯然是極爲畏寒之人。
被點到的使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因爲聽說那衣服御寒效果非同一般,當即躍躍‘欲’試,走上臺去,脫下身上四五重衣物,只穿着薄薄的底衫,穿上了另外一件羽絨大衣。
穿好了,就站臺上。任憑寒風吹打。
底下衆人目不轉睛注視着他,片刻之後,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絲毫不差地落入衆人眼中。
事實勝於雄辯,看着那臉上含笑,不再瑟瑟發抖的使臣,衆人忽然對雲意口中的羽絨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那些商家,從中看到了利潤,‘私’底下都打定注意,展會結束立刻與大禹國洽談合作事宜。
氣氛剛有點熱烈,卻聽到一個不和諧的嗓音,似笑非笑道:“雖然禦寒效果強了些,到底也只是衣服罷了。不知大禹國可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讓大家開開眼界呢?”
說話的晉國的使臣,就上次被李君照傷了嘴的那個,這傷纔好,又開始說風涼話。果然嘴賤,欠‘抽’啊!
雲意不以爲然,“誠如這位使臣所言,那終究只是衣服,沒什麼了不得的。那麼,請諸位睜大眼睛看看以下幾樣東西!”
輕擊手掌,兩個金邊紅木箱子被呈了上來。打開箱蓋,裡面分別擺着望遠鏡和半個巴掌大的紙盒。紙盒鑲着金邊,還繪着‘精’致的‘花’紋,看起來十分名貴的樣子。
衆人引頸而望,紛紛表示好奇,那究竟是何物?只燕國使臣心知肚明,面上淡淡。
雲意拿起望遠鏡,簡單介紹了下功用,當即很多人表示興趣,將預先準備好的幾個望遠鏡分發下去,讓興致勃勃的使臣還有豪商們相互傳看。
“嘿,這東西好玩!”金鑲‘玉’第一個搶了過來,饒有興味地把玩了一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旁邊一個商人附和道:“是啊,不說別的。一旦拿出去賣,保管那些閒着沒事幹的公子哥們搶瘋了!”
“哈哈,有了這玩意,偷看美人就大大方便多了!”其中一人深諳那些豪‘門’權貴的癖‘性’,笑得好不猥瑣。
比起鉅商豪富的喧鬧,各國使臣則含蓄多了,只拿着東西仔細研究,偶爾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雲意環顧了下週圍,笑着拿起那個‘精’致的小盒子,“諸位,請睜大眼睛看看這個!”說着,‘抽’出盒子,拿出一個小棍子,往盒子邊上輕輕一擦,“哧”地一下冒出火苗。
“啊,這是東西!”
“竟然輕輕擦一下就可以生火?比那勞什子火種火石什麼的方便多了!”
“快傳下來看看!”有人等不及,直接喊了出來。
雲意揚眉一笑,紅‘脣’慢啓,道:“這叫火柴,專‘門’取火之中。無須火絨等無輔助,一擦即燃。”說着,又‘抽’出一根擦燃。
“快傳來一觀!”
“是啊,趕緊的讓爺也試一試!”
火柴的出現將展會的氣氛推向一個高‘潮’,無論是官員還是商賈都對此物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大禹國的臣子更是神‘色’‘激’動地盯着原雲意,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雲意含笑而立,神‘色’淡雅,不驕不躁。看着衆人的熱烈,只覺得不枉自己絞盡腦汁,冒着被炸傷的危險搗騰出這東西。
這個時代人們取火的方式無外乎木燧也即刻鑽木取火,還有金燧,以特定工具向太陽取火,另外就是以石敲火,也即是最常用的火石取火。這些生火方式都比較麻煩,火柴的出現無異於大大提供了便利。
就在她命人要將火柴傳發下去之時,燕國使臣站了起來,揚聲喝止:“慢着!這些東西都是我大燕國最新研發的產品,大禹國竟敢竊爲己有,簡直厚顏無恥,膽大包天!”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剛纔還熱鬧非凡的人們頓時鴉雀無聲。
震驚懷疑的目光紛紛投向臺上迎風而立的雲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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