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過之後,蘇米立在門前,蘇媽媽喜出望外,拉她進來。她一臉冷漠的神情,看得蘇媽媽心裡直發毛。蘇米也不說話,直接進到自己的臥室。
蘇爸爸對老婆低聲說,“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她一個女孩子,面子要緊!”
“我當然知道了!”她白了自己老公一眼。
“咱們就跟以往一樣,和風細雨,潤物細無聲的。她早晚會自己主動對我們說的。”
“行了行了。你就讓我管住自己的嘴唄!”她不耐煩道。
“你看看,才說了你幾句。剛纔是誰說的,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以後自己再也別管孩子的事了……”
蘇米從房間內走出來,一臉輕鬆愉快的奕奕神采,“我剛纔,去了趟雷總家,還他鑽戒,他沒要。”
她將手攤開,那枚奪目璀璨的鑽戒,純淨、高雅、奢華得令人瞠目。
“老媽,你幫我收着!這枚鑽戒,足夠我們過下半輩子的了!”
“小米,這怎麼能行!趕快給他還回去!拿人家的手短!”蘇爸爸倒是沒沉住氣,先開腔道。
“是他一定要送給我的,他願意送,我幹嘛不收!”蘇米冷酷地說着,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爲了錢,出賣感情,出賣自己?”老媽感到一陣暈眩,眼前都是鑽戒晃動的灼灼白光。
“這枚鑽戒,我收着!”老爸靈機一動,伸手接了過來。
“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和我說,我就先走了。”
“吃了飯再走吧!”蘇媽媽強撐着精神,呻吟着挽留她。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她轉身推開門,走了。
蘇米忽然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清醒過,從沒有如此暢快過!
以前的小糾結、小脾氣、小歡喜,都是庸人自擾,無聊透頂。
大好的青春,全都被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情緒攪得細碎!一個從死神手裡跑出來的人,似乎看開了一切!
無須爲誰而活,無須爲誰而傷。
自己瀟灑度過,纔是最重要的!
她暢快淋漓地吃了一頓水煮魚,喝了一個鐘頭的咖啡,才挪動着痠軟、疲累的身軀,朝家走去。
電梯門開的一瞬,她低頭走了出去。從小挎包裡摸了半天,竟然沒找到鑰匙!
她低頭在包裡重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自己這一暈不要緊!怎麼感覺第三次世界大戰都打完了呢!自己家都回不去嘞!
她歪着腦袋看着自己家的房門。
呀!
自己家咋換新鎖了啊!而且,還是!密碼鎖!
不對啊!
難道這房子不是自己的了?
她心一緊,忙走遠看了看,確定自己沒走錯單元樓。
她試着敲了敲自己家房門。
無人應答。
難不成,自己無家可歸了?
雷震!
準是他乾的好事!
她怒不可遏,打車再次來到城南別墅!
別以爲本小姐是好惹的!
她砸了砸門,等着來人開門。結果卻是,天色已晚,屋內根本無人應答!
怎麼?屋子裡的人,都不在嗎?
她忽然感覺一絲悲涼掠過,不禁打了一個噴嚏,獨自蹲在門口孤零零地等着門開。
吳大叔聽到了奇怪的幾聲敲門聲,打開房門,卻見蹲在門口的蘇米蒼白的臉轉向自己,滿臉的孤冷、反抗的表情。
“呃……蘇小姐,請進來!”
她緩緩站起來,不屑地看了一眼吳大叔。
“雷震在嗎?”
“雷總,他或許已經睡了。”
“這才幾點?”蘇米低垂着眼波,看了看腕錶,不過才十點而已。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起身走了進來,穿過客廳,快步跑上樓,趕到主臥門前,她掐腰頓了一下,馬上推開房門,他果然,在……
溼漉漉的頭髮,桀驁不馴地攀爬在透頂,水珠還在額前滴答垂落。潔白的浴袍將他結實、飽滿的身軀裹得異常生動。淡淡的男士沐浴液味道,散發着魅惑的氣息。
原來,他剛,洗,完,澡!
呃!來得真不是時候!
“怎麼?這麼晚還過來,是忽然良心發現,要盡作妻子的責任嗎?”他一個邪寒的眼神朝她狠狠地投射過去,可以蠱惑、可以致命!
她在回到父母家之後,早已換上了一襲涼爽的夏季砍袖裙裝,那件短款裙裝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顯得分外妖嬈。
此刻,她繚亂的頭髮,在胸前散落了那麼幾綹,將胸前雪白的肌膚襯得更加誘人。因爲奔跑而緋紅的臉頰,看起來像個垂涎欲滴的大桃子。
她見他忽然朝她疾步走過來,驚得不自覺地朝後退,忽然她定了定,冷冷地問他,“你爲什麼把我家房門的門鎖換了?”
他沒有理會她咄咄逼人的質問。眼前的她,分明是樹上熟透,等着他採摘的大桃子。他只看到她不點自紅的性感雙脣,動了動,更加誘人不已了。她見他直白地靠向自己,雙眼忽然一怔,驚恐地看着他,那表情在他看來,更是欲擒故縱的戲碼,他狠狠地將身體貼向她,未等她開口,早已實施封鎖大計。她完全動彈不得,心裡已經罵了他多少遍了!
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攥住。舉手投足之間,他的浴袍散開,無限春光,乍現眼前。她閉上眼睛,纔不看他那讓人倒胃口的身軀!
他鬆開嘴,伸手掀起她裙裝胸前的拉鍊,嘴角一斜,“幹嘛穿這麼容易脫下的裙裝?”說完,他一把,將拉鍊一劃到底!
她那通體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壁燈下,閃着金色的光,他輕輕剝落她那最後一道防線,兩個圓球異常圓潤,挺拔。看得他毛孔擴張,血脈循環速度明顯加快,渾身熱辣無比。
她的手動彈不得,於是怒目瞪他,低聲罵他,“下流,卑鄙!”
“雷太太,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先生?”
他,幾近邪狂的笑容,讓她又恨又……愛。
他鬆開她,“說吧,在哪?”
她一愣!
“你渾身的汗味好重!”他在她耳邊,咬着耳朵低語道。
她一愣,立眉對他道,“謝謝提醒,你把門鎖的密碼告訴我,我立刻就走!”
“密碼就是,我的指紋!”他聳聳肩,接着又進入到剛纔的自設程序之中“不如,我先陪你洗一洗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她默不作聲,蹲在地上,要撿起掉落的內衣。
“嘖嘖!我的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個人衛生啊?還是我來教教你吧!”他拉起她,隨手將她的裙子徹底褪下,她憤怒地看着他輕蔑的目光,早已按捺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卻因爲他躲閃及時,落了空。
他死盯着她決絕的眼神,再也不想和她周旋,直接將她抱起,摔在牀上。
她本能地朝牀頭靠去,他牢牢地壓向她,手狠狠地在她胸前一捏,她拼命壓住內心的*。他卻恣意撩撥,讓她痛苦不已。
漸漸地,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卻欲將剩勇追窮寇,在一望無垠的土地上,盡情馳騁。她迷離的眼神,投射出憤怒、怨恨。在他看來,卻更加勾魂懾魄了。
一夜無休。
她渾身癱軟無力,裹緊被子,睡了整整一上午。
醒來後,她忽然想起,自己如此荒唐一夜,簡直痛不欲生了!轉過身,牀的一半,竟是空空如也!
那個人呢?
她慌忙起身,頓覺頭暈腦脹!
牀頭櫃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拿起來,看了看。
這個人!
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開什麼玩笑!
她簡單沐浴了一下,忙走到衣櫃前,打開看了看。原來女款衣服還都在。她忙取出一套,對着鏡子穿好好。
密碼鎖怎麼辦?
她皺眉想來想!有了!一會找個修鎖匠,換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