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倧繼而雙手一攤道:“師叔祖,我還能說什麼呢?他們已經認定就是我放的火了呀!”
藥無常愣了一下,繼而出聲道:“你個臭小子,難道你這就承認是你做的了嗎?”
“我沒有承認。”
“那不就行了。”
“可是……”
“師叔祖,您別聽他一派胡言!他在狡辯!”絡腮鬍須修真者慌忙出聲打斷了少倧的話。
看到絡腮鬍須修真者,少倧就來氣,便朝着絡腮鬍須修真者靠近了幾步,接着冷聲道:“大鬍子,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老子放的火呢?”
“嘿,少倧,不可出言無禮。”藥綠花突然出聲提醒道。
“是!遵命,師尊。”少倧對着藥綠花作了個揖,繼而又看向絡腮鬍須修真者,繼續出聲道:“大鬍子……噢不,這位師兄,你給大家說說看,我怎麼就是放火的那個人了呢?”
絡腮鬍須修真者頓時滔滔不絕了起來,面對着築臺下成千的九極門修真弟子,開始將昨夜的那番話,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其中對於少倧的指認,那是相當的肯定,這讓少倧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放火了。
果然,聽完絡腮鬍須修真者的複述後,築臺下的成千修真弟子面面相覷,一片譁然,對於少倧的指責聲更是接連不斷,這其間不僅僅因爲縱火,最重要的是他們丟失了的衣物卻被焚燒了。
甚至有不少修真弟子直接喊叫着要立即處置少倧,刺耳的話音那是層出不窮。
少倧此時卻顯得很坦然,不知道哪裡莫名來了一股勇氣,致使少倧當下有個堅定的信念,絕不可退避,只有迎難而上了,自己纔會有生路。
於是在所有修真弟子議論紛紛的時候,少倧先後瞥了仇宮冽和藥綠花一眼,仇宮冽的神情似是有些緊張,卻也不太明顯,而藥綠花則是緊皺着眉頭,似乎很急切的想要聽到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少倧立即刻意的大聲咳嗽了一聲,築臺下頓時安靜了不少,少倧便朝着那絡腮鬍須修真者出聲道:“這位師兄,敢問,你貴姓啊?”
那絡腮鬍須修真者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怒斥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熊諸!”
“熊豬?這名字……”
“是熊諸!諸葛的諸!”熊諸生怒道。
“行行行,你夠熊!”少倧繼而玩味的又看向了那個面目清秀的修真者,少倧記得他是和熊諸一起指認過自己,接着出聲道:“敢問這位師兄,你又貴姓啊?”
“鹿鳴!”那面目清秀的修真者一口回絕道。
“好好好,一個熊,一個鹿,你們倒是挺般配。”少倧嘲諷道。
“你……臭小子,你在說什麼你!”兩人生怒的出聲,繼而看向了藥無常,可藥無常並沒有想要爲他們打抱不平的意思,兩人只好憋着氣繼續死盯着少倧。
少倧見狀,覺得眼下的局勢對自己有利,最起碼藥無常這邊好像並不是很懷疑自己,於是少倧接着拂曉時未說完的話,接着出聲道:“熊諸,鹿鳴,對吧?你們一口認定就是我放火,對吧?”
“哼,就是你,別想狡辯!我們親眼所見!火種還在你手裡呢!”兩人指着少倧的手間。
少倧苦笑着搖頭道:“火種的事兒我已經解釋過了,藥師叔祖也聽到了,是有人送到我手裡,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個是火種。”
沒等熊諸和鹿鳴出聲,少倧接着出聲道:“咱們再來說下一個問題,熊諸?你怎麼知道我是裁縫呢?”
“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很……很多人都知道!”熊諸再次支支吾吾了起來。
少倧見狀,笑道:“那好,先前我說了,現在我們來求證我師尊,還有慕彥苓,還有仇師伯……”
此時的仇宮冽神色有些變化。
少倧繼而走向了藥綠花,繼而出聲道:“師尊,敢問你將我是裁縫的身份告訴過他們兩個嗎?”
藥綠花皺了皺眉,繼而搖頭道:“我沒有。”
“那好。”少倧接着又看向了慕彥苓,繼而出聲道:“彥苓兄,你和這頭……噢不是,這個熊諸,鹿鳴,他們認識嗎?有告訴過他們我的裁縫身份嗎?”
慕彥苓連忙搖頭道:“少倧兄,我不認識他們,更沒有跟他們有過什麼交集。”
“好。”少倧點頭,接着再次轉身走到了熊諸和鹿鳴的身前,出聲道:“兩位,知道我身份的,眼下就剩下仇師伯了,待我去求證一下,可好?”
熊諸和鹿鳴略顯慌亂,並沒有回聲答覆。
少倧並不理會二人,而是徑直的走向了築臺下的仇宮冽,先是微微彎腰施禮道:“敢問仇師伯,我是裁縫的身份,您可告訴過他們二人?”
仇宮冽的神色突變,繼而不耐煩的出聲道:“我告沒告訴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是裁縫這事,大家都知道吧?”
“大家都知道?那好,容我去問問。”少倧說着話,便選了幾個距離仇宮冽較遠的修真弟子,出聲問道:“幾位師兄,你們之前可曾知道我是個小裁縫呀?”
被問話的幾個修真弟子並沒有立即迴應少倧,反而是遲疑的望了望遠處的仇宮冽,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便讓少倧有些頭疼了。
好在就在此時,遠在築臺上的九極門門主藥長川突然出聲道:“實話實說,撒謊違逆者,嚴懲不貸!”
藥長川的一番話果然有了成效,只見那幾個本來正磨磨唧唧的修真弟子,慌忙的一口堅定道:“不……不知道!”
少倧冷笑了一聲,繼而又轉身走了幾步,再次挑選了幾個修真弟子,問着同樣的問題,而那些被問起的修真弟子,想來都是礙於藥長川的威懾,全都實話實說了,少倧來來回回一番盤問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修真弟子知道自己是裁縫的身份。
少倧很滿意,便轉身來到了仇宮冽的身前,用着平靜的語氣出聲道:“仇師伯,你說這……”
“哼,怎麼?就算是我告訴他們的,那又怎樣?你難道還能逃脫的了縱火焚衣的罪名嗎?”仇宮冽沒好氣的出聲道。
“行行行,仇師伯,你彆着急嘛!”少倧笑了笑,繼而又返回到了熊諸和鹿鳴的身前。
少倧圍着熊諸和鹿鳴周身轉了一圈,繼而出聲道:“熊諸師兄,鹿鳴師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是不是大火已經燒的很旺了?火勢幾乎快要將整座授教房給淹沒了,是不是?”
“哼!對!是的,你這個門派的罪人,怎麼?在這裡炫耀你的縱火成就嗎?”熊諸沒好氣的回聲道。
少倧揮手示意對方安靜,接着出聲道:“彆着急嘛,我就是想問你,你們發現了我之後,是不是就喊着要把我抓起來問罪啊?”
“那當然了!”鹿鳴搶先道:“我們身爲九極門的一員,自然要維護門派的安全了!你這罪人,自然要第一時間抓住問罪!”
“好好好!”少倧點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極爲認真嚴肅的出聲道:“那你們在抓我的時候,看都沒看火源,你們怎麼就知道焚燒的是衣物了呢?”
“我……我們……”熊諸和鹿鳴兩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少倧趁此機會,連忙繼續冷冷的出聲道:“這個你們不能否認,當時有很多人在場,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你們兩個,不分青紅皁白,還未察看起火的原因,就一口斷定了是我在焚燒衣物!”
“我們那是……”
“你們?你們是不是想說,你們有推算未來的能力?事先就知道是衣物被焚燒了?”少倧突然壓低聲音道:“還是說,那些衣物就是你們焚燒的!”
少倧的這一席話徹底的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藥長川和藥綠花等人,更有神色大變的仇宮冽,築臺下的所有修真弟子頓時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而此時築臺上的熊諸和鹿鳴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我們沒有!我們……我們又不是裁縫,我們爲什麼要焚燒衣物?”熊諸慌亂的出聲道。
少倧一愣,繼而笑道:“什麼?若是按照你的意思的話,必須是裁縫纔可以焚燒衣物嗎?或者說,你們想要嫁禍給一個裁縫嗎?”
“你……你胡說八道!顛倒黑白!”鹿鳴連忙解釋道:“我和熊師兄只是半夜出來小解,怎麼可能會嫁禍?“
“小解?厲害了,兩位師兄,這授教房離你們住的地方挺遠吧?你們半夜跑到這裡來小解?還不穿外衣?”少倧冷嘲道。
“我……我們是聽到動靜纔來的!”鹿鳴解釋道。
“那好。”少倧笑了笑,繼而揮手招來了慕彥苓,在慕彥苓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緊接着慕彥苓便轉身走下了演武場的築臺,朝着授教房的方向跑去了。
一旁的藥無常見狀,有些不解,便對着少倧出聲道:“少白頭,你想做什麼?”
少倧微笑着點頭道:“師叔祖,別急嘛。”
話音落,少倧又看向了藥綠花,接着出聲道:“師尊,你是知道我的修爲境界的,對吧?”
“恩。”藥綠花點頭。
“那好,師尊,那你覺得憑藉我的修爲境界,可以在不被你們所有人發覺的情況下,進屋竊走你們的衣物嗎?”少倧提問道。
藥綠花皺眉遲疑了一瞬,繼而搖頭道:“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的房間,你不可能成功竊走我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