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當然是看着柯爵辦婚禮,生孩子,一步一步地和我競爭繼承人的資格!”柯震望着鄭可婉,嘲弄地笑,他的心裡,滑過一絲暢快。看到鄭可婉因爲夏千尋要生柯爵的孩子而心生嫉妒,他就暢快了。暢快過後,變成心塞。
鄭可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收到了微信推送的最新新聞:柯氏大少岳父數年前被人潑髒水,無辜入獄,申冤無門,家產被人瓜分。如今案件正在推倒重審,已經向警方提交兩條力證。證據正在進一步覈實當中……
鄭可婉呆愣地看着這條新聞,眸子裡是深深的懊惱和後悔。
柯震瞟一眼鄭可婉的手機,就知道是什麼內容了,他沉聲道:“鄭可婉,想要離間夏千尋與柯爵的關係,你以後最好是多動動腦子。逞口舌之快,只會誤事。”
“我知道了。”鄭可婉咬牙。
柯震再提醒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後,見到柯爵和夏千尋,給我躲得遠遠的,要是你再敢有一次誤我的事,我一定會讓你********!”
鄭可婉渾身一僵,********,於她來說,就是生不如死!
她再咬牙道:“我知道了。”
柯震這才神色稍緩。
鄭家。
鄭可婉衝進父親鄭宏飛的書房。
鄭宏飛正在處理着公事。看到鄭可婉走進來,他擡起頭來,慈愛地一笑:“婉兒,這幾天好好在家裡陪陪你媽媽。過幾天就辦婚禮了,辦完婚禮以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柯震現在正在選繼承人,你得多幫他,那時候,你就不能一天到黑地往孃家跑了。”
“爸,這件事情我知道。昨天我跟爸說的事情,爸查到了嗎?”鄭可婉問道。
昨天被韓禹頓一個小小的樓層經理侮辱了,還被扔出遇見大樓。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今天,柯震之所以在車子裡就把她那樣了。還不就是因爲昨天的事情。
呵,她以後見到柯爵和夏千尋還得躲着,免得誤了柯震的事。她覺得又怒又憋屈。
她滿腔怒意無處發泄,把所有的錯,都怪咎到韓禹頓的身上。所以一回到鄭家,就衝進鄭宏飛的書房詢問韓禹頓的事情。
鄭宏飛笑道:“婉兒,這件事情,爸正派人在查。婉兒放心,在這帝都,欺負了我鄭宏飛的女兒還想把日子過滋潤的人,還沒有出生。”
鄭可婉下巴揚起來,笑着撒嬌:“謝謝爸。”
“傻丫頭,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爸爸不寵着你,寵着誰呢。來來來,看看!”鄭宏飛朝着鄭可婉招手。
鄭可婉立即走近。
書桌上,擺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鄭宏飛指着筆記本電腦對鄭可婉道:“婉兒,看看,是這個男人嗎?”
電腦桌面上,一張男人的照片,不是韓禹頓,還能是誰?
“對對,就是他。”鄭可婉看到韓禹頓的照片就有些來氣,恨不得衝上去幾巴掌摑了。
鄭宏飛笑道:“放心吧。爸爸一定會讓他滾出‘遇見’大樓,並且,我會讓所有行業封殺他,我讓他成爲喪家之犬。”
鄭宏飛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笑着說的。卻給人一種冷徹骨子裡的狠意。
鄭可婉下巴擡起,語氣囂張:“對,就是要這樣。敢欺負我,就讓他知道,鍋是鐵打的。爸,現在怎麼樣了?他已經被辭退了嗎?”
“還沒有。我正在派人查遇見大樓的幕後老闆,這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不好查。不過,我查到另一件事情。你認識韓禹彬吧?”鄭宏飛笑着問道。
鄭可婉眸光一亮:“認識啊,他是個紈絝,以前經常和柯爵在一起吃喝玩樂的。韓禹頓不會是他弟弟吧?”
“對,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鄭宏飛說道,“我這邊已經讓人去給韓禹彬打招呼了,要想在欣康醫療繼續當他的董事長助理,就趕緊讓他弟弟從遇見大樓辭職。”
聽到是辭職而不是被辭退,鄭可婉嘴巴一嘟,不滿道:“爸,怎麼是辭職而不是辭退?我要韓禹頓那個雜碎被辭退!”
鄭宏飛笑着安撫道:“婉兒,這遇見大樓營業十年了,營業額每年節節攀升,從來沒有人見過幕後的老闆,也許是國外的巨頭在這裡投資,不想讓人知道身份。我們沒必要去招惹。”
鄭可婉神情略不滿。
鄭宏飛眸子裡勾起一抹冷意,陰笑道:“婉兒,你覺得爸爸是會隨便讓自己女兒被人欺負的人嗎?你說,等到韓禹頓從遇見大樓離職以後,還有誰敢聘用他呢?聘用他的企業,因爲他的緣故,而受到鄭氏瘋狂的碾壓,那些企業的老闆,會怎麼對待韓禹頓呢?到時候,韓禹頓就不止是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他還不得不面對他工作過的那些企業老闆的瘋狂報復。爸爸對那些企業的打壓,最終,都會報復到韓禹頓的頭上。”
鄭可婉聽到這樣的話,總算滿意,笑起來撒嬌:“爸,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去陪陪你媽媽,她正在給你備嫁妝,你正好去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
“好的。爸爸,你剛纔說的對韓禹頓的打壓,你要快一點哦。”鄭可婉說完,心滿意足地離開鄭宏飛的書房。
……
柯爵陪着夏千尋購物,整個後備箱都被裝滿了。
首飾、包包、香水、鞋子、衣服,一大堆。
夏千尋從來沒有如此大力度地逛過街,一天逛到黑啊。她累癱了,坐在副駕上,幾分鐘的時間就睡着了。
柯爵把車開回別墅。
路上收到韓禹彬的微信,鄭可婉的爸爸鄭宏飛已經找過韓禹彬了,讓他勸韓禹頓辭職。
柯爵眸光深邃似海,他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早料到鄭宏飛一定會找韓禹彬,因爲,鄭宏飛找不到遇見大樓的幕後老闆啊!而直接找韓禹頓的話,韓禹頓那種刺頭的脾氣要是不買帳,他豈不是很丟面子?
所以,鄭宏飛採用了迂迴戰術。
這齣戲,纔剛剛開幕而已!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他也想知道!
結局他早就已經設定好了,而看戲,過程纔是最精彩的。
翌日。
夏千尋不願意再出去逛街,決定在別墅裡親自下廚,給爸爸和柯爵下廚。
柯爵在二樓書房裡處理公事。
夏仁河來廚房裡給夏千尋幫忙。
父女二人蹲在一堆食材前,夏千尋刨着土豆皮。
夏仁河揀着空心菜。
“爸……”
“千尋……”
父女二人同時開口。
二人相視一笑,又齊聲道:“你先說!”
夏仁河慈愛一笑,說道:“千尋,你和阿爵後天就辦婚禮了。以後結婚了,要多體貼阿爵,他是一個好男人。”
“我知道的,爸。”夏千尋甜甜地笑。
這麼多年,她一直是習慣甜笑的,但從前的甜笑,只是爲了演戲,現在的甜笑,是真的甜進了心裡。
“把你交給阿爵,爸是放心的。”夏仁河又說道。
夏千尋笑,語氣輕鬆愉快:“爸您就放心吧,柯爵對我這麼好,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另外,爸爸,關於您的案子,您也不要太擔心。現在民衆呼聲一片,會都是支持您的。”
夏千尋故意寬慰爸爸。其實她知道,柯爵那邊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否則,就不需要藉助輿論來造勢了。
並且,所謂的呼聲一片,她稍稍動腦就知道,那是柯爵讓秦天楠刷出來的。利用黑客程序,不停地變更ID號,刷出各種對爸的案子表示支持表示聲援表示抱不平的評論。
“爸相信阿爵。”夏仁河再笑着說道。
爲了不讓柯爵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他的案子上來,他也在積極努力尋找證據。
他前天約夏氏股東徐橋柏和律師江一航見面。
徐橋柏和江一航於昨天趕到帝都來。
三個人碰了一下,他之前心裡懷疑的兩個人選,基本可以確定。一個是文軍,一個是施嚴凱。
當年,文軍是他的秘書,施嚴凱是他的司機。是距離他最近的兩個人。
文件出事的時候,他急着趕到公司去,但是車子壞在了路上。
之後是文件出了問題。
現在想來,文軍與施嚴凱早就串通好了的。讓施嚴凱拖着他,文軍把文件換掉。造成他瀆職的事實。
私營的企業集團,貪污或者是侵佔之類的事情,罪名並不大。因爲無損國家利益,你只是損害了其他股東利益,一場民事官司,把賠償扯清楚就行了。然而,他的罪名,不光是瀆職,而是直接因瀆職造成了三條人命,涉及刑事犯罪。
之後,他還來不及舉證,就有一大堆直指他犯罪的證據擺在他面前。
他知道,回天乏術了。他的那些證明材料,他是交給文軍的,文軍找不到了。刑事庭公審的時候,文軍沒有出庭。他被判了死刑。之後鍾峰毅各種替他周旋,纔將死刑改判成無期徒刑。
他知道鍾峰毅幫他的真正原因,因爲涉案的那件事情,鍾峰毅有經手過。而他獨自把罪名頂下來了,所以鍾峰毅感激他。
那時候,鍾峰毅還知道感恩,現在,鍾峰毅利慾薰心,已經豬狗不如了。
這些事情,當然沒有必要讓千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