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整,許玄機手拿一枚銀針,對着白芷手心一點,一絲陰氣隨之牽引而來,隨着許玄機的動作陰氣緩緩凝結成了一滴黑色液體,鬼血。
許玄機搖頭晃腦嘴中唸唸有詞,隨即從懷中掏出羅盤,再將銀針平放置再羅盤之上,鬼血順着針尖滴落到羅盤之上,沒到一炷香的功夫羅盤指針和銀針都互相逆轉了起來,許玄機掐指凝神看去:“西北方向,距離此地約摸一千二百公里,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陝北那邊了。”
白芷激動的點點頭:“那我爸媽肯定是回老家了,我家以前就是陝北那邊的。”
“只是.....。”許玄機將羅盤放置在了地上,欲言又止。
我也很高興,因爲終於能幫白芷完成心願了,於是問道:“你丫的能不能把話說完,只是什麼,地方算錯了嗎?”
許玄機朝我眨眨眼,再瞟了一眼正處於興奮狀態的白芷,我心靈神會,點點頭起身就和許玄機出了公寓。
“是不是有什麼變故?”我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許玄機嘆了一口氣道:“剛纔羅盤定位的時候,我依稀推演了一番,根據推演結果十有八九白芷家裡就剩一個孤寡老人了,至於是她媽還是她爸這我算不出來。”
“喔,這樣啊,那我們先不要告訴白芷,等快到了的時候再和她慢慢解釋吧。”
許玄機點點頭表示同意。
由於採陰探位的方法比較特殊,所以羅盤只在晚上管用,日出之時便失去了作用,要重新使用得讓白芷再次注入陰氣才行,所以我們臨時商議了一下,爲了儘快趕到今晚動身。
許玄機和白芷對此都沒有任何異議,於是我就定了一張十一點去往陝北的火車票,此行就我和白芷兩人,許玄機留在家裡面看家,順便他還找了個藉口說好久沒有出去會會他的莫逆之交唐森大哥了,趁這段時間有空就好好玩玩,對此我也沒有強求,老是依賴別人不行,總得自己嚴格要求自己,好好磨練一番。
臨走之時,我把許玄機叫到房間,兩人掏空了口袋,翻箱倒櫃湊了四萬三千多塊錢,留了一千給許玄機做活動經費,剩餘的錢我則全都裝進了揹包裡面。
“哎,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送白芷回家看她的父母,帶這麼多錢幹嘛,公費旅遊嗎?萬一路上讓人家給搶了怎麼辦?要我說還不如放在我這裡保險。”
我收拾行李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說你都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懂得人情世故呢?白芷回家幹嘛非得讓我去送,她自己拿着羅盤迴家不就得了,其中肯定還另有緣由,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許玄機一臉欽佩:“大哥你真是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何時我才能像你一樣優秀。”
“就你那豬腦子,除了吃飯睡覺還會幹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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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就裝了兩套平時換洗的衣服,和這段時間自己沒事兒瞎畫出來的一百多張火符,也不是我怕事兒,主要我是災厄靈體,就像島國動漫裡的柯南一樣,走到哪兒哪兒就死人,多帶點火符也好,以防萬一,畢竟安全第一嘛。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我便帶着白芷匆匆趕往南海市的火車站。
還好不是逢年過節,車上的乘客不算多,我一張票等於買了兩個座位,白芷回到了聚靈瓶之中,我便斜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再過七八個小時差不多就到了陝北火車站,閒來無事,我正襟危坐,手中打着手印,心中默默揹着推演之法。
推演,也可稱爲算命,占卜,三千大道各有其法,心算推演算是比較簡單的一種,其中更復雜的還有看相,陰陽五行,伏羲八卦,奇門遁甲,等等。
推演術口訣是許玄機教給我的,只要靜下心來默唸口訣,心中再推演所想之事,根據手印而判斷出推演之道,熟悉之後朦朦朧朧中便能推演出心中所想,更有甚者可以精確到令人髮指,比如下期彩票開獎號碼,人的壽命,因果輪迴等等等等,當然,這些起碼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才行,差不多歐陽沐就是這個等級的。
推演術,有利有弊,所以一般人不願意輕易施展怕遭了報應,推演術有一說就是算天算地都不能算自己,太有違天道了。
許玄機算出白芷親生父母的位置還借用了羅盤,我當然可沒有那麼自大就去隨便推演別人的命格,待口訣手印有些熟悉以後,我從揹包中拿出了一個蘋果看了一眼,心中便默默推演了起來。
TMD,推演了七八個小時我也沒算出這蘋果到底是酸的還是甜的,手都給我算抽筋了好幾回,下車的時候實在是感到委屈,咬了一口蘋果,酸中帶甜,居然還有點腥臭的味道,再定睛一看,蘋果裡面還有半條死得不能再死的小蟲子。
現在是白天,陰氣消散,羅盤失去了作用,經過這麼多年白芷也記不清回家的路了,只知道他們家大概在一個叫香樹村的地方。
只要有地名就好辦,在火車站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挨個找出租車問了一遍。
一路無果,直到我讓一個很牛逼的人拉上了車。
“哎,師傅,知道香樹村在什麼地方嗎?過去多少錢?”
“香樹村?我沒聽說過啊,你下車再去問問別人吧。”
“哎,師傅,你知道香樹村.............。”
“不知道,給我滾。”
“哎,師傅,你TMD知道..................。”
“我說了三遍了,我TMD是真的不知道!!!”
這傻逼,還自稱陝北老司機,一開始我還沒問就硬給我拉上了車,還說什麼陝北一共有多少個廁所他都知道,江湖人稱老靈通,靈通倒是挺靈通,就是TMD智商欠費了!
“白芷,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看着絕塵而去的出租老靈通,我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
白芷直接凝陰成實體出現在我面前,猶豫中有些含糊的說道:“應該不會錯吧,我小時候還回去過幾次,可能是地方太小了,知道的人不多吧。”
“萬一走錯了也不是個辦法,要不咱們去找個地方歇腳,等到晚上的時候羅盤能用了再想辦法?”
“嗯,這樣也行,你說去哪兒?”
最便宜最舒服最好玩的地方是哪兒?當然是網吧啊。
於是我就帶着一臉無語的白芷直奔火車站旁邊的一家網吧去了,由於白芷現在是實體,所以我要兩臺機才行,也不知道白芷會不會玩電腦,她死的時候貌似已經有網吧了吧。
路上我問白芷:“哎,對了,你會玩電腦嗎?要是會的話我給你也開一臺。”
白芷想都沒想便回答道:“會啊,記得以前我還養了一個QQ寵物呢,只是這麼多年沒給它喂東西,也不知道它餓死了沒有。”
我滿頭黑線:“你死了它都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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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管,開兩臺臨時的。”
網管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臨時的現在不給開,只能拿身份證上網。”
我這到好辦,身份證都在身上帶着的,白芷可就不行了,人死了身份證應該讓她家裡給註銷了纔對,要是真拿出身份證來了,還不得把這網管給嚇死。
“哥們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加點錢,真是出門着急忘帶身份證了。”
網管都快把鼻子翹到天上去了:“我說你騙三歲小屁孩兒呢,蒙誰呢,這兒是火車站,你家住地下啊。”
見他這個態度我只好攤攤手拿出了身份證登記,並回頭對白芷說道:“你沒帶身份證不能在網吧上網,待會兒就在我旁邊看我打遊戲吧。”
就在我開完機準備帶白芷去的時候,身後的網管朝白芷勾勾手喊道:“嗨,美女,你沒帶身份證我可以用我的給你開電腦,不過嘛,得先加個微信。”
白芷甜甜一笑:“不好意思,我沒有微信。”
“那留個電話也行啊,我晚上下班請你吃飯!”
我拉着白芷就走,並且嫌棄道:“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逼樣,還泡妞,好好珍惜你一個月二千五的工資吧。”
網管暗罵了一句傻逼,我也沒在意,只有傻逼才罵我。
開了機我並沒有打遊戲,而是挑了幾部我覺得這幾年比較優秀的電影出來給白芷看,白芷則帶着耳機直接坐在了我的大腿上面,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要笑上一會兒。
這樣的畫面讓旁邊的幾條單身狗憤憤不平,其中一個傻屌光顧着偷看白芷,鬥地主先出了一對王,手裡還剩了十幾張單牌。
電影我是看過的,耳機讓給白芷好了,有美人在懷,我就偷着好好享受一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