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敵師表示,“我們唯爾人能夠確保全城各部族安居樂業,有能力打壓興風作浪者。絕不辜負各位的期盼和信任。我即刻回營,稟報我王。”
知敵師離開了東方府,回到紅角王及兩相五師那裡。他將談判的內容彙報給他們。
經緯師表示,“那我們可以去中部城區,將那裡地理進行實地勘測,然後,做出一個遠景規劃。”
裝備師表示,“我先去接受他們的武器裝備。”
技術師表示,“我們可以依據中部城區研製新型武器和生產設施了。”
智謀師表達,“他們的意見爲何統一如此之快,我有些懷疑。”
紅角王指示,“番偉將軍率領常規新型武器,及三千兵士,前往中部城區。昆拉將軍留守山體,以防有變。裝備師收繳城內其他部族武器,確保各部武器全數上繳。經緯師和技術師共同研究保衛中部城區的防禦系統。其他相和師隨我左右,聽候調遣。”
番偉將軍領令,率領三千兵士出現在了城東小平原。他按照經緯師提供的路線行進,向中部城區開進。行進到了城東西子人領地。東方出現在道路中央,後面是一支隊伍,有各類武器裝備。見了面,東方向番偉將軍表示,“身後是我部族全部武器裝備,我繳給將軍。”
丘靈握着筆,並不敢隨意寫。眼前的紙留下的不多了。只有五頁了,她一天只能夠寫一句話。然後寫上日期,她的一張紙要寫上一個月。今天,她寫了一句話:“人世間都企望長生不老,現在,我可以長生不老了,但我並不能感到幸福。因此我失去了親朋,失去了親朋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就是失去自由。比靈不在,花瓶不在,我就覺得日子難過,比靈在、花瓶在時,我就覺得日子快樂一些。可見快樂不在於,生活客觀空間的大小,而在於朋友的多少。真心的朋友越多,快樂就會越多。我選擇了太空,不是因爲能量監獄比地球的家園寬敞,而在於地球家園內沒有人,沒有比靈和花瓶,到這裡來,沒有比靈,至少可以隔那麼久見到花瓶。花瓶很長時間沒有來了,我多了幾份擔心。我有些害怕,我不是爲了葡萄,也不是爲了烤魚,不是,我只爲了聽到他的聲音,我想與他聊天。我害怕的是孤獨,害怕他不再回來跟我交流。日期:40001年6月18日”
丘靈放下了筆,又想起了什麼,拿起筆,但又放了下來。“沒有紙了,珍惜每一張紙吧。現在的紙比時間更加重要。曾經總是擔心時間不夠用,總要擠着時間做這做那,一天下來,又忙又累,緊緊張張的,現在,不再愁時間不夠用,時間那麼多,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只可惜,想做什麼做不了什麼。可見,世上真沒有完美的事。死亡很可怕,沒有事做的日子,比死亡更可怕。如果沒有這些紙,如果沒有這支筆,如果沒有花瓶,如果沒有比靈,這監獄內就只有我一個人。空洞洞的,那將是多麼的可怕呀!願上帝保佑花瓶和思比、思樂的平安,願上帝保佑比靈。”丘靈走到桌子前,將筆筒挪到桌子的中央。她向筆鞠躬作揖,“願筆神保佑,保佑比靈、花瓶、思比、思樂。”
丘靈祈禱完畢,站在了桌子前,看着那些筆。她感覺筆好像在笑。她仔細看着,說:“這是真的嗎?筆也會笑嗎?”筆沒有動,她又說,“你怎麼不笑了?你生氣了嗎?你不笑了?你說句話,告訴我爲什麼一會兒笑,一會兒又不笑。你真的可愛。不說呀,不說就算了,我也管不了你,真的好韌性。”
丘靈轉過身來,望着橋星系。遠遠地望着,她想到了那個方向就是樂星的方向。“什麼時候比靈會從那個方向被樂星人送來,然後送到地球上去。我和他成爲新人類的祖先。”她雙手合一,立於胸前,微微地閉上眼睛,輕輕地調整呼吸,她均勻地呼吸着,慢慢地舉起雙手,兩手合攏不分開。她儘量地上舉,儘量地用手臂緊靠自己的頭部。她深吸着氣,收腹挺胸,雙腳併攏,兩膝緩緩地彎曲,她儘量地讓雙膝彎曲,到了極限,她定住了。她默數着自己的呼吸,數了六十次。她緩慢地伸展雙膝,兩腿伸直,輕輕地打開與肩平齊。她的兩手分開,向兩側落下。她仍舊閉着雙眼,輕輕地呼吸,她讓全身放鬆。過了半分鐘,她睜開了雙眼。她坐了下來,坐在了草地上,手指撥弄着小草。撥弄着,撥弄着,過了許久,她滾到桌子旁,站起來,拿到一本書,她站着讀了一會兒,又跪着讀了一會兒,又坐着讀了一會兒,最後躺着讀,讀完之後,將書罩在了臉上。她聞着了書香,閉着雙眼,靜靜地聞着,書裡有桂花的香味。這是她那年八月,從學校東邊的花園內採摘的,夾了不少在書本里,“啊,四萬年了,還是那麼香,真是遺臭萬年呀!”
她靜靜地聞着,享受着這份寧靜,享受着這份回憶,享受着這份風情。她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她站在家裡的院子內,穿着滑冰鞋,在地上滑來滑去,那警衛室內的兩個警察都出來觀看,一個說:“小心滑倒了。”
另一個說,“她滑得真好。”
丘靈說:“我滑得沒有比靈好,比靈滑得特別好。”
這時,比靈滑着從學校那邊來,進到了院子裡,他特意繞着丘靈轉,轉了幾圈,就問:“你信不信,我能夠滑到你家裡去。”
丘靈說:“不能夠碰扶欄,你行嗎?”
比靈二話沒有說就向樓洞裡滑去。
“你小心。”丘靈害怕比靈摔倒了,“你別滑了。我相信。”丘靈跟了過去。
比靈已經滑進了樓洞,只見丘靈側着身子,一蹦一蹦地上去了。
丘靈也跟了上去。比靈已經進到家裡了。丘靈也進去,看見媽媽正在擺碗筷,還對她說:“你都玩瘋了,快吃飯。女孩子那麼大了,還滑冰。”
“比靈呢?”丘靈沒有見到比靈在客廳內,就問媽媽。
“什麼靈不靈的?我沒有看見。”媽媽一邊說,一邊盛着米飯,“趕緊吃飯。吃完飯,跟爸爸一起去看電影。”
“看電影你們倆去,我跟比靈去。”
“陪我們不行嗎?非得陪那小子去嗎?”
丘靈走到房間裡,找比靈,也沒有看見。回到客廳,看了看書房,也沒有看見。她回到客廳,走到餐廳。“媽媽,剛纔比靈進屋裡了,怎麼不見了?”
媽媽說:“什麼比靈,我沒有看見。吃飯。”
“我不吃。”丘靈找着手機,想給比靈打電話。手機也沒有找到,她跑到了房間內,在書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手機屏似乎光大強,她根本看不見手機上的字。丘靈心裡特別焦急,交手機屏放到了鼻子尖,仔細看了又看,“什麼手機呀?媽媽,你的手機呢?”丘靈大聲喊起來。
媽媽將自己的手機給了丘靈,“你手機怎麼了?”
“我手機看不清字。”丘靈接過媽媽的手機,也看不清屏,“媽媽,也看不清楚。”她急死了,說:“看着到這屋裡來的。”她大聲喊起來,“比靈,比靈!比靈,比靈!”
就是沒有聽到比靈的回答,爸爸走了進來,一身的汗水,一進屋就說,“真慘,一個男孩在馬路上滑冰,被車撞死了。”
丘靈一聽,衝了出去,她拼命地跑,瘋狂地衝到了學校前的路上。路上圍着一羣警察,地面被染得通紅,還有能夠看到那死人的手,手指還有動。
丘靈衝到了人羣中,看見比靈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比靈口中的鮮血直流,丘靈悲痛成分,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比靈。”
丘靈醒來了,她睜開了雙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她的額頭上汗水如溪。她驚坐了起來,“做惡夢了。是好夢,還是凶兆?”她問自己。她長吐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將蓋在臉上掉落的書拾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將書放到右上角的書堆上。她拿出了楊曉鈴的日記。她翻開了一頁,上面寫道,“英國的《自然》雜誌上說,中國人找到了地球上的第一條魚。這句是非常錯誤的說法,從昆明魚和海口魚的石化來看,這魚已經有了原始的頭顱和鰓籃。這種結構,已經是相當成熟的結構了,如果這是第一條魚,那麼生殖這條魚的父母呢?這是很明顯的佐證,這句話有明顯的錯誤。任何一個考古發現,都不能用這種語言表述。只能改爲第一次發現了昆明魚和海口魚。我們無法定義第一條魚是誰?誰也不可能定義,因爲生物是漸進進化的,很少突變。”這是楊曉鈴的一篇讀後感,但丘靈有些讀不懂。
番偉將軍對東方的部隊進行了一次近距離地觀察,也看到了西子人的武器裝備,與這兩萬年偵察的裝備的數量和質量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