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生死拯救

那星系羣足有20光年寬,1光年厚,比剛纔的星系要大上兩倍。它們一邊向螺旋柱星接近,一邊向中間收攏,使得中間的厚度迅猛增厚。可惜,比靈聽不到聲音,如果能夠傳來聲音,那一定會震耳定聾。這次的星系也許過於寬廣,沒有多久,最中間,最前端的星球匯合成一體,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又新產生出無數的新恆星,同時,向螺旋柱星跳躍而來。最後,竟然形成了飄帶狀恆星,飄動着向螺旋柱的頂端流淌,另一些暗淡的藍色的則飄向了下端。比靈後退至離螺旋50光年遠的位置,提升到60光年高的位置,他看到螺旋柱在吞噬星系的過程中,自轉速度不斷增快。很快星系全部被吞沒。

宇宙間,突然變得那麼安靜。那些看得見的星光,是那麼的微小。眼前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螺旋星。它還在那裡安靜地自轉,速度顯得那樣地均勻,一時間,它已經像個溫柔的舞女一樣。它似乎還在上下來回振動,頻率是那麼的緩慢,是那麼的和諧,好像一個勝利者,在公正傲慢地張望着四周的一切。

比靈能夠看到正前方和後方微小的星,那必須十分集中精力。可上下的宇宙空間,他怎麼也看不到星。比靈只好用能量感知,正前方離他最近的一顆恆星,至少有2億光年,後面最近的一顆,至少有1億光年;上面最近的,達到了10億光年,下面最近的,達到了15億光年;左邊右邊與前後的遠近非常相似,這一個巨洞的體積大約爲25立方億光年。

比靈想:“這個巨洞的創造者,原來是這個螺旋星。也許人類根本無法看到這樣的天體,他個子在宇宙中並不大,比這巨洞小得多,幾乎是塵埃中的塵埃。但是他的質量與50個銀河系相當。”

比靈穩穩地停在空中,他也不知道什麼能夠做到這一點。在這空中,他還能夠啓動一級速度,這個一級速度現在要到達最近的行星加速,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不過,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能量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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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靈收到了子爾樂的信息,他現在剛完成一半的路程,似乎已經沒有能量了。滯留在一顆行星上,似乎沒有勇氣再繼續行走。他是在向樂星發信號求救。比靈也收到了求救的信號。“我是不能去的,我要去了解樹星情況的。樹星離這裡還有30多億光年,如果現在又回去,相當於白耗費能量。反正子爾樂在行星上呆着也不會有事。當然,這個螺旋星的力量到不那裡,如果那裡再出現第二個螺旋星,他們就慘了。”

比靈正準備調整方向,去最近的行星加速。驀然發現螺旋星整個星體在膨脹,似乎在左右膨脹,而且顏色也有發生變化。整個身體的顏色在運動,運動得激烈起來。比靈趕緊遠離螺旋星體,以防發生意外。比靈向外飛出了100光年遠。

那螺旋在變化,各個部位都在發生變化,運動加劇,不再是那種緩慢柔和的振動,幾乎是一種顫抖,一種抽搐,它狂亂地躁動着。接着那外皮就像地球上的變色龍一樣,那圓球的顏色一陣陣地變化。身形越來越寬,身上的紋路越來越有規則起來。又過了一會兒,身體又恢復了圓柱形,只是紋路不再是螺旋狀,它看起來有些像一條蠶,只是每一節的顏色不一樣。它又平靜下來。

比靈繞着它飛了一圈,都像蠶的背,沒有腳。原來那五種顏色更加絢麗了。比靈很想飛到上面去看看,但他不敢冒險。

宇宙再次恢復了平靜。比靈還是不願意離開,他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現象。他相信,這裡一定還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變化。他不得不離開這裡了,他要去完成了解樹星的任務。樹星對於毛筆來說,很重要。他們很需要那裡的參數。比靈現在也知道毛筆是樂星上的智者,他們能夠根據每一個樂星人體內的參數,對宇宙現象的本質進行確定。他們在尋找原始樂星人獲得宇宙能量的原始方法。只有那種方法,樂星人才可以做到真正暢遊宇宙而能源不竭。比靈依依不捨地繞行於五色螺旋星。

“回來路過時,視能量消耗情況而定奪。”比靈離開了五色螺旋星,向最近的行星飛去。

這是一個公牛形的星系,在宇宙間是最平常見的星系。這顆行星是繞着六顆恆星公轉,那六顆恆星均勻地組成一個圓圈,繞着圓圈的中心公轉。以這六顆恆星爲核心,繞行着50多個行星,這50個行星,沒有一個星存在水。比靈喜歡有水的行星,那樣他感覺到自己回家了。沒有有水的行星,比靈選擇質量最大的一顆行星,星球上沒有氣體。他落到了上面。啓動了五級速度,他很快跨越了50億光年,到達離樹星系羣最近的一個星系。這也是一個公牛形的星系。他落到了一個有水的行星。他到達這個離樹星系只有1億光年的行星,他要到這裡進行速度調整。

這顆行星沒有吸引他的地方,他只想尋找樹星系的秘密。剛到了這行星上,他發現子爾樂傳來了強烈的信號,是一種求生的信號。子爾樂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比靈調整信息接收率,他知道了子爾樂已經陷入絕境,他在那顆行星上已經寸步難行。

比靈心想,“必須馬上回去,否則,他們的後果也會同花瓶一樣。”

比靈看着那遠方的樹星系,它就在眼前,再過半小時,就可以抵達那裡,進行全面的情況勘察和參數採集。說不定,那新星系中有可以讓人類居住的星球呢。往返一趟,確實不容易,如果就這樣回去。

比靈還是想着:“救人要緊,認識這新的星系,有的是時間,樂星人的自然壽命是無限的。像花瓶一樣死去的樂星人是少數。他們明知道可能死亡,還要去探索宇宙幹什麼?老老實實呆在樂星上,有什麼不可以的。可見樂星人是一個不安於現狀智慧生物。也許就是這樣的性格,決定他們可以發展到今天。讓生命永存。他們的祖先,應當都是犧牲在探索宇宙中。”

比靈正準備着返回樂星,去營救子爾樂,他去子爾樂身邊完全來得及,用三級速度,他只需要一個小時。可剛要走的時候,又想,“救了子爾樂,對我有什麼好處,他們也幫不了我。他們還會拖累我。萬一爲了救他,我死了呢?這倒是不可能。”可是一想到這沒有意義的事,而是憑藉人類的個人感情,他覺得沒有必要去營救,畢竟消亡是生物正常的代謝。比靈沒有再打算返回。

比靈感受到了子爾樂的呼喚,他在大量地釋放信號,這信號強烈地刺激着比靈,他似乎放不下子爾樂。突然有一陣意識,他覺得子爾樂如果死了,會將身體內的參數給自己,這樣自己就會變得更強大。花瓶給他能量的情景再次出現他們面前,他立即興奮起來了。開啓三級速度,向子爾樂所在的星球上飛去。

一個小時後,他飛行70億光年,到達了子爾樂的在的行星。

子爾樂十二個身體趴在了行星的地面上。身體上還在釋放着求救的信號了,但那種信號已經很微弱了。那身體內活動的閃光已經沒有了,變成了黑色的陰影。那透明的身體,還保持着健康的狀態。

比靈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但他並沒有動,那信號也沒有了。比靈感覺到沒有什麼收穫了,那完全是沒有用廢物。比靈打算離開,但他想起了毛筆,很可能毛筆已經知道這一切了,如果自己不救子爾樂,那麼毛筆會懲罰自己的。想到這裡,比靈靠近了子爾樂。子爾樂這才挪動身體,將比靈圈到了裡面。

比靈啓動三級速度,一陣岩漿從天而泄,便離開了行星。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比靈帶着子爾樂到達了樂星。到了樂星,子爾樂緩慢地鑽入到了比靈的身體內,比靈帶着他走進了“M”通道,到達了能量區,看到了這熟悉的彩色地面,他們進入了能量庫,來到了能量廳。比靈將子爾樂在能量池裡釋放出來。

子爾樂十二個身體才慢慢地連成一條線,躺到了能量池中。比靈這時候,看到了能量廳裡對面十二個粗大的立柱,他知道這就自己現在補充能量的地方。他走了過去,將身體移進去,儘管他的身體內還有大量的能量,還是想體驗一下能量充滿時的感覺。

比靈站到了裡面,就失去了感覺。他出來後,也沒有發現自己有多少感覺上的變化。只是自己的信心足了一些。他身體內沒有地球的參數,他不知道地球在哪裡,但他知道毛筆那裡是有地球的信息的,但毛筆還沒有權力決定送不送還地球人和其它星球的生命回到原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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