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臭星探險

子爾樂說:“這是你說的樂星。我們馬上要離開樂星迴你的草地上了。”

飛船飛出了黑暗之宇,進入了樂星之外的樂星系。樂星系是有無數的恆星,無數的恆星好像一羣羣蘋果在眼前閃過,外面的行星就像蚊子一樣在飛船的左右經過。

丘靈問子爾樂:“可不可能飛慢一些?”

子爾樂問:“這已經是最慢的了。如果再慢,就只能停下了。”

丘靈問:“可不可以找一顆行星停下?”

子爾樂說:“爲什麼?”

丘靈說:“地球是一顆行星。找到一顆行星,讓我看一眼。我想家。”說着眼淚就汪汪地流淌了下來。

子爾樂說:“好吧,時間不能太長,行星上的時間比我們的時間要慢得多。行星上的一分鐘,大約是我們時間的十萬年,你在行星上延遲一分鐘,我們就可以行走十萬光年的路。在行星上,我們的能量也消耗得快一些。”

丘靈沒有聽得太懂,但是明白要儘快離開所到的行星。“好的,我知道。我會盡快的。”

太空隨意選擇了一顆恆星,減速行駛很多圈,又選擇一顆行星,又進行了一次減速,最後,丘靈可以看到行星的地面了。飛船漸漸地減慢,丘靈可以看到地面的白色的山川溝壑,還有流水。

丘靈大聲問:“也有白色的星球,是不是下雪了?”

子爾樂說:“這上面沒有生命,所以,我們也沒有認真研究過,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地面以上,沒有看到雲,也沒有看到霧,看到的全部是白雪。從赤道到兩極,從向陽到背陽都是一樣的雪。但有十多座火山在噴發。這火山與地球上不一樣,沒有煙,沒有很高的火柱,噴出來不高就落在了兩邊的山體上。岩漿沒有流出多遠,就很快融入到了白色之中了。

丘靈興奮地跳了起來,問:“能不能落下去看一看?”

子爾樂說:“可以。”

飛船慢慢地着陸了,在一座平頂的山上停下了來。丘靈看到地上是厚厚的積雪。“是雪,我要喝水!”

子爾樂問丘靈:“你想出去嗎?”

丘靈說:“是的。”

子爾樂說:“我先出去,你跟着。”

子爾樂和其他外星丘靈先走到飛船的前面,瞬間就消失了。丘靈也跨了出去。重力太大,把丘靈一下壓倒在地,同時,一陣臭氣撲入丘靈的鼻子。丘靈根本沒法呼吸,丘靈趕緊憋住一口氣,爬入飛船內。她狠狠地打子個噴嚏,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氣味?”

這時,子爾樂和其他外星丘靈返回了飛船,問:“你怎麼回來了?”

丘靈說:“外面不是雪,外面不是空氣。這星球上的重力太大,我受不了。”

子爾樂問:“爲什麼?”

丘靈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是比靈在,那麼就好了。他什麼都知道。”她又想起了比靈,又沒有見比靈,加長很久沒有哭了。便放聲哭了起來。

子爾樂沒有被她的哭感染,只是問:“我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丘靈說:“我想他,我想他在我身邊。我非常地想他。”

子爾樂說:“你想要比靈到你身邊,對嗎?”

丘靈說:“是。”

子爾樂說:“他還在樂星上。你不是餓了,要去草地上吃麪包,你吃了麪包我們又返回樂星。”

丘靈點點頭。

飛船又起飛了,它繞着山頭幾圈,速度增加了。又繞着臭星數週飛行,速度又提高了。然後,又繞着恆星數圈,速度又提高了。最後繞着星系核心一週,便飛離了星系,向着樂星系外飛去。飛過第一個巨洞,穿過橋星系羣,飛過第二個大巨洞,很快就到達了草地。

進入了草地,剛準備吃,見外星丘靈們站在一圈,害羞起來。“你們也吃一點吧?”

子爾樂說:“你吃。我們不會吃。”

雖然很餓,丘靈還是保持着文靜。緩緩地拿着麪包。她發現麪包多了五個。心想,“怎麼突然多出來五個?”但她沒有說出口,自己慢慢地吃着。她感覺到在這裡舒服得多,根本不願意返回樂星去。她害怕那裡的黑暗,也害怕穿上能量調節服後變成螢蟲。如果不是爲了比靈,她真的不願意去了。她很想在這裡好好地睡一覺。她吃飽了,渴夠,但疲憊仍舊困繞着她。她想,“在飛船上睡一睡吧。比靈看不到我,會着急的。”

丘靈吃過麪包便對子爾樂說:“回樂星吧。”

子爾樂說:“你不在這裡休息休息嗎?”

丘靈說:“不累,回去嗎。”

子爾樂說:“你身體狀況不是太好,還是休息一會兒再回去吧。”

丘靈說:“沒必要,我在飛船上眯一會兒眼睛就好了。”

子爾樂說:“早知道你不休息,我們就沒有必要到裡來。在樂星上,我們也可以重組出面包和麪包水出來。”

丘靈說:“比靈沒有在身邊,我也休息不好。找到了他,我再過來休息。”

子爾樂同意了,他們又上了飛船。

丘靈對這一路都很熟悉了,不再有前兩次的好奇心,加上十分的疲憊,躺在了飛船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來,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周圍漆黑一片。子爾樂他們都沒有看見。她爬了起來,不敢移動腳步。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子爾樂。”她沒有聽到回聲。她又提高了嗓門,“子爾樂。”還是沒有迴音。她害怕起來,哭起來,“你們怎麼留下我一個人。”她不停地叫喊着。接着她又呼喊,“比靈,你在哪裡?”喊一聲比靈,似乎得到了安慰似的,害怕的感覺少了許多。她又停地喊着。她突然想起比靈用的那個動作,便站在那裡模仿起來。

她又腳併攏,兩手合一,置於胸前,舉過頭頂,兩膝彎曲,她立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着,希望看到子爾樂他們的出現。沒有多久,她耳邊響起了聲音,“醒了。”

是子爾樂,丘靈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子爾樂他們,放心了。

“走吧。”子爾樂說。

他們領着丘靈回到了能量區外,酉爾樂又給丘靈穿上能量調節服。十二外星丘靈突然消失,緊接着,十二條螢蟲出現在丘靈面前。他們向前爬了不多遠,前面一片光明。彩色的地面又回到了丘靈的前面。能量庫在前面高大而雄偉,那綠黃相間的大鞋,顯得那麼的穩健,灰色的彈簧柱是那麼的優雅,潔白的能量廳是那麼的寬闊。丘靈感覺這裡好像又是自己的家一般。她這次走到了子爾樂他們的前面,先到了能量廳裡面。她希望比靈就站在那裡等着她,可是,這讓她失望了。她朝能量池裡望去,那十二個有雙腿的外星人也沒有在能量池了。如果那十二個人在,丘靈還可以假想一下,好像看到比靈了。結果,連他們也不在了,丘靈感到格外的沮喪。

子爾樂他們已經到了廳裡,看到丘靈站在那裡發呆,便圍了上來。一會兒後面打開一個口子,然後收攏圈。丘靈被擠出了那個口子。子爾樂的圈解開了,爬向了能量梯。丘靈跟了過來,一起出了能量庫,出了能量區,出了彩色地面,脫了能量調節服。子爾樂說:“我們沒有比靈的參數,不知道他在什麼位置,他肯定已經不在這個能量庫裡了。”

丘靈着急了,問:“他能去哪裡?他會不會去找我?”

子爾樂說:“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也沒有辦法,按照正常的想,他怎麼會離開這個能量區呢?這裡他是離開不開的。他只是穿着能量服,穿着能量服的人,是離開不了能量區的。不穿能量服,再沒有我們的保護,他在能量區外是活不了的。”

丘靈問:“他會不會脫掉能量服出去了?”

子爾樂說:“他脫不下能量服的。那能量服不是物質材料做的。是純能量的。像你們這樣的生物,是脫不下的。就像現在的你,你能看到能量服在哪裡嗎?就像剛纔的你,你能脫下你的能量服嗎?”

酉爾樂拿出一個冰塊似的東西,如果丘靈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丘靈將手指碰了一下,手指便被吸住了。她用力往外拔,也沒有拔出來。酉爾樂將冰塊緩緩地換了一個角度,丘靈的手指很輕鬆地拔了出來。

丘靈說:“這是怎麼回事?”

酉爾樂說:“用你們人類的知識解釋,這叫引力。用我們的知識解釋,這是原始力。”

丘靈不願意知道這些無用的力,她只想着找回比靈,“我要找比靈。”

子爾樂說:“我帶你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比靈。可是,他現在沒有在這裡。太可惜,我們沒有他的參數。如果有他的參數,無論他藏身何處,我現在都會找到他。”

丘靈問:“難道他就會憑空消失?我們對這裡不熟悉,你們對這裡熟悉,你們有那麼高的智慧,你得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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