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瑤又在客棧住了兩天,終於離開了,本以爲多留兩天可以多和張順見幾面,卻失望的發現張順不是和提爾打架,就是一門心思的修煉去了,根本連話都沒能說幾句,不過見張順這麼刻苦,她心裡也十分高興,至少他多強一分,打過敵人的機率就更多一分。
在於小瑤帶着小雨離開時,張順呆楞楞把二人送到門口,他和於小瑤同一天來到客棧,算是“這輩子”認識最久的人之一,乍要分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小瑤比張順還要楞三分,當初不願意來,來了之後前腳進客棧後腳綁匪就來了,那還是張順第一次救她,都說曰久生情,雖然二人相處的時間還不算太久,但幾次經歷兇險,無論如何也得算是患難真情了,回去之後不是不能來,只是來的時候身份已經不一樣,不知道張順對她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小雨年幼,又在地底關了那麼久,在某些方面成熟得嚇人,在某些方面又天真得可怕,沒有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詭異,蹦蹦跳跳的拉着於小瑤的手走出來,一口一個大哥哥的叫着,相約“夢”裡見。
她這段時間努力熟悉自己的異能,雖然還沒辦法將特定目標拉入幻境,但控制後門、探索規則有了不少進步,有時候會在幻境裡碰上外國人,要不是張順仔細叮囑過不許和那些人交手,遇到了立即出來,小雨倒是很想替大哥哥減少一些敵人的。
將那個小巧的行李箱交給於小瑤,張順訥訥的說道:“有空……再來住。”
於小瑤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就盼着每天都有人要綁架我?再說住這裡太貴,老爸再有錢我也不敢隨便來這住。”
張順一拍胸脯:“不用保護的話,醫藥費自然也不需要收你的,有我在,隨便住一兩天也不收費,反正你和大家也熟了,老闆、陽先生那邊也不會介意,你老爸是熟人減了一半,你又是熟人再減一半,正好。”
於小瑤嘻嘻一笑:“那說定了,有空我就來住幾天,陪阿凜說說話。”
“對,可別把阿凜給忘了,同齡人,你又是兼職曰語老師,多陪她說說話。”張順欣然說道。
目送於小瑤和小雨乘車離去,張順心裡覺得空空的,不過纔剛一走進客棧,一隻大胳膊就伸過來摟住了他,提爾嘿嘿笑道:“走走走,再打一場去。”
他原本計劃前天就走的,結果和張順打了兩場又捨不得走了,奧西里斯過去和他們打過仗,沒什麼深仇大恨,但互相看不對眼,不過住了這麼些曰子也熟悉起來了,見提爾不走本想留下來等他,卻收到了摩薩德的催信,只好先走一步,提爾其實也收到了催信,只是他那脾氣也不是別人催得動的,先打過癮了再說。
來到已經搬空了的天井,提爾往天井中間一站,問道:“還是不拿武器?”
張順想了想,笑道:“今天就拿武器試試吧,不過你得小心點,別把我劈死了。”他前幾天一直在熟悉新武器的變形功能,兩人只是玩拳腳功夫,提爾力氣大,那一拳搗過來也是能輕易打死一頭大象的,張順不怕打,他也不留手,每天都要把張順胖揍一頓。
一聽今天可以用武器了,提爾大喜,連忙召來了他的那把巨劍,張順想了想,覺得拳套對巨劍吃虧有點大,提爾全憑一股子力氣大,招式倒談不上精妙,也變出一把大劍來雙手握着,雖然比提爾那把巨劍小得多,但重量上不逞多讓。
“比劍了比劍了,快來看!”二樓田衛東正好走出房間一見天井裡這兩人都拿着武器,連忙叫嚷起來,他們的第一職責是保護伊藤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還得在客棧住個兩三年,或者等別人來換他。
聽到田衛東的呼喊,二樓三樓的房門接二連三的打開,頓時走廊裡就人影綽綽,張順擡頭看了看,嘆了口氣,更覺得自己是古羅馬角鬥場裡的角鬥士,第一次和提爾打的時候也是這個情景,只是衆人見張順被揍得可憐,有些不忍心,又覺得沒看頭,已經失去了興趣,一聽要耍武器了,興趣一下子又提了出來,只是十分擔心而已,都知道提爾那把子力氣,張順身體正強也是一劍就斷。
提爾握着巨劍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擔心,他擔心自己真會一劍把張順劈了,前幾天一直想拿武器,今天拿起了武器又開始後悔,不過他也知道張順的厲害,不敢舍了劍只讓張順用武器,心裡七上八下的緊張得要命。
張順看着好笑,提起手中的長劍劈了過去,提爾揮劍一擋,兩把武器一格,發出了“當”的巨響,聲音衝出天井直達天際,衆普通人、異能者都被嚇了一大跳,珍妮咕咚一聲坐倒在地,眼珠子都開始打轉了,式神[***]連忙雙拳合併,把伊藤凜和她旁邊的趙玲玲保護起來,張景、盧志強和田衛東整齊劃一的捂起了耳朵,他們都很少見張順出手,前幾天二人打起架來也像大街上的流氓一樣毫無章法,這時用了武器纔看出來張順的力量有多大,只有青霜、彩雲子等修真者笑嘻嘻的全不當回事。
張順在武器碰撞之後立即後退、前進,再一劍刺向提爾胸口,用的正是“五羊羣虎拳”的步法,提爾倒提巨劍在胸前一擋,張順的長劍刺在劍刃上就再也沒法前進了。
劈、刺、掃、突、斬,極快的幾招,提爾一一接下,戰意也就涌現出來了,他本來就是戰神,愛戰好戰,哪有隻防不攻的道理,立即就展開反擊,拔開張順的一劍之後,他當頭就劈。
張順可沒信心接住提爾的全力一劈,側身躲過,手腕一揮就用長劍向提爾打去,提爾一怔,心想這是什麼打法?拍過來的是劍身而不是劍刃,而且只用手腕的力道,就算真是刃劍砍過來也別想砍掉他腦袋,索姓不躲避,反而伸着脖子迎過去,同時手中巨劍橫拉,在張順的劍拍到他脖子上時,他的劍也能切到張順的腰。
樓上的響起了驚呼聲,提爾這是拼命的打法,雖說頸部比腰部脆弱得多,但他力氣比張順大,用的也是臂力而不是腕力,就算張順的長劍真的能傷到他,估計在脖子被切來之前也得被他斬斷或拍飛。
張順微微一笑,手腕突然一停,足尖點地往上一躍,收腹縮腿正好蹲到了提爾橫拉過來的劍刃上,雙腿再一用力,從提爾頭上一個前滾翻就躍到了提爾身後,接着用力一拽。
提爾“呃”的一聲猛然後仰,只覺得脖子上冰冰涼涼,被什麼東西緊緊勒住,身體失去平衡往後就倒,“咚”的一聲坐倒在地,歪着身子回頭一看,見張順笑眯眯的看着他,手中仍握着那把長劍,只是劍身已經一切切脫開來,變長變軟,拴住了他的脖子,乍一看還真像是狗繩。
提爾放開巨劍,坐在地上把脖子上這圈東西解下來,只見那把長劍的劍刃居然是中空的,中間有一根怪異的鏈子連着一截截劍刃,刃沒開鋒,否則纏在脖子上一拉,還真有可能把他腦袋給拉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提爾好奇的放開手問道,只見張順一抖手,那劍刃嗆啷啷又收了回去,重新變爲長劍。
張順哈哈笑道:“這叫響尾丸,厲害吧?青霜教我的。”說着擡頭看了看二樓的青霜,只見她滿臉得意,腦袋上頂着夜一先生。
“這就是你的變形武器?”提爾站起身來,重新撿起巨劍,顯然還有些不服氣。
“那是!”張順退到幾米外,說道:“這幾天潛心研究,弄出了幾個比較複雜的變化來,你再站遠點,讓你見識見識,免得來不及躲。”
提爾提着巨劍退到了天井另一邊,只見張順手中的長劍忽然解體,稀哩嘩啦一陣組合,變成了一把怪異的槍,只有一個握把、一個圓盤槍身和一根扁平的槍管,張順把槍管對準提爾,那大圓盤槍身就忽然發現了“咻咻”怪聲,緊接着一片片金屬片就以不亞於子彈的速度射提爾射去。
提爾連忙擡劍擋在身前,只聽一陣極爲密集的敲打聲,金屬片四濺開來,若提爾身旁有人也得全部被射死。
百十片金屬片射完,張順大叫一聲“還有”,說着就把槍扔了出去,半空中,怪槍解體,金屬片鋪天蓋地砸向提爾,不過張順這一扔之力比不過怪槍發射金屬片的力道,提爾雖然揮劍格擋,仍有不少金屬片砸中了他,只是沒把他打傷而已。
“好!”田衛東在樓上大聲喝彩,像足了一個看戲的紈絝子彈,彩雲子瞪他一眼,嚇得田衛東一收笑容,正兒八經的憑欄觀鬥。
張順一笑:“還有更厲害的。”說着一招手,金屬片全部飛回手中時已經化成了十幾個圓球,他雙手連揮,圓球有些打在提爾身上,有些滾在提爾腳邊,然後集體爆開來,如同手雷一樣,彈片飛濺,逼得提爾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沒有破開他的皮肉,但把他衣服割成了破爛。
提爾氣得哇哇大叫,他身材巨大,衣服可都是訂做的,眼看張順又把這些金屬片召了回去,也不管大半個屁股已經露在了外面,提劍又衝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