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讓那愛溶化自己四十二(1)
第二天。苗圃跟着阿若去學打毛衣。據說女孩子學打毛衣一般有兩個徵兆:一是準備要嫁人了,所以提前做些針針線線的準備;二是太孤獨,學點針針線線的活兒派遣寂寞。
我覺得這兩種一點都不對苗圃,第一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嫁人;第二,派遣寂寞的方法多了,沒有理由去做針線活。苗圃每天上QQGame,什麼遊戲都玩得如火如荼,她怎麼會孤獨呢?就算孤獨,也犯不着去打毛衣啊。
袁娜又給我打電話,說病了。我急忙趕去,袁娜躺在牀上與別人在通電話,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見我來,袁娜匆匆說完就掛了電話。當時,我心裡確實有點不高興。
“又咋個了嘛?神綽綽的,見了我就馬起臉,是不是我哪兒得罪你了噻?”袁娜起身問我。見我不搭理,索性到我跟前,笑嘻嘻的摟着我的脖子。
“你不是病了嗎?”我有點理直氣壯,袁娜鬆手,抿着嘴笑了。
“瓜娃子哦!你啥子時間才能長大咹?”袁娜笑着說,“哦,我說我病了就真地病了?看你那瓜西西地的樣兒。”
“我最近忙呀,你沒事叫我幹嗎啊?”我也笑了。
“別個想你了嘛。”袁娜晃着纖細的身子,有點撒嬌賣俏。
“下次可要小心了,要讓苗圃知道,還有我的好日子過?進不了紅磚房不說,她也不和我好了。不和我好也罷了,關鍵是我這一世清名可就要毀了。再說,我們也沒可能在一起,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我的話還沒說完,袁娜就接上了:“那就又費馬達又費電是吧?”
“什麼意思啊?”我問她。
袁娜改普通話大聲說:“你不就是想說,那就划不來嗎?”
“瞧這話怎麼說的,我不是說划不來,人總得對自己對別人負責任吧。”我笑着說。袁娜有點不高興了,默默地坐在牀頭。我看到了,她在偷偷地抹眼淚。
“怎麼哭了啊?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有點慌亂。
“你是說我對自己對別人不負責嗎?”袁娜眼圈兒紅了。
“哪有,我是說我自己,打個比方嘛,怎麼會是說你呢。”我撫摸着她的長髮。袁娜才收了眼淚,溫柔地看着我。
“別說讓我對不住你和苗圃,我怎麼敢啦。我從沒想過要對不起她啊。”袁娜說。
“是的啊,誰說你對不住我們呀?”我笑笑。袁娜把頭埋在我懷裡,很幸福的樣子。
“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爲我不乾淨?所以打心裡就不願意和我來往?”袁娜問我。
“這又是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我很驚訝,袁娜爲什麼要這麼說。
“以前老說我吸毒墮胎的,現在我在KTV混,大家都把我看成小姐,對不對?所以你也這麼以爲的,對不對?”袁娜擡手掀了一下長髮,盯着我。
“吸毒的事情你還提啊,你都戒了這麼久了。再提小心又犯毒癮,我可不管了。墮胎墮胎的,還不是我在你面前說嗎,都是開玩笑的話,你怎麼就提起這個了。別人纔沒說過,誰敢?再說了,就算在KTV怎麼了?就算是小姐又怎麼了?說誰不乾淨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話,這個世界上,誰乾淨啊?我看誰都不乾淨。我一直都把你當親人啊,你怎麼會想到我也是以那種眼光看你呢?”我說的有點零亂,語無倫次。但我看到袁娜微笑的樣子。
“說句話你別不高興哦!你是不是愛苗圃,而對我,你只是當普通朋友啊?”袁娜問。
“是啊,我愛苗圃你又不是頭一次知道,還問我啊?”我說。
“你!”袁娜嗔怪道,“終於說實話了,原來你還真把我當普通朋友啊。”
“被你繞進去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普通嗎?孤男寡女的在臥室裡,摟摟抱抱的,這還算是普通嗎?說給誰誰信啊?”我笑笑說。
“你說,你愛苗圃是不是因爲她是處女?”袁娜的眼睛散發出一絲柔光。
“這和我愛她沒有必然聯繫吧,我從沒想過苗圃是不是處女會怎麼樣。”我說。
“小南,我們**吧。”袁娜附在我耳朵上悄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