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跪下道歉
那男人看過自己手臂的咬傷,還氣不過,擡手還想扇我一巴掌。
“風少,消消氣兒吧!”段天盡掛着一張面癱臉,方纔跟美女在廚房裡的ji情,早已煙消雲散。
“這女人竟敢咬我!”風少慍色不減的說,並不想這麼算了!
段天盡挑眉看着他,“那你想怎樣?”
對方竟沒看出段天盡眼中那一抹冷諷,還真想了想,說:“我要她跪下,給我道歉!”
周圍的男男女女看我時,都帶着幸災樂禍,他們並不覺得這要求過分。
“趕緊跪下,給風少道歉!”一個帶着誇張美瞳,滿臉玻尿酸的我女人用手指着我。
“聽見沒有?”
也是這個時候,我纔會覺得,當個聾啞人,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討厭的人,你可以將她的話當屁。
面前的風少低頭看了眼被我咬的地方,回頭瞧我還沒動作,十分沒風度的過來,想將我摁到地上下跪,我看着他過來,一邊朝角落退,一邊祈求的望向段天盡那邊。
“行了!”
終於,我想聽到那男人的聲音傳來,風少的動作也戛然而止,他回頭不解的問:“怎麼了,盡少?”
段天盡站在那邊,眸色淡中帶冷,明是很清簡的模樣,什麼話也沒說,卻令那風少拽着我的手鬆開了!
那個玻尿酸的女人看氣氛不對,識趣地上來拉了一下風少的衣角,小聲勸道:“算了吧!”
風少的臉色青白相撞,略顯難看,卻不敢再對我做什麼,摟了另個女人從旁邊出去了!
這邊,只剩下剛纔和段天盡在廚房裡親熱的女子,她撒嬌的問:“阿盡,風少他只是……”
“嗯。”他淡淡的樣子,好像並不在意,看也沒看我,就從旁邊過去了!
危機解除,我鬆懈下來,從側面的小門出去,打斷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再回去房子裡,那些人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房子安靜了下來。
於是,我輕慢地回去房間裡,畢竟,應泓安排我獲得段天盡的信任,我得先不惹他煩纔好。
門打開,房間的窗簾被拉上了,裡面很黑,我聞到了一道不屬於這裡的氣息,但我很平靜的走了進去,打開燈,便見一個人翹着二郎腿,坐在牀邊的沙發上。
“來。”他對我招招手。
我遲疑後,慢慢走到他身邊,他從下往上打量我的臉,那淺淡卻迷離不清的視線,令我心跳加速。
這個過程,持續了十幾秒後,他拉過我的手,溫熱的手指在我手心裡劃過,聲音清冷道:“我留你在身邊,你就得乖乖的,若是哪天我不要你了……”
我知道,黑水堂的人,會頃刻間把我撕成碎片。
“樑胭——樑胭——”他明知我聽不見,卻瞧着我低聲反覆念着這個名字。
這樣,安生了兩天,我一直沒找到機會給應泓碰頭。
段天盡今天一大早就和阿寬出門,我站在二樓的飄窗後面,目送幾輛跑車飛野似的開出去,聲音震耳欲聾。
趁着段天盡不在,我再把整棟房子檢查了個遍,除了大門、後門、花園、廚房、樓道和大廳七處有監控外,並沒有發現偷聽設備,接着,我就去了段天盡住的房間,門上鎖了,我用一根回形針就很輕易的在不破壞鎖的前提下,打開了門。
這是一間和書房連同的臥室,與整個別墅的歐式裝修風格相同,棕色質感上層的傢俱,白色窗簾,紋路簡約的絨毛地毯;房間裡所有擺設都整齊有序,書架上擺着各種不同種類的書,歷史、金融、傳記以及詩歌。
書桌上有檯筆記本,檯燈,菸灰缸,以及裝着段天盡和一隻德牧合照的相框。
我特意將照片拿在手裡看,段天盡抱着狗,笑得很開心。
我見他笑過,但那笑容和照片裡的不一樣,也許是年齡和對象不同,如今他笑容裡多了很多東西,防備、隱藏還有面不由心。
放下相架,我翻了所有抽屜,除了一把64式手槍外,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想必,都在櫃子下的保險箱裡了!
我細細研究了保險箱的型號和鎖,這需要專業工具和時間,所以暫且放棄!
正當我準備從這間臥室裡出去時,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心叫不好,難道段天盡這麼快回來了?可我都沒聽到外面有汽車聲,當下之計,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爬到牀底下藏好。
沒多久,有人在外面開門,好在我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了,那個人應該有鑰匙,不一會兒就把打開了,我聽到他疾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停在保險箱前面,和我剛纔一樣,他研究了一番保險箱的鎖,最後無果。
我以爲他會就此出去,沒想到,腳步聲朝牀的這邊過來了。
這棟別墅內,有九個保鏢,但他們通常在樓下活動,如果有別的什麼人,絕不會如此輕易到這來的,所以我很肯定,這個人是保鏢裡的其中一個,並且他動機不純,如果他發現了我,爲了避免身份敗露,他沒準會殺我滅口,可此刻我身上連個防身的物件兒都沒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