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不放心亞克斯在外呆着,自己一個人進去,所以不得不打電話給裴萱萱。
亞克斯和寶寶一起蹲在大門旁,一人一狗可憐地看着季白榆。
“姐姐,寶寶不能進去嗎?”
“嗯,”季白榆笑着說,“裡面有很多病菌。寶寶進去後會生病的。”
雖然已經消毒了,但是寵物狗的毛對一些病人有刺激作用,所以亞克斯當然不能理解,季白榆只能向他解釋。
亞克斯緊緊地抱着繩頭,一臉嚴肅地拍了拍寶寶的頭:“寶寶聽話,不能進去!”
“阿榆!”裴萱萱走出醫院。
季白榆有些歉意的迴應道:“寶寶不能去醫院,我害怕亞克斯一個人會孤單。所以只能讓你跑一趟。”
“那沈景呢?”裴萱萱好奇地問,“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有事回去了!”
“我想帶你去見爸爸。醫生說他好多了。”裴萱萱的語氣有些雀躍。
“那好,”季白榆說,“既然醫生這麼說,叔叔醒過來也是早晚的事,你放心吧。
”裴萱萱淺淺的笑了笑,看起來很放鬆,聽了太多不好的消息,終於有了看到未來的動力。
“生活就是這樣!”
季白榆驚訝的回頭,一個熟悉的女人腳下生風似的走了過來。
裴萱萱上前一步,說道:“譚珊,你在這裡幹什麼?”
季白榆突然想起來譚珊就是裴萱萱的表妹,是上次在聶氏年會上打她的那個人
譚珊擡起下巴,驕傲地看着她,不屑地說:“你認爲我會願意到這麼髒的地方來嗎?”
季白榆皺了皺眉,但裴萱萱氣得臉紅了,大叫:“我有沒要你來,沒人求你來!”
譚珊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身後的季白榆和亞克斯,冷笑道:“人以羣分,一個棄婦,一個傻子,一個精神病!”
“你說什麼?"裴萱萱渾身發抖,氣的想立馬衝過去撕她的嘴。
季白榆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嚇了一跳的譚珊說:“春天來了,瘋狗要出來咬人了!”
譚珊揚起眉毛,一臉兇相地說:“你罵我幹什麼?"
“罵你怎麼了?”裴萱萱站在季白榆面前,看着她說:“你揮霍我爸爸的財產。現在我爸出事了,你還想要侵佔我們家財產,是不是?”
聽到她這麼說,譚珊反而笑了,用一根塗滿丹寇的手指指着她,對她指手畫腳。
“米薇早晚是我弟弟的,你就在路邊等着乞討吧!”
“我爸會醒的。當他醒來的時候,我會讓他把你們都趕出米薇!"。
譚珊冷笑道:“今天我只是專程來看舅舅……”她把頭低到裴萱萱的耳邊,放低了聲音:“有沒有死。”
季白榆比較近,自然聽到了她的話。
很難不震驚。
這個家庭實際上是爲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
裴萱萱突然推開譚珊,紅着眼睛喊道:“我不會讓你傷害爸爸的!”
譚珊沒站穩,差點摔倒。
她只是站直了,生生的揮了一下手,裴萱萱就被打了。
而她後面的季白榆被撞到了,直接向後倒了下去。
幸運的是,身後有亞克斯,否則這次衝撞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裴萱萱無視臉上的痛苦,驚恐地抱着季白榆。
“沒事吧!”
季白榆自己嚇了一跳,搖了搖頭。
支撐着身體的亞克斯,提高聲音喊道:“姐姐,姐姐,疼!”
季白榆迅速走開,剛剛踩了他一腳。“對不起,亞克斯,還疼嗎?”
亞克斯委屈地噙着嘴說:“亞克斯不疼,亞克斯踩寶寶, 寶寶疼!”
季白榆低下了頭,寶寶縮了縮爪子,舔了舔。
她拍了拍正在哭的亞克斯,輕聲說:“別哭了。姐姐給寶寶買火腿,你能給它道歉嗎?”
亞克斯點點頭,蹲下來看寶寶的腳。
季白榆和裴萱萱稍微鬆了口氣。
一旦亞克斯哭了,他就不好哄了。
“活該!”譚珊冷笑道。
聞言,裴萱萱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她轉過身,用手準備去打譚珊。
譚珊被她的行爲震驚了,迅速後退一步,喊道:“如果你敢打我,我就讓媽媽停止支付住院費用!”
裴萱萱的手僵在半空中,眼裡含着淚,眼裡含着深深的仇恨,渾身顫抖!
譚珊再次反手打了裴萱萱一霸佔,最後揉了揉麻木的手:“你的臉好粗糙,好疼!”
裴萱萱的手垂不下來,頭髮遮住了臉頰,淚水隨着被聳動的肩膀滴落在地上。
一股氣用到了頭頂,季白榆走上前甩了譚珊一巴掌。
譚珊被她驚呆了。
她剛擡起臉又捱了一巴掌!一時間沒有站穩,人退了一步,季白榆卻沒有放手。
“喂!”連續五個巴掌,又快又準,季白榆練過槍法,手勁不小。
這五個巴掌已經使出渾身力氣,連手臂都麻木了。
可想而知,譚珊的臉會腫成什麼樣子。
譚珊連續被扇了五次耳光,她的腦袋和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她看着季白榆,半天說不出話來。
季白榆怒視着她。
“上次我警告過你。
如果你想挑戰,有很多方法可以毀掉你的,譚珊我會陪你到最後!”
譚珊看上去很得意,但放慢了速度,說道:“以前支持你的男人。現在要和他的老情人結婚了。我到真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沈景站在她身後說:“我還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譚珊轉過頭去看他,但被沈景甩了一巴掌,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她聽到的只有一根骨頭嘎吱作響的,手臂脫臼的她久久不能起身。
沈景低頭看着她,冷冷地說:“下次就不會只是讓你的手脫臼這麼簡單了!”
譚珊轉身想潑水,但亞克斯突然喊道:“壞女人!寶寶,咬她!”
寶寶“汪汪”地叫了兩聲跳了起來,尖叫着用爪子在譚珊臉上撓了撓。
譚珊不停地翻滾,用胳膊保護着自己的臉,但袖子被抓破了。
"寶寶,回來!”季白榆出聲道.
寶寶搖着尾巴回來了。
季白榆蹲下來舉起一隻爪子:“回去就要消毒,會感染的!”
譚珊摔成了個豬頭,帶着仇恨看了看人羣,狼狽逃竄。
“這次非常感謝你。”季白榆看到譚珊的背影,轉向沈景
沈景微笑着看着裴萱萱道:“她怎麼樣?”
季白榆忙着去看裴萱萱,卻發現她臉上有一塊被譚珊指甲劃破的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