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規皺着眉頭,聽着門外的哭聲,放開了懷裡的人,抓着頭髮說:“去哄那個小禍害,我去洗澡!”
季白榆因爲缺氧,喘着粗氣,臉頰上掛滿了笑容。
她真的越來越愛看聶清規幼稚的樣子了!
在鳥語花香中醒來,季白榆擡起頭,能看到那個抱自己的男人英俊絕倫的臉。
那雙少有情緒的眼睛此時閉成了一條窄窄的線,光線在他臉上投下陰影,五官柔和了許多。
小手開玩笑地捏着鼻子,等着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
當聶清規笑的時候,一隻大手沒有阻礙伸進她的腋下,季白榆的身體顫抖了。
她縮成一團求饒。
聶清規翻了個身,用雙手按住她。
“看你還調皮!”
季白榆一邊躲一邊求饒,“我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兩個人在牀上打滾,牀單和枕頭掉了一地,兩個人穿着同樣的卡通睡衣躺在牀上喘着粗氣,手指緊緊相扣,四目相對。
“起來。”聶清規說。
“你先起來。”季白榆眨眼。
然後,兩個人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互相盯着對方。
“小壽星,今天是你的生日。起來換衣服。”聶清規起身捏了捏她的腰。
季白榆笑着躲了起來,彎下腰說:“那我們去老宅的時候寶寶怎麼辦?”
“一起去。”聶清規彎下腰,抱起想躺在牀上的人,向浴室走去。
季白榆扼住他的脖子,把聶清規的服務當成理所當然。
“寶寶還沒滿月,能不能帶出去?”
聶清規把她放在洗臉檯前,拿出牙刷遞給她。
“醫生說它很健康,比你都健康。”
季白榆咧嘴一笑,“我們的女兒也是早產兒中的奇葩。”
聶清規微笑着用她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也是你媽媽身上的一朵奇葩。今天回去把她丟給老爺子吧!”
季白榆把牙刷放進嘴裡,含糊地說:“不行,我怕引起家庭矛盾!”
鄭望舒寶寶十安有一個月了。
他出生時,聶老爺子生病了。
聶家忙得不可開交。
誰在乎她?準備滿月的時候,她早產了。
我覺得她心裡的怨氣已經夠多了。
“刷完再說。”聶清規說。
季白榆做了一個快速的決定,擡起她的臉,讓聶清規幫她擦。
她花時間說:“你想給十安送什麼滿月禮物?鄭望舒的兒子名叫聶十安,意義爲十方之地皆得平安,寓意孩子一生平平安安。
聶清規看上去很冷:“沒有更多的玉。”
季白榆被聶清規逗笑了,知道聶清規怕她再把開光玉送人。
她伸出手,挽着他結實的腰,說:“打個長命鎖,鑲塊寶石就行了。”
“上次花想容給你的那個?”聶清規宣傳狹笑道
季白榆哼了一聲,“我要還給它。我把它鎖在保險櫃裡了。”
“先生,小姐,你可以吃早飯了!”楊媽在門口說。
“馬上下去!”季白榆大聲回答,推開聶清規,“去換衣服。”
兩人收拾東西下樓時,楊媽把卿卿抱下來,和藹地說:“小小姐一定知道我們今天要走,她醒得早,睡不着,沒有哭也沒有鬧,很安靜!”
季白榆趕緊走過去接過來,捏了捏卿卿的小手掌,笑道:“小傢伙,媽咪抱抱!”
“啊!”卿卿動了一下,伸手去抓什麼東西。
聶清規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向桌子,說道:“吃吧!”
聶卿卿用兩隻像葡萄一樣的小眼睛跟着他,所以季白榆和楊媽一直笑個不停。
突然,她哼了一聲,鼻子皺成一團,還“吱吱”叫。
這突如其來的“噱頭”讓季白榆大吃一驚,然後看到了懷裡的鬼靈精張着嘴笑,才知道這是她的惡作劇!
季白榆忍不住低頭吻她。
季白榆只覺得心軟成一灘水。
把孩子交給楊媽後,季白榆跑到聶清規吻了他。
“我們女兒會做鬼臉的!”
“好了,趕緊吃早飯。”聶清規抓住她的胳膊,把季白榆帶到前面坐下。
吃完早飯,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汽車一離開大門,就突然停下來了。
聶清規保護季白榆母子,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
老李害怕地回頭,“前面突然跑出一個人。”
季白榆正要問是誰。
一個人影撞到窗戶上,嚇到了她。
她看到的時候是海瑟薇。
她很凌亂,面部表情很沮喪。
一雙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上面寫着絕望:
“季白榆,你來接我!我求求你,我們母子不能活了!季白榆……!"
門衛一個接一個的來拉她,季白榆都忍不住皺着眉頭。
“她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即使她不再與沈景合作,他留下的錢也足夠他們母子生活。
不會的.
季白榆轉向聶清規,但季白榆看到聶清規搖搖頭。
“這條線我沒動過任何人。”不是不動,只是還沒有。
車子重新啓動,季白榆回頭看海瑟薇,海瑟薇的眼睛都豎了起來。
她無法忍受。
她說,“把她送回法國,給她一些錢,那將是爲我的女兒積德!"
聶清規沒有拒絕,算是默認了。
最初,季白榆的生日一般在鵲聲水榭過,但是聶老爺子想孩子,他不能每天都去鵲聲水榭。
另外,他對季白榆的事很內疚,所以打算給她過生日。
聶老爺子從來都是人家給他慶祝生日,但這次老爺子特意慶祝季白榆的生日,他們不敢做出很多不滿。
“我現在是母親,也是女人。”季白榆悄悄對身邊的聶清規說。
幾個家庭沒有孩子,但是相反,許多長者都來了,想看看小卿卿。
尤其是顧老爺子。
小卿卿用那個鬼臉特技逗大人們笑了。
聶清規長臂在季白榆後面。
聶清規一根根摸着自己的長髮,懶洋洋地說:“後繼有人,小的比你更能讓人發笑。”
季白榆笑着說:“沒錯。”
旁邊的向雲川突然走過來問道:“阿榆,怎麼沒看見瑤瑤?”
“她回英國考試,說卿卿滿月纔回來。”季白榆看了一眼向藍元,看到他垂着頭玩手機,好像在等什麼。
向雲川對着季白榆咧嘴一笑,嘴裡說:“這是你應得的!”
季白榆笑了笑,沒有評論。
反正最後誰受不了誰就受壓迫。
這就是這兩個人的愛情!
“卿卿長得真討喜!”蘇荷笑了笑,“像十安”一樣可愛
季白榆擡頭看見兩個老人手裡一人抱一個,在那裡聊天。
他們忍不住笑了。
“十安好多了。”
“如果我有這樣的女兒,我會開心死!”鄭望舒的語氣說不清是恭維還是羨慕,但卻有幾分真誠。
“小孩子不能誇,”蘇荷笑着說。
“越是自吹自擂,越是小氣。拿回來就要說了。今天,你吹牛夠了!”
幾個人聞言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