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突然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槍響!尖銳的警報聲立刻響起,尖叫聲幾乎撕裂耳膜!
“怎麼回事!”花想容有些激動地詢問。
季白榆快速的抓住了要跑出去的人,提高了聲音,“你爲什麼要出去?外面很危險!”
“我知道,我知道!”花想容推開她的手,笑着說:“放心吧,我能打,我出去看看!”
說完也不理季白榆,徑直跑了出去。
季白榆也想出去,但是她出去了能怎麼辦?
又是兩聲槍響。
季白榆急得嘴脣都快咬出血來了,可是跑出來了的花想容卻又回來了。
她流着眼淚和鼻涕跑了進來。
“外面有毒氣彈,好嗆!”
“情況怎麼樣?”季白榆連忙拉住她,問道。
花想容連連搖頭。
“眼睛都睜不開,怎麼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外面槍聲大作,季白榆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花想容衝了出去。
展廳裡的氣體涌進了走廊,蜂擁的人羣裡擠滿了劇烈的咳嗽聲,季白榆想往前走,卻不得不被人羣帶了回去。
在搏鬥中,那個戴帽子的人經過季白榆時,她回頭看了看他的背影,握緊拳頭,轉身向展廳跑去。
“聶總受傷了!”剛踏進展廳,就聽到有人大叫。
季白榆驚呆了,捂着鼻子,衝過去,推開身邊的人,大喊:“清規!”
聶清規靠在牆上,他的西裝已經蓋不住了沾有血跡的襯衫。
他一手按住鎖骨,張着嘴喘着氣,額頭上有冷汗。
“趕緊去醫院!”有人喊道。
季白榆衝上前去扶住他,驚慌地大叫:“清規,你還好嗎?"
聶清規轉動眼睛,看了季白榆一眼,然後睛突然閉上了,他的身體變軟了。
她慌忙去抱他,身邊的保鏢上前攙扶。
幾個人聯手把聶清規帶出去了。
c市軍醫院。
醫生和護士在走廊裡進進出出。
季白榆站在急診室門口,看着拿着血袋跑進去的護士。
她感到呼吸疼痛,頭腦一片空白。
季白榆不知道現在該想什麼,做什麼。
沒想到聶清規會中槍,還離心臟這麼近……他怎麼會受傷呢?
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向雲川跑上來問道:“阿榆,清規哥呢,清規哥在哪裡?”
”清規怎麼樣了?" 向藍元也焦急道。
向雀羅看了一眼急診室,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很難掩飾他的恐慌。
“燈還沒滅,手術還沒結束!”
“快點!”兩個人汗流浹背地走來,依次是聶周晟和聶周瑾。
兩人看了季白榆。
前者說:“軍區總醫院最好的醫生都調來了。清規不會有事的。”
季白榆木訥地看着急診室的燈,一動也不動。
向雲川拉着她,也一動不動。
向藍元轉身在牆上打了一拳,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向雀羅點燃一支菸,走到角落裡抽菸。
不一會兒,鹿言琛和舒舍予就到了,還有顧曦澄夫婦。
四個人焦急地走了過來,四處張望,看了看急診室,馬上就知道情況不明。
鹿言琛也學過外科,在醫學領域很有名。
聶周晟看着他說:“言琛,你在這方面也很精通。你能不能進去看看清規?"
無視所有人的目光,鹿言琛捏緊拳頭,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
他說,“我不能……”手術的對象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聶清規,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他接受不了。
“清規?怎麼了!”顧老爺子拄着柺杖快步走來,安晶一邊扶着他一邊焦急地問道:“手術結束了嗎?”
舒舍予站在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顧老爺子一掃大家的灰色面孔,知道這次聶清規的形勢不妙。
他跺着柺杖,咬牙切齒地說:“蔣勳那個老王八蛋!”
話剛停,聶老爺子他也到了,後面是任安,任北辰,樓道里已經人滿爲患,沉悶的空氣與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人喘不過氣來。
季白榆定定地看着手術室的燈,用顫抖的手捏了捏胸前玉佩,嘴脣咬得緊緊的:清規,你一定會沒事的!
“燈滅了!”向雲川喊道。
急診室的門開了,聶清規被推了出去,一堆人追了過去。
向藍元問:“他怎麼樣。”
“手術非常成功。如果今晚能順利度過,就沒事了。”醫生摘下口罩。
季白榆長舒一口氣,望着聶清規被推開的方向,她低聲念道:還有一夜,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大家都沉默了,這個夜晚對誰都是煎熬。
聶清規將處於生死邊緣,這是大家無法想象的,瞬間都將目光投向季白榆。
“和氏璧被偷走了?"頂着燈光的方向,季白榆的聲音就像她的身體一樣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鹿言琛看着她,眼神有些尷尬,“是的。”
季白榆,她垂在身旁的雙手突然握緊,一聲不吭地向病房走去,眼裡滿是惡意的戾氣。
“.她沒事吧?”向雲川忍不住低聲問。
向雀羅抱着肩膀說:“不會有事的。”
如果季白榆此時站不起來,那麼她就不配站在聶清規身邊
季白榆站在病牀邊,輕輕地握着聶清規的手,然後貼在她的臉頰上。
看着他蒼白毫無生氣的臉,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滾了出來,滴滴落在他蒼白的手掌上。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從訂婚典禮上的“和”字玉佩,到和氏璧的展覽,再到對他的槍擊。
短短几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好像她在夢裡一樣,一切都太快了,以至於不像是真的,但是聶清規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因爲幾乎穿過他心臟的子彈而痛苦.
“清規,”她冷冷地低聲說,“你疼嗎?”
“我知道你很痛苦。如果你很痛苦,你可以說出來。我不會嘲笑你的……”
季白榆抽動了一下鼻子,哽咽了!
你知道我也很痛苦和苦惱嗎?我害怕疼痛,所以你應該快點醒來,否則我會痛死的……”
瘦弱的身體蜷縮在牀上,脊背孤獨。
“我知道你不捨得我痛。如果你聽到我的話,就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