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嵩瞥了一眼,隨即笑了:“不客氣。”
“不,”季白榆微微看了看杯子裡剩下的小香檳,淡淡地說,“來,別無禮……”
“哥哥."譚珊的聲音突然傳來,一陣風吹過,季白榆只覺得一個紫色的影子從眼前掠過。當她再次擡起頭時,譚珊已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譚珊挽着譚嵩的胳膊,帶着迷人的微笑回頭看着季白榆:“這是哪家女兒."
看到季白榆後,譚珊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從後面看是個漂亮的女人,但從來沒想過是季白榆。
季白榆笑容更冷,眼神如冰:“幾天沒見,譚小姐把我忘了?”
譚珊看上去很不自然,但在譚嵩警告的目光下,她仍然不感興趣地向她打招呼:“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季白榆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香檳後,她說:“如果譚小姐不記得我也沒關係,但我想念譚小姐的緊吶,尤其是在看到亞克斯之後!"
話裡的逼迫人的壓力讓譚珊有點害怕。她的目光飄移,身體重心忍不住向後移動。她對笑道:笑了笑:“真的,如果你不說出來,我幾乎要忘記這個人……”
“海瑟薇死了!”季白榆打斷了她的話,揉了揉眉毛:“我總是在午夜看到她渾身是血地回到我身邊,這讓我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譚珊頭皮發麻:“她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季白榆笑着看着她,
“你說她還能向我要東西。當然,她向我抱怨。她說有人殺了她。她說有人傷害了亞克斯……”說話間,她慢慢走近譚珊,最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能猜到是誰對亞克斯有過傷害嗎”
譚珊退後一步,警惕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季白榆看到譚嵩皺起眉頭,和笑道:“沒關係,如果你不明白,只要記住,人在做天在看。”
“不好意思。”她轉身離開,留給他們一個搖擺但冰冷的背影。
譚珊不禁想起了聶清規的信息,她突然哆嗦了一下,抓住譚嵩的胳膊說:“哥哥,這次我沒有先招惹她!”
譚嵩冷冷地張開手,臉色陰沉:“跟我沒關係。”
譚珊憤怒地看着他大步走開,跺着腳,但她無能爲力。
季白榆回到聶清規的視線,懶懶地靠在柱子上,喝了一點酒,她看到了一些面孔。
“嘿。”雲朝走過來時,看到季白榆走近時紅撲撲的臉,忍不住問:“你喝醉了嗎?”
季白榆搖搖頭說:“只是我的臉有點紅。”
她說着又朝他身後看了看。“你的女伴呢?”
雲朝溫和地笑了。“沒有女伴,一個人挺好的。”
季白榆拍了拍額頭說:“忘了你現在是大明星了。”
“又開我玩笑!”雲朝無法掩飾他的微笑。
季白榆剛剛看到向雀羅和叶音向她走來。
季白榆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不滿,向雀羅離開向雲川和叶音出雙入對意味着什麼?
叶音看上去非常興奮。跟兩個人打了招呼後,她說:“我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舞會,就纏着表哥去來看看!”
“那向雀羅會陪你。”季白榆笑着說,但季白榆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向雀羅,而後者卻不着痕跡地避開了。
“你是演《守宮砂》的男二!”叶音看了雲朝一會兒,說道:“我非常喜歡看你的表演!”
“謝謝。”雲朝語氣很輕,顯得禮貌而陌生。
似乎叶音看不出他不想再談下去了,聊個沒完,都在問雲朝的私事,但他看不出她也是一個粉絲。
音樂變了,舞會也開始了。雲朝受不了叶音,趕緊帶季白榆去跳舞。
季白榆看着他,好像他處在爆發人的邊緣。季白榆只覺得好笑。“你不怕傷了小姑娘的心?”
雲朝邁着舞步,滑稽地揚起眉毛:“你不是也才19歲嗎?還說別人是小姑娘。從我無數次看粉絲的經歷來看,她的年齡絕對在你之上。”
季白榆想起叶音的時候看到了雲朝的委屈,她的笑容讓人難以忍受,
“你說你事業還在上升。這時候你就開始跟小粉絲擺架子了,小心以後有人黑你。”
雲朝看着季白榆身後,沒有深意地說,“我不妨談談你自己。你要數數有多少人在盯着你。”
季白榆下意識正要回頭,雲朝卻攔住了她。
雲朝摟着她的腰說:“讓我看看。這裡已經有三個了,另一邊.嘿嘿,你的魅力甚至會影響女人。”
季白榆無奈的笑了笑:“你眼花了,可能是仇恨的目光吧。”
雲朝不置可否,眼裡充滿了微笑。“我只希望這首歌快點結束,否則我明天可能得不到任何通告。”
音樂落下,季白榆跟着他到了一邊。看着跟在她後面走過來的人,雲朝說:“我估計跟在我後面走過來的是聶總。我先閃。”
之後,他真的走開了。季白榆看着聶清規,正要走向他,但突然從身邊伸出一隻手。沈景跳到她面前,帶着標準紳士的微笑,“我能請你跳舞嗎?”
季白榆低頭看過去。擡頭看着兩個人,她不禁想到,一個外冷,一個外熱,,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讓人着迷。這兩個人眼中的光芒截然不同,但不出幾天,沈景的變化真的讓她有點吃驚。
對聶清規微笑着,她向沈景伸出手,聶清規把他的手退到一邊,但他的眼睛在兩隻交疊的手裡燃燒着。
沈景從未想到季白榆會答應她,他的眼睛笑得更厲害了。他驕傲地看了聶清規一眼,帶她去了舞池。
兩人隨着悠揚的舞曲起舞。雖然季白榆接受邀請了,但沈景不太知道她的意思。她沒有拒絕他,只是不想讓他在所有人面前下不來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待客之道吧。
“老宅已經恢復原狀了,爺爺要你們回來吃飯。”他說。
季白榆淺淺一笑,“我會告訴他的。”
沈景看着她的眼睛。雖然沒有眼神交流,但他還是挺滿意的,說:“我一直相信你會給人帶來好運。”
季白榆笑着說:“你說的是海豚的事。”
沈景微笑着點頭。
“那沒什麼幸運的,”她笑着說。“海豚有追逐漂浮物體的習慣。我只是在賭一把。”
沈景堅持說:“但是它們還是因爲你出現了!”
季白榆忍不住想扶一下額頭。季白榆以爲她把他罵醒了,沒想到他在某些方面近乎固執。
“如果你現在再去跳下船,他們就會再次出現。”
沈景笑了,他的笑容很淺,但他充滿了回憶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