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舍予看着季白榆,猶豫了一下。
聶清規擡頭看着他說:“從現在起,阿榆將參與其中。不用擔心,請便。”
話說出來,別說向雀羅幾個人,就連季白榆都驚訝聶清規會讓她參與!
可能季白榆沒看懂,但是向雀羅幾個人看懂了。
聶清規爲她鋪平了道路,這是她獨立完成的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什麼比接觸權力中心更重要了!
舒舍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信的內容,但是找不到來源,但是我可以肯定,寄信人肯定知道有關於聶家的一些東西。
“真的嗎?”
舒舍予這句話也驚住了他們。
舒舍予點點頭說:“是的。”
“有補救辦法嗎?”向雲川問道,“至少不能牽連到清規!"
舒舍予沉思片刻,說道:“不是,那個人在暗我們在明!"
向雀羅說:“清規決不能被牽連。”
“那你只能等對方提出條件了。”舒舍予聳聳肩。
雖然聶清規是冷清,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容忍這種拖累。
“我覺得任家實在是太平靜了。”、
鹿言琛手靠在下巴上說:“任家的家庭基礎很深厚,但是他們遲遲沒有表態。"
“任家的權力掌握在任老爺子手中。
唯一能控制他的任安又在很遠的地方。”
向藍元環顧四周,
"任來爺子看起來很好說話,但他骨子裡是個固執的老頭。"
“他暫時不會干預。”聶清規說。
“爲什麼?”向雲川問。
“這很簡單,”向雀羅回答。
“不管跟他有沒有關係,對他都好。”
他看着季白榆說:“他一直想讓清規娶任安,他不會白白錯過這個機會的。”
季白榆垂下眼睛,神色平靜,看不清神色。
聶清規摟住季白榆的肩膀,親吻她的額頭,然後對大家說:“用最短的時間掃向家的尾巴。
你暫時切斷與向家族的聯繫,切斷與向家族的所有關係網,並將其斬斷。向藍元有事要直接找我。”
“那聶周晟……”鹿言琛說。
聶清規看上去很冷,說道:“沒關係。”
“我們需要做什麼?”向雀羅一邊安慰向雲川,一邊問道
聶清規擡起頭,盯着前方,輕聲說道:“別動!”
大家都靜止了,這就是準備狀態!
告別了大家,聶清規和季白榆開車回了鵲聲水榭,一路上季白榆的心情都有些低落,靠在窗邊,看着一路上的風景,瞳孔下沒有焦點。
如此龐大的系統是如何運作的,令人難以置信。
季白榆覺得軍和官兩個圈子就像是兩個交織在一起的網,相互交織,共同的利益連接點和競爭點背道而馳。
但是,這種關係,當危險來襲時,他們會迅速團結在一起,撲向陷入陷阱的獵物,直到對方的生命力終結!
聶清規不時轉頭看她,最後把車停在山腰上。
季白榆擡起頭,看到他的目光堅定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忍不住問:“你爲什麼停下來?不是快到了嗎?”
聶清規盯着她說:“季白榆,你能接受嗎?”
季白榆看到他如此嚴肅和嚴肅,她不禁彎下嘴脣微笑,伸出手去摸摸他冰冷的臉頰,說:“如果說我以前做不到,但現在,也許能行吧~”
“爲什麼?”聶清規裹住她的手,輕輕地揉了揉。
“這麼說吧,”季白榆轉頭對他說,“即使你不理解,你不認同的事情也不一定不能接受。”
聶清規伸出手,用溫柔的眼神捋了捋季白榆臉頰上的頭髮,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會一直看到你不想看到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他緊張,失望,失落,珍惜,他的天使終將被自己的雙手污染!
季白榆笑了笑,摟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我當然會和你在一起。”
聶清規身體微顫,忍不住用力扶住她的後背,
“另外,”季白榆笑着說,“就算我不想接受,你會給我別的選擇嗎?”
“沒有!”聶清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季白榆的手被鬆開,插在他的胳膊下。
裹緊聶清規的腰,閉上眼睛靠在聶清規肩膀上,喃喃自語:“如果你的世界是黑色的,那麼我就把自己染成黑色,和你融爲一體,永不分離。”
聶清規承認他低估了自己的小東西,他一直不想讓季白榆看到他陰暗的一面,但她正在慢慢學會接受它!
季白榆突然睜開眼睛,帶着兩個戲謔的笑容看着他。
“你很感動嗎?”
聶清規微笑着用力抱住她,只是想把她揉進骨血裡。
“嗯。”
“我會讓你更感動……”季白榆低聲說,她的嘴脣把聶清規的嘴脣蓋住了。
小女孩的羞澀和急切,讓愛人體會到了她情緒的急切,這無疑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藥。
戀愛中,她不在乎誰更愛誰,只想爲他愛。
恐怕就這些!
聶清規也溫和地迴應她,讓她採取主動,頑皮地逗弄自己。
最後,季白榆跪在椅子上,以虔誠的態度吻了吻聶清規的眼睛。
顫抖的睫毛和顫抖的嘴脣,溫柔的撫摸和沉默
美的融合讓風景陶醉,靜謐的空氣讓兩個人戀戀不捨,他們閉上眼睛,就像是在掙扎,誰也不會先動。
最後,聶清規率先笑了起來,抱着季白榆坐下,伸出手去蹭她的膝蓋,說:“你贏了,我更感動了。”
季白榆蕭驕傲地揚起下巴,享受着他的服務,眼睛裡充滿笑。
一週過去了,向藍元和向雲川都沒有聯繫季白榆。
然而,謝瞬摧毀別人家庭的消息如此之熱,以至於聶清規沒有時間去處理它。
沈景無意插手,季白榆自然也不會幫她。
就像向藍元說的,《守宮砂》真的不缺錢。
而關於向家,她真的幫不了多少忙,尤其是因爲這還涉及到聶家,她只能隨時跑到聶家老宅裡去打聽消息。
聶家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
很難說是聶周晟,甚至連一向沉穩的的聶周瑾,都有點浮躁。
蘇荷和鄭望舒自然是老宅的常客。
她們基本每天都來坐坐,說是陪陪老人,但比誰都不安分。
一點小麻煩之後,他們回不了神了。
聶老爺子關心鄭望舒的大肚子,嘆息道:“你幫不上忙,回去好好養胎吧!不用天天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