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騰的站了起來,臉色慘白。
不,她不能在這裡等。
她必須找到清規。
沈景站在她身後,冷冷地說:“再說一遍,如果你能出去,我就讓你走。”
季白榆緊緊地咬着嘴脣,悲傷地看着他問:“蔣勳爲什麼要殺清規?"
“蔣勳在部隊幾十年了,他的權力根深蒂固。他會輕易把自己的成就交給聶清規,一個局外人嗎?”沈景說。
季白榆恍然大悟,之所以要把那塊玉佩給清規,不只是因爲它是聶清湛的遺物,而是因爲聶清湛曾經也有過有關和氏璧的任務。
只要看到這塊玉佩,就知道跟和氏璧有關係,無論是被暗殺還是失蹤,還有護送和氏璧的失職,清規都翻不了身.
但是清規沒有見過這個玉佩,也不知道上面的秘密,所以聶清湛留下的玉佩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綽號“會計”的殺手已經去了海崖山,蔣勳不會那麼輕易的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他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能殺死清規。
“看,在這裡。”沈景轉向窗戶,輕快地說道:“這是海豚的聖地。”
季白榆,用眼睛看,心裡莫名的難過。
她這麼快就到了地中海.
沈景轉身抓住她的手。
“我們快去甲板上吧。海豚肯定會出現!”
面對他的急切,季白榆不知如何是好。
對於一個相信海豚出現就能實現願望的人來說,是多麼的悲哀!
季白榆在風中被迫靠着欄杆站着。
她看着無邊無際的大海,靜靜地聽着周圍的人許願。
“希望能和家人團聚,希望媽媽的眼睛能治好,希望自己所有的幸福都回來!”
沈景帶着巨大的希望睜開眼睛,失望地看着平靜的海面。
他雙手緊握欄杆,牙齒隨着臉上的肌肉抽動。
突然用力拍打欄杆,生氣地說:“怎麼不行?"
“爲什麼一定要看到海豚?”
季白榆終於忍不住問,家人團聚,治癒母親的眼睛,這些都是人類可以做的事情…除非他的家人都走了!
那這個願望怎麼可能實現?
沈景轉過頭看着她,說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我能給你看海豚,你能讓我走嗎?”季白榆咬牙說道。
沈景驚呆了,說道:“你能嗎?”
“如果我讓海豚出現,你保證馬上送我回去!”季白榆:“我需要一部電話。”
沈景想了一會兒,說:“好吧!”
季白榆笑着說:“希望你說話算數。”
然後她翻身爬上欄杆,偷偷撫摸着自己的小腹,默默的說,堅強點,我的孩子!
然後一閉上眼睛,就跳進了海里!
"季白榆!"沈景沒有抓住她,不假思索地也跳了下去。
兩個巨大的水花飛濺,使海浪平靜下來。
季白榆被水擠壓着。
她掙扎着想要擺脫這種噩夢般的感覺,卻無法到達終點。
就在她迷茫,漸漸想放棄的時候,她一隻手掙扎着向上游去。
“哇!”吐出一口海水,季白榆劇烈的咳嗽。
她被沈景拖出水面,用力吸着空氣。
“你在幹什麼?"沈景吼道。
季白榆回頭虛弱地說:“你不想看海豚嗎?我跳下去幫你找他們!”
沈景心潮澎湃,但他此刻無法開口,所以她就那麼喜歡聶清規?
他抓起船員扔過來的救生圈,套進季白榆腰上。
沈景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跳下去以後孩子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季白榆笑着說:“如果有意外,就當我對不起他。但是這世上只有一個清規,我不能失去他。”
她看着沈景說:“你的家人都去世了?”
沈景看了她一眼,說:“是的,十八年前。”
“這不是清規做的,是聶家做的,對嗎?”
十八年前,清規只有十歲。如果是聶家乾的,他是不會嫉妒聶清規的。
“你和聶家有關係嗎?”
沈景動了動嘴脣。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船上有人大喊:“海豚!”
季白榆回頭一看,只見成羣的海豚在海面上跳躍,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她大吃一驚,低下頭,才發現水下的影子穿梭着。
“是海豚!”沈景沉聲道。
海豚越來越近。
當季白榆舉手時,她忍不住笑了:還好!
沈景帶着悲傷的微笑回頭看着她,“聶清規的季白榆,你贏了。”
在船上,季白榆穿上乾衣服,戰戰兢兢地給向雀羅撥通了電話。
“季白榆,你在哪裡!”當向雀羅聽到她的聲音時,急忙說道:“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找你!”
“我很好,我很快就回來,”季白榆停頓了一下。
“去海崖山找清規,蔣勳要殺他。上次展覽館的殺手就是他派的!”
向雀羅沉默了一會兒,說:“海崖山已經亂了。易齡從海崖山帶了一批軍火出c市,被蔣勳封鎖,易齡中彈,俘虜被困山中。
如果清規還在山裡,情況也將非常危險。”
聶清規同意了c市的路線。
但是易齡從這裡帶人出來,被攔截,他也受傷了。這個賬肯定會算在他頭上。
碰巧蔣勳也仍然還在山外。
這不是前有狼後有虎嗎?
“清規沒聯繫你?”季白榆恐懼地問。
“沒有,在山裡只找到了你的車,”向雀羅說,"目前清規下落不明。"
季白榆鬆了一口氣,雙肩塌陷,聲音在不知不覺中顫抖,說:“清規跳下海崖山……”
聽完之後,向雀羅如釋重負,他說:“如果只是海崖山的一個懸崖,那就別擔心。我們當兵的時候去過海崖山,懸崖下面有救援措施。”
“真的?”季白榆驚喜道。
向雀羅的語氣也很輕鬆,道:“他現在一定很安全,只是在等待與我們聯繫的機會。
我和向藍元會想辦法找到他的。我會讓雲川到你身邊接你。”
季白榆看了一眼旁邊的沈雲朝說道:“不,我自己去海崖山。”
“好吧,到海崖山後聯繫我,”向雀羅說着掛了電話。
季白榆默默放下電話,嘴角帶着微笑,她知道清規絕對不會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
“你爲什麼不直接說你和我在一起?”沈景突然問:“他們救你並不是很方便。
對了,也可能會成爲我的敵人。”
季白榆轉頭看他,眼神冷清,
“我有我的理由,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我父親確實死了,”沈景站起來說,“你是對的,我的願望永遠不會實現。”
“但即使這樣,我和聶清規也不能成爲朋友!”他繼續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無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