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折騰了一大圈兒,弄得雞飛狗跳,好不容易打開龍脈的大門,就只看到一張見鬼的壁畫,竟然沒有人感到沮喪,這種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可在傅孟軒等人身上,還真真就出現了。
曉玉能回來,傅孟軒再無他求,龍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沒有興趣,以後也絕不會再靠近那個鬼地方。
火庶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他手心還在冒冷汗,墨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如果她走了……他非常能體會傅孟軒剛纔有多麼絕望。
肖明晨的心情最複雜,神秘的龍脈,詭異的沈南,讓他心神不寧,曉玉剛纔看着傅孟軒說話的眼神,更讓他久久不能平復……
大家各懷心事,打道回宮。
月光如水,透過烏雲照在小院裡,肖明晨此次出宮沒有張揚,所以他們很低調,只是找了個偏僻的農戶借宿,住宿條件極其簡陋,農家只有一間空房,自然得讓給肖明晨住,傅孟軒和曉玉窩到了柴房,墨韻霸佔住廚房,將火庶饒趕到了牛棚裡,沈南在外面守門,好像他根本不用睡覺。
“玉兒。”傅孟軒靠在曉玉腿上,輕聲喊她的名字。
“嗯?”曉玉低下頭,溫柔地看着她。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傅孟軒眼中閃過一絲邪笑,忽然起身將曉玉按到了地上:“我有個想法。”
“什……什麼?”看到傅孟軒曖昧的眼神,曉玉身上有些發燙,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你別亂來,這裡牆壁都是草糊的,一點也不隔音。”
傅孟軒壞笑地覆上曉玉的脣:“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曉玉的衣釦,舒舒服服地將手擱在她胸口,溫存地撫摸,曉玉不安地喘了兩口氣,亮晶晶的眼睛漸漸迷離起來。
“我們試試?”傅孟軒移開手,給自己的脣騰地,少女飽滿而有彈性的肌膚強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身上一陣陣發熱。
他很想要她,他不能容忍她的身上沒有自己的印跡,他要把她留在身邊,無論是誰都不能拆散他們,不管是肖明晨,還是該死的鬼洞。
“不要!”曉玉出乎他意料地扯住了衣服:“那個……我今兒不方便,我們改日。”
傅孟軒拉開她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笑:“你今兒不方便嗎?我還以爲你離開皇宮之前纔不方便。”
曉玉的臉瞬間紅成了熟螃蟹,靠,她的日子他怎麼記得比她還清楚!
傅孟軒伸手點住她的啞穴,笑道“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被人聽到了。”
曉玉動彈不得,無謂掙扎之際,傅孟軒的吻已經落下,引得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
她咬緊嘴脣,小拳頭下意識地握了起來。
傅孟軒停下手上的動作,困惑地撐起上半身,解開她的啞穴,撫着她的劉海問道:“怎麼了?”
他能夠感覺到她無聲的抗拒,不是出於羞澀,而是她真的不願意……
曉玉痛苦地看着他,過了許久才說:“傅孟軒,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就好,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傅孟軒坐起身,將曉玉從地上拉起來,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到底怎麼了?這身子以前是別人的?我不介意。”
“不是!”曉玉趕緊搖頭。
“那爲什麼?”傅孟軒想不通能有什麼原因,他以爲她一直想要孩子的,難道她是擔心他不能成事就不願意試?
“傅孟軒,我害怕。”曉玉撲進他懷裡,緊緊摟着他的腰:“我今天看到一面火鏡,據說能映出未來,我看到自己懷了身孕,然後……一劍把你殺了……”
傅孟軒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爲什麼要殺我?”
曉玉煩躁地將他推開:“我怎麼知道,我就是看到了!”
“你真的懷了身孕?”
“是!”
“那說明我還是有救的!”傅孟軒果斷撲倒曉玉,看上去心情頗好,曉玉不可思議地眨眨眼睛,沒見過這麼見色起義不怕死的。
“曉玉,不要想太多,我們憑什麼相信一面破鏡子就能代表天意?我們的未來什麼樣,只有我們自己能做主。”傅孟軒堅定地看着她:“我逆天的小丫頭,能從鬼界逃回來,還有什麼做不到?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杞人憂天上,好不好?”
曉玉眼中放出十足的柔光,將頭埋進傅孟軒胸口:“如果這次我回不來了,你會怎麼樣?”
傅孟軒將手壓在她脣上,沉默許久才說:“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題,這一年來,我生不如死,全憑着一股不甘心和對你的恨才活下來,現在連恨都沒有了,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幸福的淚自眼中滾落,曉玉伸手摟住傅孟軒的脖子,有他如此,她就算被詛咒,也無怨無悔。
“咚咚咚——”門外不合時宜地傳來敲門聲,攪亂了空氣中的曖昧,傅孟軒惱火地皺了皺眉頭,起身去開門。
沈南手中拿着兩顆藥丸:“王爺,司空姑娘,這是小人給二位配的藥,還請儘快服用。”
傅孟軒不動聲色地揚揚眉毛:“什麼藥?”
當今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和傅孟軒對掌,他不得不對這個沈南多留兩分心思。
“今日大家身上都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肖明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最好吃些藥以防萬一,如果被鬼氣所傷,那就回天乏術了。”
曉玉將沈南手上的藥拿來仔細嗅了兩下,確認沒有毒,這纔看着沈南問道:“這兩顆藥的成分爲什麼不一樣?”
沈南將較大的那顆藥丸放到曉玉手上,另一顆遞給傅孟軒:“司空姑娘身上的鬼氣更重,小人用的是不同的配方,墨韻姑娘也是一樣的。”
曉玉衝傅孟軒點點頭,傅孟軒向肖明晨看了一眼,微笑着把藥吞下肚去,即使沒有曉玉鑑定,他也相信下毒這種事,肖明晨不會做。
有種人很奇怪,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卻依舊心存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