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自己院子,當尚方彥脫下繁瑣的孝服時,楚喬才發現他身上淡藍色的襯衫有好幾處已經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楚喬心中一顫,伸手去解尚方彥襯衫的扣子,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眼淚也不聽話的滑了下來。
尚方彥將楚喬顫抖的雙手裹進掌心,低頭吻在她的眉心上,深深地深深地舒了口氣。
“別哭,我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尚方彥的薄脣貼在楚喬的額頭,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楚喬擡着模糊的淚眼看着尚方彥,她想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可是又害怕他會痛。
淡淡點頭,楚喬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是啊,最艱難最痛苦的日子都過去了,她還有什麼好傷心好難過的,現在尚方彥不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了麼。
尚方彥也是揚脣一笑,將楚喬緊緊抱進懷裡,比起見到楚喬的這種喜悅與心安,身上的那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對不起,我沒有能照顧好祖母,沒有替你當好這個家。”
尚方彥搖頭,薄脣貼在楚喬頭頂的髮絲上,“不,你沒有對不起,不管哪方面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與驕傲,沒有人能跟你相比。”
楚喬搖頭,如果她小心一點,老太太的死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老太太也不會帶着遺憾與怨怒離去。
尚方彥捧起楚喬的臉,看着她眼底的自責不由輕嘆口氣,“傻瓜......”
話音未落,尚方彥便低頭吻住了楚喬的紅脣。
言語已經不足以表達他此刻對楚喬的那份心情深與眷戀,唯有身體的語言纔是最好的表達方式方法。
一個星期後老太太入土安葬,而此時所有和尚裕一起參與了謀奪尚家掌權人權位的人全都部被查了出來,尚裕的助理更是將尚裕的所做所爲一點不漏地全部交待了。
尚裕不只是利用尚紫去看尚錦的機會,在尚紫的身上放了能夠引發尚錦毒癮發作致死的藥物,就連楚喬去京城出差時,在酒店裡聽到的各種怪異的聲音也是尚裕的傑作。
尚裕的目的就是讓尚方彥和尚昊遠相互殘殺,他坐收漁人之利。
不僅如此,尚昊遠所有的黑色交易也跟尚裕脫不了干係,尚昊遠最終走上不歸路可以說是尚裕一手策劃造成的。
尚昊遠死後,尚裕又製造事故讓尚昊銳重傷,又派人襲擊尚榮,所有的目的就只是想除掉尚方彥身邊最任何的人,或者尚家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而尚方彥的飛機爆炸,更是尚裕親自發射的追蹤導彈。
聽着尚裕一條條令人髮指的罪行,連白芸心裡最後的那一點點心軟都消失殆盡,情願自己從來就沒有生過尚裕這個兒子。
尚裕雖然死了,但是卻還是被從族譜中除名,其他有關聯的人如果是尚家的人便全部被流放,不是尚家的人全部辭退,永遠不得再踏進尚家的任何地方。
雖然由尚裕引發的一系列事情對尚家來說算是一場浩劫,不過尚家的家業卻並沒有因此而受什麼影響。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尚昊銳和尚榮的傷勢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又可以重新幫着尚方彥打理家業,尚家的一切又很快有條不紊地進行。
因爲老太太才下葬,按照規矩,尚方彥和楚喬必須在老宅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趁着這段時間,尚方彥也可以在老宅裡安心養傷。
這天吃過晚飯,楚喬便又準時打電話給尚紫,瞭解秦慕揚的情況。
老太太的葬禮結束後尚紫便回了B市照顧秦慕揚,二十四小時不離開地守在秦慕揚的身邊。
秦慕揚已經昏迷了十來天了,可是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說秦慕揚頭部受到重創,大腦裡面有淤血,短時間內清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尚方彥看着楚喬眉宇間的擔憂,拉過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我知道你很擔心秦慕揚,明天我陪你回B市看他。嗯~”
楚喬雙手樓上尚方彥的脖子,如今尚方彥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只要不亂來的話基本是沒什麼問題的,像現在這樣子只是抱抱完全可以。
“可是守孝期間,我們離開老宅會不會對祖母不敬。”
楚喬心裡還一直因爲老太太的死而自責,所以在守孝期間她一直都是素食素服,不沾半點葷腥,甚至是每天抽出兩個鐘頭來爲老太太抄寫佛經然後再燒給老太太。
雖然尚方彥從來不迷信,不過她明白楚喬的想法,見到楚喬如此虔誠的行爲,他從未加以阻止,反而跟楚喬一起每天只吃素食。
“不會,祖母早就知道你爲尚家付出的一切,也早就看到了你的誠心誠意,她老人家怎麼可能怪你。”
楚喬將頭在尚方彥的肩膀,“嗯,那我們明天去看一眼學長就回來。”
“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楚喬和尚方彥就回了B市趕去了中心醫院裡,楚喬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的秦慕揚不由就模糊了視線。
除了偶爾的不愛惜自己身體嚴重感冒,楚喬何時見過如此動都不能動彈的秦慕揚。
不止臉色蒼白如紙,身上也四處都是傷口,甚至讓楚喬不敢看下去。
尚紫看着難過的楚喬倒是輕輕揚了揚脣角,“醫生說秦大哥的外傷並不是很嚴重,最主要的是他大腦裡的淤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散去,而且散去之後會不會對秦大哥以後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楚喬看着尚紫嘴角苦澀的笑容,秦慕揚於尚紫就像尚方彥於她,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此時尚紫的感受。
看着憔悴消瘦了不少的尚紫,楚喬將她抱進懷裡,“阿紫,學長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要再自責了,學長他不會怪你。”
尚紫點頭,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只要秦大哥可以醒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放棄,我只要看着他好好的就可以。”
“學長那麼好,他一定可以醒來的,他一定會很快醒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秦慕揚仍舊沒有甦醒,而尚紫則是把醫院當成了家,每天守着秦慕揚身邊爲秦慕揚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秦慕揚的父母已是把尚紫當成自家人一樣對待,將尚紫對秦慕揚的一片深情都看在眼裡,認準了尚紫這個準兒媳。
而楚喬和尚方彥在老宅裡守孝四十九天,也等於是在老宅裡靜養了一個多月,尚方彥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楚喬的身體也老宅中醫的調理下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守孝期滿後尚方彥便打算帶着楚喬去美國,因爲他要去完成之前答應的休斯醫學研究所的項目。
“小敘,你真的確定你不跟我們去美國嗎?”楚喬看着尚方敘一臉可憐地問,她是真的好想尚方敘在自己的身邊。
正抱着手機和夏子墨聊天的尚方敘很是吝惜地斜睨了楚喬一眼,“嗯,確定以及肯定,我纔不要跟着你們去當電燈泡。”
他要留在B市自己泡妞,B市離S市那麼近,他隨時都可以跑到S市去看夏子墨。
楚喬狠狠地眯了尚方敘一眼,兒大不由娘,看來她這個當媽的很快就會被尚方敘嫌棄了,她還是趕緊在尚方敘徹底拋棄她之前生個女兒出來。
第二天尚方彥就帶着楚喬飛往了美國,尚方彥一到美國之後便和其他的人體生命專家投入了研究。
站在休斯醫學研究所裡,楚喬想起她第一次真正見尚方彥的場景時不由莞爾。
楚喬永遠記得她第一次見尚方彥的情形,那時她的一個當事人在休斯醫學研究所工作,那次她的當事人約了她在休斯醫學研究所的咖啡廳談案子的事情,她的當事人太忙沒有準時到,她只能點了咖啡在咖啡廳裡等。
不過很悲崔的事情是她居然拿錯了咖啡,在她把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的時候,尚方彥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手裡端着杯咖啡。
他當時說,“小姐,你好像喝了我的咖啡,這杯纔是你的。”
當時的尚方彥穿着一件白大褂,帶着一副黑色金屬邊框眼鏡,身開挺拔,修長如玉。
他就站在楚喬的面前,從容淡然,臉上沒有表情,卻讓人肅然起敬,從心底生出一種敬畏來。
楚喬當時就耳框一紅,莫名亂了心跳,因爲尚方彥當時跟她說的是中文而不是英文。
她急忙想將自己手裡的咖啡還給尚方彥,當咖啡端到尚方彥面前的時候,她又記起來咖啡已經被她喝過一口了,於是一慌不小心又把咖啡潵了出來打溼了尚方彥胸前的襯衫。
見尚方彥的襯衫溼了,她又立刻一臉歉疚地去拿紙巾想要給尚方彥擦,結果更加不小心打翻了整杯咖啡,所有的咖啡都潵在了尚方彥的身上。
OH MY GOD!
楚喬覺得自己當時糟糕透頂,她此生都沒有比當時更窘迫的境遇了。
而當時的尚方彥卻一臉怡然自得地看着手忙腳亂、一臉自責歉疚的楚喬,嘴角居然還揚起了絲絲愉悅的笑容。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楚喬一個勁地道歉,尚方彥卻絲毫不爲所動。
“你喝了我的咖啡,弄髒了我的衣服,說不定還燙傷了我。”尚方彥輕挑眉梢看着楚喬,“把你的聯繫方式留給我吧,我會聯繫你的。”
楚喬如犯了大錯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不敢吭聲,乖乖地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尚方彥。
尚方彥接過楚喬手裡的名片,嘴角一揚,大步離開。
思緒拉回,其實楚喬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她當時有沒有拿錯咖啡,或許一切都是尚方彥的一場詭計。
他只是想名正言順地拿到她的聯繫方式,等到他給她發郵件提出契約婚姻的時候,讓她不會覺得那麼唐突不可思議。
還有,爲什麼第一次見尚方彥的時候他戴着眼鏡,可是那次之後爲什麼再也沒見過尚方彥帶眼鏡,這個問題她居然從來沒有問過尚方彥。
嗯,楚喬決定了,今晚上她要好好審審尚方彥。
研究工作總是容易讓人廢寢忘食忘記了時間,楚喬也不打擾他,獨自一個人離開了休斯醫學研究所去了超市採購,然後回了他們在研究所附近的房子準備晚餐。
晚餐準備好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可是仍舊不見尚方彥回來。
楚喬無聊,於是隨便拿了本書坐在壁爐前打發時間,壁爐裡的火燒的很旺,屋子裡很溫暖,看着看着楚喬竟然就睡着了。
尚方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看到餐桌上冷掉的湯菜和在壁爐前睡着的楚喬,尚方彥輕揚脣角,眉宇間是無限的柔情。
走過去輕輕吻了吻楚喬的眉心,尚方彥又將飯菜全部熱了一遍然後纔回到壁爐前打算弄醒楚喬。
感覺到兩片帶着微微涼意的薄脣從自己的耳朵漸漸向下遊離,楚喬輕喃了一聲睜開了雙眼。
“幾點了。”楚喬摟上尚方彥的脖子,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般在尚方彥的懷裡蹭了蹭。
“十一點多了。”尚方彥抱起楚喬往餐廳的方向走,“我在實驗室裡經常會忘了時間,你以後不用等我,自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就好。”
楚喬半睡半醒地在尚方彥懷裡搖頭,聲音軟糯糯地像個孩子道,“不好,我不要一個人吃飯,也不要一個人睡覺。”
尚方彥滿意的笑,他就喜歡這種楚喬對他越來越依賴的感覺。
低頭輕啄楚喬的紅脣,尚方彥承諾道,“那好,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麼晚回來。”
吃過晚飯半個多小時後尚方彥便拉着楚喬進了浴室洗澡,名義是洗澡,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爲老太太守孝的時間裡他們不僅是素衣素食,更是剋制着自己儘量做到禁慾,如今一切都恢復正常,那壓抑已久的欲||火自然是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澆滅了。
從浴室到窗臺,從窗臺到牀上,兩個人都沉寂在彼此給予的身心上的快樂裡,沉醉不知疲倦。
直到最後楚喬全身都累的爬不動的時候,尚方彥才用溫毛巾給楚喬擦了身體,然後抱着她打算睡覺。
“尚方彥~”
“嗯~”
“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面的時候,你爲什麼要戴着一副眼睛,而且是那麼醜的眼鏡。”楚喬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很快就要睡着。
尚方彥閉着眼睛笑,他也累了。
吻了吻楚喬頭頂的髮絲,尚方彥回答道,“因爲我害怕你看到我的眼睛會被我嚇到,以後就不願意再跟我見面了。”
和楚喬生活在一起之前,尚方彥的臉上很少有笑容,眼底也總是一片讓人永遠也無法琢磨的平淡,帶着冷傲的平淡,更帶着王者的霸氣,讓人望而怯步。
“我有被你嚇到過嗎?”楚喬嘴硬。
尚方笑,“沒有,當然沒有,老婆大人怎麼可能會怕我。”
楚喬滿意地揚起脣角,“那咖啡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有拿錯了嗎?”
尚方彥沒想到事隔這麼久以後楚喬還能記得當時的場景,不由睜開雙眼看着楚喬,笑着道,“其實我跟你點的是一樣的咖啡,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拿走了你的咖啡,而不是你拿錯了。”
楚喬擡頭狠狠地嗔着尚方彥,原來自己以前一直被尚方彥掌控在鼓掌裡。
伸手用力地掐住尚方彥英挺的鼻樑,楚喬鄭重其事地道,“爲了懲罰你又多騙了我一次,我罰你必須在一個月內讓我懷上雙胞胎女兒。”
尚方彥笑,猛然一個翻身就將楚喬壓在了身下,“好,成交,那我們再做一次。”
楚喬狠狠斜了尚方彥一眼,“還有,一個星期不能超過十次。”
說着楚喬就有模有樣的掰着手指頭數今天晚上有幾次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嗯,今天晚上已經做了五次了,那接下來的六個晚上就只有五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尚方彥哀嚎,“老婆,我能預支嗎?”
楚喬笑,很認真很嚴肅地道,“......不能。”
尚方彥眉梢輕挑一下,嘴角揚起一絲魅惑的弧度,低頭添了添楚喬的紅脣,聲音充滿蠱惑性|感地道,“那我還是今天晚上一次性做完吧。”
“啊...救命!!!”
B市靜宜園裡,才放學回來沒多久的尚方敘接了一個電話就往外跑,白芸看尚方敘匆忙的樣子很是不解地追上去問,“小敘,就要吃晚飯了,你去哪?”
尚方敘跑到外面讓傭人去叫他的司機,然後纔回頭看着追上的來白芸道,“祖母,我有急事要去一趟S市,不跟你一起吃晚飯了。”
“你去S市幹嘛?”白芸更加不解了。
“去找夏子墨。”
“夏子墨是誰?”白芸滿頭的霧水,哪裡就冒出一個和她的孫子有關的夏子墨啦,“男孩女孩?”
“女孩,是S市華盛集團墨希澤的女兒,我和她是在霞慕尼認識的。”
白芸似懂非懂地點頭,華盛集團她當然是知道的,因爲尚家有華盛集團的股份,而墨家的事情她也大概瞭解一點,不過尚方敘那麼緊張夏子墨是爲什麼?
“那你去找夏子墨幹什麼?”
尚方敘小小的眉頭輕擰着,毫不隱瞞地道,“夏子墨的媽咪被壞人綁架失蹤了,一個星期都沒有任何一點消失,夏子墨很難過,我想去看看她。”
哦~原來如此!
這回白芸明白了,她的孫子喜歡上夏子墨了。
白芸搖頭,“可是你去了能怎麼樣呢?能幫夏子墨找到媽咪嗎?”
尚方敘猶豫了一下,“既然墨希澤都找不到人,那我應該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就是想去看看夏子墨。”
“你這麼想去看看夏子墨,難道是因爲很喜歡她嗎?”白芸很直接地問,經歷了尚方彥跟楚喬,尚紫跟秦慕揚,白芸已經釋然了,所以不管尚方敘喜歡誰她都不會反對。
尚方敘臉色倏然一紅,眼神開始閃爍,“沒......沒有,誰說我喜歡她啦,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而已。”
第一次看到尚方敘羞赧窘迫的樣子,白芸不由在心裡笑了起來,看來尚方敘是真的不小了,居然懂得談戀愛了。
“夏子墨是華盛集團總裁的女兒,她哪裡可憐啦?”
“她從小就沒有爹地,一直跟媽咪相依爲命長大,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爹地,可是媽咪又不見了,難道你覺得她不可憐嗎?”尚方敘反問道。
白芸點頭,眉宇間染上一絲憐惜,“確實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你要去S市的話得經過你爹地媽咪的同意才行。”
尚方敘的臉上瞬間就浮上一絲喜色,“這個容易,我媽咪一定會同意的。”
說着尚方敘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楚喬的電話,而此時電話那頭的楚喬蜷在尚方彥的懷裡睡的正香,聽到手機鈴聲,楚喬迷迷糊糊地尚方彥懷裡蹭了蹭,並沒有打算去拿手機的意思。
尚方彥警覺性向來很高,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就醒了,打開牀頭燈,下牀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尚方敘打過來的。
“誰啊?”楚喬知道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的人絕對不是外人。
“是小敘。”
聽到是尚方敘,楚喬的睡意一下子就跑了一半,尚方敘肯定有急事,要不然不會這個時候打擾他們休息。
立刻接通電話,楚喬急切地道,“小敘,怎麼啦?”
“媽咪,我想去S市,因爲子墨的媽咪被人綁架了,而且一個星期了都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楚喬一驚,睡意全無,夏念居然被綁架了?!
“好,快去吧,好好安慰子墨,再好好想辦法幫她找媽咪。”
“恩,謝謝媽咪。”
掛了電話,楚喬已經沒有半點睡意了,她是真的想不到上天才剛剛開始眷顧夏念,怎麼又讓她出事了呢?
“怎麼?很擔心夏念?”尚方彥上了牀抱住楚喬問。
楚喬點頭,整個人軟軟地縮在尚方彥的懷裡,“經歷了那麼多才終於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夏念真的很不容易。”
尚方彥抱着楚喬靠進枕頭裡,安慰楚喬道,“放心吧,墨家的勢力不簡單,墨希澤更加不簡單,他不會找不到夏唸的。”
楚喬點頭,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