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屋子裡,白芸正伺候着老太太睡下,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精力大不如從前,就像在今天這樣歡慶的日子裡,也早早的便睏倦了。
幫老太太攏了攏被角,看着老太太緩緩入眠後,白芸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沒料到自己如此看重的兒子,尚家的第一繼承人居然在今天這樣隆重的場合光明正大的帶着楚喬出席,並且當着衆人的面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還處處維護她,對她寵愛有加,更加讓她料想不到的是,尚方彥居然將那金項圈也戴在了楚喬的脖子上。
“芸兒,難道你還沒想明白嗎?”其實老太太並沒有睡着,聽到白芸的那一聲嘆息後開口問道。
“母親,我打擾您了。”看着睜開雙眼的老太太,白芸淡淡一笑露出歉意。
老太太也是一聲嘆息,雖然今天當着大家的面她說她只過壽,不說別的,但是看着尚方彥第一次那麼高調地在族人和賓客面前牽着一個下作的女人秀恩愛,還向所有的人宣佈那個下作的女人是尚家的長房長媳,她的心裡怎麼可能好過。
直到現在,她的心裡還跟被紮了根刺似的,難受的她睡不着。
“母親,難道您就這樣承認了楚喬的身份,承認她是尚家將來的女主人了嗎?”
老太太看着白芸滿臉的焦躁和擔憂,不禁又閉上了雙眼,輕輕搖頭道,“你難道沒有認出楚喬脖子上戴的那個金項圈嗎?”
“自然是認出來了,從兒媳手裡傳下去的東西,兒媳怎麼會不認識。”
楚喬脖子上的金項圈,那是尚家新女主人身份的象徵,是一代一代從尚家的長房長媳手上傳下來的,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還不瞭解嗎?還要別人來開導?”老太太反問道。
尚方彥一旦想要做的事情,便沒人可以改變,這像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接手尚家而是一直堅持自己的事業一樣。
白芸琢磨不了老太太的心思,臉色更加擔憂了幾分,“母親,難道…”
“好了,我累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回自己院子休息去吧。”
雖然心裡太不甘,但看着老太太再不肯睜開眼看她,同時下了逐客令,白芸自然不敢再惹老太太生氣,憂了她的睡眠。
“是,母親。”
白芸起身,緩步往門口而去,只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再次傳來。
“楚喬做得了一時的尚方夫人,卻未必能做得了一世的尚方夫人,法子你自己想吧,不要傷了和阿彥的感情纔要緊。”
白芸心中瞬間轉憂爲喜,停下腳步轉身笑着道,“是,母親,兒媳明白了。”
尚方彥回來的時候楚喬已經在貴妃踏上睡着了,如墨的青絲從貴妃踏上直直地垂了下來,猶如瀑布,面頰染滿紅暈,粉黛未施,卻如生出了花般,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她的一隻手捧着書放在了胸口的位置,遮住一側精緻而性|感的鎖骨,另外一隻手枕在側臉,絲質的睡裙滑到手腕處,露出白皙如細瓷般的肌膚。
再往下看,看到楚喬絲質睡裙下楚喬那玲瓏的曼妙曲線時,尚方彥的喉結不禁輕輕地滑動了一下,胸口彷彿被羽毛輕輕撓過,細細麻麻的電流瞬間在全身蔓延開來。
明亮的燈光下,楚喬就如傳說中的睡美人般,恬靜美好到讓人呼吸都停窒下來了。
放輕腳步,放輕呼吸,尚方彥來到貴妃踏旁,輕輕地拿掉楚喬手裡的書,然後彎腰,伸手,輕易地就將快一米七高的楚喬抱了起來,只是腳步才邁開,楚喬就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雖然表面上楚喬是在很認真地看書,但是潛意識裡,她一直想等尚方彥回來,所以睡的並不沉,尚方彥將她抱起的那一刻,她就醒了,而且,很清楚地知道,抱她的人是尚方彥,因爲他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乾淨清冽,讓人迷戀。
“回來了。”楚喬剛睡醒的聲音軟糯糯的,像個孩子。
尚方彥低頭看着懷裡的美人兒,原本還有幾分淡涼的臉上此刻徹底柔和了下來,清雋而凌角分明。
“嗯,我弄醒你呢?”
楚喬搖頭,臉上一片嫣紅,目光瀲灩地道,“放我下來吧。”
尚方彥淡淡揚脣,抱着楚喬徑直往裡屋那張紫檀木雕花大牀而去。
見到尚方彥的堅持,楚喬也不做任何掙扎,反倒是很配合地卻又帶着一絲怯懦地伸手環住了尚方彥的脖子,然後近乎貪婪地望着尚方彥那近在咫尺的容顏。
她見過的超級大帥哥很多,像江北辰,像秦慕揚,他們都是那種顏值爆表的大帥哥,所以當她剛開始見到尚方顏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很好看,只是現在每多看他一眼,心裡的感觀就改變一分,楚喬越來越覺得,尚方彥很好看,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好看。
彎腰將楚喬輕輕地放到牀上,看着身下的人兒,尚方彥卻並沒有直起身子來,而是繼續彎着腰,臉愈發地湊近楚喬。
感覺到尚方彥那灼熱到燙人的呼吸寸寸逼近,楚喬帶着絲羞赧和窘迫地望進尚方彥那浩瀚如星海般的墨眸裡,心跳如鼓。
她讀出來了,尚方彥的眸子裡有認真,有憐惜,有疼愛,還有…
“楚喬,今晚我們得睡在同一張牀上。”尚方彥凝視着楚喬說道,嗓音低沉,帶着股魅惑人心的暗啞。
楚喬點頭,她懂的。
這裡是尚家老宅,今天尚方彥已經向尚家的所有族人宣告她是他的妻子,而她這個妻子卻是不被尚家人看好甚至是極力反對的妻子,所以,如果他們今晚還分室而居,這件事情一旦被尚家的人知道,那麼他們不是搬起石頭狠狠地砸自己的腳麼。
“而且…”說着,尚方彥欺身而上,將楚喬鎖在雙臂之間,低頭落下雙脣精準地攝住了楚喬的紅脣,模糊道,“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