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敘從便養成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不過,既然是應酬,那自然是和家裡不同的。
而遇到像尚方敘這樣的一尊大佛,大家也是要好好巴結巴結的,於是一個一個開始輪番給尚方敘敬酒。
尚方敘雖然平常不喝酒,但是酒量還是有的,第一輪的時候,他也給大家面子,全部親自喝了
。
夏子墨眼角的餘光落在尚方敘的身上,心裡暗自思忖,尚方敘什麼時候對這些外人這麼友善了,他從來不曾在她的面前喝過酒,現在居然將別人敬的酒一一都喝了。
大家看到尚方敘有種來者不拒的勢頭,心中蠢蠢欲動,又開始第二輪。
尚方敘卻放下了酒杯,目光淡淡掃了一眼一旁的朱曄,朱曄立刻會意,向前一步道,“我老闆等一下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不宜多喝,就由我來代勞吧。”
衆人見狀,不敢多說一句話,和朱曄喝了一輪後,便再也不敢敬尚方敘酒了。
坐在夏子墨右手邊的男主角終於不用討好巴結尚方敘了,於是看了眼旁邊的夏子墨,沒怎麼多想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三文魚打算往夏子墨的碟子裡放,可是就在他的筷子落下前,尚方敘也同時夾了一筷子青菜往夏子墨的碟子裡放去。
見到尚方敘的動作,男主角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筷子,將三文魚放在了自己的碟子裡。
夏子墨淡淡揚脣,沒有看尚方敘,也沒有說謝謝,只是將他夾給她的青菜放進嘴裡,慢慢吃了起來。
而桌子下面,尚方敘早就將夏子墨微涼的五指包裹進了掌心裡,大拇指一遍一遍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不知厭倦。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心下明瞭。
看來,這尚方敘和夏子墨關係不簡單啊。
而尚方敘的這100億,那絕對是爲了夏子墨才砸的,他這明擺着是近水樓臺,不會再給其他任何男人靠近追求夏子墨的機會。
一頓飯,看似吃的輕輕鬆鬆,可是除了夏子墨,在坐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尚方敘的強大氣場,尚方敘想要表達的東西,大家也都理解的很清楚,以至於整頓飯下來,神經都是緊繃的。
一頓飯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看到夏子墨似乎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直接毫不避諱地牽着夏子墨的手站了起來。
夏子墨原本還有些錯愕,但是轉念一想,相信大家十有八九都猜到了她和尚方敘的關係了,便也落落大方地跟着尚方敘一起站了起來
。
反正,飯桌上的都是聰明人,不該對外說的話,相信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大家看到尚方敘和夏子墨就這樣十指相扣地站了起來,都相互一笑,心照不宣地站了起來。
“大家都是子墨的同仁,不必客氣,以後子墨還需要大家的指點和照顧。”說這話的時候尚方敘雖然是笑着的,語氣也很平和,可是天生的王者氣息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也不需要遮掩。
“子墨小姐天資聰穎,一點即透,能跟子墨小姐合作,是我們的福氣。”導演笑着道。
“是啊是啊,是尚方先生太擡愛我們了。”
尚方敘淡淡揚脣一笑,又寒暄了幾句,便徑直牽着夏子墨離開了。
出了包廂門,尚方敘立刻從小雯手裡接過夏子墨的披肩,爲她披在肩上,然後又摟住她。
“今天你們倆可以放假了,我會負責子墨的安全。”尚方敘對着安暖和小雯說道,兀自下了決定。
安暖和小雯笑的一臉狗腿,立刻對着尚方敘點頭哈腰,“好的好的,子墨明天上午也沒有通告,兩位可以玩的久點,盡興點。”
夏子墨斜睨着安暖和小雯,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還沒拿尚方敘什麼好處,就分分鐘把她給出賣了。
尚方敘揚脣一笑,看了夏子墨一眼,對着安暖和小雯說道,“下個月開始,你們倆的獎金可以翻倍了。”
安暖和小雯立刻就驚喜的連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等回過神來之後,立刻對着已經牽着夏子墨走出兩步的尚方敘大聲點頭哈腰道,“尚方先生太英明神武了,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夏子墨回頭狠狠地瞪了安暖和小雯一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尚方敘摟着夏子墨的手緊了緊,低頭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地道,“走路小心點,朝前看。”
帶着些許酒香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夏子墨的脖頸處,讓她渾身不由一輕酥麻,不由嗔了尚方敘一眼,然後伸手在他精壯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
尚方敘不痛不癢,抓住她的小手,放大脣邊親了親,兩個人就這樣緊緊貼着一起朝大門口走去。
尚方敘和夏子墨去的,是墨家在s市中心的公寓,離夏子墨所在的公司很近。
因爲平常工作太忙,而夏念和墨希澤又有一半的時間會帶着小七在外,所以在大家都不在墨家大宅裡的時候,夏子墨便會住在公寓裡。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上車後尚方敘便摟着夏子墨靠進椅背裡,閉上了雙眼,好像睡着了般。
看到尚方敘眼底有些重的青色,夏子墨不忍心吵到他。
爲了讓尚方敘睡的更舒服,她輕輕地想要從尚方敘的懷裡出來,不要壓着他。
只是,她才一動,尚方敘的手臂就又緊了緊,仍舊閉着雙眼微揚着脣角道,“別動,讓我抱着你。”
夏子墨眉眼微彎,聽話地靠進了尚方敘的懷裡。
一開始的時候,夏子墨還仰着頭,手指隔着空氣輕輕地描摹着尚方敘清俊的面部輪廓,甚至是相要去測量他睫毛的長度。
不過,她還沒有下手,尚方敘便擡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裡,閉着眼睛吻了吻她頭頂柔軟的髮絲,低喃道,“別鬧,陪我一起睡會。”
夏子墨抿脣嗔了尚方敘一眼,又扒進他的懷裡,因爲她也很累,所以很快便也睡着了。
到公寓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朱曄並沒有叫醒尚方敘和夏子墨,而是讓他們倆繼續睡。
不過尚方敘的敏銳度向來極高,車停下他接着睡了不過幾分鐘便醒了過來,看着懷裡仍舊睡的安穩的夏子墨,他又繼續睡。
因爲夏子墨沒醒,他又不知道她公寓的密碼,又不捨得叫醒她,只能等着她醒來再上樓了
。
夏子墨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候已後的事情了,看到自己還和尚方敘一起坐在車裡,又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尚方敘也隨即睜開了雙眼,笑着曲起食指彈了一下夏子墨的,“不是很晚,才十點而已。”
夏子墨嘟着嘴吁了口氣,“尚方敘,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尚方敘挑了挑眉,“我也才醒,怎麼叫你。”
夏子墨蹙着眉頭看着尚方敘,心裡有種莫名的暖流,流竄到四肢百骸。
揚脣一笑,夏子墨湊上去吻了吻尚方敘的脣,“下車啦。”
尚方敘回味着剛纔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笑了笑,跟着下了車。
因爲知道尚方敘在飯局上光喝了酒,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回到公寓後夏子墨第一時間就進了廚房。
這段時間來她只要住在這公寓裡,就會自己下廚房做吃的,所以對她來說,進廚房做飯已經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尚方敘,你想吃什麼?”打開冰箱,裡面滿滿的,夏子墨可以滿足尚方敘,他想吃什麼都可能給他做。
尚方敘跟着來到廚房裡,從後面圈住夏子墨纖細的腰肢,埋頭在她的髮絲間,側臉緊貼着她的側臉,揚脣道,“牛肉麪吧,你陪我一起吃。”
每天夏子墨只要回到公寓,就會打開視頻,所以她在公寓裡做了些什麼,尚方敘都清清楚楚。
這些天夏子墨老是自己給自己做牛肉麪,尚方敘看着早就嘴饞想吃了,如今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夏子墨一笑,看來尚方敘真的是被視頻畫面給誘惑了。
“好,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應該就可以吃了。”
洗澡?
!
尚方敘挑了挑眉,眼裡劃過一抹促狹的皎潔,然後鬆開了夏子墨去了浴室。
等尚方敘走後,夏子墨拿出牛肉切好,又洗了幾顆青菜,切了蔥花,接着熬牛肉醬,同時燒開水下面。
不到半個小時,兩碗色香味俱全的熱氣騰騰的牛肉麪便做好了,夏子墨把面端到餐廳,擡頭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尚方敘的身影。
這傢伙,不會還在浴室裡吧,這不像是尚方敘做事速戰速決的作風啊。
取下圍裙和手套,夏子墨打算去浴室門口看看。
來到浴室門口,夏子墨擡手敲了敲門,同時喚了一聲,“尚方敘。”
“我在這。”一道悠揚醇厚的聲音從客廳的角落裡傳來。
夏子墨驀地回首,就看到客廳角落的沙發裡,尚方敘正拿着一本她的娛樂時尚雜誌在翻着。
明亮的光束打在他還帶着水珠的墨色短髮上,如碎鑽般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往下,是他修長的脖頸,麥色的皮膚裸露在燈光下,一塊塊精壯的肌肉更是耀武揚威般地在燈光下透出奪人呼吸的誘惑。
夏子墨的視線頓住,再不敢繼續往下了。
因爲,此時尚方敘全身上下居然只鬆鬆垮垮裹了一條浴巾,她要是再往下,恐怕就.......
好吧,夏子墨收起心中不純潔的畫面,轉身背對着尚方敘,臉頰倏忽紅了個透徹。
“尚方敘,你幹嘛不穿衣服?”明明是質問,可是語氣裡卻盡是嬌羞的味道。
尚方敘揚脣魅惑一笑,放下手中的雜誌,站起來走向夏子墨,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道,“這是你的公寓,沒有我的衣服。”
夏子墨仍舊背對着尚方敘,臉色越來越紅,“那你可以讓朱曄幫你去買或者去出你的公寓拿呀。”
“太晚了,我已經讓他們去休息了
。”
話落,尚方敘已經靠近雙手摟上了夏子墨的腰肢。
因爲只穿着一條薄薄的雪紡裙,所以幾乎是立刻,夏子墨便感覺到了從尚方敘胸口傳遞到她身上的灼人熱度,還有他的大手,覆在她的腹部,讓她瞬間就感覺渾身被點燃了一把火。
“尚方敘,你故意的。”夏子墨的臉已經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她不是沒有見過那些男演員或者男模特在自己面前比尚方敘裸露的更多,但是看到那些人的時候,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跟看到了一堵白牆差不多,爲什麼看到尚方敘,她便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錯誤一樣,嬌羞的不成樣子。
憑什麼呀?
有人在她的地盤上耍流|氓,她憑什麼要躲躲閃閃啊。
尚方敘揚脣,在夏子墨還沒有鼓足勇氣轉身的時候,他已經雙手微微用力握住夏子墨的腰肢將她轉了過來面對着自己。
夏子墨任由尚方敘擺弄,低着頭,看到的是尚方敘的六塊腹肌,還有腹肌下高昂的......
羞憤地擡頭,卻又猛然撞上了尚方敘的下巴。
“嗯......”
夏子墨吃痛,叫了一起。
第一次看到夏子墨如此嬌羞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的樣子,尚方敘心情大好,親了親她被撞的額頭,然後揚手輕輕地揉着。
夏子墨狠狠嗔了尚方敘一眼,她發誓,他的下巴一定是鐵做的,不是肉長的。
“怎麼?!你不滿意嗎?”
夏子墨這回是真不明白尚方敘問的是什麼,居然傻傻地仰着頭問,“滿意什麼?”
尚方敘低頭看着夏子墨,她澄亮的雙眸猶如一潭碧波,瀲灩動人,臉色更似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至極
。
情不自禁地低頭,緩緩覆上那如櫻色的紅脣,輾轉深入,細細品味。
夏子墨整個腦子都亂了,只是本能地迴應着尚方敘的吻,而且,想要得到更多。
一吻悱惻,感覺到自己身體強烈的變化,尚方敘主動退出了自己的脣舌。
因爲他知道,現在,還不是他要了夏子墨的時候,那樣旖旎美好的夜晚,他應該把持到新婚夜,讓彼此一世銘記。
夏子墨早就亂了呼吸,小腹處也早就感覺到了尚方敘身體強烈的變化,此時他主動鬆開了她,她便立刻後退了一步,輕咬着脣角狠狠嗔了尚方敘一眼。
“面要糊了,快點去吃吧。”
說完,夏子墨逃一樣的去了餐廳。
尚方敘看着夏子墨逃竄的樣子,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爲,他現在真的很難受。
不行,還得再去浴室一趟。
夏子墨看着尚方敘,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亂顫。
尚方敘再次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情了,此時夏子墨的臉色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看着尚方敘在自己對面坐下,拿起筷子遞給他。
“面有些糊了,不過,不許浪費。”
尚方敘早就餓了,哪裡會浪費,更何況夏子墨的手藝是真的不錯,所以一碗麪,他不過幾分鐘就吃完了,連湯都沒剩。
夏子墨覺得一個男端着一個大碗喝麪湯的樣子肯定有些滑稽,可是看了尚方敘才知道,截然不是那樣的,他的動作優雅又大氣,看了只會讓人覺得他真的好man好霸氣啊。
放下碗,看到夏子墨看着自己在發呆,碗裡的麪條沒動幾口,尚方敘一笑,曲指彈了一下夏子墨的額頭,“不是不許浪費嘛,還不快吃。”
“哦。”
夏子墨開始埋頭吃麪
。
吃完麪,夏子墨收拾了碗筷,尚方敘跟在她的後面,很主動地說要不要他來洗碗。
夏子墨想着尚方敘裹着浴巾在廚房裡洗碗的畫面,想想便醉了,於是把他推出了廚房,自己開始洗碗。
等夏子墨收拾完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正好門鈴響了起來。
夏子墨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這麼晚了,誰會來?
安暖?!小雯?!還是她的爹地跟媽咪?!
側頭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裡的尚方敘,不管來的是誰,都不能讓他們看到尚方敘現在的這個樣子。
尚方敘迎着夏子墨的目光,清亮的眸子裡光華流轉,揚脣一笑,魅惑至極。
夏子墨臉色又是莫名一紅,立刻就對着尚方敘使眼色,讓他進房間裡去。
尚方敘有些無辜地挑挑眉,故意裝作看不懂。
夏子墨簡直想要哭了,尚方敘這個樣子要是讓安暖或者小雯看到,她們鐵定當場鼻血不止,如果是讓夏念和墨希澤看到,那肯定得打斷尚方敘的腿。
大步走到尚方敘面前,夏子墨拉着他就打算往臥室的方向走。
尚方敘一笑,微微用力,夏子墨一個不防,跌進了尚方敘的懷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尚方敘......有人來了。”
尚方敘笑,捧起夏子墨的臉,啄了啄她的紅脣,目光灼亮,“嗯,那你拉着我去房間幹嘛?是打算現在就一起睡覺嗎?”
夏子墨欲哭無淚,狠狠瞪了一眼尚方敘,又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我去開門,你進房間裡躲一下。”
“爲什麼我要躲起來?”
夏子墨將尚方敘默默地打量了一遍,“你不怕是我爹地媽咪嗎?”
尚方敘輕笑了一聲,看着夏子墨這個心虛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好像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
算了,不再逗她了。
“是朱曄。”
“你不是說他休息了嗎?”
“但是有人嫌棄我了呀,我只得麻煩他再跑一趟。”
夏子墨眯着尚方敘,這傢伙,越來越沒節操了。
尚方敘也覺得自己這樣赤|裸|裸地誘惑夏子墨有點不厚道,所以還是讓朱曄給他送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過來。
尚方敘拎着裝了自己衣服的行禮箱,看了看臉色緋紅的窩在沙發裡的夏子墨,問道,“我的衣服放哪裡?”
夏子墨想都不想便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邊,“客房。”
尚方敘笑了笑,徑直朝客戶旁邊的房間走去。
夏子墨看到尚方敘居然走向了主臥,立刻叫住他,“喂,那是我的房間。”
尚方敘回頭,笑的滿臉意味不明,“我知道。”
說完,尚方敘徑直推門而入。
夏子墨趕緊從沙發裡跳了起來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房間裡尚方敘已經打開了行禮箱,拿出了一條男士內褲。
“你進來,是想看我換衣服,還是想幫我換衣服?”
夏子墨站在門口看着尚方敘,羞憤的簡直想衝向去暴打尚方敘一頓,然後挖條地縫鑽進去。
這傢伙,果真是越來越沒節操了。
狠狠嗔了他一眼,夏子墨轉身便跑了。
看着門口快速消失的身影,尚方敘開懷一笑,真想不到逗夏子墨是件這麼令人心身愉悅的事情,他決定了,他要時不時逗一下她,保持自己愉悅的好心情
。
尚方敘換好一身休閒的衣褲出來的時候,夏子墨正在看劇本。
看得出,夏子墨很喜歡這部新劇。
劇本尚方敘也是看過的,他也很喜歡劇中的女主角,卻不喜歡男主角,因爲男主角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等他真正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只留下無盡悔恨,讓人惋惜。
而女主角,卻從始至終都心思靈透,即使不捨,卻還是在最恰當的時候選擇了放棄,離開,成全了自己,也將最美的自己永遠封存在了世人的心裡。
走到沙發前,尚方敘直接拎起夏子墨,然後坐下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子墨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裡,視線卻仍舊在劇本上。
“要不要我來陪你對戲?”尚方敘在夏子墨耳邊輕聲道。
夏子墨驚喜地看着他,“劇本你看過啦?”
尚方敘點頭,“看過一遍。”
夏子墨當然知道尚方敘過目不忘,他說看過一遍,那就是等於裡面的臺詞都記住了。
夏子墨皎潔一笑,有些惡趣味道,“你想嘗試裡面的哪個角色?皇帝,楚王,還是世子?”
尚方敘曲指敲了敲夏子墨的額頭,“當然是男主角,世子。”
演另外兩個老頭,他合適麼?
夏子墨輕笑了一聲,又問,“那你想先演哪一場?”
“隨你。”
夏子墨思忖了一下,“就從大婚當晚那一場開始吧。”
大婚當晚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