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院子裡,老太太和白芸一聽說尚方彥連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立刻就火燒眉毛起來。
這十幾天下來尚方彥對家族的一切大小事情一概不理不顧已經讓老太太和白芸着急上火了,不過想着楚喬身體還沒有好,尚方彥陪着她也是應該的。
可是如今這事不比尋常。如果尚方彥不出面的話是萬萬解決不了的呀。
看着尚方彥如今這冷清的態度,老太太和白芸都大概明白了些什麼,她們知道,尚方彥可能是要打算放棄尚家掌權人的身份了,畢竟當初尚方彥接手尚家就是爲了楚喬,如今再爲了楚喬而放棄這一切對尚方彥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老太太和白芸都怕了,如果這種時候尚方彥抽身離開再不管尚家的大小事務。那尚家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整個尚家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都有可能。
來不及多猶豫,老太太和白芸趕緊就去找楚喬,她們都很清楚,如今能唯一說服尚方彥的人也只有楚喬了。
此時楚喬已經回了她和尚方彥的院子,而尚方彥在送楚喬回到院子後便去了議事大廳。
正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的楚喬聽傭人說老太太和白芸來了立刻就明白了這種時候老太太和白芸來找她的目的了,看着已經到了門口的老太太和白芸,楚喬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去門口相迎。
“祖母,母親。”
“楚喬,這回你可得救救祖母呀。”老太太一看到楚喬就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急的眼淚都在眼眶打圈了。
“是啊,楚喬,你可得救救我們大家呀。”白芸扶着老太太,心裡比老太太更急。叉序狂扛。
楚喬看到老太太和白芸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樣子倒是不緊不慢。“祖母,母親,你們先進來坐,有事慢慢說。”
老太太點頭應了一聲,沒有讓楚喬扶,而是牽着楚喬的手一起往屋裡走,待到大家都坐下手才嘆着氣道,“楚喬,以前都是我們不好,苦了你和阿彥,你要是怪祖母和你的母親,你就說出來。別再繼續苦了自己。”
楚喬淡淡笑着,從傭人手裡接過茶盞放到老太太和白芸面前,“祖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知道您們現在都是真心真意地已經接納了我,是真心待我好的。”
老太太拉着楚喬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語重心長地道,“你知道嘛,雖然阿彥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尚家的第一繼承人,可是他從小就志不在繼承家業,當初接受尚家也並非他心甘情願,而是我和你母親答應他娶你爲妻他才勉強答應了接手尚家的。”
聽了尚方彥在後山上跟她說的話。楚喬再聽到老太太的話已經不覺得詫異了,所以只是靜靜地等着老太太說下文,沒有插嘴。
看着楚喬只是淡淡地笑着不說話,老太太又繼續道,“祖母知道阿彥疼你寵你,他不能沒有你,以後,祖母也會像阿彥疼你寵你一樣把你當成我的親孫女來看待。”
“祖母。您和母親現在都對我很好,我知道。”楚喬迴應道。
老太太點頭,老淚流了下來,“可是祖母和你母親現在才知道對你好已經沒用了,阿彥已經不願意原諒我們了。”
好吧,事情終於說到關鍵上來了。
楚喬一笑,“祖母,您想多了,您和母親是阿彥最親的人,他怎麼可能記恨您們。”
老太太的老淚繼續往下掉,撫着楚喬的手背一臉自責地道,“你是不知道啊,阿彥爲了跟我們賭氣已經好長時間不過問家族的大小事情了,就連今天你三叔出了事他也不管不顧了。”
看着老太太和白芸着急難過上火的樣子,楚喬也不想繼續跟她們繞圈子了,擡手給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楚喬燦然一笑道,“祖母,您多慮了,阿彥真的沒有跟你們賭氣,他現在已經去了議事大廳和大家一起去處理遊艇爆炸的事情了。”
“真的嗎?!”老太太和白芸皆是一臉的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因爲尚方彥的性格她們太瞭解了,他做的決定是斷然不會輕易改變的,除非是楚喬說服了尚方彥。
看着楚喬,老太太和白芸都是一臉感激。
“楚喬,你真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好孩子,是祖母以前瞎了眼、蒙了心纔會對你做出那些事來。”
楚喬搖頭,“祖母,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何況大部分錯都在阿彥不在別人,以後我和阿彥會一起好好孝敬你們的。”
老太太滿臉欣慰地方點頭,心裡徹徹底底放寬鬆了。
白芸聽到楚喬最後那句話心裡也是感動了,伸手抱住楚喬,長長地吁了口氣,“好孩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我再不會虧待了你半分。”
尚方彥從議事大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他走進屋就看到楚喬一臉冥思苦想的坐在圍棋桌前正在和一臉愜意的尚方敘在下棋。
輕挑眉稍,尚方彥揚脣一笑走到棋桌前掃了一眼便對棋桌上的形式瞭然於胸,楚喬擡頭看尚方彥,正對上他溫柔繾綣的目光,撇撇嘴,楚喬的臉上帶着幾分求助。
尚方彥笑,從楚喬的手中拿過已經帶着她體溫的白子然後擡手就要落下。
“爹地,你覺得你有可能幫媽咪扳回這一局嗎?”尚方敘仰着頭一臉挑釁地道。
楚喬斜着尚方敘,心裡不得不感嘆她和尚方彥遺傳基因結合後的完美,即使才七歲的尚方敘已經讓了她十顆子,可是她還是輸的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己是哥大畢業的研究生了。
尚方彥很是不以爲然地嗤了尚方敘一聲,“你覺得呢?”
尚方敘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
尚方彥揚脣一笑,“那就試試吧,小子。”
敢挑釁你老子,你還太嫩!
“好呀。”尚方敘信心滿滿,因爲這盤棋實在是被楚喬下的濫透了,如果能贏回去,那簡直是一個神話。
尚方彥又是一笑,“不過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得立刻把我的老婆還給我。”
尚方敘差點想翻白眼,你老婆還是我媽咪呢!
“好,如果你贏了,我立刻去藏書樓把所有的棋譜都翻遍。”
尚方彥滿意地點頭,“成交。”
楚喬挑着眉稍興致頗濃地看着這兩父子對戰,靜默不語。
尚方彥看着一臉勢在必得的尚方敘,手中的棋子毫不猶豫地落下,然後再看向楚喬,緊貼着在她的身後坐下,一隻手很是自然地圈住楚喬的腰,另外一隻手去拿棋子。
尚方敘看着尚方彥的神來之筆,突然就覺得整個棋局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哇噻!他的爹地果然不是一般的厲害。
擡眸瞄了瞄尚方彥和楚喬,尚方敘有些艱難地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尚方彥下巴蹭了蹭楚喬的肩頭笑了笑,心中得意,揚手就又落下一子。
尚方敘看着那落下的白子,心中頓時哀嚎,“爹地,你好陰險!”
楚喬滿臉詫異地看着整個棋局,這才明白尚方彥第一子居然是故意設下圈套引尚方敘上勾,等尚方敘上勾後再
一子擊中其脈,一下子就使得尚方敘的萬里江山毀於一旦。
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
尚方彥看着一臉哀嚎的尚方敘很是坦然地挑挑眉,“這不叫陰險,這叫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尚方敘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不能在他老子面前太囂張了,要不然有的是苦頭吃。
“願賭服輸,去藏去樓吧。”
“哦。”尚方敘一臉懨懨地站起來然後轉身,“媽咪,吃晚飯不用叫我,如果我餓壞了,你找爹地的麻煩就好了。”
楚喬笑,“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給你送飯的。”
尚方敘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對沒有人性的父母,扭頭就大步離開了。
看着尚方敘小小的背影,楚喬心裡遺憾,如果在過去的七年時間裡她能一直陪着小敘成長那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呀!
感覺到楚喬那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尚方彥當然知道此時的楚喬在想什麼,他知道,他帶給她的遺憾與缺失無法彌補。
“老婆,對不起。”尚方彥摟着楚喬側臉貼着她的側臉,眼裡是濃烈的自責。
楚喬倏然回頭嗔着尚方彥,“道歉不能只用說的,要有點誠意。”
尚方彥這下有點不明白楚喬所謂的誠意是什麼了,“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
楚喬很是滿意地點頭,“恩,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那種木質的搓衣板呢?”
尚方彥蹙眉,第一次猜不透楚喬的想法,“要那個幹嘛?”
“今晚你可以跪在上面,然後就不用睡牀上了呀。”
啊!
想想他跪在搓衣板上看着楚喬睡在牀上的畫面,尚方彥突然覺得渾身都不好受了。
因爲有意從尚家的家業中抽身出來,而尚昊銳受了重傷如今正在養傷中,所有尚方彥便開始將尚家更多更重要的事情交給尚裕去處理,而尚榮則剛畢業,雖然從小耳濡目染對於尚家的生意也瞭解甚多,不過卻還並不能獨當一面,爲了尚榮能儘快的對尚家生意場上的大小事務有所熟悉,尚方彥將尚榮安排了在陳東的身邊。
陳東自幼跟在尚方彥的身邊,做事成熟穩重有分寸,有尚方彥的囑咐,陳東自然會對尚榮傾囊相授。
這樣一來,尚方彥就有更多的時間陪着楚喬和做自己的研究了。
與此時同,尚方彥也漸漸讓楚喬參與到尚家大小事務的決策當中來,很多事情雖然尚方彥不一定就會採納楚喬的意見,不過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會先聽聽她的意見,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而楚喬因爲在老宅養傷閒着沒事做,也樂於和尚方彥一起到議事大廳去參加一些重要的會議,她倒是並不在意自己能做些什麼,而是隻要跟在尚方彥的身邊聽着他說話、看着他做事她就覺得是一種快樂。
雖然尚家以前有女人不得干涉尚家生意的規矩,但是對於尚方彥讓楚喬參加各種重要會議老太太和白芸卻沒有任何異議,反而在言語和行動上表示了支持。
既然老太太和白芸都不多說什麼,那自然不會有人敢有什麼意見,而在各項事務中楚喬所發表的見解不止有主見,更是獨到犀利,往往能一針見血,原本楚喬就性格極好,爲人溫和謙讓有理,所以讓尚家其他的人更是對楚喬刮目相看,對待楚喬也跟對尚方彥一樣愈發的恭敬了。
早上才吃過早飯大總管就過來了,說老太太和白芸有事想請楚喬去老太太的院子裡,楚喬原本也沒什麼事所以立刻就答應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尚方彥拉着楚喬問道。
楚喬搖頭,“不用,你不是要跟德國那邊還有阿裕開視頻會議嗎,別耽誤了。”
尚方彥挑挑眉梢,現在楚喬已經成了他的半個助理了,他每天要開什麼會她都一清二楚。
“好,會議結束我去找你。”
楚喬明媚一笑,點頭和大總管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雖然時間還早,可是老太太的院子裡已經是熱鬧非凡了,老宅裡有身份的女眷都已經聚在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大家看到楚喬進來,除了老太太和白芸大家都起身來和楚喬打招呼,楚喬笑着一一回應,待她走到老太太身邊坐下的時候其她的人才又坐了下來。
老太太一臉笑容地拉着楚喬的手看着楚喬道,“小喬啊,你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等你完全好了後就把你和阿彥的婚事給辦了,今天我叫大家都來就是想讓大家給你做做參考,看一看你想舉辦一個怎樣的婚禮。”
真的要再爲她和尚方彥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麼?
楚喬垂眸一笑,臉頰染上一抹淡淡羞赧的緋色,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要風風光光地再嫁尚方彥一次。
不過想到尚方彥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欺騙,楚喬就沒打算這麼輕易便宜了尚方彥,而且就算要再嫁那也得等他們的契約關係結束之後再嫁。
“祖母,母親,我和阿彥都沒有想過要舉行婚禮,而且現在準備是不是也太早了。”
“婚禮當然要的,不出半個月的時間你的傷也該完全好了,現在準備不早了。”說着老太太就看了眼一旁的大總管道,“把人都叫進來,東西都端上來。”
大總管點頭,然後十幾個衣着得體上了年紀的男女走了進來,然後都恭敬地跟坐在首座地老太太白芸還有楚喬問好。
老太太笑着答應,看着楚喬道,“這些都是尚家的老裁縫了,你大婚那天要穿的嫁衣就由他們來給你準備,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跟他們說就好了。”
楚喬點頭,她知道尚家有自己的手工作坊,尚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的衣物都出自尚家的手工作坊裡,而尚家的手工作坊裡更是聚集了不少各類才華橫溢的設計師,要不然她所穿的衣服就不會件件皆是上品中的精品了。
“好,我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麼想法就跟他們溝通。”
“你們都把絕活使出來,先設計些樣板讓少夫人看看,不止是這次大婚用的禮服衣物,少夫人平常穿的衣服也多費些心思,多設計些出來。”
“是,老夫人。”十幾個裁縫們紛紛點頭應道。
待裁縫們都退下去之後,又有十幾個傭人魚貫而入,手裡都端着各類大大小小的精緻的首飾盒子。
“小喬,這些珠寶首飾都是給你準備的,你看看是不是喜歡。”
楚喬看着那些一一在自己面前被打開的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真的是有些被閃花了眼,尤其是那顆跟雞蛋般大小的粉鑽更是瞬間便黯淡了屋子裡的視線,讓人爲之一震。
白芸看着楚喬看到那顆雞蛋大小的粉鑽時的表情笑了笑解釋道,“這顆粉鑽是前些年在南非鑽礦開採出來的,到目前爲止應該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顆粉鑽,不過除了尚家,世人並不知道這顆粉鑽的存在,以前一直是我保管着,如今它就歸你啦,這樣的粉鑽也最適合你。”
楚喬聽着白芸的話心裡默默的想,這麼大顆的鑽石她要來幹嘛,她要一個拳頭才能握住的鑽石,總不能讓她鑲在戒指上或者栓跟鏈子掛在脖子上吧,那樣她會累死的。
老太太看到楚喬微微驚訝的樣子點點頭也說道,“這些珠寶首飾大多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其它的都是近些年世間罕有的,也很少被外人所知,如今你是我們尚家的少夫人了,這一切都該是你的了
。”
楚喬看着這些件件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心中無限感嘆,不說其它,就說尚家後院的這些夫人們所珍藏的珍寶那也是一項無法估量的財富了吧。
所以說,尚家老宅裡就是一個小帝國是一點都不過份。
“祖母,母親,這些都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楚喬是真心不想要這些東西,萬一哪件不見了那還不心疼死她去。
老太太拍着楚喬的手背嗔了她一眼,“你是阿彥的妻子,是我們尚家最尊貴的女人之一,這些自然都是要歸你的。”
“是啊,小喬,我知道你平常不愛戴這些首飾,不過有些首飾戴着養人。”說着白芸就從一個首飾盒裡拿出一隻通透血玉鐲子戴在了楚喬的手上,“你看這個血玉鐲子多合適你,你現在身子虛,戴這個最適合不過了。”
楚喬笑笑,當然不能當着大家的面把鐲子給取下來,只能點了點頭道,“謝謝母親。”
老太太也笑着點頭,“嗯,不錯,這個確實你戴最合適,大總管,命人把這些都送到小喬的院子裡去吧。”
啊!
楚喬心裡哀嚎,她覺得今晚上她肯定是睡不着了。
大總管點頭,然後領着所有端着首飾盒子的傭人退了出去。
“來,楚喬,告訴祖母,對於大婚你自己有沒有什麼好想法。”
楚喬搖頭,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以前做夢也不敢夢見自己披着婚紗再嫁給尚方彥一次啊,而現在不是不敢,是她還沒打算就這麼便宜了尚方彥。
“沒關係,今天大家都在,就讓大家都來給你出出點子。”說着,老太太就看向衆人,然後鼓勵道,“來,大家有什麼好想法都拿出來說說。”
在坐的衆人原本還沉寂在剛纔那一盒盒閃花眼的珠寶首飾裡沒有回過神來,聽到老太太這麼一吆喝,大家都紛紛露出笑臉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獻計獻策。
楚喬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興致頗濃的樣子覺得腦仁有點發麻,她還是覺得跟尚方彥在一起開會或者討論事情比較輕鬆點,此刻她最盼望的事情莫過於尚方彥突然出現然後救她於水深火熱當中。
不過老天似乎開始特別眷顧楚喬了,想曹操居然曹操就到了。
尚方彥倏然出現的丰神俊逸的身影讓楚喬突然就有種被解救的感覺,尚方彥目不斜視地大步來到楚喬面前牽起她,然後對着老太太道,“祖母,楚喬服藥的時間到了,你們先聊,我帶她回去了。”
“好好好,服藥要緊,早點養好了身子就能早點舉行大婚,快去吧。”
楚喬在心裡長長地吁了口氣,跟着尚方彥逃一樣的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曬着早晨的溫暖舒適的陽光,懶懶的頭地靠在尚方彥的肩膀上由尚方彥半摟半抱着慢慢地漫步在園子裡,楚喬斜了斜尚方彥,問道,“會議開完啦?”
“沒有。”尚方彥看着楚喬一臉寵溺地掐了掐她的鼻樑。
“那你怎麼有空?”
尚方彥笑,他知道楚喬最不適合應付一羣整天呆在宅子裡只知道家長裡短的婦女們啦,所以才特意跑去救她的。
“我等你,回去我們再一起開始會議。”
楚喬瞪尚方彥一眼,“那你還在這裡曬太陽,還不快回去。”
尚方彥心裡默默流汗!好像某人比他更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