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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被我嚇到了,她沒想到我竟然敢如此對待她,她愣在了那。
我冷笑說:“大概你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我指着那些照片說:“裡頭也有你,忘了告訴你,你也一併被解僱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玉玲冷冷的問:“許開顏,你居然敢這樣做?”
我不解的問:“我爲什麼不敢這樣做?我是富安集團董事長。”我伸出手指着坐在那的陳青川:“而他私下身爲富安集團的總經理,私自去接觸陸治時,談的什麼?談怎麼讓那彗州那塊地?所有人都知道彗州那塊地有多肥,而且還是富安今年重點項目之一,可卻在關鍵時候,無緣無故被放棄,玉玲你還是我爸當年身邊的玉玲嗎?現在的你早就同他狼狽爲奸了吧?”
玉玲平時伶牙利嘴,可今天卻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她紅着眼睛看向我。
我不想同她多有計較,接着便對再坐的董事說:“各位董事,陳青川雖然是我丈夫,可這件事情性質相當惡劣,所以爲了富安集團的安危,這是我和莊董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我們都建議陳青川暫時被免職休息上一段時間,一直等這件事情得到解決,那時他再復職也是一樣的。”
會議上全是細聲議論,接着我便坐下,然後小林便讓在座的所有董事對這件事情進行投票表態。
秘書們便將紙張發下去,讓所有董事門寫下自己的決定,然後進行投票。
會議室裡從議論紛紛,到各自決定。
之後,秘書們將在座所有董事的決定全部收取。
沒多久,小林和其餘秘書將投票進行統計,幾乎是全票通過了,對陳青川進行解僱。
小林公佈結果後,便問陳青川:“陳總,您可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的。”
坐在那一直都沒有動,也沒有反應的陳青川,擡手說:“我接受被解僱。”
接着,他便緩緩從椅子上起身,站在所有董事面前,再次說:“我同意被解僱。”接着,他什麼都沒再說,也沒有看我,放下手上的工作證,便直接從會議桌前離去。
玉玲見陳青川竟然連解釋都沒有,她在後面喚了句:“陳總!”
陳青川沒有回頭,而是徑直離開了這裡。
玉玲見這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她又看向我,她相當憤怒的說:“許開顏,你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這一切!”
她說完,也同樣什麼都沒再說,直接從會議室氣憤離去。
這時只剩下定坤站在那,定坤也什麼都沒說,將自己的工作證放在了桌上,從會議室裡退離。
等陳青川離場後,反而會議室裡滿室的死寂。
所有人對於這變故全都沒反應過來。
接着我身邊的達令也站了出來,同小林站一起說:“從今天起,我們董事長將接替前總經理的所有工作,望今後大家能夠相互配合,相互爲富安繼續努力。”
達令說完,便看向我,我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走到會議桌前:“大家對於我,我知道一定還會有很多質疑,但我只能告訴大家,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承擔起這個擔子,如果有誰不相信我,或者不服我,更甚的是來質疑我這個董事長,我不介意在場的人退股,一旦你們退股,富安立馬會有人替你們進行處理。”
我說到這,便停頓了幾秒,又低聲說:“散會。”
我說完,轉身便朝外走,達令迅速跟在我身後。
留下後面一片沸騰聲。
那些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當我是個女人,而且年紀尚輕,便好欺負,並且對我輕視,可怎麼說,我都是富安的掌控人,無論他們怎麼不服我,那又怎樣?
我冷笑。
等坐着電梯到達富安大廳樓下後,我對身後的達令說:“你別再跟着我了,我有些事情要離開富安處理一趟。”
達令看向我,許久便說:“好。”
我出了富安大堂,外面司機在等我,坐上車後,便對司機說:“回家。”
那司機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後,便說了聲:“是。”發動了車。
等到達家後,我從車上下來,阿姨在門口等着我,似乎想詢問我什麼,可我並沒有看她,而是徑直朝着樓上走去,我知道陳青川在書房,不過我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臥室,從牀頭櫃下的最裡層拿出一份東西。
接着,我從房間退了出來,然後便去了書房,到達裡面後,我直接將那份協議丟在坐在書桌前的陳青川面前,我說:“把協議簽下。”
陳青川面無表情看向我。
我坐在他面前說:“爲避免雙方尷尬,你最好是簽了,陳青川。”
我一絲笑容也沒有,目光冷颼颼落在他身上。
對,我就是在威脅他,現在的他再也不是富安的什麼人了,是圓是扁任由我揉搓,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許久,看了我許久的陳青川,輕聲低笑了出來,他說:“開顏,你有沒有發現你有個習慣,一旦你要算計我時,你總會習慣性的在我面前裝成一副很乖的模樣,以此迷惑我。”
我懶懶的靠坐在那,雙手十指相抵在一起,我似笑非笑說:“可每一次,你都非常笨,這一套,你不是百吃不厭嗎?”
他不否認,他說:“是啊,我百吃不厭。”
我以爲他至少會憤怒,可他看我的眼神裡依舊沒有憤怒,他說:“開顏,如果這一切是你要的,那我成全你。”
他直接拿起了桌上那隻準備良久的鋼筆,沒有猶豫,在那份離婚協議上籤下了,那早該落下的三個字。
陳青川。
他簽完,便又放下手中的筆說:“我累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富安,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替你父親去完成他託付的一切,我無愧於心,也無愧於你父親曾經對我的培養以及資助,我只希望離開我,你會變得更快樂。”
我說:“當然,我很快樂,很快樂陳青川。”
他什麼話都沒說,將那枚婚戒放在了離婚協議上,便從書桌前起身,面無表情從我面前離開了。
當他走到書房門口,伸手將門拉開正要離去時,可他又停了下來,站定在那說:“開顏,我不是你玩物,我也有屬於我的尊嚴,可爲了你,我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下讓你踩着玩,夠了,在你身上我已經做夠了所有無恥的一切,或許吧,我配不上你。”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從書房離開,將門用力合住,腳步聲逐漸遠去,離開了這。
接着我聽見阿姨在外面焦急的問:“先生您要去哪裡?”
陳青川對阿姨說:“阿姨,抱歉。”
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消失在別墅裡。
我在書房坐了接近半個小時,等我從從書房出來後,阿姨幾乎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說:“太太!先生是帶着行李走的,他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心情很好,對那阿姨說:“我們離婚了,他自然要從這裡離開。”我正準備下樓去倒水,可想到什麼,我又停了下來,對那阿姨說:“從今天起,這座別墅裡,沒有先生這兩個字,他和我已經沒了任何關係,你記住了嗎?”
我冷冷的看着那阿姨。
她在我眼神的威懾下,沉默了許久,便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我便開心的哼着歌下了樓。
我從來想過自己會如此的快樂,我在樓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打量着這間屋子,我想了想,決定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陳麗娜。
我便立馬倒在沙發上,拿着電話撥了一通號碼給陳麗娜。
當電話被接通後,我在電話那端幾乎是尖叫着狂歡着說:“陳麗娜!我離婚啦!”
和陳青川離婚的第一晚,我便在別墅裡開了個巨大的狂歡派對,一堆的人在那瘋了一樣尖叫喝酒,唱歌。
以前這棟房子,在十一點前就必須要保持安靜,因爲那個時候是陳青川的休息時間,他不太喜歡屋子裡有太嘈雜的聲音,包括走路聲。
可他離開的第一晚,我和陳麗娜她們在這別墅裡瘋狂熱鬧了一整晚,喝酒喝到凌晨三點,發酒瘋發到早上五點,後來又相互扶持着的跌跌撞撞朝樓上走去。
當我們所有人全都倒在我和陳青川那張婚牀時,我打着嗝,望着頭頂的水晶燈笑了,我醉醺醺的指着那盞燈說:“你、你們知道嗎?我今天真、真開心,終於和那陳青川離了婚,他不喜歡家裡來太多人,平時、平時你們來,他雖然從、從不說什麼、可我知道他不開心的,他一點也不開心,他不喜歡你們,可他偏偏要裝成一副很喜歡你們的樣子、他就、他就是這樣,他就是這樣讓所有人都喜歡他。
而我、我沒他那麼虛僞,我真實、我喜歡誰,我不喜歡誰,我討厭誰,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他他陳青川,就是個虛僞的小人!”
我甩着罵着他。
接着,我便嘔吐着,嘔吐在了牀上。
我笑了,我說:“我把他牀單弄髒了,我、我要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