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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陳闔在電話那端說了什麼,陳麗娜更加來氣了,她說:“我說了這次事情和開顏無關,她跟陸明真的是清白的,開顏現在只是把陸明當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吃個飯都不能嗎?而且她們還是偶遇上的,又不是特意約一起吃的飯,她跟陸明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們霸道到連讓她跟陸明當朋友都不行嗎?”
當陳麗娜安靜下來,我親耳聽見陸明在電話那端說:“不管開顏跟陸明是不是偶遇上的,我只問你,孩子是不是因爲陸明而流的?如果他們兩人沒一起吃那頓飯,謝易雙至於會發瘋嗎?麗娜,無論怎麼說開顏自己要負大半的責任。”
陳麗娜說:“你們想過謝易雙爲什麼會這麼巧找開顏嗎?她是怎麼知道開顏跟陸明在小餐館吃飯的?我告訴你,都是陳青川那個好表妹,當時陸明和開顏在那吃飯時,正好碰到了同樣來吃飯的向紅,她是故意將這一切告訴了謝易雙,讓謝易雙來找開顏麻煩的,她纔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對於陳麗娜在電話這端聲嘶力竭的吼叫,陳闔說:“麗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青川的表妹告訴謝易雙的?她跟謝易雙認識嗎?兩人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怎麼會有聯繫,之前出了那件事,她跟陸明本就是嗎,媒體緊盯的對象,謝易雙能夠得知開顏和陸明私下還有見面,各方渠道都可知道,你就別再拉扯無辜的人進來,我勸你們這件事情能合則合。”
陳麗娜氣到爆炸,她說:“你們就是不相信開顏!這件事情不能合,孩子就這樣白白流掉了?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報了警,你就等着謝易雙被抓吧。”
陳麗娜又說:“好,你不管這件事情是吧,你不管就不管,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管。”
陳麗娜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氣呼呼的握着手機,不過意識到剛纔自己聲音過於大了,便立馬回頭看向病牀上躺着的我,見我躺在那沒動,她鬆了一口氣。
然後便將屋內的燈光給關掉,輕手輕腳的去了沙發上躺下,她似乎太困了,躺在沙發上,將毯子包在自己身上,便很快睡了過去。
等她睡過去後,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向漆黑黑的夜。
到第二天早上,陳麗娜一早便接到謝易雙被抓的消息,是在一家酒店把人給逮到的,警察局給我們打來的電話,我們都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
陳麗娜在告訴我這件事後,我們兩人便相互對視了一眼。
她說:“現在警察局讓我過去一趟。”
我說:“你去吧。”
陳麗娜說:“那我先找個靠譜點的律師?咱們儘量往嚴重些判,最好關她個十天半個月。”
我說:“沒問題,隨時跟我聯繫。”
陳麗娜見我今天狀態似乎好了不少,她便從椅子上起身,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說:“我去去就過來,把我家的阿姨留在這照顧你。”
我點頭說:“好。”
陳麗娜走後,她家的阿姨便替我帶來了早餐放在那,我依舊沒有胃口,可阿姨說,因爲是第一胎,所以爲了避免傷了根基,無論如何都要吃點,我不想多麻煩別人家,畢竟不是自己家的阿姨,我沒讓阿姨多說,便在那悶頭吃着。,
到中午時分,陳麗娜便從警察局趕了過來,她相當開心的跟我說,謝易雙如今在拘留所裡待着,她說只要我們不撤訴,謝易雙這十天半個月是關定了,不過謝易雙和陸家的人雖然沒來,卻封鎖了國內媒體,現在還沒人知道,堂堂陸氏的夫人竟然會被警察押進了監獄。
陳麗娜想到什麼,一邊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水杯,一邊喝着笑着說:“你別說那謝易雙有多慫了,被警察押進拘留所後,便哭爹喊媽,聽說被押過來時,也哭了一路。”
正當陳麗娜在那得意的笑着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我和陳麗娜便同一時間朝門口望去,這時我們才發現,門口站着一個手拿柺杖的老人,而老人身後跟着一對中年夫婦。
那是謝易雙的爺爺,以及父母。
陳麗娜她自然是認識,不過因爲並無多少交集,所以第一反應便是來看我。
我們都沒料到謝易雙的家人竟然會來這裡,阿姨見從牀上掙扎坐起來,便立馬過來撫我。
謝易雙的爺爺站在門口問:“許小姐,我們能夠進來嗎?”
我望着謝易雙的爺爺,望着他們沉默了幾秒,便對阿姨說:“阿姨,請他們進來吧。”
阿姨便立馬朝門口走去,引着謝易雙的家人進來,謝老爺戳着龍頭柺杖,氣勢仍舊相當威嚴,我們的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們來這裡是要幹嘛的。
阿姨去給他們倒茶,謝老爺由着媳婦,扶着在一處椅子上坐下。
謝老爺子便和我對視。
我看向他,笑着問:“您有事找我?”
謝老爺子說:“易雙在警察局,許小姐覺得我是爲看什麼而來。”
我似笑非笑說:“我不清楚,按道理說,謝易雙在警察局,謝老爺應該去警察局纔對,來我找我?”
我想了想搖頭說:“我實在想不到謝老爺子來找我有何用,畢竟我不是警察。”
謝老爺子說:“你是報案者。”
我說:“所以您更不應該來找我了不是嗎?”
謝老爺子手握着龍頭柺杖看向我說:“許小姐,我們家是世交,曾經我和你父親都相互幫助過對方,按道理說關係非凡一般,雖不及親人般親厚,但至少是朋友,你的母親也至今與我們交好,可我如今因爲你和易雙的關係,雙方屢屢惡交,我今天來也不是求你什麼,畢竟這件事情許小姐未必就沒有過分的地方,之前那個醜聞爆出來,是我們家看在你丈夫和你媽媽的面子上,逼着易雙改口道歉,否認了對你和陸明之間的指控,可我沒想到時間沒過多久,許小姐又將我的孫女送入了警察局,許小姐,你覺得這合適嗎?”
陳麗娜見如此說,便在一旁開口說:“謝老爺子,您應該也清楚您孫女是因爲什麼事進的監獄吧?”
謝老爺子看向陳麗娜,他認識陳麗娜,知道陳麗娜家的背景也不差,他說:“陳小姐,你哥哥我曾跟他見過幾面,你哥哥是個相當優秀的才俊,想必陳小姐也一定不差,陳小姐是許小姐的好友,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陳小姐偏幫,我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在說任何話之前,還是請陳小姐能夠儘量站在公正的立場說話。”
陳麗娜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廢話這麼多,剛想反駁我什麼,我拉住陳麗娜,然後對謝老爺子說:“我也並不是非要致謝易雙於死地,只是我希望謝老爺子能夠去了解事情的始末,我和你的孫女如今都被人在當槍使,如果她願意供出那個將她當槍使的人,該撤訴的我自然會撤訴,畢竟主謀不是她,我也沒必要把過錯全都投在她身上。”
謝老爺子聽到這句話他皺眉問:“謝小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顯然不懂這裡頭的細節方面,估計謝易雙也沒說出口。
我笑着說:“您只需要知道一點,您孫女也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您若是想讓她安然無恙出來,讓他供出後面那個給她消息的人便可,我也不會上訴,甚至還會和你們打成和解,私下賠償,讓你孫女安全的出來。”
謝老爺子果然沒料到這裡頭竟然還有這樣一層事,他立馬擡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謝易雙的母親最爲着急,她說:“許小姐,您不妨將事情說明白,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關於您口中所說的背後主使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多言,只是低聲說:“您去問問您女兒便是了,我剛纔說的話,也每一句實話,只要您女兒做到了,我絕不上訴。”
謝夫人跟謝老爺子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沉吟着。
謝易雙的父親開口說:“爸爸,看來這其中還有隱情。”
謝老爺子聽到這,自然是明明白白,他戳着柺杖站了起來,看向我說:“既然許小姐把話放在這,我也不好糾纏,我會去問問我孫女那邊情況,也還請許小姐養好身子,對於孩子的事情,實在抱歉。”
我笑着說:“您不用感到抱歉,孩子沒了就沒了,說再多也回不來了。”
謝老爺子看着我,沉吟半晌,沒多說什麼,便對媳婦兒子說:“走吧。”
媳婦兒子沒想到事情竟然就如此簡單的結束了,她兒子還試圖擋在老爺子面前進行阻攔說:“爺爺,易雙可還在警察局呢。”
老爺子說:“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爺子回頭看向病牀上的我說:“想必,許小姐不會食言的吧。”
老爺子便對兒媳說:“走吧,先去警察局問問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東西敢指使我謝吉泰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