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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那向紅臉色慘白,她剛想憤怒的要反駁什麼。
陳青川手卻從車門上鬆開,對向紅說:“不用跟她多說太多,讓她走吧。”他拉着向紅。
向紅相當憤怒說:“她這些話太可惡了,什麼叫我們家室匹配?青川,我們是出身農村,可那又怎樣?至於讓她如此詆譭嗎?!”
陳青川說:“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拉着不肯罷休的向紅說:“走吧,她要回去便讓她回去。”
向紅本來還想說什麼,聽陳青川如此說,便看了一眼車內的我,她臉上的怒氣並未散去,不過因爲陳青川的話,不打算再跟我計較下去。
我坐在車內看向他們,看着陳青川緊扣住向紅的手,我冷笑,發動車便從陳青川面前開離了,而他也沒有要挽留,帶着向紅走了進去。
我看着後視鏡內的兩人,越走越遠,我氣得狂按喇叭,明明前方什麼都沒有。
接着,我便擦着臉上狂飆的眼淚,他沒有追出來,他真沒有追出來,原來以前那些話他都是騙我的,他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陳麗娜說的對,男人都是我翻臉無情的人。
既然他有了新的對象,那我還來這自取其辱幹什麼?!
我幾乎是報復性的將車開的很快,車子開到哪了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那時候我心裡還是有些期待陳青川會擔心我吧,畢竟這條路這麼長,而我又不是常開車的人,他怎麼會放心我一個人回去。
可事實是,那天他確實沒有再追出來,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反而是陳麗娜在半路給了我一通電話,她問我在哪裡。
聽到她聲音,我哭了,狂哭不止。
我對陳麗娜說:“麗娜!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陳青川!”
陳麗娜被我嚇到了,她聽見我哭聲,連聲問:“開顏,你在哪,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哭啊!”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摁斷了那通電話,然後直接將手機關了機,繼續將車朝前開着。
等我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我從車上下來後,便直接進了大廳。
阿姨在那等着我,立馬朝我迎了過來,詢問:“小姐,您去哪了?怎麼今天現在纔回?”
此時的我已經滿身疲憊,我沒和阿姨說半個字,便進了房間將門狠狠一甩。
阿姨嚇了一跳,被那摔門聲,便止步在門口,沒敢再敲門。
我整個人跌坐在牀上,然後將手機開了機,裡頭只有陳麗娜打來了一通電話,便空空如也。
我冷笑,將手機丟在沙發上,整個人便倒在了牀上。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
第二天我對於去鄉下的事情隻字不提,陳麗娜來了富安我辦公室,她坐在我辦公桌上,見我這樣的狀態略帶了擔心說:“開顏,昨天到底發聲什麼了?你哭得那麼慘可還是第一次見。”
我翻着文件對陳麗娜說:“沒事,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陳麗娜卻不信,她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和陳青川發生了什麼?”
我笑着說:“他?”我想了想說:“麗娜,你想多了,他陳青川不過是我家的一條狗,你真當他對我很重要。”
我沉默了幾秒又說:“你看,富安沒有他,依舊運轉的很好,可見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他現在離開了富安,已經一無是處了。”
我說完,這時我手機在此時響了,我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陸明在電話內問我,今天是否有時間同他一起吃午飯。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拒絕,可今天,我卻還好心情的對他說:“有。”
陸明很快立馬給我電話了,他在電話內高興的對我說:“你想在哪裡吃飯?”
我想了想說:“隨便,你定就好了。”
陸明又問:“西餐怎麼樣?”
我說:“好,那就西餐。”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看向陳麗娜問:“我和陸明要去吃午飯,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陳麗娜坐在辦公桌上正在修指甲,她聽我如此問,修指甲的動作便一頓問:“你跟陸明?”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我說:“陸明也快離婚了。”
陳麗娜一臉不解的看向我,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說:“你不知道嗎?”
陳麗娜說:“他沒跟我說啊。”很快她又說:“不過那次他生日,謝易雙沒出現,我便猜到了情況,只是沒料到他們竟然結婚這麼短的時間,便又要離婚,謝易雙會肯嗎?”
我說:“我不知道陸明用什麼辦法,讓謝易雙肯的,兩人已經簽了協議,但是還沒辦離婚證,他父母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陳麗娜說:“所以,你決定?”
我沒有否認,也沒說話。
陳麗娜笑着說:“也對,兜兜轉轉這麼久,你們兩人離婚不都是爲了這一天嗎?”她又說:“你們單獨吃飯,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我哥還等着我陪他一起去吃飯呢。”
我笑着說:“一道走唄。”
陳麗娜表示無所謂,我們兩人便一起下樓,不過在即將分開,上各自的車時,陳麗娜想到什麼,便又說:“不過,昨天我聽我哥說陳……”
她話還沒說完,我便打斷陳麗娜的話說:“麗娜,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
陳麗娜見我臉色相當的嚴肅,她看了我好一會兒,便閉嘴未再說什麼。
我們兩人相互說了再見後,我上了車,之後司機將我送到和陸明約好的地方。
他定的是一家很出名的西餐廳,我才從車上下來,便有侍者朝我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對我喚了句:“許小姐。”
我說:“24號。”
這是包廂號,他立馬領着我上樓。
等到達陸明定好的地方後,侍者將門給推開,陸明一見到是我,便立馬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笑着說:“你來了。”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的西裝,領口還打着領結,我還從沒見他如此正式過,我驚訝的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陸明笑而不語,只是看了一眼那侍者。
那人悄然離開後,陸明將我領到桌邊,然後替我拉開椅子,很是紳士的請着我入座位。
我在他的椅子上坐下後,陸明便去了桌子的另一端。
然後便笑着說:“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來的這地方。”
陸明不說,我倒是忘了,是的,我們第一次約會,陸明就是訂的這個餐廳,這個位置。
我看到桌上擺放着一束怒放的鮮紅玫瑰。
陸明見我盯着那束玫瑰看着,便又從椅子上起身,將那束話小心翼翼抱在懷中,接着他朝我走了過來,單膝跪在我面前說:“今天應該算得上都是我們重生的日子。”他將那束玫瑰花遞到我面前說:“開顏,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盯着他那束玫瑰一直都沒動,其實我已經猜到他今天會如此。
他前幾天反覆暗示我,我也只當沒聽見,而今日,他便直奔主題。
陸明還是以前的陸明,和以前沒有半點變化,我看着他良久,我伸出手從他手上接過那束玫瑰。
是的,這纔是正確的,我終於獲得了自由之身,而陸明,也終於就這樣跪在了我面前。
這樣的場景,我曾經在夢裡想象過千百遍。
我盯着陸明,沒有猶豫,緩緩從他手上接過了那束花。
陸明忽然用力的將我擁在了懷中,我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着,他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說:“開顏,讓我在這重新開始。”
我還是那句話問:“你的家人會同意我們嗎?”
陸明聽到我這句話,他鬆開我,然後看向我說:“沒有什麼是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開顏,只要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說服你母親跟我父母。”
他握住我手,忽然將一顆鑽戒套在了我手上。
我盯着那顆閃閃發亮的鑽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是的,這纔是我應該走的路,我和陸明費盡千辛萬苦走到現在,怎麼能夠半途而廢,我們等這一天都等得太久了。
我看着那隻鑽戒許久,我說:“好,我相信你。”
是的,我相信他我願意再相信他一次,與其說是相信他,倒不如說是相信我們一次。
陸明又再次抱住了我。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我卻很平靜很平靜,那種平靜我無法形容,沒有一絲欣,好像這一切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是把當初遐想過千次萬次的場景走了個過場。
相比於我的平靜,陸明卻很激動,將我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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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開口說:“陸明,跟我去見我媽吧。”
他聽到我這句話時,抱住我的手又鬆了鬆,接着他看向我。
我見他眼睛內閃過遲疑,我問:“你不敢嗎?”
陸明說:“你是認真的?”
我說:“難道你這場求婚不算認真嗎?”
陸明說:“你知道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我拉住他的手說:“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陸明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我拉着他起身邊走。
是的,我不想再拖下去,就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