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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的出聲,讓陳麟止了聲。
陳麗娜冷笑着說:“陳麟,你若真想她沒事,你就應該學會閉嘴,你在這一時懷疑那個,一時懷疑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表姐向紅心虛呢。”
陳麟憤怒問:“什麼叫她心虛,你少在——”
她話還沒說完,婆婆從後面走了上來,一把拽着陳麟說:“行了,陳麟,這件事情既然和向紅沒關係,那便讓她過去一趟進行確認就行了,你別在我這胡鬧了,這可是在警察局,而且你哥這麼忙,你別在這鬧的他頭疼。”
大約是這邊的動靜確實鬧得太大了,有警察頻頻朝這邊側目,陳麟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住,畢竟這可真不是家裡,由得她無法無天。
之後沒有誰在鬧,所有人都坐在那安靜的等着。
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向紅再次被帶了出來。
一見到她,陳麟立馬起身朝她走去,立馬問:“表姐,怎麼樣?”
向紅沒說話。
陳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又看向向紅身後的警察。
警察對着急的陳麟說:“事情可能還需要繼續調查。”
陳麟說:“也就是我表姐沒事了嗎?”
陳母也匆忙朝那端走去,看向警察。
警察對陳麟說:“不,後續要需要她進行調查配合。”
這句話一出,陳母和陳麟都不解不看警察,大約不知道警察的話,是什麼意思。
坐在那的陳麗娜也起身了朝她們走去說:“你們聽不懂嗎?後續還要調查的意思,就是施暴者指控了她。”
陳麟和陳母同一時間回頭去看陳麗娜。
陳母當即否認說:“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向紅這個孩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那個人認錯聲音了!”
陳母沒料到會這樣,她焦急的握住警察的手問:“警察同志,這件事情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怎麼可能是我侄女呢,她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肯定是那個人記錯了聲音,您要不要再去找幾個人讓她去認認?說不定她是在亂咬人呢?!”
陳麟也一臉驚訝的站在那,接着,她看向我跟陳麗娜,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指着我們說:“你們和那個謝易雙認識,並且還是同學,現在她在裡頭自然是要拉個墊背的,你們現在讓她怎麼說,她自然就會怎麼說,你們兩人現在是聯合起來害我們家向紅姐。”
陳麟想到這一臉驚愕,她大喊對坐在長桌那邊的陳青川大喊:“哥!她們兩人是想聯手將向紅姐害進監獄!”
對於陳麟的大呼小叫,陳青川坐在那根本沒有理會她。
對於陳麟的話,陳麗娜站在那笑着說:“陳麟,你現在找你哥也沒用,與其找他來替向紅否認,你倒不如問問向紅她自己,這一切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
向紅一直都處於沉默着。
這句話瞬間將關注點拉到了她身上。
婆婆焦急的搖晃着沉默着的向紅說:“紅紅,你快說啊!你想急死姨媽嗎?!”
對於婆婆的催促,向紅紅着眼睛,對婆婆說:“姨媽,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向紅又看向我,她流着淚說:“開顏,我知道你一直介懷我對錶哥的心意,可自從你們復婚後,我便再也沒有任何想法了,你又何必如此來爲難我?而且你跟那人在小飯館一起吃飯,我真的一個字都沒對錶哥說過,我不想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可我沒想到你如此怕我會說,竟然……竟然……”
婆婆聽到向紅這些話,瞬間聽出一點矛頭,她看向我,擡手便想甩我一耳光,可是他手還沒伸出來,陳青川忽然起身過來攔住婆婆的手說,淡聲說:“媽,這是警察局。”
婆婆沒想到陳青川竟然會出來進行阻止,她哭着說:“青川!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幫着這個女人?她又開始使壞了,向紅變成現在這樣,是誰的都錯你不知道嗎?”
婆婆指着我說:“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這個時候,陳麗娜說:“陳媽媽,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開顏害的你侄女向紅?我可明確跟您說了,開顏肚子裡懷的是你們陳家的種,你不幫自己的媳婦,你反倒幫着別人來害自己的媳婦,您存的什麼心思?難道一個母親,還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害別人不成?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麟在一旁尖聲說:“那個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我哥的!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是用孩子騙我哥復的婚,她本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這樣事情她能夠做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陳麗娜說:“所以你們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向紅做的,都認爲是我們聯手污衊的向紅對嗎?”
陳麟說:“我們自然不會相信!”
陳母也說:“向紅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陳麗娜見她們竟然全都不相信,便又看向向紅:“你依舊不承認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對嗎?”
向紅忍住眼淚說:“我說過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陳麗娜說:“行,你不承認就不承認。”
就在這時,有個女警察夾着一個資料袋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過來的人是陳麗娜的小舅媽,她到達我們身邊後,便說:“大家爭吵完了嗎?”
見是警察過來了,自然沒人再敢喧譁,全都看向陳麗娜她小舅媽。
陳麗娜小舅媽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她便說:“既然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那我們先去桌子那邊坐吧。”
小舅媽便朝長桌那邊走去,所有人便朝長桌那邊走去。
當所有人全都坐下後,陳麗娜的小舅媽看向我們說:“大家都是和家屬親戚朋友對嗎?”
陳麟和陳母全都點頭,陳麟也點頭。
陳麗娜的小舅媽說:“既然大家都到齊,那有話我就直說了,但是爲了避免大家,在這有過多的爭吵,我還是有樣東西要先給大家看。”
陳麟和陳母緊盯着陳麗娜的小舅媽,在場只有陳青川沒有,他在低頭看手機,不知什麼人傳來了簡訊。
這時候,陳麗娜的舅媽從一個資料夾內,拿出一隻手機,她放在桌上說:“大家可以一起幫忙聽聽,這段音頻。”
甚至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段音頻是什麼,陳麗娜的小舅媽,手邊在手機屏幕上一點,謝易雙的聲音便從手機內傳了出來。
第一個句話,便是一個:“喂。”字。
向紅忽然臉色大變,盯着桌上的手機。
緊接着手機內又傳來謝易雙一句:“請問是哪位。”
錄音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還是能夠很清晰聽清楚。
接着手機內傳來另一個女聲,她說:“我是晶東實報的記者,我有件事情要告知您。”
謝易雙以爲又是那些纏着她問我跟陸明關係的人,她想都沒想,直接暴躁開口說:“說了讓你們不要再給我電話,我丈夫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再打來電話,我讓你們這些報社吃不了兜着走!”
謝易雙憤怒的想掛斷電話,可誰知道,電話還沒來得及,電話那端的女聲便很冷靜的說:“謝小姐,我今天給您打來這通電話,不是爲了詢問您丈夫跟富安許小姐的關係的,而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您,說不定您會感謝我。”
錄音內謝易雙掛斷電話的動作明顯一頓,她沉默了一秒問:“什麼事?”
那女聲說:“兩天前,我曾經在一家小餐館遇見陸明先生和富安許小姐一起吃飯,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謝易雙不敢相信問:“你說什麼?見面?兩天前?”
“對,兩天前。”
錄音裡忽然傳來什麼東西摔碎聲,似乎是謝易雙摔了東西,在那大罵着什麼,罵的話,大約是因爲情緒過於激動,所以有些模糊。
接着她拿起電話說:“你們這些記者是不是一直在跟着那個賤人,你們告訴我,那賤人現在在哪裡!”
電話內的女聲說:“在小時咖啡館。”
她說完,大約是電話被掛斷,緊接着錄音裡頭一陣嘟嘟嘟的斷線聲。
接着,長桌上便是無止境的沉默。
所有人都沒再說話。
陳麗娜的小舅媽,將手機收了起來,她說:“這段錄音我們是從施暴者的手機內找到的,施暴者並不知道手機有自動保存通話錄音的功能,而這段錄音是由警察局發現,並且從她手機中所提取出來的,也未對外公佈過。對方聲稱,自己是晶東實報的記者,我們也過去進行了調查,晶東實報稱,他們報社並未有這個記者的存在。”
陳麗娜的小舅媽看向所有人:“想必大家兩個聲音應該聽的很清楚,施暴者當時就指證向小姐聲音正是給她電話的記者本人,自然我們也從不會如此片面的,就認定電話是向小姐打的,所以纔將錄音拿出來讓大家聽聽,是否和向小姐的聲音相似,當然就算相似但也不能就因此認定是向小姐,所以現在我們警察局那邊用向小姐的聲音跟這段音頻進行處理,看是否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