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3044
接着,他便摁了接聽鍵,廚房很安靜,所以基本上能夠聽清楚電話內的人說了什麼。
那個瑞星的王總在陳青川接聽了電話後,立馬在電話那端自報姓名說:“陳總,是我。”
陳青川自然是記得他的,他依靠在廚櫃上笑着說:“王總,您今日怎麼給我電話了。”
對方那端的人說:“陳總是這樣,我們瑞星不是有個慶功宴嗎?因爲和貴公司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特地親自邀請許董事長參加,可不知道爲何許董事長這邊三番兩次推脫,我實在納悶。”他停頓了幾秒,略帶遲疑問:“可……是我們瑞星哪有做得不周到,得罪了富安?”
我連瑞星是傢什麼公司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合作了什麼項目。
陳青川在聽到電話內那人的這段話,第一反應便來看我,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當即便立馬笑着說:“王總,抱歉,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什麼了,富安與瑞星一直以來都是最忠誠的夥伴關係,從未都不會有什麼間隙,富安這邊推脫,不是因爲對瑞星有意見,而是許董事長的家人最近身子不適,所以時間上有些抽不出來,望您諒解。”
瑞星的王總聽陳青川如此說,便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邊給富安許東發了幾次邀請函了,以前我們瑞星有什麼慶典,您和老董事長都是場場都到的。”
陳青川萬分抱歉說:“這是個誤會,富安和瑞星的合作關係是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我知道這次慶典對於瑞星來說相當重要,富安能夠被邀請在內,富安是一定到場的,至於董事長,可能要望您理解了。”
電話內的瑞星王總笑着說:“這沒事,只要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而且誰家裡都會有急事,陳總,改天我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康健。”
陳青川笑着說:“有王總這句話,一定會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接着陳青川便掛斷了電話。
他低眸看向我問:“你推了瑞星的邀請?”
我想都沒想說:“很忙嘛,我根本沒時間過去,而且你知道我討厭這種應酬,我都不認識他們,我去了幹嘛。”
我將頭貼在陳青川的心口。、
陳青川嘆氣,他說:“瑞星是富安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並不能像其餘公司一般隨意拒絕,而且你反覆推了兩三次,這樣的行爲很容易讓對方感到不安甚至多想,如果瑞星的王總今天不來這通電話,很有可能富安和瑞星的合作關係,便從此產生間隙,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你明白嗎?”
他想了想又問:“你的秘書沒提醒嗎?”
我說:“有嘛。”我有點心虛說:“只是我是真的很忙,所以……”
陳青川說:“每個人都很忙,你忙瑞星更忙,對方能夠三番兩次對你進行邀請就說明對方對你的重視,人情交往上,你必須做到相互尊重,開顏。”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我抱着他沒說話。
陳青川再次輕嘆說:“好在,對方是老合作關係,並不會真計較,如果你有時間還是親自到場會比較好。”
我小聲說:“我害怕嘛,我不敢去,這麼多人,我又不認識他們,到達那,肯定要跟他們說話,要對他們笑,要和他們寒暄。”我擡頭看向他,委屈說:“我、我又不像你們,我是個女人,我會害怕……”
我想到什麼,便立馬擡頭看向他說:“你替我去不就可以了嗎?以前都是你去的。”
對於我這句話,陳青川說:“我已經從富安離職了,開顏,這是你的事。”
他說完,便鬆開我,轉身朝客廳走。
我見狀立馬跟在他後面說:“離職了就不能去嗎?那、那我讓你復職就是。“
我這句話一出,陳青川回身看向我說:“開顏,不可能了。”
他去浴室換衣服,我站在客廳有點委屈,便坐在餐桌邊等他。
陳青川換完衣服出來後,他對我說:“走吧,送你回去。”
我立馬起身,他也不再看我,而是去門口拿起玄關處的鑰匙,我在那站了幾秒,見他已經到達門口,便站在那沒動,因爲身上還穿着陳青川的睡衣。
他回頭看向我,我賭氣似的也不換衣服了,走到門口拿起羽絨服裹上,我穿上鞋子說:“走就走。”
接着我最先走出內。
陳青川也沒說什麼,他關上了門,便隨在我身後,外面還是大雨,而且還是大暴雨,我跟着陳青川去了停車場,等上車後,陳青川開足了車內的暖氣,之後纔將車子開出停車場。
暴雨沖刷得車窗前都一片模糊,我趴在車窗上看着外頭模糊的世界,不知道爲什麼心有點點慌,我回頭去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很安靜的開着車,我便坐在他車上將收音機給打開,有歌曲緩緩流了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覺得有些困,便抱着身上的羽絨服在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的,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第一眼便去看車窗外,暴雨竟然停了,外面是雨後的新鮮空氣,可在這空氣中,我卻還聞到了幾絲煙味,我這才發現駕駛位置上的陳青川在抽菸,窗戶是打開的,他手搭在車窗上。
我覺得有些冷,便將羽絨服裹緊在自己身上,鑽出一隻手迷糊的揉着眼睛說:“到家了嗎?怎麼車停了。”
陳青川依舊在抽着煙,不過抽了一口,他便將手上的菸蒂丟在了窗外,然後吐出一口煙,將窗戶升了上去。
他看向我說:“開顏,我們聊聊。”
聽到他這六個字時,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感覺背脊莫名一緊,我還有些沒睡醒,腦袋迷糊着,可聽到陳青川在這句話時,腦袋裡的睡意便瞬間醒了,我看向陳青川。
他很認真的再次跟我說了一句:“我們聊聊。”
我立馬最端正身子,看向他。
他說:“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瞬間便知道他要跟我聊什麼了,我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說:“我不想聽!陳青川!我不要聽你說這些話!”
陳青川卻不管我是怎樣的反應,也不管我有沒有再聽,他繼續平靜的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別再相互糾纏,就當是放過我。”
聽到他這話,我捂住耳朵的手一頓,便緩緩從耳邊滑落,看向他。
他目光落在車前方說:“我累了,很累很累,爲了你,我已經完全變得不像自己,開顏,放過我。”
這是他第二句讓我放過他。
我沉默的看着他。
他扭頭朝我看過,又說:”以後要照顧好自己,準時吃飯,如今的你身上肩負的是富安,所以不要再任性再貪玩,富安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希望你能夠好好將他的心血延續下去,還有你的母親,她很愛你,一直都很愛你,只是她愛你的方式和別的母親不一樣而已,她的愛去也並不比任何人少,開顏,希望你能夠明白她對你的期望。”
他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又說:“好了,我要說的已經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甚至沒有等我半分的反應,便發動車將車開離了這。
我手一直抱着羽絨服,很安靜的坐在那,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哀求還是挽留,解釋還是吵鬧。
或者哭着抱着他,跟他撒嬌,哭着讓他收回那些話。
好像平時對他常用的手段,在今天卻都有些對付不上,因爲陳青川從來沒這麼認真跟我說過這些話。
我就看着前方,看着路邊一排一排梧桐樹往後滑着。
許久,我聽見我發出一句很輕很輕的聲音問陳青川:“青川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我扭頭看着他,含着淚盯着他。
我以爲他會回答,可是他沒有,他只是依舊保持着理智在那開着車。
我想要去握他的手。
可誰知,陳青川卻輕聲說:“我不想再當你的寵物,也不想在當你受傷時的避難所。”
————————————————————
幾個人又在卡座那端坐下,喝酒聊天,玩到十一點,酒吧裡的人開始陸續散場,鄭微和謝易雙那一桌也沒再多呆下去,便一個一個都開始東倒西歪朝酒吧外走。
我和陳麗娜兩人還坐在二樓看着,看着幾人走出去後,也纔跟着一道出來。
等到達酒吧門口後,酒吧門口有兩個男人從一輛車裡鑽出來,直接將醉得不輕的鄭微以及謝易雙給扯進車內,兩個人掙扎一會兒,沒掙脫得開,便被車裡的人鎖住車門,帶着離開。
這時,陳麗娜的電話又開始響了,裡頭魏宛的聲音傳來說:“你們過去吧。”
陳麗娜回了句:“知道了。”
便掛斷了電話。
我們兩人便也朝着停車場走去,找到自己的車後,便各自鑽進了車內,直接離開了這處酒吧,直奔維納酒店,等到前臺拿了張房卡,上了電梯,便往302套房走。
到達房間後,我們便瞧見謝易雙和鄭微兩人橫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