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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一言不發離開後,這裡便只剩下阿姨還站在旁邊,阿姨立馬過來扶住我,將我和陳麟扶遠了些,生怕我們兩人再糾纏在一起,她說:“陳小姐,太太,你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如此難看啊。”
陳麟冷冷的說:“別把我和這賤貨說成一家人!我哥遲早會跟她離婚的!”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臉上的眼淚狠狠一擦,她又看向我:“許開顏,你現在是拿我哥當猴耍嗎?我告訴你,我哥執迷不悟,可我們家的人不蠢,咱們走着瞧就是!”
陳麟轉身便朝餐廳外走。
剩下阿姨站在那,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到這個時候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許久,她才輕聲說:“太太,咱們先去大廳休息一會兒。”
我理了理頭髮,緊抿着脣沒說話。
阿姨便扶着我朝大廳走,等她將我扶在沙發上坐下後,便又給我端了杯熱水過來,給我平復下情緒。
餐廳裡的東西被摔得太過嚴重了,阿姨又回了餐廳收拾。
我聽着裡頭稀里嘩啦的一片碎片聲,握着手上的杯子閉了閉雙眸。
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雖然我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我將手上那杯熱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便從將杯子放在餐桌上,起身朝樓上走去,我進了臥室的房間,而陳青川正好從裡頭走出來。
他剛好換了身衣服,看了一眼門口的我,什麼話都沒說,便朝門外走,似乎是要出門。
我跟在他身後問:“你要出去嗎?”
我聲音並不大,所以我不知道是他沒聽見,還是沒回答,他沒有回頭,徑直朝着樓下走去。
我站在二樓看着他匆匆的背影,沒有再跟下去,接着阿姨在大廳和陳青川說了句什麼,陳青川也沒有回,出了大廳門,直接上了車,便離開了這。
車聲遠去後,我往後退了兩步,便往回走。
我在沙發邊上坐下,正發着呆,這時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發出一聲震動,將我驚醒,我起身走了過去,將手機從牀頭櫃上拿了起來。
是陸明發來的短信,他在電話內問我:“沒事吧。”
問的是我昨天那麼晚回家後,有沒有問題。
我盯着那一行字,下意識在手機上打下兩個:“無事。”等將短信發送出去後,我便將手機緊緊攥在了手上。
沒過多久,陸明又回了條消息,內容只有一個好字。
我也沒再說什麼,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陳青川中午離開後,晚上十點都未歸家,我一直在等他,想等他回來好好聊聊。
所以我也沒有先睡,而是一直在臥室看着電視。
看到十一點,阿姨上了樓來敲我門,她在外頭說:“太太,您要不要給先生打通電話?先生可從來沒這麼晚未回家過。”
是的,陳青川很少這個時候,都未歸家的,就算最遲也不會超過十點,可今天已經十一了,甚至再過不久,時間便要逼近到十二點。
我看了一眼手機,猶豫了幾秒,便對門外的阿姨說了句:“好,我現在給他電話。”
阿姨應該是在外頭聽見了,未再出聲。
我翻到陳青川的號碼後,便撥了過去,差不多響了五下,那邊才接聽,在他出聲之前,我立馬說:“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那邊很安靜,猜不出是在哪,只音樂聽到有人路過說話,應該不是在富安。
他說:“還在應酬。”
他不是一個愛應酬的人,基本上很少應酬,當然,這些話,我沒說出口,只是問:“那要應酬到什麼時候?”
他在電話那端說:“還不確定。”
他這般回答,我倒有些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便握緊了手機,沉默了幾秒。
他也不開口,電話那端是一片沉默。
我再次開口:“阿姨在家等着你回來吃晚飯,讓我打的這通電話。”
他很淡漠的嗯了一聲。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那端竟然就這樣掛了,裡頭傳來嘟嘟聲。
我握着手機靠坐在牀上,許久都沒動。
阿姨還在外面等,便再次敲門問:“太太,先生怎麼說的?”
我反應過來,便握緊手機對阿姨說:“他還在應酬,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
阿姨聽了,也沉默了半晌,接着,她在門外嘟囔着說:“先生可是從來不應酬的……”
大約是阿姨沒等到我的迴應,所以也未在臥室門前待下去,她從門口悄然離開了。
等阿姨走後,我目光再次落在電視上,繼續在那換着頻道。
等到十二點,我實在是太困了,便躺在了下來,抱着被子閉眼睡了一會兒,本想睡個半個小時,可沒想到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等醒來,我第一反應便是去摸身邊的人。
可摸了一圈,手邊除了冰涼還是冰涼,我手被那邊的冷刺激的往回縮了縮,陳青川昨天一晚上沒回來。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我揭開被子起身,便朝着外頭走去,阿姨正在樓下大廳張望着,顯然她是在張望着未歸家的陳青川。
我走到樓下去後,阿姨聽到腳步聲,立馬扭頭看了過來,一看到我,便迎了過來,喚了句:“太太。”
我應了聲。
她說:“先生昨晚一晚未歸家。”
我說:“我知道。”
阿姨又問:“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陳青川徹夜未歸,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我對阿姨說:“沒事,您先去忙吧,他在外面有工作而已。”
阿姨半信半疑的看向我,看了我良久,她也只得應聲,不敢再說太多。
我拿起客廳的座機給陳麗娜打了一通電話,陳麗娜在電話那端迷迷糊糊接聽後,我便問她:“你哥呢。”
陳麗娜見我如此問,她似乎是從牀上爬了起來,下意識回了句:“在自己房間誰呢,怎麼了?”
我說:“他昨晚很晚回家嗎?”
陳麗娜說:“三點回的家。”她大約是覺得很莫名其妙,又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沒事,我就問問。”
陳麗娜聽我如此說,便哦了一聲。
她還在睡覺,所以我也不方便打擾她,和她隨便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不確定昨晚陳青川是不是跟陳闔在一起,但我想,陳闔昨晚三點回的家,那麼多半會是如此。
我沒有出門,依舊在家等着陳青川。
可這一次,等到晚上十一點點,才聽到陳青川的車從外頭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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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聽到後,激動的很,立馬去外頭迎接。
我放下手上的書擡頭朝窗戶外看去,只看到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在窗簾上。
樓下傳來車門關門聲。
我聽見阿姨在樓下說話,接着便是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我放下手上的書,關了燈後,便在牀上躺下,當自己熟睡了一般。
沒多久,便有人將門給推開,剛關掉的等瞬間便亮了。
我擡臉朝臥室門口望去,陳青川正站在那,衣服還是昨天離開時的衣服。
我見他看向我,便下意識從牀上坐了起來,問了句:“你回來啦?”
陳青川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直接朝浴室走去,接着便是浴室關門聲。
他並沒有拿換洗衣物。
我在牀上坐了一會兒,便起了身,去櫃子內給他將換洗衣物拿上,便走向浴室門口,我在外面敲了兩下。
裡頭是淅淅瀝瀝的水聲,我不確定他是否聽得見,又再次敲了兩聲。
陳青川隔着水聲在裡頭問:“怎麼了?”
我說:“換洗衣物。”
差不多一兩秒,門才被拉開,陳青川下半身穿着一條西褲,襯衫也脫至一半,顯然是還沒開始洗。
他清冷的眸子看向我,一句話也沒說,便又轉身進了浴室。
我手上拿着他的衣服,在門口站了許久,想了想,還是抱着衣服走了進去,替他放在衣服的架子上
等歸置的差不多後,我便回頭對陳青川說:“衣服都替你放在這上頭了。”
只是這一回頭,正好看到陳青川赤裸的上身,他四肢修長,無一絲贅肉,身材也和以前沒絲毫變化,只是比以前精瘦許多,不再是高瘦的少年,而是個成年男人,有點讓人不敢直視。
就算同牀這麼多次,我還是有些不敢在這樣情況下直視他,我立馬倉皇的避開,正要忙着離開時。
陳青川忽然站在那問:“把洗髮水給我。”
我腳步一頓,便扭頭去看,這纔想起,今天我洗澡時把洗髮水放在了洗手檯這邊,忘記放回去了。
便又忙着去洗手檯上拿,等拿到手,踩着拖鞋又朝他那便趕。
陳青川頭髮略有些打溼,他從我手上接過後,忽然又說:“沐浴露呢。”
我又扭頭朝洗手檯上看去,只覺得自己有些昏頭了,便又回身朝洗手檯走去,忙着從上面拿上沐浴露,不過這次爲了防止自己再拿漏東西,我順帶將他的剃鬚刀拿上,便又朝他那邊走。
可誰知道一轉身,發現陳青川正靠坐在浴缸上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