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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警察局,我被拉着下車,等到達裡頭,我們一眼便看到向紅正坐在警察局的大廳。
婆婆和陳麟一看見,便朝她走去,向紅也從椅子上起身,喚着:“姨媽!陳麟!”
陳麟和婆婆全都握住她的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警察局來了?”
向紅說:“只是誤會而已,講清楚就沒事了。”
陳麟皺眉問:“到底什麼誤會?爲什麼會把你帶到警察局?”
這個時候向紅視線忽然落在站在警察局大門口的我,我看到後,便朝她走了過去說:“向紅,最近警察在調查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調查到你身——”
我話沒說完,陳麟忽然拽住我問:“是不是你,許開顏,是不是你在警察面前污衊向紅?你之前還說你的孩子是向紅弄掉的,你自己不知廉恥!你怎麼還這麼不要臉把一切都推到向紅身上?!”
向紅竟然也沒解釋什麼,只是站在那看着。
婆婆也望着。
正當我沉默的望着陳麟時,忽然有雙手將陳麟用力推開,她說:“陳麟,你要不要臉了,警察自己找上門的,你怎麼這都怪開顏?!”
陳麟往後退了幾步,看向將她推開的來人,擋在我面前的人是陳麗娜,她也趕了過來。
陳麟還想說什麼,這時有個幾個警察走了過來,擋在我們面前說:“你們幹什麼?要在警察局打架嗎?”
陳麗娜對那兩個警察說:“我們沒有要打架,是有人要在警察局內動手。”
那警察便看向站在那的陳麟。
一向每個顧忌的陳麟,在警察局內自然不敢太放肆,而陳母不過是一個鄉下婦人,平時也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些,一到警察局,便立馬朝陳麟走過去,拉住她說:“陳麟,解決事情要緊,你千萬別鬧事。”
陳麟冷冷的看着我跟陳麟,她便站在那沒說話,警察見他老實了,便又問:“你們都是什麼人?”
陳麗娜立馬指着我說:“她是受害人,我是受害人的朋友,其餘人是受害者的家人。”
那警察望着我們一大堆的人,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向紅身上說:“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就全都坐下說話吧。”
警察說完,便去了不遠處的長桌,陳麟和婆婆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走到向紅身邊,向紅便也跟着警察朝長桌那邊走去,我們所有人全都在那入座。
警察看向我們,便說:“既然你們都是家屬,那我們有話便直問了,也不再拐彎抹角。”
警察翻看着手上的資料,便問向紅:“十一月四日的下午,你真確定沒有給199xxxxxxx這號碼打過電話嗎?”
向紅對警察搖頭說:“我沒有,我甚至都不認識這個號碼。”
警察又說:“受害者說,她曾在那家咖啡館前和你見面,可是見完面後,便遇到了施暴者,當時你就在咖啡館內,面對當時的情況,你爲何沒有出門幫過忙,據我們瞭解,你們是親戚關係。”
婆婆在聽到警察這些話時,當即皺眉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向紅。
向紅卻並沒有慌,而是對警察說:“當時我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故是她有關,我以爲別人,當我感覺外頭動靜有些不太對時,我從咖啡館內出來,看到的,便是她趴在地下,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在一旁撥打的120,可是救護車當時沒有及時趕到,她便被自己的司機帶走。”
警察聽到後,便說:”也就是說你剛開始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知道最後才知曉,甚至還撥打了120。”
向紅說:“是。”
她將手機遞給警察說:“這裡頭還有還有當時120電話的通話記錄。”
警察從他手上接過,拿着她的手機在翻找着,果然在那天,找到了那通電話的記錄,他看完後,又說:“我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在那件事情發生的幾天前,你曾經在一家小飯館撞見了受害者和施暴者的丈夫私下見面吃飯,對嗎。”
警察面容冷靜的望着向紅,向紅也很淡定的對警察說:“對,那次我們完全是偶遇,後來在咖啡館見面,是爲了勸她不要再跟那人見面,畢竟她跟我表哥結了婚,就應該對婚姻忠誠。”
我看向向紅。
這個時候陳麗娜立馬開口說:“向小姐,你千萬別亂扣帽子,開顏和陸明認識十幾年了,從小就認識,兩人早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可他們之間還是朋友,朋友私下吃頓飯怎麼了?”
向紅沒有理會陳麗娜,而是對警察說:“在飯館遇到她們那件事,我確實沒告訴過任何人,也不知道事情會爲什麼會成這樣,不過無論怎麼樣,我都願意配合警察局這邊接受調查。”
就在這時,陳青川的車停在警察局門口,他從車上下來。
陳麟一瞧見她來了,便從椅子上起身,朝陳青川揮手大聲說:“哥!”
對於陳青川的到來,向紅似乎也有些沒料到,她擡眸朝陳青川看去,不過,很快她便紅着眼睛沉默的坐在那未有特別反應,婆婆見陳青川來了,立馬起身走到陳青川面前說:“青川你總算來了,你快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青川是帶着定坤過來的,還有玉玲,兩人跟在陳青川身後。
我不知道玉玲什麼時候復的職,她跟在陳青川身後,隔着一段距離看向我。
對於她的視線,我坐在那低頭看自己手指頭,沒有看她。
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有點尷尬。
面對婆婆的焦急,陳青川問:“警察怎麼說。”
陳麟也立馬起身說:“哥,向紅是絕對和這件事情無關的,是那個女人在警察面前冤枉向紅姐!”
陳麗娜在聽到這些話,直翻白眼,大約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白目的一家。
她們找陳青川來顯然是想讓他來替向紅擺平這件事的,陳青川可能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他對陳麟跟婆婆說:“這件事情具體是怎樣,先聽警察怎麼說。”
婆婆哭着說:“青川,向紅可不能讓別人白冤枉了,你可要幫她。”
陳麗娜坐在那再次翻白眼。
陳青川讓將陳母交給玉玲,讓她在一旁安撫照看着,接着他看向坐在那的我,他便朝我走來,他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警察這時問陳青川:“請問您是?”
陳青川對警察說:“我是孩子的父親,您繼續。”
警察有了瞭解,便繼續着剛纔中斷的問話,他對向紅問:“所以,你否認未給過對方任何電話任何消息是嗎?”
向紅紅着眼睛搖頭說:“沒有。”
警察便又問:“當時施暴者跟我們說,給她消息的人給了她一個電話,她雖不知道電話內那人的長相,但是聽過她的聲音,而且依舊記得,所以爲了擺脫你的嫌疑,你願意過去讓她進行辨認嗎?”
向紅眼眸一動,她剛想說什麼。
警察又說:“當然,單憑對方指認聲音在法律上是完全不成立的,但還是麻煩配合我們進行排除,你願意嗎?”
這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向紅身上,包括陳青川的。
向紅說:“可是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做這些?”
警察說:“配合調查而已,就算她指認是你,也並不能說明就是你,而且一旦她說不是你,你的嫌疑也就可以洗脫,只是做個排除而已。”
陳麟望着向紅問:“表姐,你猶豫幹嘛?”
陳麗娜坐在那似笑非笑,玩着手腕上的手鍊,而我也沉默的坐在那,臉上雖然沒露出什麼表情,不過心裡的心情,跟陳麗娜此時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還沒開始就露出了馬腳,之前那麼淡定我還以爲多厲害呢。
這就是最關鍵的地方了。
陳青川見向紅沉默着,他開口說:“向紅,這件事情既然你沒做過,跟警察過去進行一次辨認便行了,很簡單的事,不用害怕。”
對於陳青川的出聲,向紅猶豫再三。
陳麟又想到什麼對陳青川說:“哥,會不會那個人會聽錯呢?畢竟聲音這種事情本就很難辨認,那倒時候向紅姐不得冤死?”
陳青川說:“警察說了,這種指認不具法律意義。”
陳麟還想說什麼,陳青川將手上的手機放在桌上說:“行了,別在這多嘴。”
陳麟很生氣的瞪着他,便坐在那沒再說話。
這時警察再次問向紅:“你願意嗎?”
向紅看向陳青川,大約是見陳青川沒有進行阻止,而且她若是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心虛,她便對警察說:“我、我願意。”
警察便將面前的一些文件一合,便說:“好,走吧。”
向紅坐在那愣了幾秒,便跟着警察起了身,我們便被留在外面等着。
其實我也拿不準謝易雙會怎樣,心裡忍不住打着鼓,而陳麗娜卻淡定許多,在那悠閒的喝着警察局的茶,這地方她以前反正是經常來。
早就當成自家地方了一般。
陳母還在那哭,陳麟對陳青川說:“哥,我覺得是有人要陷害向紅姐。”
陳麗娜笑了,她說:“陳麟,你就直說誰要陷害向紅就是了,這事情她要沒做過,誰能夠陷害她?”
陳麟指着坐在那的我說:“她自己如果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怪得了別人通風報信嗎?!她自己臭不要臉!”
陳麗娜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說:“你說誰臭不要呢?!”
兩個人都是暴脾氣,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
坐在那的陳青川,對陳麟沉聲說:“陳麟,我警告你不要在這給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