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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又打電話給陳麗娜吐槽我和陳青川離婚,以及他將我拉入黑名單的事。
並且是邊哭邊抽搭着跟陳麗娜說的。
陳麗娜在電話聽我說了許久,忽然她問:“開顏,你現在到底是因爲跟陳青川離婚哭,還是因爲他把你拉進黑名單而哭啊?”
我說:“你不覺得他很過分?以前只要我給他一通電話,不用響多久,他都必接,可這次竟然把我拉進了黑名單,原來他以前說的喜歡我都是假的,離完婚,他就變成了絕情的男人!”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笑得直不起腰,她說:“開顏,你到底是要跟他撇清關係,還是不要跟他撇清關係啊?你們離婚了,他這樣對你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難道你還想離婚後,陳青川再對你死纏爛打不成?”
她語氣裡全是無語說:“拜託大姐!既然如此你當初跟他離婚幹嘛?你現在又惱他對你不在意,你不是自相矛盾嗎?”
陳麗娜非常嘈雜,似乎又在酒吧,不過她聲音相當清晰的傳來。
我一臉糾結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想跟他離婚,可是你不覺得他很絕情嗎?一離婚就把我拉黑名單,喂,他好歹在我家住了好幾年哎!怎麼說都是朋友了,他何必搞成這樣!”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安慰我說:“行了,開顏,陳青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他這樣做纔是最正確的選擇啊,你們離婚了,就該切掉所有關係,不再聯繫,你看這世上會有離婚的男女,還能當哥哥妹妹的?你想通點。”
我想不通,我還想說話,陳麗娜先我一步說:“行了,你早點休息吧,離婚應該高興的,你要是真無聊,我這嗨着呢,你過來嗎?”
我現在對那種場子完全沒了想法,我說:“你去忙吧,我看會電視,明天就睡了。”
陳麗娜說:“開顏,你現在是因爲離婚一個人寂寞,所以纔會這樣,我當初也跟你一樣,等你找到新歡了,有人陪你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而且陳青川都過去了,還去想那麼多幹什麼,離了就離了,你適應幾天就好了。”
那邊有人喊陳麗娜,陳麗娜忙的很,便又說:“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忙着蹦迪呢,你早點睡哈。”
接着,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坐在那發了一會兒呆,便再次倒在了牀上。
是的,陳麗娜說的沒錯,我現在只是不適應而已,突然兩個人的生活,變成了一個,家裡養只阿貓阿狗丟了不見了,都還會少了些什麼呢,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嗯!對,適應就好了!
我便從牀上爬起來,去化妝櫃前卸妝,然後便洗臉,敷面膜,看電視。
第二天神采奕奕去公司上班,心情還算好,開會什麼都任由達令安排,之後那幾天我都在富安準時上班,準時下班,一切都還算不錯,生活也相當的充實。
只是堅持五天後,我面對這成堆的文件,只覺得崩潰,恨不得抓着自己的腦袋捶電腦,果然想象都是美好的,實現起來是如此艱難,面對文件裡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我只恨不得一把火全都燒了。而且又想到我媽,這段時間相當詭異,竟然一直沒聯繫我,不應該啊,我和陳青川離婚的事情,雖然沒告訴他,外界的人也不清楚,可陳青川被我解僱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她怎麼半點反應也沒有。
我覺得奇怪,便打算晚上下班過去看看她,不過才又走到富安門口,又看到陸明的車停在那,我覺得頭疼,想轉身走,可一回頭,看到身後的員工,便又只能硬着頭皮朝那走去。
等到達陸明的車面前後,我看向車內的他,他也看向我,笑着說:“走,帶你出去玩。”
我說:“我還有事。”
這句話剛落音,曹傑跟譚輝他們竟然從車上跳了下來,拽着我上車說:“行了,董事長,工作要緊,玩也要緊啊。”他們把我推入車內。
後面有員工出來,我沒辦法反抗,只能被他們推到車上。
之後,陸明在前面開車,我跟曹傑他們坐在後頭。
陸明在前面問:“今天曹傑他們硬嘮叨着我請客,我知道你肯定還沒吃飯,所以過來接你一道。”
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問:“去哪。”
“朝歌啊!”曹傑手搭在我肩上說:“明子前幾天身體,我們說好的要扒他一層皮的,你今天自然是不能缺席。”
我將曹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給挪開說:“您算了吧,喝不上兩杯就倒的人。”
曹傑就不樂意了,跟我爭執着說:“誰喝兩杯就倒?開顏,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譚輝在一旁插話說:“行了,你什麼酒量我們都清楚,就別再這吹牛了。”
曹傑和譚輝向來是一對活寶,本來車上還有點尷尬,可因爲兩人的一唱一和,氣氛瞬間便活躍起來了。
我們便在那說說笑笑,陸明在前面開車,也偶爾搭上兩句。
陸明補辦生日會,還能有什麼花樣,不依舊是一大堆人聚一起唱歌,打牌,吃飯嗎?
來了還真有許多的人,都是以前的同學,倒是不見謝易雙,可大家都沒在意,誰也沒過問謝易雙爲什麼沒來。
魏宛和陳麗娜自然也都在,我們三便臥在那玩着。
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沒勁,坐在那沒她們那麼高的興致。
我想着,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我畢竟在家裡牀上,陳青川的懷裡趴着,他看書,我說話,兩人竟然也沒覺得枯燥。
房間內很暖,外頭是細細的風雨聲。
而如今,耳邊全是歡聲笑語,我竟然覺得吵得很。
陳麗娜和那些男同學們猜拳喝酒,魏宛和人調笑着,裡頭有人打麻將,而我,也不知道幹什麼,我好像在這熟悉的場景中,找不到自己位置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我實在覺得有些無聊,便起身出了包廂去上洗手間,等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碰到同包廂的同學,她在洗手,一瞧見我,便笑着說:“開顏,你也來上洗手間啊。”
我說:“對啊。”
她笑着問:“你家陳青川呢?怎麼沒見他來?”
她們都還不知道我和陳青川離婚的事情,如果是平時我必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陳青川離婚的事,可今天話到嘴邊竟然有些不想說,我便簡短答說:“他在家呢,他不太喜歡來這種場合。”
那同學笑着說:“也是,他和我們向來不是一路人,這樣的男人多好啊,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和羨慕開顏你有個好老公呢。”
我實在想不明白陳青川哪裡好了?明明在我眼裡一無是處,可她們似乎是真的很羨慕。
仔細想想,也確實,不怎麼喝酒,不怎麼抽菸,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看報紙看看書,脾氣要說溫柔吧,也溫柔,要說兇嘛,倒也算不上,只是偶爾惹毛他有點,也很體貼,性子內斂,從不張揚。
倒還真沒什麼毛病可挑。
我站在那沉默着。
那女同學見我班上都沒說話,便走了過來圈住我手臂說:“走吧,咱們回去吧。”
我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是瘋魔了,竟然頻頻想到陳青川,一定是我太無聊了,不行,我立馬搖晃了腦袋,命令自己不能再往那方面想,便同那同學回了包廂。
到達包廂後,我便主動去和陳麗娜她們喝酒,她也發現我一直都有些悶悶不樂,好幾次想問我,不過因爲包廂里人太多了,似乎不太合適,便也沒再開口。
陳麗娜這次不像平時,要在這鬧很久,時間差不多接近十二點後,她在外頭接了個電話,便回來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包說:“開顏,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我哥來接我了。”
我沒想到她走這麼早,正當我想要說話時,陳麗娜又說:“你跟我走嗎?不如我讓我哥也順道送送你?”
她人都不在這了,我自然不肯再多留,便說:“行吧,我跟你一道離去。”
不過在出去前,她在包廂裡尋着陸明的身影,我知道她是想打聲招呼再走,我立馬拉着她說:“行了,這麼多人,回家給她發條消息就好了,你哥在外面還等着呢。”
陳麗娜倒也沒多說什麼,她便和我一起朝外走。
等到達朝歌的門口後,果然看到陳闔的車停在朝歌的門口。
陳闔可能是看到我了,便從車上下來,陳麗娜帶着我立馬朝陳闔飛奔過去,開心的笑着喚:“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陳闔掃了她一眼說:“怎麼,難道我不應該這個時候過來嗎?”
陳麗娜鬆開我,走了過去,纏着陳闔的手臂說:“沒有沒有,我早就覺得無聊了,你要再不來,我自己都得走了。”
陳闔冷笑說:“少拿這些鬼話來哄我,你會覺得無聊?只怕我不來,你連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吧。”
陳麗娜老實的不說話了,低着頭,可憐巴巴的。
陳闔掃了她一眼,便又看向我笑着說:“開顏,走吧,一道送你。”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陳闔我就想起了陳青川,我站在那點了點頭,正要跟陳闔走的時候,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一聲:“開顏。”
我們停下,回頭看去,陸明正站在朝歌的階級上看向我們。
陳闔一看到陸明眉頭臉色微起了些變化,他看向我。
這時陸明已經從階級上走了下來,他到達我們面前後,便對我說:“我找你一圈了,沒見你人,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接着,他便將我拉到身邊,對陳闔說:“陳闔,等會我送開顏回去吧,你帶麗娜回去便行了。”
陳闔對陸明說:“這樣不好吧,你今天是東道主,很多客人要招呼。”
陸明笑着說:“沒事,送開顏的時間還是有的。”
陳闔卻沒說話,接着便看向我問:“開顏,你呢?跟我走還是讓陸明送。”
陳麗娜也看向我,我想了想便對陳闔說:“陳闔哥,你帶麗娜回去吧。”
陳闔聽我這樣回答,半晌都沒說話,這時,陳麗娜拉着他說:“行了,陸明跟開顏,比跟你我都熟,陸明送便陸明送吧。”
陳闔也沒再堅持,他說:“嗯,好吧,那我便先帶麗娜回去了。”
陸明笑了笑,兩人沒多說什麼,接着陳闔便帶着陳麗娜走了,剩下我和陸明站在那。臥
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