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國,不是沒有通靈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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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米國是個殖民地國家,年頭真心太短了。在那裡,很少有人會相信靈異這種情況。至少科學家們是無法相信的。他們沒辦法接受月亮上有叫做輝夜姬的公主和叫做嫦娥的女子。更別提一羣兔子倒馬桶……額不是,搗年糕。
“這只是你們的臆斷。重華這種情況應該是大腦皮層刺激活躍的表現纔對。”一位老專家眼看着就要爆血管了。
左及川靠在椅子上,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嘲諷的笑意。
“你們國家有多少年曆史?你們國家曾經有人因爲咒術被弄死麼?你們最出色的也不過是暗殺罷了。而且那麼多總統還都不是你們下手做的。還要看人家歐洲。”左及川一副既然你要扯那我們就往遠了扯的架勢。
“人類最大的缺點就是用自己那點淺薄的知識來判斷世界上的未解之謎。”
“你要承認,這世上確實有些事是你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
“你沒死過,你完全沒有立場來斷言人死了之後是否還有另一個世界。”
眼看着左及川就要鬧出人命來了,穆靜然推門走了進去。
“重華呢?”這纔是關注的重點。
一回頭看見穆靜然竟然素着一張臉就跑來。左及川頓時有些歉意。
“吵醒你了?”
穆靜然雖然頂着一張清秀的小臉,氣勢卻仍然是不容置疑的:“重華呢?”
左及川頓時笑着哄着她:“在隔壁睡的好好的呢。”
穆靜然皺着眉:“現在是開辯論會的時候麼?給重華的父母打電話,跟他們說還是將重華送回國內有利於她的治療。”
跟進來旁聽的陸寧遠眼皮一跳,剛纔是誰指望着穆靜然沒化妝就是朵白蓮花的,你妹的女王這種屬性不是化妝不化妝就能夠顯現出來的。
這是打算直接一鍋端啊。乾脆就讓他們投入的研究資金全都付之一炬。
陸寧遠看着並排站在一起的左及川和穆靜然,所以這就叫臭味相投麼?
重華的父母確實不夠關心她,可再怎樣那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一聽說這件事果斷就同意了將重華送回國內。
在這種容易失控的地方,說不定他們的女兒就會被當做實驗白老鼠給解剖了。可回國之後他們就不能照料重華。
在這件事方面穆靜然展現了相當高超的勸說技巧。關上門聊了一個斜之後,重華的父母不但同意將重華交給他們,還專門開了個賬戶定期打錢給他們作爲重華的生活費。
“學姐,我該慶幸你沒去做傳銷和詐騙麼?”陸寧遠默默地看着目送他們的重華父母在他們的車後面擺手,無比的感慨。
穆靜然正拿着粉盒照鏡子塗脣膏。嘴脣過於淺薄看上去有刑薄,平時都是塗大紅色的脣膏,這樣看上去人也精神點。
原本就是想來看看重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說不定也是冥冥中有老天爺在幫她們。
穆靜然合上粉盒,掃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左及川。
“你能入夢的事有多少人知道?”穆靜然突然問道。
左及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笑着開車:“你們倆。沒了。”
穆靜然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孝子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當他們最天真無邪的時候絕對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當他們在反覆受到否定和打擊之後,纔會變成什麼都藏在心裡。
對於一個孝子來說,能夠在做夢的時候在另一個世界生活,那是一件多麼酷的事。會不會說出去顯擺且不說,光是最開始做夢能夠看到那些戰爭的場面,到處都是屍體和血,受到驚嚇也會告訴父母啊。
左及川怎麼可能瞞得住。
看得出他們的疑問,左及川笑了笑:“我內向嘛。”
你內向個屁!不知爲何穆靜然想起那一夜左及川強勢霸道的熱情,他要是內向,她就該自閉了!
陸寧遠往前湊了湊:“學長,你從沒覺得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麼?”
左及川看着倒後鏡:“你說自戀?”
“我說入夢。”陸寧遠失聲笑了起來。
左及川搖了搖頭:“我從小就中二病晚期,一直覺得這是隻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很得意呢。”
穆靜然眯着眼:“中二病這個詞誰教給你的?”
左及川聳了聳肩:“我平時也看海賊王什麼的。”
“可是學長,年紀那麼小的時候就看到血和屍體,也會有恐懼的啊。”陸寧遠嘗試着分析這種情況。
左及川踩了剎車,等紅綠燈。看着滿眼疑問的兩個人,淡淡一笑:“可能我們家經常死人的關係吧。”
什麼叫你們家經常死人?什麼樣的家庭會經常死人啊喂!不是說祖母祖父都在麼?怎麼會經常死人呢?
左及川伸手去擦了擦擋風玻璃上的一塊污漬,口氣平淡地說道:“我們家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
穆靜然和陸寧遠臉色一變,頓時有些歉意起來。
“不好意思。”陸寧遠滿臉歉意。
左及川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他們不高興跟我來城市裡住這也沒辦法。畢竟鄉下地方大一點。”
穆靜然:……
陸寧遠:……
手續辦的很快,重華的交接也十分順利。畢竟有警界方面施壓,就算不鬆手也得鬆手才行。棄車保帥這種事都是逼不得已的。
因爲有重華同行,左及川他們就不參加接下來的研討了。直接回國。這一路上穆靜然都沒有好臉色給左及川。
“寧遠,小然這樣算是什麼樣的心理活動啊?”左及川看着別過臉去完全不理他的穆靜然笑着問陸寧遠。
陸寧遠淡淡地看向窗外:“可能她很想殺你吧。”
左及川撓頭笑了笑:“哎呀,女孩子生氣真不好哄。”
一般這個時候都需要買花或者買衣服什麼的才能讓女生一展笑顏。可穆靜然要是那麼好哄,早八百年就嫁人了。
“好了好了,你們倆正經人。我說一件事,你們馬上就會原諒我。”左及川笑着招呼他們倆。
“學長,再開玩笑我也救不了你了。”陸寧遠站在同是男人的立場上還是很給面子的。
左及川笑着說道:“我知道喚醒重華的方法。”
“什麼?!”穆靜然和陸寧遠異口同聲地喊道。
左及川一把按住兩個人:“公共誠。我們可是在飛機上啊。”
夜航,大家都挺累的。這一喊果然有很多人醒了過來。都怒視着這邊。
左及川無奈地笑了笑:“這個辦法倒是很簡單,可也很麻煩。”
“你知道辦法卻不告訴我們!”穆靜然一副左及川罪大惡極的架勢瞪着他。
左及川笑了笑:“也因人而異。我是那樣醒過來的,就不知道重華可不可以用同樣的方法。”
陸寧遠眼睛亮亮的:“這個可以試一試。畢竟學長你現在好好的。”
左及川長得又高又壯的,氣血也好,肯定沒過什麼類似抽骨髓這檔子事。
只要不是損害身體換來的都值得試一下。穆靜然同樣也這樣想着。若是可以用絲毫不傷害重華的方法喚醒她,那就最好了。
左及川安撫地拍了拍他倆:“等我們回家,我去跟重華談一談,讓她試試看我那個方法。”
跟重華談一談?穆靜然詫異地看着左及川。重華如今是昏迷狀態,左及川跟重華沒有任何接觸,難道也可以入夢?
左及川卻似乎不想繼續談下去,閉上眼睛睡覺。
看着他這幾天忙前忙後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倦容。穆靜然也不是那樣不近人情的。強忍下心中的疑問,閉上眼睛睡覺。
陸寧遠卻是完全沒有一點睡意。他們探索了這樣久都沒有辦法,原以爲要拖很久,卻沒想到知道原委的人就在他們身邊。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麼?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
醒來的方法,重華謹慎全面地詢問了木老,抄寫下來,背熟。就等着哪一天再聽見陸寧遠的聲音時告訴他。
這樣期盼着,等待着,可足足一星期過去了,卻仍然沒有聯絡的情況發生。
她記得穆靜然似乎是說過他們不能太長時間進入夢境。莫非是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比如精力上會有所損耗。或者會讓人癱在牀上好幾天起不來?無論是哪一種,都很艱難。
他們肯幫她已經是萬幸了,不應該要求太對。
重華躺在牀上,一面組織着語言想着用最簡短的話可以表達清楚喚醒的步驟,一面昏昏欲睡。
夜靜靜的,沒有任何響動。
重華翻了個身,突然發現牀邊坐了一個人。
並不是洛琛他們那種實實在在的人,而是一個乳白色的虛影。近似於全息圖像那種。
重華慢慢地坐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個虛影。
“你這膽子可算是夠大的了。”那人笑了起來。
重華猛地捂住嘴,尖叫聲還沒等出口就被按回嘴裡。這時候叫出聲一定會將青鳶引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那人點了點頭:“好孩子,這樣就對了。”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