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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重華揉着僵硬痠痛的胳膊和腿。好久沒有這樣端莊地坐着了,十分不習慣。
洛琛靠在車壁上,淡淡地看着重華。
從出了宮門上了車,洛琛的目光就沒離開重華的臉。
重華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了?”
難不成是在親爹那裡被說了什麼?都說男人其實心裡都住這個孩子。小孩子最扛不住父母的責難。爹是做皇帝的更是讓人時刻感覺到壓力。
要知道皇帝教育兒子不是當做兒子來教育,而是當做一個國家的支柱棟樑裡教育。比起尋常人家,不知道要嚴格多少倍。
洛琛並不理會重華的問話,仍舊是淡淡地看着她。
這個詭異的情況讓重華渾身發冷,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扛不住了,是死是活你給個痛快。我最怕人這樣盯着我了。”重華艱難地開口說道。
洛琛仍舊是看着重華,可不知爲何,眼神漸漸變冷。這讓原本覺得十分尷尬的重華周身一緊。
雖然早就知道洛琛這個人一年四季都是北極款,可被他這樣冷冰冰地盯着,真不是所有人都扛得住的。
難道是受了氣想要拿她撒氣?沒道理啊。要生氣早就生氣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問不出來,那就不問。看就隨他看吧。只要他不突然生氣拔刀出來,重華覺得都能接受。
洛琛就那樣看着重華,一路看到將軍府。
來小春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恭迎回家的勇士。可看着重華下車的時候卻一臉蒼白。這跟他接到的線報貌似有點不太一樣。
“不是說皇后還算滿意麼?怎麼臉白成這樣?”來小春詫異地問道。
重華不光是臉白,扶着青鳶的手都是冰涼冰涼的。青鳶表示沒跟進車裡實在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不跟他們閒扯,重華現在急需休息。打了個招呼就讓青鳶扶着回屋睡覺去了。
洛琛看着來小春:“你怎麼知道母后還算滿意的?”
深宮的消息沒那麼容易傳出來的,來小春根本不可能在皇宮內安插眼線。那就等於是把脖子洗乾淨了伸到皇帝的鍘刀下面一樣。
來小春眨了眨眼:“我爹讓人告訴我的。”
洛琛腳下一頓,怎麼會覺得這樣胃疼呢?堂堂鎮國大將軍,八卦成這樣真的好麼?
“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吧?禮部那邊應該很快就下牒子了吧?”來小春笑着倒了一杯水遞給洛琛。
洛琛點點頭,他沒有府邸。重華是一定要嫁入宮中的。
今日皇帝已經通知了他。從眼下的住處搬出來,重華嫁進來的時候直接擡到永德宮去。他們兩口子就住在那裡。
“永德宮?!那不是早夭的大皇子的寢宮麼?”來小春驚訝地說道。
大皇子生下來不到三歲就得天花夭折了。永德宮就一直處於無人居住的狀態。這麼多年了,還能住人麼?
“暫時住在那裡而已。”洛琛低頭喝水。
來小春眼睛一亮。湊了過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東宮去?”
洛琛略擡了擡眼:“先忙眼前的事。”
哦,看來這婚事,他很上心嘛。來小春聳了聳肩。
“重華的嫁衣。誰陪着她去挑啊?”來小春突然想起重華沒有孃家,就算是住在他家當他家是孃家。他們家也沒有女眷操持這件事啊。
洛琛放下水杯:“我去。”
“噗……”來小春一口水全噴出去了:“咳咳……師哥,咳咳……你瘋了麼?”
普天下就沒有新郎陪着新嫁娘去挑嫁衣的。這不是將重華一下子推到風口浪尖上麼?得有多少人對重華口誅筆伐啊。說她禍國殃民都是小事了。萬一冠上個妖姬神馬的名稱,重華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洛琛卻渾不在意:“老子的新娘,老子說了算。”
來小春默默地淚流滿面。看來他師哥不光是重視這次的婚事,根本就是重視到了極點。
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當真如此重視重華。爲什麼只給她側妃之位呢?
“師哥,爲什麼只讓重華做側妃?”來小春跟洛琛的關係擺在這兒。可以不避諱地問洛琛。
洛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關心這事?”
來小春立刻對燈發誓:“好奇,真的是單純的好奇。”
洛琛靠在椅子上,他也知道來小春不可能對重華有其他的心思。說道:“能走側妃就很不錯了。”
他這樣說,來小春就明白了洛琛的意思。重華的身份尷尬,洛琛提出來納她爲側妃的時候來小春都當他是在癡人說夢。別說皇后了,就是他家這一關都過不去。他那個爹看上去貌似啥都不管,可其實對洛琛的要求嚴格着呢。怎麼可能允許他娶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洛琛不打算繼續跟他扯,起身理了理衣袖打算走人。
“你不留下來吃晚飯?”來小春詫異地站起身跟着他走到門口。
都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了,留下來吃口飯稀鬆平常。洛琛平時在他家也沒拿自己當外人。
洛琛看了看天際的夕陽,低下頭:“沒心情。今天不吃了。”
來小春一把扯住他,他絕逼沒聽錯,洛琛說的肯定是今天不吃飯了,而不是今天不在他家吃飯。
“師哥你冷靜點,到底宮裡發生了什麼事?飯都不吃了。”
洛琛嘖了一聲一把甩開來小春:“沒心情,都說沒心情了。”
來小春目瞪口呆地看着洛琛轉身朝門口走。這樣的洛琛,他還真的沒看見過。到底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重華回了屋第一件事就是要了熱水狠狠地泡了個熱水澡。
泡熱水有助於緩解肌肉痠痛和神經緊繃。重華沒有泡花瓣浴的習慣,只是用熱熱的水。涼了就往裡續。沒過肩膀的高度,整個人泡在水裡。
四周靜悄悄的,重華躺在浴桶裡昏昏欲睡。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股冷氣順着門就躥了進來。雖然如今天氣不冷,可熱氣蒸騰的淨房裡進來一點點冷風都極爲明顯。
重華只當青鳶又提了一桶熱水進來,只是往水裡縮了縮,並沒說什麼。
一個黑影擋住了光亮。重華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洛琛就站在她頭頂。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重華一個激靈差點翻進水裡,連忙去扯了搭在桶邊上的毛巾擋住胸口。
還沒等喊出聲,洛琛就撲了過來。將她死死地按在浴桶邊上,薄涼的脣就壓了上來。
那氣勢來的如此兇猛霸道,不容置疑。重華拼命地掙扎着,親吻她並不在乎。可這個姿勢她根本站不住。浴桶底下滑的很,她這會兒等於是半蹲在浴桶裡。受力都在腰上。
洛琛的脣是冷的,可親吻卻彷彿戰火燎原。重華只覺得呼吸困難,心頭似有一把火在燒一樣。
洛琛只是按着重華的手腕,親吻的時候眼睛眯着。仍然是冷冽地盯着重華。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琛才鬆開了重華,重華扶着浴桶的邊緣大口大口地喘氣。彷彿要窒息一般。
洛琛站直了身子。低着頭看着髮絲凌亂地貼在額頭上的重華。伸出手去,將重華額前的頭髮都理到她腦後。
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重華攀着浴桶,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胸口鈍鈍的疼,呼吸這樣困難。
“小姐?!”青鳶提着水桶進了門,卻看見重華趴在浴桶邊上半死不活的,嚇了一跳。
她以爲重華睡着了溺了水,趕忙喊了裡屋的紫陌她們過來幫忙。四個丫鬟手輕腳輕地將重華從浴桶裡撈了出來,擦乾了裹了被子放在牀上。
桔梗又去小廚房要了熱熱的薑湯,給重華順氣。
“怎麼會這樣不小心呢。”青鳶心都要跳出來了。要是真的讓重華在浴桶裡淹死了,給她十個腦袋都不夠二殿下砍的。
眼看着就要辦婚禮了,重華少一根頭髮都不行。
重華這會兒也沒辦法跟她們解釋被人佔了便宜。話說洛琛是怎麼進來的?外間也不是沒人。淨房裡臥室也沒多遠,進來人了應該會有人察覺纔對。可看紫陌她們的反應絲毫不知道洛琛進來過。
你這武功造詣這麼高就爲了偷香惜玉麼?
裹在被子裡,重華心跳如雷。
那邊洛琛出了將軍府一路策馬回了宮裡,剛剛好趕上晚膳。可洛琛沒吃,直接去了御書房,將今日的摺子整理出來。
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喜歡工作,這樣才能讓他漸漸冷靜下來。在山上的時候心煩就去樹林裡轉,爬樹也好,打獵也好,在溪流中游泳也好,都能讓他冷靜下來。
於是那一天,他看到了拼了命也想要活下去的那個女子。
是他撿到了她,那麼,她就應該是屬於他的纔對。任何人都不能夠染指。
緊緊地捏着筆桿,洛琛皺着眉,將她帶到宮內藏起來,讓她一丁點危險都不會接近,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
他從未問過重華願不願意,他也不在乎重華願不願意。他只是想要將她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