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駭然的時候,殿外卻傳來了一道輕柔的聲音:“咯咯……那個傢伙……你是活膩了麼?”
只見一抹紅色倩影從殿外走了進來,一笑傾城,頓時讓大殿內的衆人止不住地把目光移向她,忍不住地多看幾眼。只見張凡臉色一喜,喊道:“紅衣姐!”
對於紅衣的到來,張凡的心裡是有所準備的,然而他雖認識,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因此除了張凡與鄧千元之外,其他人看向紅衣的驚豔目光中,還夾雜有那麼幾分疑惑。
“你……你是誰?”錢虎此時已經開始汗如雨下,因爲他能隱隱感覺出,自紅衣身上傳出的氣勢,甚至要比張凡的更爲沉凝。
也就是說,剛來的這個紅衣女子,要比那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張凡更加恐怖。錢虎眼中掠過一抹焦急之色,轉過頭去狠狠地看了他兒子一眼,心中暗罵道:“媽的,要不是你這個小崽子騙老子,老子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狗屁修爲不高,狗屁身份低微,你他孃的坑爹啊?玄階修爲還叫不高?長老之位還叫身份低微?惹上張凡就算了,現在倒好,又攤上個更恐怖的……”
“你先別管我是誰!說,你怎麼欺負他的?”
紅衣話鋒一轉,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不問理由,直接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冷冷地說道,同時看向張凡,目光中依稀可見有一絲袒護之色。
“我……我哪有欺負他?明明是他在欺負我……”
“唔?”
“不……不……我,我怎麼敢欺負他呀……呵呵,呵呵!”
聽到紅衣的話語,錢虎先是悲憤交加,一急之下便說出了他內心當中最真實的想法,哪知紅衣這時又用一種你再說一遍試試的表情看向他,嚇的錢虎立即改口,心裡頓時苦澀萬分。
“哼……沒有就好!”
紅衣臉色露出滿意之色,那畫面,就像是一個大人在教訓犯了錯的小孩一般,而錢虎的腦袋也爲此落的更低,一副寒蟬若噤的樣子。
似是有意要化解衆人的疑惑,下一刻,紅衣環顧場內一週,再度亮出了她的那枚貼身令牌,一股古樸之氣從中傳出,讓人無法忽視。
紅衣朱脣輕啓,柔聲再度傳開:“奉我燕國陛下之命,無雙營地衛紅衣,前來金月城勘察邪宗一事,沒想到卻已被雲張兩家所滅,而齊家與其狼狽爲奸,也一同被兩家所亡。這空出來的城主一職,則理當有云張兩家自行分配,如今人選已定,便由張家張凡擔任,屆時我會向陛下稟明情況……”
然而紅衣的話並未說完,只見她稍稍一頓,轉眼看向張凡說道:“不過張凡,你這城主最好還是先保留其名,讓張家主暫爲代理,因爲以你的修爲來說,這一屆金月城的家族會選人就是你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你必須跟我前往燕京,參加半年後的五國大比預選!”
“沒想到居然是無雙營的人,燕帝陛下也知道這裡的事情了
麼?”
“看吧!我就說了此女的身份不一般,你沒看到張賢侄都叫她一聲姐麼?而且如今張賢侄還成了家族會選人,看來日後我們這金月城,必定會出現一名天之驕子,那人非張賢侄莫屬了……”
“張家日後的輝煌,指日可待吶……”
隨着紅衣的話語一落,一干人等立即出言熱捧,而張凡卻是神色一變,臉上的疑惑之色立即一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暗自罵道:“該死,紅衣要是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我就奇怪了,怎麼這城主之位還成了個燙山芋一樣,被扔來扔去的,原來是因爲五國大比的事情。”
張峰任見此情形卻是眼珠一轉,立即站立起身,乾咳一下張口打斷:“咳……諸位,且聽我說,這次的會議就暫且到此結束吧!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來日方長,若是還有什麼疑問,可以留到日後再提,散會……”
張峰任說到最後,直接一嗓子喊出,明擺着地下起了逐客令,有些事情,讓外人知道的太多反而對張家沒有好處,張峰任就是秉着這一點,纔不管不顧地做出此舉。
那些人倒也明白事理,心領神會地沒有多說,象徵性地跟張峰任寒暄幾句後,便很識趣地起身往外走去,而走的最快的,莫過於那錢虎了,直接拽着他那好兒子,撒丫子就跑,那情形,像是這張家是個吃人的魔窟一般,只恨當初爹媽沒多給他兩條腿。
張凡冷眼看着這一幕,雙目中不禁泛出些許嘲諷“這種人,終究還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一同離去的,還有云地三人,不過張峰任倒也沒多做挽留,畢竟熟歸熟,該區分的還是要區分開來。頃刻之間,張家大殿內便冷清下來,只剩下紅衣與張凡等人。
“呼……”張峰任口吐一道濁氣,像是經歷了一場戰鬥一般,顯得有些疲累。神色一正,轉眼看向紅衣,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張家現任家主張峰任,見過無雙營地衛……”
同樣的,三長老也在此時起身行上一禮,接過張峰任的話道:“老夫事前不知紅地衛會來我張家,倒是沒有絲毫準備,招待不週,還望不要見怪……”
三長老是何等見識?對於燕國的無雙營,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
無雙營的地衛,其身份可是堪比二級城市的城主了,三長老與張峰任,此時代表的是張家,對於同樣是代表燕帝的無雙營,自然不能有絲毫怠慢,這與張凡那種朋友間的隨意是不同的。
紅衣見此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張家主與三長老不必如此客氣,這本是紅衣的分內之事,紅衣來此也是執行公務罷了,何況張凡既然叫我姐,那您二位也就等於是紅衣的長輩了……”
張峰任看在眼裡,表面神色不動,心中暗想:“張凡這個臭小子,有了雲丫頭還不滿足,現在又勾搭了一個……”
不過這紅衣確實不錯,人生的漂亮,也很有涵養,關鍵還認了
姐弟!嘿嘿……這裡面的故事還挺多啊……
想到這裡,不由咧嘴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堅守那套繁文縟節了!”說實話,讓他這麼一個老大粗的男人,面對紅衣這種級別的妙齡女子,還真有一些彆扭。
然而就在這時,張峰任突然話鋒一轉:“恩……那個,我們還有事,就先讓張凡陪你四處逛逛吧!有什麼事情儘管跟那小子說,他可以全權處理的!”
張峰任說罷便衝三長老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直接拉着鄧千元離開。臨走之前,張峰任還眼中帶笑,大有深意地看了張凡一眼,可是張凡又怎麼會知道張峰任的心中所想?一時之間,覺得莫名其妙。
張峰任三人一走,便只剩下張凡與紅衣二人,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起來。半晌後,爲了打破這種沉靜,張凡開口了:“那個……紅衣姐,我還是先帶你在我張家四處逛逛吧!咱們邊走邊說!”
似是看出了張凡的想法,紅衣配合地點頭應道:“好!”
“張叔?”
“唔?”
張家前院,張峰任正在隨意走着,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叫喊,轉頭一看,卻沒想到居然是雲夢,微微一笑,說道:“哦……是雲丫頭啊!怎麼?你家老雲和雲老三不用照看啦?還有時間跑到我這兒來……”
“二叔剛剛回去了,我想着也沒什麼事做,就想來看看張凡。張凡呢?張叔知道他在哪麼?”
“張凡在大……”就在張峰任的大殿二字快要脫口而出之際,瞬間止住,忽然想起了還有紅衣在那兒呢!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這個小魔女知道這件事,那我張家怕是要被他鬧翻了去,到時我的酒……算了,我還是先拖住這丫頭,能拖多久算多久吧!”張峰任臉上神色不變,心念瞬轉,最終咬了咬牙想到。
“那個……雲丫頭,張凡那小子就在我張家後院呢!來……張叔帶你過去找他!”
“喔……好!”雲夢怪異地看了張峰任一眼,最終還是輕聲應到。
與此同時,張凡正帶着紅衣走在那處別緻庭院中,踩着腳下一塊塊地大理玉石,看着不遠處的假山,還有假山下的那一潭小荷花池,張凡心中生出一股暢快。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出門時,那晚與鄧千元正好是從這處庭院經過,他當時的驚歎,如今已換成了感慨,庭院還是原來那處庭院,人卻是早已不同。
“紅衣姐,可以給我說說五國大比預選的情況麼?”張凡看着那片荷花池,不經意地說道。
“你真想知道……”紅衣轉頭看向張凡,美眸凝視張凡的側臉時,閃過一道異彩,像是有着什麼隱情。最終在張凡的點頭示意下,紅衣貝齒輕啓,輕笑道:“呵!本來我還不打算跟你說這事的,沒想到你現在又主動問了起來,不過既然你想了解,那我就跟你說說吧!這一屆的預選,是燕國有史以來,質量最高的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