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想我了麼?我現在在一個神秘的地方,跟着一位前輩高人拜師學藝,他說需要兩年時間。所以說,我們暫時要分開兩年,待我修煉有成,我再帶你遊玩金月街,我們去逛夜市,我們去吃糖葫蘆。請你給我兩年時間,勿念,心安。”短短的幾句話中,透出對雲夢濃烈的思念。張凡沒有提到雲地的事情,若是他告訴雲夢,說不定會擾亂事情原本的發展。
閨房中,雲夢的玉手死死的握緊那枚小玉佩,那是三長老剛纔給她的。自從昨日得知張凡的事情後,她備受煎熬,一直就呆在這個房子裡,沒有外出,沒有進食,人已消瘦了不少。此刻,她的眼睛已經溼潤,強忍着瓊鼻中傳來的酸意,儘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由於緊咬牙關,依稀可見脣上的齒印,最終化爲一臉堅毅,雲夢微笑着呢喃道:“兩年麼?我等你……”
城外,那座別緻的庭院內,地下百米深處的一座密室當中。其內擺放了一套精緻的桌椅,桌上有幾碟菜餚與兩瓶酒,雲地此時坐在那兒,一杯一杯地默默品嚐,神情顯得疲憊,剛纔忙完了善後的事情他就趕來了這裡。
旁邊還坐了一人,相貌與雲地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手腳上都被套上了一副鏈子,這種鏈子非常特別,利用特殊材質做成,具有限制修爲的作用。此人正是原來的雲天,那套鏈子也是雲地爲雲天製作而成。
“有事麼?”似是不願就此沉默下去,雲天開口說話了,語氣中夾雜着冷淡。這兩年來,當初雲地對他所做的事情,仍是他心中的一道梗,雖說隨着時間的消磨,痛恨已經慢慢減少,雲地也是常常來看他,陪他聊天,但他心裡任然難以釋懷。
“大哥,兩年了,你還在怪二弟麼?當初若是答應我的要求,我又怎會出此下策?”見到雲天如此神奇,雲地臉上帶着無奈,苦澀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啊?你也知道我是你大哥?咱們是兄弟,親兄弟,你居然對我下手?”雲天一聽頓時氣上心頭,用手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可是你若不那樣做只會給雲家帶來滅亡,你的心太軟了,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個家主。”雲地眉頭緊皺,恨聲說道,言語裡透着怨氣。這時候的雲地跟平時的完全不同,像是受了氣的小孩子一般,透露出無辜的神情。他的心雖然大,想要一舉吞併齊家,坐上金月城的城主之位,但他也與別人一樣,有着自己脆弱的一面。
雲天沉默了,這一點他也懂,那次若不像雲地當時說的那樣,確實會嚴重影響到雲家,正如雲地說的那樣,他確實不適合當一個家主。沉默片刻後,似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問道:“雲丫頭還好嗎?上次你說要帶給我看,怎麼始終沒帶過來?”
“雲丫頭現在很好,而且還喜歡上了一個張家的子弟,名叫張凡,此子我也見過,確實不錯。”收
拾情緒,雲地點了點頭,說到這裡,雲地神色古怪起來,接着說道:“爲了不讓老三發現端倪,我並沒有在雲家直接動手,而是派人在她偷溜出去的時候把她帶來,誰知道那次行動,正好被張凡那小子遇見,讓他給攪黃了……”
“哦?張凡?”
“恩!你也知道,這幾天城裡在舉行這一屆的家族會選,張家這次派出了張元與張凡,在最後一場臺戰的時候,張凡贏了我雲家的雲浩,張元卻輸給了那齊家的齊軒,當時張凡的修爲還不到人階。”像是在訴說着一個故事,雲地悠悠說道。
“什麼?不可能!雲浩如今是多少修爲?”雲天大吃一驚,雲浩他是知道的,在兩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階修爲,兩年過去,修爲定是有所增加。
“人階2品,而且雲丫頭還把我雲家的雲訣告訴了張凡,我一氣之下便派出雲崖去殺他。”雲天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任誰聽到這種情況都會吃驚,戰鬥當中,越級戰鬥是很常見,但是越階的話,就是屬於罕見了,除非有什麼罕見的寶物相助,但當時張凡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雲訣都沒用。
“雲崖?你居然叫雲崖去殺張凡?那雲丫頭不是會很傷心?這是你這個當叔叔地該做的事?”雲天神情憤怒的說道。在雲天看來,張凡根本不可能是雲崖的對手。兩年前,雲天見過雲崖一次,那次是負責把他帶到此地,當時的雲崖已經有了人階7品的修爲,雲地確實是在雲崖身上用了不少心思。
“呵呵!大哥,你想錯了。”雲地說到這裡,臉上露出自嘲,接着說道:“當初我派雲崖去的時候,抱的正是這種想法,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雲崖自從去殺張凡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但是張凡卻沒事,現在想來,雲崖是凶多吉少了。雲丫頭也確實是眼光不錯,我辛辛苦苦把雲崖培養到靈階,就這麼栽在了張凡手上……”雲地搖頭探腦,滿臉苦澀,一個錯誤的決定讓他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助力,這對他的影響不小。
“靈階?你說雲崖是靈階修爲?這個張凡太妖孽了……”此時雲天兩眼中蘊含震驚,臉色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震驚過後,轉而化作得意,眼含笑意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地見此情形,沒有說話,再次默默的喝起酒來。只是那雙眼睛中,蘊含着一股堅定“大哥,既然你難得高興,雲家的事情我也就不說了。我會保住雲家的,不止如此,我還要吞掉齊家,哪怕是拼了我的命……”白天的雲地,此刻又回來了……
另一邊,張凡在見到藥祖種種奇異手段之後,神情疑惑的問道:“藥老,您以前到底是什麼修爲啊?爲什麼您在出手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你有任何的修爲波動,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在接觸以來,藥祖已經多次出手,但每次出手都像是與身俱來一般,皆是隨手使出。
聽見張凡問起,藥祖眉頭輕皺,嘴脣微動,欲言欲止。最終擺手說道:“以前的事情就別提了,現在大概是王階左右的修爲,不過隨着靈魂的凝練,我的修爲會慢慢的提高,也可以說是恢復。至於沒有修爲波動,那是因爲修爲到達某種高度,會與周圍的空間相契合,達到渾然天成的地步。另外一種說法就是返璞歸真,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張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見到藥老不願提及從前,也沒有繼續追問,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修煉?”
“不急,先聽我說。知道我爲什麼收你爲徒麼?”
張凡搖了搖腦袋,表示不知。
“因爲你的體質很適合傳承我的衣鉢。”說到這裡,藥祖臉色浮現出笑容,似是覺得幸運。
“體質?”張凡更加疑惑“我能有什麼體質,還不是兩條腿一雙手,除了修煉快些也沒啥特別啊?”
“唔!體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一個人生下來的那一刻,都有着所屬的體質,有些人強壯,有些人瘦弱,有人怕熱,有的人怕冷,這就是體質。而你的體質,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體質,名叫“青靈藥體”。這種青靈藥體,對大自然內的植物有種莫名的親和力,這種特殊的天賦,非常適合煉藥,而藥祖我,就是一名煉藥師。”
“藥老,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我當初爲了成爲1品煉藥師,可是整整煉了三個月。”按照藥祖的話說,若是他真的是青靈藥體,那還怎麼可能出現炸爐的事情?
“臭小子你能知足麼?你這是在埋汰我?當年老頭子我爲了成爲1品煉藥師,可是花了將近兩年,就這樣還被譽爲是煉藥天才。跟你一比不得羞愧死?”藥祖一聽,頓時激動的大聲吼道。
張凡一聽頓時把頭一低,不敢回話。聽到藥祖都這麼說,他確實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是張凡不知情,因爲張家主要收入靠的就是丹藥,所以煉藥師是整個金月城最多的。一般來說,一名煉藥師要記下各種藥材的名字與特性,還要記下配方與煉製的次序,達到這一步才僅僅是入門。不單如此,還要看個人是否有煉藥方面的天賦,若是人人都能成爲煉藥師,那煉藥師的地位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尊貴了。
藥祖平復心情後,稍稍定神,拿出一本精緻的典籍,樣式很古樸,但卻有着一股神韻縈繞其中,封面呈現血紅色,兩個碩大的燙金字涵蓋其上“藥典”。藥祖一手託着這本藥典,神色鄭重地說道:“此物是我意外所得,當時存在於一顆神秘的珠子當中。可惜我當時功法套路皆已成定數,無法修煉,不過我看了這本藥典,上面所說對我的煉藥之術大有裨益。現如今,我把它交給你……”
張凡雙手鄭重的捧過,仔細打量了一番。藥祖的聲音接着傳來:“把你的血滴上去,讓它與你合爲一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