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山脈深處,那片磅礴建築中,司徒霸炎正身處於一座雅緻庭院中,與一位老者正在談笑風生。
就在這時,忽然從庭外跑進來一人,徑直走到司徒霸炎身前單膝跪下:“報告壇主,瘋魔小隊那邊有消息傳來!”
“唔?”司徒霸炎聽到這話立即一頓,眼中泛出一道精光,停止了與那老者的談話,轉而看向那報告之人:“快說!”
“是,瘋魔小隊已經到達北峽,只要那張凡一到,必定可以將其殺之!不過……他們去的時候,在北峽遇到了燕國的巡查士兵,已經被指虎全部殺了!”
“殺了巡查士兵麼?殺了就殺了吧!”司徒霸炎的語氣淡然無比,對於殺了燕國士兵的事情絲毫不在意,感覺就像是捏死了幾隻螞蟻一般。
司徒霸炎沉吟片刻後,眼皮微擡張口吩咐道:“你就跟瘋魔說,不用擔心無雙營的人,就算會被無雙營察覺,但是他們趕過去也要一段時間。你讓他放手施爲,無須擔心。這一次,我要讓北峽成爲那張凡的葬身之地!下去吧……”
“是!”報告之人重重點頭領命,立即退離而去。
之前司徒霸炎身旁的那一位老者一直沉默不語,直至此時報告之人離去,他才緩緩一笑,開口說話:“沒想到壇主爲了給少主報仇,這次居然直接派出了整個瘋魔小隊,爲了對付一個剛過玄階的小子,這陣仗是不是大了點?”
聽到老者質疑,司徒霸炎輕搖了搖頭,恨聲解釋起來:“宗老你是有所不知,那小兔崽子是不能按常理來看的。哼……雖然不想承認,但若是論起修爲天賦的話,飛兒可比他要差的太遠。”
“哦?此話怎講?”那被司徒霸炎稱作宗老之人,此時露出了一絲好奇。
“上次飛兒臨死之際,不是激活了我附在他體內的映像分身麼?當時我清晰地感覺到,那小兔崽子的修爲剛好是突破玄階不久。可是前幾日那些駐守在外門的宗內弟子傳回消息,說那小兔崽子的修爲已經到了玄階1品,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加起來才五個月的時間,居然就又讓他突破了1品修爲,雖然玄階修爲想要提升倒也不是很難,不過這半年1品的速度,簡直是快到難以形容。”
司徒霸炎說到最後已經是眼露兇光,恨不得自己親自前去斬殺張凡。而宗老也是同樣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緩緩嘆道:“居然還有如此妖孽之人,若是假以時日,恐怕又會橫空出現一個大能啊!不過那也不是現在的事情,你既然派了瘋魔小隊去,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司徒霸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隻有他一人的話,我便派瘋魔前去足以,但是他身邊還有一個無雙營的人,名叫紅衣,地階修爲。”
“這就難怪了……”
宗老露出瞭然的神情,說着緩緩站起身來,沉吟片刻,思索一番後說道:“壇主,少主的事情,老夫也非常惋惜,你的心情,我也能夠體會,雖然老夫並不想講,但你也別怪老夫多嘴。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宗裡的事情,我既然被宗內委任監察史,被派遣到這兒來,那就自然要履行監察史的義務。因此,我希望壇主你還是以宗內的事情爲重
,前往別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言已至此,若有什麼不中聽的地方,還望壇主不要在意,老夫……就先告辭了!”
宗老也不理會司徒霸炎那慢慢變冷的臉色,說罷便自行離去,留下了司徒霸炎獨自一人。
望着那道漸漸消失的背影,司徒霸炎一臉陰沉:“哼……不過就是個監察史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誰也不能阻止我爲飛兒報仇,誰也不能……”
庭院內,司徒霸炎的呢喃自語久久婉轉不息……
北峽某處,忽然響起了一道輕柔的聲音:“指虎,那些蠢貨士兵的屍體處理好了麼?”
輕柔聲音一落,另一處處又傳出另一道陰森厚重的聲音:“嗯!都處理好了,每具屍體都裝了平時十倍量的好東西,若是那個叫做張什麼的傢伙蠢到連這都看不出來,那我們也就不必出手了。”
這時,第三個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指虎說的沒錯,聽說對方只有玄階修爲,要是有些實力就行,否則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真不理解爲什麼壇主還把我們全部都派了出來。”
“你可別大意,要是到時候完成不了任務,那樣壇主會活颳了你的。而且聽說他身邊還有個帶他去參加那個狗屁預選賽的地衛,到時候就交給瘋魔大哥對付吧!”
“……”
聲音連續不斷地響起,已經聽不出到底有多少個人,直至過了一段時候後,這些說話的人才慢慢停了下來。
再看張凡,三人花了半天時間,終於穿越了北荒原,來到北峽之口。望着那條崎嶇的盤龍山路,張凡一臉從容說道:“不出意外,邪宗的人肯定會在這裡對我出手……”
紅衣聽後螓首輕點,伸手挽了挽耳邊的髮絲:“北峽裡面本就危險不少,如今還要防備邪宗宵小……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看來必須要時刻注意!”
張凡聽後神色依舊不動,但是他的雙手卻忍不住地握了起來。終於要來了麼?邪宗到底派了什麼人來殺我呢?呵呵!可不要太令我失望了……
沉默片刻,張凡看向二娃開口說道:“二娃,這裡面神秘莫測,兇險無常,我要防備敵人,不能分心去照看你。你等下跟緊紅衣姐姐,千萬不要走丟了!”
“嗯!張凡哥哥你放心吧!遙望村的孩子是不怕大山的!”
聽了張凡的話後,二娃臉上不僅沒有絲毫害怕之色,反而還隱隱透露出幾分興奮,朗聲迴應到。
“呵呵……”張凡聽後微微一笑,他倒是差點忘了二娃的出身。
“我會看住他的!”
紅衣的聲音也同時傳來,不過與二娃不同,她卻顯得有些緊張,因爲紅衣非常清楚,真正的危險,是來自那些未知的邪宗之人。
“嗯!”張凡看向紅衣點了點頭,忽然手臂一振,從靈珠當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這些是蟲獸丹,爲了防止那些隱匿的蟲獸干擾,我們最好先吃上一顆,而且它還有避毒的作用,這樣一來,我們就能輕鬆多了!”
張凡說着打開了瓶蓋,輕輕一抖,從中倒出了三顆土黃色的丹藥,分發給紅衣與二娃兩人,一人一顆吞了下去。
“走吧!真正的戰
鬥要開始了……”
張凡神色一正,首先邁步向前,踏上了那條崎嶇山路。而紅衣則是帶着二娃緊跟其後,三人緩慢前行。
北峽之內的一切看起來都與平時所見的相差不遠,但是往往那些莫名的危險,就藏匿在平凡之間。
不一會兒,張凡等人便遇到了第一個岔口:“走哪邊?”
紅衣一聽,凝神左右互看了一番,果斷地回道:“右邊!左邊是食人蟻啃出來的假路,若是不小心闖入,有進無出!”
再接着,第二個岔口來臨!
“哪邊?”
“右邊……”
“左……”
“小心腳邊,那是蛇信草,外形與一般野草無疑,但卻含有劇毒,千萬別踩!”
“我們千萬別靠近那棵樹,那是殺人樹,它的樹枝垂擺而下,而且長度與韌性驚人,一旦把人纏住,根本無法脫身,最終會被它吞入樹幹中間的那個口中。”
“右……”
“糟糕!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蜂?我們最好趕緊走,這些東西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非常難纏……”
雖然紅衣在扮演着引路人的角色,但是對於那些各種未知的動植物,還是張凡在行。
到了這種地方,張凡的煉藥師職業開始彰顯出來,一直在發揮着他所學的知識。
張凡一邊在前面帶路,紅衣一邊在後面提醒,兩個人默契地配合着,一路上有驚無險,雖然行程緩慢,但也將近穿過了大半個北峽。
然而張凡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放鬆,反而越來越凝重起來,因爲張凡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相對於前面來說,有了不小的變化。
“或許是周圍有些什麼恐怖的地方吧?只要能夠提前察覺,倒也能夠及時避開,還是先別跟紅衣說吧!”
張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十分警惕地觀察着周圍,同時心裡暗自想到。
然而就在他抱着這樣的想法堅持了片刻時間後,最終還是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怎麼了?”見到前面的張凡忽然一停,紅衣神色立即一變,鄭重地問道。
“有些不對……”張凡神色同樣嚴肅,目光在四周不停地來回掃動。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越往裡面走,周圍就便得越安靜了?”
“聽你這麼一說……”紅衣聽後不由一愣,同樣疑惑起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會不會是這片區域有着什麼特殊的存在?”
只見張凡微微搖頭,張口回道:“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仔細感覺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靈力波動,因此就能夠排除有特殊區域的存在。而且……也不是什麼恐怖的蟲獸,否則以它們的天性,是不可能讓那些東西踏入它們的領地的!”
張凡說着伸手一指,紅衣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一片濃密地灌木叢中,露出了幾道泛着綠芒的兇狠目光。
此時的太陽已經下山,因此這幾道綠芒非常容易看見,不用說都知道,那些綠芒的主人必定是不可小覷的野獸。
或許是本能地感覺到張凡的恐怖,所以纔沒有攻擊他們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