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鈧鈧。。叮叮。。”
數千銀槍形成的銅牆鐵壁在一瞬間散落,直接在僞齊的騎兵陣中砸出一片無人區,即便是這支騎兵已經提前有所思想準備,但還是爆發出一陣陣恐懼的驚呼聲與受傷或者身亡時發出的慘烈哀嚎聲,不過在這數萬戰馬奔騰的戰場中,略顯無力,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完全覆蓋了下去。
“簌簌簌簌。。簌簌簌。。”
一雙雙潔白的翅翼在最前方那‘六翼天使’的帶領下,在濃濃的馬蹄煙塵中劃出一條潔白亮麗的軌跡,徑直迎上了僞齊的騎兵。
“噗噗噗噗。。。”
雙方接觸的一瞬間,兩軍便在同一時間出現了數百的傷亡,但是相比人高馬大、裝備精良且又訓練有素的羽翼騎兵來說,僞齊的傷亡要佔據多半部分。
“衝!!”
前排羽翼騎兵同時爆發出一陣齊聲吶喊,同時雙腿猛夾馬腹,再次將受到突然阻礙的戰馬激發潛力。端着銀槍的臂膀突然奮力一挺,將串在銀槍上的僞齊騎兵猛的向前遞了出去,同時戰馬奮力的疾馳將面前僞齊騎兵的鋒線撕開數道口子,去勢不減,直接衝入僞齊的陣營之中。
每一個羽翼騎兵都在咬牙堅持,四肢用力,儘可能的將出現在面前的任何一個敵人捅穿,甩於馬下,奮力的催動戰馬,儘可能的突破僞齊的陣線,爲身後的袍澤奠定更堅定的基礎。
“擋住!!衝上去!!抵住他們的衝鋒!拖死他們!!”僞齊的一名將領見己方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已經被撕裂防線,甚至是已經露出敗績,便趕忙揮舞着長槍指揮身邊的士兵,畢竟僞齊在人數上還是佔有絕對的優勢,即便在剛纔天空的槍雨下損失了上千人,但依舊穩穩佔據着人數優勢,所以也就想用人海戰術將羽翼騎兵拖住,近而圍殲。
可想象畢竟只是腦子裡的一廂情願,因爲剛纔羽翼騎兵投擲出的數千銀槍,導致僞齊陣營中間一部分傷亡極大,此時也就出現了前後騎兵接連不上的情況,而前方騎兵又要受到羽翼騎兵衝鋒時最大的殺傷,沒有了後方的支援,這道防線也就略顯薄弱。
“啊!!”毛昊奮力的仰天長吼,被鎧甲緊緊包裹的右臂突然膨脹,猛然發力,將手中銀槍刺中的一個敵軍甩向了一旁,同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足足有三四十米的空地,這也是剛纔的槍雨所導致。
左手猛的一扯繮繩,毛昊突然撥轉馬頭轉向了西北方,同時頭也不回的沉聲暴喝:“毛熙!繼續帶人前衝!我從西北方向突進!”
“是!將軍!”毛熙也隨着毛昊的腳步衝入了無人區,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面前的狼藉,沉聲迴應,隨即便一扯繮繩,雙腳狠狠的踩動馬蹬,高聲喊道:“兄弟們!繼續跟我衝!去接應陌刀軍!!”
“接應陌刀軍!!繼續衝啊!!”
毛熙身後的騎兵齊聲吶喊,拉起繮繩,踩動馬蹬,將長槍甩動幾下,揮舞出一串串的血珠之後,跟隨着毛熙的腳步,再次徑直迎向了僞齊的騎兵。
毛昊則是帶着另外一部分羽翼騎兵,在數十米的空地上饒出一道弧線,擺動着銀槍衝向了西北方向的僞齊騎兵。
僞齊的將領現在已經是心急如焚,根本沒想到因爲陣營中間少了千餘人竟然會導致這麼大的變故,從雙方接觸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分鐘的事情,整個陣營前方的兩三千人竟然被羽翼騎兵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收拾了乾淨,只剩下寥寥百人還在死死苦撐,但是隨着羽翼騎兵後方人馬的掠過,那百人的下場也是毋容置疑的。
“這,這怎麼可能?!”僞齊的將領有些目瞪口呆,下意識的望着眼前的一羣血人,甚至不知道該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來制止這場屠殺。
“將軍,下,下馬吧,布,布槍陣抵禦。。”身邊一名副將,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不輕,結結巴巴的向主將提議。
“對,對,槍陣,用槍陣,能抵住他們!”僞齊的將領突然間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腦中靈光一閃,只要有一排排的槍陣,絕對能抵住面前的鐵蹄,頓時揮舞着手臂大呼道:“布,下馬,下馬,布槍陣,一定要頂住!只要頂住這輪衝鋒,一定能拖住他們!!”
“下馬!!布槍陣!!”
“下馬!!布槍陣!!”
將領身周的親兵們持刀護在周圍,聽到自家將軍的命令,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些許,趕忙扯開嗓門大聲傳令:“用槍陣拖住他們!頂住了!!”
守在前邊部分的騎兵是肯定沒有機會下馬布陣了,而且再次兵分兩路急速衝鋒的羽翼騎兵也絕不會給他們留下這個機會。不過後方的僞齊騎兵在得到命令之後,還是迅速的下馬,同時站於戰馬左側,將長槍傾斜一定的角度,緊緊的握在手中,似乎就在等着羽翼騎兵往上撞了。而且,一人一馬的緊密排列下,似乎也形成了一道厚實的牆壁。
用長槍陣去抵禦騎兵的衝鋒這本沒有錯,可僞齊的將領卻是在倉促不得思考間下達的這個命令,根本沒有考慮到眼前的具體情況是否適合,這也爲其帶來了滅頂之災。
直至羽翼騎兵猶如發狂的猛獸一般,突破一層層的騎兵防禦,也同時將已經排列完成槍陣的僞齊衆人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緊張,這臨時的槍陣到底有沒有把握將眼前瘋狂的騎兵鐵蹄抵擋住。
結果是肯定不能的,沒能等到羽翼騎兵衝到槍陣前,一個個騰空的屍體就自前向後從天而降,毫無規律的散落在槍陣之中,將那些原本就神經緊繃的僞齊士卒嚇的四下揮舞長槍,唯恐會被頭頂掉落的屍體砸中。
而對槍陣最有威脅的,就是那一匹匹失去了主人卻不得不調頭向後逃竄的戰馬,它們可不管眼前是不是槍陣,只知道自從調頭之後,身後就被無數的羽翼騎兵在追趕着,唯有的活路就是一直跑,否則就會被身後的鐵蹄踩踏而死。
一匹匹發了瘋一樣的戰馬,橫衝直撞的率先衝入了槍陣,僅僅一瞬間,整個瘋馬隊伍擴大無數倍,在手持長槍的僞齊士卒身邊,他們的戰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唯有的,也是調頭,橫衝直撞,將身後那些毫無防備的士卒,撞倒,一蹄一蹄的踩上去,直至踩爲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