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除了家裡幾個小鬼,和看着雙胞胎的劉氏,還有要喂蠶的賀氏,其他人都出動去二爺爺家幫着收小麥了。
二爺爺家有十二畝的地,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纔將這些小麥全部都收到了打穀場。
何家老宅的人終於從村子裡離開了,聽說是去投靠了李氏的大女兒。
前兩日,張春林拿來了何家老宅的房契和田產,這些東西何晚棠讓人都過戶到了賀氏的名下,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賀氏的,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之前沒有用強硬的態度要回來,就是不想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這種使軟刀子,又不惹上麻煩的辦法,何晚棠覺得很爽。
翌日。
何晚棠起了個大早,在村裡人還沒有出門之前,她讓何青黛帶着她,在何老大家的這二十畝地裡走了一遍。
靈泉水灑下去了,也不知道能救活多少麥子,只能等過幾天再收了。
三天之後,夜影無功而返。
夜影告訴何晚棠,那小子欠了不少賭債,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他們將整個縣城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那小子的人。
何晚棠想着那縣城過去,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也不是很遠,那她就親自去找找看。
何老大家的這二十畝地,何晚棠家不方便出面,她讓張春林到鎮上找幾個人來,將他家的麥子收了,地給翻了,再將泡過靈泉水的玉米種下去。
安排好這些,她就同夜影出發了。
他們到達這個叫宛平縣城的時,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
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稍作休息之後,等到天色暗下來,吃過晚飯,何晚棠就裝扮成一個小少年,拿着一把摺扇悠哉悠哉的出門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她就進了一家賭坊。
她要找的這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名叫洪明越。
她來到一個搖骰子的賭桌,讓小胖子直接破壞了賭桌下的磁條。
一連贏了十幾把,莊家額頭上都冒冷汗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不能直接趕人離開,正當她急得不行的時候。
何晚棠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只要告訴我同洪明越走得最近的人是誰,我就馬上離開。”
莊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兄弟,你早說嘛!害我輸了這麼多錢。”
“趕緊說,平常你們贏這些人的錢,還贏少了。”何晚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莊家也着實輸的有一些頭痛,想要趕緊脫身,“小兄弟,我們到旁邊說話。”
滿桌子跟着何晚棠贏了錢的這些人,頓時很是不滿地叫囂起來。
很快走出來幾個大漢,又來了一個新的莊家,纔將這些叫囂的人鎮壓了下來。
這莊家問過櫃檯上的一個乾瘦的賬房之後,很快就給了何晚棠一個地址和名字。
何晚棠道了聲謝之後就離開了。
她在街上隨意轉着,來到了一個畫攤前,隨口問了一句,他可認識洪明越。
那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並告訴何晚棠,洪明越是這鎮上出了名的混混,大家都認識。
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何晚棠讓他畫了一張洪明越的畫像,吹乾之後,折起來放進了懷裡。
回去之後她讓夜影跑了一趟,將人帶到了她的面前。
威逼利誘一番,可這傢伙死活不開口,無奈之下何晚棠也只能將人給放了。
看來這洪月越人緣還不錯,交了個這麼鐵的死黨,既然此路行不通,那小爺我只能走歪路了。
趁着還沒有宵禁,他們來到縣城三教九流之地。
何晚棠找到一個乞丐,給他看了信物,那人很快就打聽到了這三教九流之地的一個小頭目。
何婉棠讓他不要將自己的到來,告訴這鎮上的負責人,並讓他這幾天隨時聽候自己的差遣。
又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幫她去打探這小頭目現在在何處。
在路邊喝了一碗粗茶的功夫,乞丐就回來了,他告訴何晚棠,那小頭目在青樓裡喝花酒。
何晚棠搖着扇子一副風流不羈的樣子,就向着乞丐告訴她的那家青樓而去。
夜影本想攔着何晚棠,不讓她去那種污穢之地,可何晚棠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他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就嚥了回去。
忍不住暗忖,何姑娘身上這冷冽的氣息,都快趕上他家主子了。
她隨便拉住一個姑娘,先是調戲了一番,再問了一句:“我來找虎爺談點事,小娘子可否告訴我一聲,虎爺在哪個包廂啊?”
離開之時,她挑起女子的下巴,叮囑了一句:“這可是咱倆的秘密,誰問都不要說起哦!下次來找你。”
“知道了,公子。”女子含羞帶怯地低着頭應了一句。
不爲別的,主要是何晚棠穿男裝,這風流倜儻的樣子,簡直是俊美的讓人神魂顛倒。
何晚棠來到包廂門口,將扇子別在腰間,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房間裡面只有一個男人,想來就是那虎爺了,她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的就將人打了一頓。
這叫虎爺的被揍得嗷嗷直叫,何晚棠停手之後,看着虎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她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畫像,將畫像展開,放在男人的旁邊,仔仔細細對比了一下,她頓時皺着眉頭,很是歉意的說了一句:“兄弟,不好意思,你太像這畫像上的人了,我打錯了。”
說完撿起地上的畫,揚長而去。
出了青樓,想到那叫虎爺的男子,被揍的滿臉茫然和憋屈的一張臉,她笑得前俯後仰。
她也沒隱藏行動,大搖大擺的回了客棧。
翌日。
何晚棠和夜影等人正在一個麪攤上吃麪,突然來了二三十個拿着棍棒的大漢,將他們圍住了。
那叫虎爺的魁梧男人,一手撐着腰,一手微微有一些顫抖的指着何晚棠,“就是這個小混蛋,給我揍,給我狠狠的揍他,不將他打的爹孃都不認識,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可是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虎爺帶來的衆人就被夜影和另外兩個侍衛,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何晚棠單腳踩着身邊一個剛剛想要攻擊她的人,一邊慢條斯理的吃着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