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提着一個食盒,專往皇宮內偏僻的地方行走。
別人以爲她是去送哪裡吃食的,其實她是想抓個御林軍好好的審問一番。
可這御林軍都是以小隊的形式在巡邏,沒有落單的人。
她還就不信找不到機會了。
終於在一個宮門外看到了兩個御林軍,她不知道這宮裡住的是何人。
但她猜測一定是什麼妃子美人犯了事,被軟禁在裡面吧!
她提着食盒走了過去,也不吭聲,直接就往裡面闖,剛走到門口,就被這兩人攔了下來。
何晚棠立刻拿出那塊玄鐵令牌,想要試一試,這令牌究竟有什麼用?沒想到這兩人見到令牌之後,對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推開院門,還真將她放進去了。
進入院子之後,何晚棠聽到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她想難道是身份暴露了,這兩人想將她一起也關在這個院子裡。
她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院子裡也一樣很蕭條,沒有看到走來走去的宮女,但是主殿裡好像有人。
她加快了腳步,往主殿而去。
只見門口站着兩個宮女,低着頭看了她一眼一聲也沒吭,同時也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何晚棠提着食盒繼續往裡面走。
她穿過主殿,來到後面的寢殿裡。
房間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屋子裡的光線也很是昏暗,但她卻隱約看到牀上躺着一個人。
那人呼吸很是微弱,斷斷續續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看來是大限將至了。
何晚棠第一反應是,這人莫不是有功成的老太監,在這裡等着壽終正寢。
她走近之後看到這人面上光滑,嘴上無須,還真是一個老太監。
不免有些失望,正準備離開,老太監好像迴光返照似的,突然睜開眼睛,用一雙犀利的眸子看着她,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說道:“救皇上!”
說完之後就斷氣了,何晚棠也有一些莫名其妙。
這北耀究竟是怎麼了?太子被人下了蠱,皇上不見人,現在還有人說讓她去救皇上。
千尋雪人也被御林軍關押起來,還不知身在何處,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她覺得北耀的皇宮很是蹊蹺,她想是不是該換個方向打聽,北耀的皇上和太子好像都出了問題,千尋雪這個皇子也被關押,那現在這朝堂之上究竟是誰在當家做主?
何晚棠一邊思考着,提着食盒往外走,她本以爲門外的兩人會攔住她,卻沒想到一路暢通無阻,就這樣離開了。
她越來越好奇,這塊令牌究竟有多大的用處?
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往皇上的御書房而去。
到御書房的外院,她拿出那塊令牌,讓一個侍衛跟她走,她纔不會傻傻的真的衝進御書房。
那人見了令牌之後,二話沒說就跟在何晚棠的身後。
何晚棠帶着那人來到之前那個打掃很乾淨的房間。
剛進房間,何晚棠猝不及防的向他撒了一把藥粉,侍衛頓時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她看着是我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剛剛中了我的斷魂散,要是沒有解藥,兩個時辰之後你就會暴斃。
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要是讓我發現你說了謊,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
侍衛回過神來之後,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說的具體一點。”
“皇上還是在昏迷中。”
“千尋雪人呢?”
“被御林軍的人帶走了,我們不知道具體關押到了何處。”
“那你可知道是關押在皇宮內,還是送到宮外去了?”
侍衛搖了搖頭。
“皇上和太子都抱恙,現在朝政誰在做主。”
“皇后。”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
侍衛眼神冷冽直勾勾的看着何晚棠,“你不必再問了,我知道你是奸細。”
何晚棠被拆穿一點也不慌亂,“你不想要解藥了嗎?”
她心裡也清楚,剛剛她問的問題,這侍衛根本就沒說出什麼重要的情報。
侍衛眸光一沉,向何晚棠攻了過去。
只不過才兩個回合,他就被何晚棠的銀針釘在了原地。
“既然已經暴露了,那我就問得更加直接一點了。”
“皇上昏睡的時間有多久了?”
就侍衛不僅沒打算開口,還直接閉上了眼睛。
何晚棠在他胸口又插上了一根銀針,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侍衛滿臉痛苦的神情,頭上冷汗淋淋。
何晚棠見這人還死死的撐着,她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想將人給整死了。
“你們皇上昏迷,太子被人下了蠱,三皇子也被人關押了起來,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人爲的嗎?”
“就算是人爲的,也是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人所爲。”
“你爲析有也不無道理。”
“那是當然,因爲你們這些狼子野心,覬覦我們北耀廣袤的田地,想要將我們給吞併,所以不惜多次派出奸細殘害皇上和太子,纔會這樣。”
“那三皇子呢?你又要怎麼解釋?”
“他只是個勢利的商人,只顧自己的生意,完全不顧及北耀的將來,所以他該死。”
“你們這是被人洗腦了吧?一個個蠢到無可救藥,西陵亡國了,下一個就輪到你們北耀了。
這麼多年來一石的糧食南月給你們換多少鹽?你知道嗎?南月是怎麼對你們的?一旦南月壯大起來,你們北耀會有好日子過嗎?”
一連幾問,將這侍衛問得啞口無言。
“等我們有了西陵那強大的武器,我們根本也不用怕南月,而且我們也可以從西陵的地界上得到鹽,不是嗎?”
“知道的還不少,你覺得南月會給你們壯大的機會嗎?再說了你們拿到的圖紙都是假的,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罷了。
畢竟你們三十多年前已經做過一次了,不是嗎?這次和西陵撕破了臉皮以後,你們還得轉過頭來去求南月。”
侍衛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你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你只需要告訴我剛纔的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