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蘭跩得真的爬不起來了:“你……你敢壞我?我兒子也饒不了你!”朱亞蘭恨恨道。
“我是給你開門,敲門就就敲,還橫膀子撞的哪家子?挺大個人走路不穩,怎麼像學走路的孩子鬧狗趴兒?”
“是你算計我!”朱亞蘭喝道。
“我可不知道你是誰?爲什麼要算計你?”說了半天楊柳又裝傻了,像不認識她一樣,朱亞蘭氣瞪了眼:“你裝不認識我,你惦記張亞青還能忘了我?”
“惦記你?你的容貌傾國傾城咋地?”楊柳譏諷的一笑。
“你!……”朱亞蘭氣鼓了,這是在貶她醜,自己是有名的漂亮,被她瞧不起了,豈不是奇恥大辱?
“你冒充張亞青的媽?不會風大閃了舌頭,張亞青有你這樣的媽?張亞青的媽可是大廠長,文明着呢,哪會像你一樣潑婦,又罵又鬧的像個幹部嗎?我怎麼看着一點兒不像。”楊柳笑道,滿眼的都是譏諷,不知還能當幾天廠長,儘想着耍威風,大女官也會裝潑婦。
“你!……”朱亞蘭摔了跟頭加受氣,王八掉竈坑,窩火又憋氣。
楊敏摻起她,被她搥了一胳膊肘子,疼得楊敏直咧嘴:“嘶!……”楊敏吸一口涼氣:這人還真狠。
楊柳狠狠的瞪一眼朱亞蘭,推着她就往外趕,她是真潑辣的,伸手就抓向楊柳的臉,心裡暗恨:搶我的兒子!讓你搶!撕碎你的臉。看看還有人要不?
朱亞蘭五六十的人,自然沒有楊柳靈巧,躲過她的魔爪,楊柳幾乎驚呼:你真惡毒,打人別打臉,罵人別揭短,你是犯了禁忌惹人怒。楊柳跳掉一邊,高聲喝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意思罵她是小人。
朱亞蘭氣得發瘋,真是個不講理的渾人!自己對她是沒有轍了。
“媽!你在幹什麼?”張亞青正看到自己的母親。追着打楊柳,不禁就喊出了聲。
朱亞蘭聽了兒子的話,心裡不舒服,兒子這是在斥責她,看她不順眼嗎?自己被這個妖精暗算的時候你瞎了嗎?
“你……聽她一面之詞?”朱亞蘭恨恨的道。
“她沒說話!”張亞青說道:“媽!……你是國家幹部,怎麼就這個水平?也不知你是怎麼管理工廠的?”
她的大鬧。招出來很多鄰居。她被兒子訓斥,磕磣楊柳變成了磕磣她自己,不由得就是憤怒:“你娶了媳婦忘了娘。”朱亞蘭不知說什麼好。
“我還沒娶媳婦呢。有你這樣的媽,我這輩子也別想娶媳婦了。”張亞青哀嚎:“哪有這樣鬧的?想要我命呢。”
“你向着這個妖精!”朱亞蘭吼道,哪還有在丈夫跟前的溫柔似水。
“我跟你說死了,咱們一家沒有同意她進咱家門的,你記住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朱亞蘭吼道。氣得胸脯起伏。
“我就認定了她。”張亞青表態,他始終還沒有在朱亞蘭面前說過這樣的話,因爲楊柳一直拒絕他,沒有楊柳的同意,和誰說這個都沒用,讓朱亞蘭逼到了這步地。他氣得就這樣說了:“除了楊柳我不娶。你就不用費心了,你喜歡誰你娶好了。跟我無關。
媽!我跟你說實話,根本和楊柳沒關係,是我在追她,她從來沒有答應過我,可是我就是看她好,其他的哪個也不行!”張亞青堵回了朱亞蘭的話,朱亞蘭傻了,兒子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他也沒有表過態,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出了西山?黃河的水都倒流了。
反了!反了!是個真正的妖精,把兒子迷暈了胡說八道,他怎麼能真要她,玩玩也就罷了,認了真?
真是不可思議,她把兒子迷惑到這種程度,就是坑人。
朱亞蘭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了半晌,眼看就天黑:“請出去!”楊柳不客氣,直接趕人,朱亞蘭恨恨的往外退,眼裡的怒火可以燒一窯磚了。
楊柳“啪!”的摔上了大門,什麼東西?管不了兒子找別人的晦氣。
楊敏默默無語,到了屋裡還是沉悶,做飯的心情都沒有了,過了好一陣,楊敏才道:“姐,你還是選了許青楓吧,張亞青她媽可比許青楓他媽差遠了。”
“你沒看到許青楓他媽那一出呢,人家的兒子好說媳婦,才那樣霸氣,她倆的兒子要是個莊稼人,再不好說媳婦,她們的嘴臉就不這樣了。”前楊柳幾十歲的閱歷,什麼樣的嘴臉沒有見過,楊柳可是吸取了多少經驗。
“看着許青楓的母親很老實文明的。”楊敏說道。
“張亞青他媽也溫柔着呢,那得看跟誰?”楊柳可是聽張亞青沒少說他母親溫柔,溫柔,大部分人的溫柔都是裝的,哪來的真溫柔的人,會裝相罷了,自己能欺負的人,誰也不會溫柔,這纔是真理。
這可怎麼好呢,楊敏很發愁,這些父母怎麼都這樣?
“還是做飯吃吧,我答應給他們吃餃子。”楊柳起身走出去:“咱們到前邊的食品買肉去。”這個時候已經不要肉票了。
近些年她們沒有戶口,沒有她們的糧票肉票豆腐票,全都是高價,可盼到不要票了。
那些年她們花錢買布票,糧票豆腐票。
有更會過的人家把這些票省下來賣錢,還有專門倒騰這些票的販子。從來都不缺買賣人。買的韭菜肉,街道也有小市場,各家種菜也有賣的,這個季節也並不缺菜。
“楊敏,過去叫他們過來包餃子。”楊柳很餓,要是大夥一起幹,很快就到嘴。
“他媽這樣一鬧,張大哥不好意思來了吧?”楊敏笑道。
“你說他有臉嗎?”楊柳笑道。
“誰說我沒臉了?”張亞青笑呵呵的來了。
“張大哥你還是真沒臉。”楊敏打趣他。
“哪有對面這樣貶人的,依仗我是個沒臉的,否則就跟你急。”張亞青笑道。
“真給餃子吃?”鄧左民,池子如,樂呵呵的進來。
“感謝你們的抓賊大功,一千塊。”楊柳說道:“這一千塊,楊敏我倆得掙多少天?”
“那個女人真是滾刀肉,到公安局又反骨好幾回,最後被你們莊的那位副局長威脅一頓才老實了,盼着那局長放她一馬。”池子如說道。
鄧左民問:“真要辦她?”
“不辦她怎麼讓大山離婚?她會痛快離嗎?你也知道她是滾刀肉了,不好對付着呢。”楊柳絕對不容她,她揣了那樣的心思算計她。楊天祥和谷舒蘭是不可以換的,大山的媳婦可以換,敢算計攪合自己的,誰也別想得逞。
少一個禍害在谷舒蘭身邊,谷舒蘭就少不少的折騰,如果他們躲得自己遠遠的,自己可不會去搭理她們,總湊到身邊來禍害她,可別怪她不客氣了。
“大山那個軟樣肯離嗎?”鄧左民問道。
“大山不軟,他就是蔫吧,揍人狠着呢,她賴我挑唆大山揍她,這回我就挑唆大山和她離婚。大山打她怎麼跟我也扯不上邊,她就是把人熊着玩兒,大人欺負我,她也想欺負,我沒有那個好心慣她。”楊柳狠捏一個餃子:“都慣壞了!人人都想欺負!別想讓我留情面。”
張亞青看她:“堅強起來了,頂着煙兒嫁給我!”說完就滿臉的笑。
楊柳惡狠狠的一瞪:“嫁給你?先收拾你媽!”
“只要嫁給我,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大權你在握,你就是戶主,想教育誰就教育誰。”張亞青又在忽悠楊柳。
“去你的吧!我閒的沒事幫你教育老媽去,你那個媽,不可救藥,只有收拾。”
“看看你,還是非我不嫁的。”張亞青笑道。
“天底下的人只有你我不嫁,你就閃一邊去吧!”
“你們從不說正事兒,總這樣拖下去也很鬧心的,大姐你表個態,你們倆定下來,她媽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楊敏有個感覺,張亞青的母親就是當不了家了,跑這裡來發泄。
張大哥你要是對我姐是真心的,就不要三心二意的了,你光追我姐也沒用,把你們家的人都捋順了,我姐也能決定了。”
“楊敏!你胡說什麼?”楊柳斥道:“你想讓我去受氣?”
張亞青看她:“我媽沒有你的道眼,你受不了氣。”
“少跟我扯着個,你媽鼓搗陳天明的事,別以爲我會忘掉。”楊柳瞪他道。
“我媽沒有那麼傻,明說鼓搗他?”張亞青說道。
“要是不說出來,還能鼓動陳天良,更是會耍陰謀了,還說我比你媽有道眼,以後有了矛盾都得是我的錯,你的即溫柔又善良的媽怎麼會有錯呢?”
張亞青無語了,楊柳說的還真是有道理,自己真得兩頭喪氣:“我會堅定的站在你一邊,就不會偏向老媽。”
“別別別,又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媽才說的話你就忘了,我就覺得奇怪,當媽的都是通病,管不了兒子,都是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心眼子怎麼都那樣歪。”
“東西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鄧左民說道:“亞青,你覺得是那麼回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