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許青華那樣話多的人楊柳也不喜歡,他跟楊敏算合拍,比楊敏好說的多,楊敏心裡都嫌他呱噪。
有時楊敏都不搭他的茬。
許青楓這樣說,楊柳就只有答應了,再不報話口就是矯情。
許青楓看楊柳答應了,心裡才落了底,把皮包打開,裡邊是給楊柳買的衣服:“看看合適不?”打開衣服的包裝,是一套毛料套裝,是上海貨,一看就價值不菲,在楊柳的見識裡,這套衣服最次也得幾百元。
“這……”楊柳又遲疑了,收這樣貴重的禮物,以後不好交代,張亞青給她一萬塊錢,她是堅辭不受的,買禮物也都是互相的送,她沒有白要過張亞青的東西。
他們保護她,她可沒少搭飯,總之自己不想欠誰的人情,自己真不捨得花錢買這樣貴的衣服送人,自己的錢來之不易,是留着投資的。
這事兒真把她難住了,怎麼樣才能拒絕,她沒有動去試衣服,而是在想怎麼推脫了。
想了一陣,許青楓看到她的掙扎,心裡甜甜的,她還是對他有意,別人她會決然的拒絕,她有意就好,自己就會成功,自己就是給她預備的,她有意就有希望,她要像對待張亞青的態度,自己也不會強求。
到了許青楓這個身份的人,和張亞青不是一個水準的,張亞青沒有步入社會,還算一個毛頭小子,許青楓雖然比張亞青才大一點,比他畢業早了兩年進入大學,十幾年前就步入了社會,閱歷多深,經驗不是一般的足。
也是個聰明人。上流社會的後裔,見多識廣,對婚姻也不會強求。求的是兩情相悅。
他看中了楊柳,楊柳不見得會看上他。他心裡沒有把握,不敢把速度提的太快,他知道楊柳被驚怕了,他接觸她太快太近,怕她多想,驚跑了她。
看她對他還是有意的,心裡有了安慰的,楊柳終於說話了:“我們才認識幾天。這樣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呢?”
許青楓笑了:“你是我妹妹的朋友吧?就當我妹妹送你的吧!只是件衣服而已,什麼貴重了,你言重了,我們在處朋友,我是有工資的人,給你買件衣服是應該的,從哪條講,這件衣服你也收的起,收下吧。只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就是我們以後無果。這樣的小事也不要心不安,就當我妹妹買的好了。”許青楓笑意盎然的拿起衣服:“試試看。”
楊柳看到衣服披在了自己肩上,只有試試了,聽出了他不會強迫她,心裡也就踏實下來,看他也不是陳天良那種人,就更加的心安了,衣服套在了棉衣上,鬆快一點。非常的合適,楊柳喜歡鬆快的衣服。好像知道她的喜好一樣,尺寸最稱楊柳的心。楊柳滿意的看看他,他也回以微笑。
楊柳給他一個微笑:“你沒有要我的衣服尺寸,怎麼買的這樣合適?”
“比了我的個頭,胖瘦就是描述,看你喜歡鬆大的衣服,也是趕巧合適,許是心有靈犀,滿意不?”許青楓笑的更燦爛。
“滿意是滿意,就是不好意思。”楊柳確實是滿意這身衣服,她還沒有穿過這樣好的衣料。
“滿意就好,要不我還得去換,到我家去就穿着。”許青楓笑道。
“嫌我的衣服不好啊?”楊柳打趣了一句,逗得許青楓笑。
“我們家沒有以衣帽取人的。”許青楓說。
“那麼一大家子人,怎麼能沒有眉眼高低的。”楊柳笑,可能你比別人地位高,沒人敢給你顏色。
“我父母,祖父母好就行了,別人都是不相干的人。”許青楓道。
“別人倒是不相干,可是也會干擾不斷的,張玉華惦記張亞青,姚彩琴對張亞青緊追不放,設了多少陰謀。”楊柳想過許青楓這樣的身份,他的親屬就不惦記嗎?
“我們不會處二十年吧?結了婚,誰還麻煩得了。”許青楓在試探楊柳倒底對他有多少心思,把結婚都推了出來。
“也許能耗三十年,世事無常,我和張亞青是料定了的,是不可能成,我是決定獨身的,他是一直在等,我相信你不會等三十年的,因爲你不是個鑽牛角的。”楊柳說道。
“你怎麼能知道?”許青楓問。
“因爲你不是陳天良那樣的人,你也不是一條道跑到黑的人,你是個很明智的人,能看透事情的真諦,那個許青楓只是癡癡的想,張亞青只是認爲我是非他不嫁,他是覺得他配我綽綽有餘,他是信心滿滿的,有他父親和爺爺的支持,他是必勝的。
沒想到她的母親會是那樣的人,他母親以前什麼樣我也沒有忌諱,人家的門第高,排斥我,我也明白,她突然悔改特別的歡迎我,他的父親祖父這樣好,朱亞蘭又改變了心性,我還以爲朱亞蘭是當不了丈夫和公公的家,才轉變了態度,一家子都急了似的定親,朱亞蘭催的更緊。
我到沒有多想,我們處了這麼多年,沒有愛情也有友情,都這麼個歲數了,已經答應了定親。
張亞青倒是留了心,他看出來姚喜慶對我不軌,定親宴又是姚喜慶主持,姚喜慶一個勁的勸他酒,他就多了心裝醉。
我要不是聽到朱亞蘭和張玉華的對話,姚喜慶和姚彩琴的事怎麼能讓我知道,就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這樣壞的朱亞蘭我再也不能接受了,不管張亞青再怎麼不捨,我是堅決不幹了。
要不是我不喜歡喝酒,要不是張亞青留了心眼裝醉,姚彩琴的下場就是我的,這只是姚喜慶的算計,朱亞蘭的算計是給我預備了兩個勞改犯,多麼陰毒的女人,誰敢離她近?”許青楓一聽楊柳說了這麼多,簡直是讓那家人逼瘋了,一個不愛言語的人,說起這事兒就這樣氣憤。
還好,她是個運氣好的,她是個有福氣的,只是前半生多災多難罷了。有驚無險就是有福氣的人。
楊柳又說了朱亞蘭怎麼裝病調走張亞青,給陳天良暗示潛進她的院子行不軌,被她看出來,設計算計了陳天良的事。
許青楓想,楊柳一定是對這個人恨透了,要不她不會說這些。
“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沒有苦難了,你母親以後也不敢欺負你了,去我家不用擔憂,我爺爺奶奶都和普通人一樣和藹,你也不用緊張,我也不是嚴肅的人,你不用和我犯拘束,有什麼不痛快的,只管跟我訴說,我是你的聽衆,將來我是你最親的人,也是爲你撐腰的人,有什麼怨氣也可以跟我發泄,我喜歡聽你說,我是真的愛你。”許青楓的話讓楊柳心暖,他沒有花言巧語,說的話實誠,楊柳願意聽,很悅耳。
楊柳衝他一笑,貝齒藏半,微微露出,許青楓就是一陣恍惚,心裡漣漪翩翩,一見鍾情是他的心,相濡以沫是他的願,和她親近是他夢想的,可是他不敢離她太近,怕自己太沖動,褻瀆了她。
每次見面,他都是強抑自己的心跳,告誡自己不可不敬她,她實在讓人的心潮不平,她太吸引人,腦不起張亞青一追就是二十年。
讓人喜歡而敬重的感覺衝擊了他多次的奔騰的心,壓抑自己的感情,強制自己輕輕的愛着她,不敢冒犯。
唯恐衝動毀了美滿,失去了再也不能復得,連拉一下她的手都沒有敢妄想。
喜愛的看着她就很知足了。
許青楓想起一事,聽許妍說你給你媽喝的藥酒效果不錯,張從古會找你治的。”
“你怎麼知道的?”楊柳就奇怪他的消息太靈了,才從醫院回來她就知道了許寶貴說的話?他還沒接觸許妍呢。
“我猜的。”許青楓說道。
“他那樣的高官怎麼會用一個不是醫生的人治病?”楊柳把許寶貴跟她說的話,和自己答覆的說了一遍:“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雖然老爺子不錯,可是他家人我還是真的信不着了。我怎麼會閒着沒有找氣生,人家也不是沒處去治了,一個大國家的專家保着,我不想摻和他們家的事。”那家人的風波還在後頭呢,等張玉華出來,會鬧得天翻地覆的。
張玉華不死,張亞青就會被糾纏半輩子,楊柳看透了這樣的事實,就是和張亞青決裂,她也要快刀斬亂麻。
“你認爲他們家還有亂子嗎?”許青楓問。
“張玉華、姚彩琴、高耿琴這三個人會把張家攪翻天的,朱亞蘭雖然死了,張亞青的婚姻還會被張玉華控制,我看,她就是衝老爺子的幾十萬來的,張從古的獨孫,姚彩琴想當幾十萬的繼承人,張玉華是主謀,難道高耿琴不想獨吞嗎?
張玉華和高耿琴是要掐死對方的,張亞青這個女婿張玉華勢在必得,老爺子這樣了,張玉華和高耿琴更要呼風喚雨了。
他們的亂子還在後頭,老爺子沒有遇到好兒媳婦,養的閨女又是個貪得無厭的,他的老命不好,他的身體這樣,怕生氣,一定會有人給他氣生,正好吃着我的藥,要是氣得二次出血,這些人就會賴到我身上,張玉華快出來了,她是最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