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民來了:“這次的白薯幹還是沒問題。”楊柳就笑了:“他們搞什麼鬼?”
“這個說不好,還是小心爲上,千萬別吃她們的東西,幾個壞透了的女人怎麼會忽然變好?也不是餓的吃不上飯,都扔一邊攢着吧,以後回家問問家裡人給沒給帶這些東西?”劉亞民說道。
“亞民,你說得對,對這些人怎麼能信任呢?”楊柳看劉亞民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她明白他也是因爲這段感情傷了心,因爲是劉亞民追的楊敏,他投入的感情多,自是傷心多。
楊敏就差了一籌,她是個被追者,感情比對方就淡漠了一層,受的傷害自然少。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禮教拆散了兩個人,一張嘴再次拆散了楊敏的婚姻,楊敏也是不幸的,她與劉亞民雖然感情淡,劉亞民人穩重,有主見,繼續處下去可以慢慢的培養感情,倆人都比較含蓄,不見得處不出深厚的感情。
感情斷裂真是想不到是爲了什麼,挺好的一家人,卻有那樣的一種俗氣的禮節。
“亞民,你知道張靜在幹什麼?”楊柳問。
劉亞民看楊柳一眼:“大姐,你不問我就忘了,張靜年前被她父親幾乎打死,從那以後就沒有出院子,和姚彩琴串通的邪乎,都是姚彩琴到她家來,張靜再也沒有出院子。
姚彩琴家裡發生了大事,在京城裡都轟動了,姚喜賀和老太太爲了給姚彩琴攀上許家的親事,老太太捨出了大量的古玩,收買媒人爲姚彩琴提親。
可是姚喜賀卻把自己不到二十歲的女兒要塞進許家,聽說是被許家拒絕。
老太太爲了攀許家親。捨出來大量的古董和錢財,姚喜賀撈了不少。
老太太責問姚喜賀揹她算計姚彩琴的婚事,姚喜賀就說了姚彩琴拿不出手,把老底都在老太太面前抖摟出來,老太太一下子就氣得腦出血,老太太住院了,姚喜賀撈的老太太的錢和古董。連着老太太的東西全都丟了。
姚家現在還在大鬧。這些東西就是找不到,因爲消滅了痕跡,案子也破不了。法院的官司也打不了,姚喜賀瘋了一樣到處翻,連張玉華的屋子都給翻個底朝天。
什麼也找不到,姚喜賀就指定張玉華乾的。沒有髒,張玉華也不承認。法院斷不了,姚喜賀對張玉華看的寸步不離,就想抓她的棱縫。
姚彩琴也被嬸子董旭看着,也沒法到張靜那裡去。張靜至今沒有出院子,這些都是她的鄰居給的消息,因爲張靜跟姚彩琴來往密切。張靜也成了這個案子的嫌疑人,都被監視着呢。”劉亞民想了想。張亞青放假沒有回原來的家,張天宏從老爺子病好回家,他上班纔回了那個家,還不見張靜出來,買菜買糧都是張天宏的事。”劉亞民說了,楊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說張靜這樣老實,她要是那樣的安分,就不會勾鄧左民了。她害了一個鄧左民,還要惦記許青楓,姚彩琴也在惦記,她就不明白她的事會被人知道?
張亞青讓給她了,她怎麼就不要了呢?楊柳想到姚彩琴就是個賤皮子,惦記張亞青這麼多年,怎麼一聽說許青楓她又盯上了?她見到了這個人嗎,只認一個地位高?
還是專門跟別人搶?真是個怪物,幹事太邪,這種人就是個狗皮膏藥吧,逮誰就粘。
真以爲自己的爛事不會有人知道?
這種人也太跋扈了,許青楓那樣的人她也敢惦記?
楊敏見劉亞民來,也沒有跟來說話,和許妍在許妍的屋子看書,劉亞民想一定會見到楊敏的,他知道楊柳和許青華處,不好意思的問怎麼樣了,沒有見到楊敏,很失落的走了。
楊柳看出來他鬱郁的,只有低嘆一聲,感情的事很是折磨人。
現在的婚姻還講成分,歷史問題,社會關係什麼的,成分不好的處對象還很難。到了後世就好了,不講成分,不忌諱家人有什麼污點,像二山那樣的要是勞改出來,照樣能搞上對象,以後的婚姻啥也不忌諱,只要兩個人對眼,誰都管不了,也沒人深管了。
就沒有劉亞民和楊敏之間的忌諱了。
再過十年二十年就沒有這種現象了,楊柳只是有了對下層人羣的瞭解,至於高層是不知道。也許高層的人家要求還是那樣高吧?
許青楓早就準備了定親戒指,精緻的小錦盒閃亮光彩,紅色的錦盒翠玉的戒指,先給楊柳試試。
拿出了戒指,許青楓笑着看看,送到楊柳面前:“喜歡不?”
“很好看,也很喜歡。”楊柳笑笑:“翠玉鑲金,紅寶石特別貴吧?戴這樣的戒指很招搖,太出奇了,會不會被人打劫?”楊柳玩笑道。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敢打劫?沒人敢”許青楓笑道。
楊柳一笑:“戴這東西太扎眼,不安全吧,我只戴一次。”
“隨你。”許青楓笑笑:“我明天就走,等你畢業我回來,戒指你先收下吧。”
“還是在你們家保存好,我有點兒擔心丟掉。”楊柳推辭了,送到許青楓面前:“我心路窄,這像個寶物似的,我拿着睡覺都不安穩。”
“戴戴看看。”許青楓拿起拿起戒指:“伸手。”
楊柳的手僵硬的伸出,戒指戴上,許青楓怕她害羞,沒敢挨她的手,將將的合適。
“正好,還挺合適的。”許青楓脣角揚起,愜意的一笑。
楊柳摘下戒指,放進盒子裡蓋上了蓋,推到張清芳面前:“收起來,放在我這兒心不安,”
“收着吧。”許青楓又推過去。
“好了,還是你收着,寶物會迷人心性的,倆月裡你要是變卦,恐怕我就不捨了,我不想被它迷住。”楊柳似開玩笑似認真的說道。
“我不會反覆的,你是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在觀察我,希望你放心,你不要承諾我也給你一個,我對你是唯一個動心的,一生不離不棄。”許青楓多麼希望楊柳快點的愛上他。
楊柳只是笑笑:“你說的是每個女人的願望,有幾個能達成這樣的願望的,以後的事說不好,那是命運的問題,只有聽天由命。”
許青楓苦澀的一笑,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怎麼覺得你好似一個歷經磨難的老人,對世態炎涼看得那樣真切,就像閱歷了整個人生一樣,把事情看得那樣透。
這個歲數來說,不應該想的這樣明白,怎麼就想到一個人註定會變呢?”
楊柳淡笑道:“人會變,你不明白嗎?你看看那些年歲大的就知道了,開放了,很多人會有錢的,甚至可以變成鉅富。
你不知道一個地主還有幾個老婆,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色,有權勢的有錢的在這個社會也可以換老婆。
窮人有了錢心態也不是以前的了,窮人沒錢娶親,換老婆換不起,就拿老婆當寶了,一輩子就沒有挑剔。
有了錢,有條件換,男人的花心是骨子裡的,能不換換嗎,不知你看過古書沒有,哪個當官是有錢的不是三妻四妾的?
我先把話說在頭裡,你看看以後發財的人有多少換老婆,養一幫女人,勾三搭四的。
女人也會爲了錢權勢,甘爲下賤的,靠男人活,爲虛榮爲富貴,甘願做男人玩物的女人少不了,事實總會讓你看到的。
我是你唯一動心的,再來一個讓你動心的呢?”
“如果兩個人都互不信任,還談什麼愛情?”許青楓說道。
“與信任沒有關係,婚姻不能光靠愛情,愛情不可能是持久的,也許在熱戀之時,真的有愛情,可是熱勁一過呢?
婚姻不能只有愛情,最重要的是道德,沒有道德就談不上婚姻的持久,沒有道德的人很容易出軌,這種人自私自利,不管對方的感受,只有自己隨心所欲,不替對方想。
沒有道德的人只會坑人害人,也不管對方的死活,想怎麼坑就怎麼坑,不會記什麼愛呀情呀的,只以自己爲尊,這樣的人能不拋棄妻子嗎?
沒有人心的人還是有的,披着羊皮的狼還是有的。
不管是在熱戀時說的多好聽,也許那時他是真的喜歡這個人,可要是不是人的,變得也是最快,人家又對別人動心了,爲什麼不變。
婚姻維持的持久與否,就得看人心了,什麼愛情,什麼不離不棄,有條件離棄的,沒見過會守住諾言的,窮得穿不上褲子的還有勾三搭四的,不是我對男人貶透了,女人也有那樣的貨,也是那類不長人心的女人。
你看,張亞青的父母還恩愛了半輩子,朱亞蘭六十歲的人還變呢,自己就保證不了自己,去相信別人也是荒唐的。
所以婚姻重要的就是人心,找到一個沒良心,自私自利,就算完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一輩子都好過不了。”
“原來你是看我的心?”許青楓笑。
“當然是看你的心,別的不重要,你對別人壞,就能對我壞。”楊柳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