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祥到處找紙筆,找不到就翻楊敏的兜子,扯了一張本子紙,拿了筆遞到面前:“快把方子寫下來。”
楊柳淡淡的一笑:“我是醫生嗎?我會開方子嗎?你覺得藥是我能配得出來的嗎?那是一個走方郎中賣的藥,我在天橋那裡買到的,我也不認識是什麼藥,老大一袋子,不下幾十味,我也不認藥,可分辨不出來是什麼藥,你要是想知道方子,去天橋買藥,自己回家研究好了。”楊柳把他堵了一個嚴,楊天祥一下子懵了。
他明鏡似的楊柳不懂藥,有些信楊柳的話,可是他怎麼能死心,這是神藥,是走方郎中賣的他也信,這一方都沒有聽說能治這個病的,醫院的大夫都沒招兒,走方郎中一定是什麼祖傳秘方,要是能得到這個方子,得掙多少錢?楊天祥更加的動心了。
“你去天橋給我買藥。”楊天祥吩咐楊柳。
楊柳笑了:“你不是怕我們麻煩耽誤學習嗎?還是你自己去買吧。”
“我不認識那個郎中,買錯了怎麼辦,吃壞了人呢?”楊天祥在編排語言,想法的自己不花錢。
“跟你說了是走方郎中,我去也找不到,兩個多月了,你知道他到了哪裡?”楊柳說道,這樣的爹真是在許青楓的面前丟人。
“你媽還沒好,不吃藥怎麼行?”楊天祥說的話像真的似的。
“郎中說的倆月包好,就是沒好,找不到郎中也無奈,我是沒處去找。”楊柳推了個淨。
“你上回熬的藥渣子還有沒有,我帶回去讓先生看看都是啥藥,抓了給你媽吃。”楊天祥怎麼會死心?一定把這個藥方子弄到手。一服藥賣個幾千,財得發多大。
“誰家還把藥渣子供起來,我也沒想發這個財。還留着藥渣子研究,煮完的藥渣子你看出來什麼?你有那個本事嗎。要是先生得了這個方子,還會告訴你是什麼藥?人家自己還會用這個掙錢,怎麼會告訴你真的。”楊柳在諷刺楊天祥。
楊天祥的臉紅白黑變換,他知道楊柳看透了他的意圖,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嘀嘀咕咕的:“買來藥就應該留個心眼兒,怎麼不把藥辨清,就糊里糊塗的熬了。看清了是啥,咱們自己也方便了。”
“我可沒有存妄念竊取人家的祖傳秘方,人家既然敢把藥賣出去,就有底你竊取不了,除了草藥之外,還有一大包碎藥引子,你能分辨出來嗎?
誰家的財源伸手奉送給你?有幸你遇到了一次治好了病,就是萬幸,不要生那貪念了,人家給你治好了病。還惦記人家的祖傳秘方,過往的神靈都不會幫你了,永遠讓你吃不到那個藥了。人得會感恩,人家救了你的命,怎麼還惦記人家的東西?”楊柳慢聲細語的,把楊天祥貶的夠嗆,許青楓心裡笑噴。
楊柳這個不愛說話的,該說的一句不少說,楊敏比她姐姐的深沉差遠了,楊敏就是好衝動,沒有什麼道眼。跟楊天祥這樣的人,就得堵死了他的路。
這人還真是貪心。楊柳也是真會堵他,跟這樣父親也沒有什麼情面可言。多大歲數的人了,還想發大財,給他個企業他有本事管理嗎?去賣野藥,誰信他的?怎麼這樣異想天開,自己的女兒有了錢,你不就有錢了嗎?
不投資培養聰明的女兒,自作聰明的只想自己有錢,女兒的前途他一點沒有想過,就是知道這藥好使,也是告訴女兒想法兒得到,自己也不該貪念,這人的思維真是格怪。
哪有不盼女兒好,只想自己好的?
楊天祥被損得臉一紅一恥的,還是不死心,告訴楊柳:“你經常到天橋看看,想法買到那個藥。”
“人家說了只吃兩個月,再買人家也不會賣給,大概是這藥不能多吃,好了就止,或許是怕別人知道好使,研究他的藥,人家都留了心了,你就死心吧,你得不到那個財賺,你祖宗沒有給你留那個方子,就別惦記人家祖宗的,你多大歲數了,還能蹦躂幾天,費腦筋研究那個,不抵好好的多活幾年。
累得再腦血栓了,兩個癱子,跟前可沒有兒子照顧,閨女都得嫁人的,成了外人也沒人來管你的,還是自重吧,貪心得不到,可是氣壞腦子的,人的腦子壞了,就癱瘓了,這麼大歲數可得小心。”楊柳說完再也不搭理楊天祥,回自己的屋子了。
楊天祥尷尬的一個勁的嘎嘣嘴,許青楓也不理他,看了許青華一眼,示意他回家,兄弟開車走了,許妍去了楊柳的屋子:“柳姐姐,你別生氣。”
楊柳笑了:“是我早就預料的,我生的什麼氣?
楊天祥一看兩個小子走了,理都沒有理他,心裡不禁鬱悶,這回怎麼沒有上回見面的客氣,怪他跟楊柳要藥方子了嗎?
要藥方子關他們什麼事,不要就指望他們給的幾個錢,自己有錢比要誰的都硬氣,手背朝下跟人要,多低氣?
自己要是有錢呢?也可以仰脖走,腰板也直,誰見了都點頭哈腰的。
閨女指不上,兒子也是指不上,不自己想法兒發財怎麼辦。
楊柳說讓大山回來不下井,沒錢楊柳給?指望她一點都不行,大山是掘進礃子,沒有什麼危險,回來幹什麼?退休有老保,一個月一百多塊,怎麼能扔了?
楊天祥尷尬的去了廂房,他來了總是住在了那裡,躺倒炕上想去了。
楊柳想這件事一定是谷舒蘭教唆着來的,前世都是她跟楊柳要藥方子,給二山給楊豔,這事兒楊天祥怎麼能不動心,一個頭疼藥,楊天祥就惦得了不得。
谷舒蘭實在是貪心太大,好了病,不知情,還想要到手,前世她給二山要,這一世沒有二山,她一定是要給大山要,她動不了的時候,有藥方子她也吃不上藥。
難道她是傻子嗎,她奸着呢,一定是爲大山惦記的,楊天祥卻是爲他自己謀算的,谷舒蘭是爲兒子,她明白自己幹不了。
楊天祥是認爲自己能着呢,還可以發大財呢,兩個人也不是一樣的心思,當然丈夫兒子都發財谷舒蘭更樂。
這就是他們的心態,她也不想想,他們大山有那個本事沒有?
什麼人都能幹成所有的事嗎?想幹什麼就成功嗎?真是異想天開。
楊天祥在廂房睡着了,許妍幾個就是看書,到了晚上,中午的剩菜剩飯熱一下兒,楊天祥就算改善了生活。
楊芳結婚走了,楊天祥也沒有阻止的了,還和前一世一樣,楊芳也不跟他商量,拿了戶口本兒拉了結婚證。
自己就定日子結婚了,楊天祥扣了不少親戚添箱的錢,每家就是十塊,只給了楊芳五塊。楊柳和楊敏的六十塊,扣了四十塊,楊芳不知道是多少,楊天祥算自己還得待客花錢置酒席,楊天祥怎麼會吃虧,爲賠錢貨搭錢他是不甘願的。
楊天祥走了,要去一人十塊錢,他是不會空過的,臨走也是訕訕的,不滿意也沒有辦法,得不到的越是稀罕,對楊柳不滿意起來,一宿他也沒有睡好,算計楊柳說的是真話假話。
他想楊柳要是說的是真的,他還能容忍,楊柳要是騙他呢?從哪兒弄了個破偏方,效果好了就保密起來。
當了寶不告訴他,留着自己賣錢,她媽成了她的試驗品,隨便試着玩兒,要是吃死了呢,是她媽死,成了就是自己掙錢。
要說楊柳自己研究出來的,他還不信,楊柳也不是上的醫科大學,她可得會研究方子,沒聽說她研究過藥。
突然就出來這樣一個好藥,不是偶得的偏方是什麼?她這是自己留心眼兒了,就和她買房子一樣,瞪眼兒不承認,就是怕他要。
楊柳的心眼太多,不聲不響的啥都揹着人,要不是楊柳的方子,楊敏怎麼說她姐姐的他都惦記,他看到了楊柳給楊敏的眼色,根據這個就斷定方子是楊柳的。
楊天祥恨恨的,就不應該讓她上學,她上了學還恨着父母,一個破方子都舍不出來,也不是花錢買的,真是氣死人。
楊天祥一路鼓鼓的,到了縣城就進了大藥房,詢問有什麼好方子治癱瘓。
大藥房抓藥的搖頭:“我們可不會開方子,你要抓藥拿方子來。”
楊天祥不死心,就到了縣醫院,縣醫院把他支到了中醫院,中醫院的大夫說道:“癱瘓不好治,想治得住院。”
谷舒蘭就是從醫院走的,她現在好了,楊天祥弄谷舒蘭來住院也不是癱瘓了,她治的什麼?
他想讓中醫開方子,不見病人哪個醫生敢開方?灰頭喪氣的走了。
到家裡和谷舒蘭一說沒有得到方子,谷舒蘭就氣得不行,就開始大罵,罵累了就頭暈了,嚇得也不敢罵了。
楊天祥說:“楊柳可是說了你不能發怒,要是再出血,可找不到那個藥了,就是有也治不好了。我們也不可不信,萬一要不是楊柳的呢,你就完了,方子的事慢慢的找,呆兩天我就去亰裡,各處找方子,咱們一定要弄一個最好的治癱瘓的方子,要不是你得病,還想不到藥方子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