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張餅,大小不一樣,一人一碗米粥,不是很乾,稀稀糊糊的,很爛很黏糊。
三個菜,一碟鹹菜,一家人吃的很歡,楊柳就是沒有看那封信,西林莊的信一定會氣得她吃不下飯,因爲那些人虧待自己就是不明智。
吃完飯消了食,楊柳還是沒有看,要是氣得失眠更遭罪,他們想幹什麼自己不管,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纔是正道,跟那些人氣死纔是傻帽兒。
許青楓看楊柳沒有看那封信,就明白她的心境,不由得就笑了。
媳婦算修行到家了,雖然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卻有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概,西林莊的信不會說什麼好消息,許青楓淺笑攬住楊柳的腰,二人進入臥室,耳不聽心不煩,眼不見嘴不饞,一點都不錯。
溫馨浪漫的時刻過後,甜甜的擁抱睡去,許青楓早早走了,去機關食堂吃飯。
楊柳給孩子們做的餛飩,一人一個麪包,全都上學走了,楊柳就想把這封信扔爐子燒掉,免得看了生氣。
西林莊不可能有第二家給她來信,誰有事都會和王世博說,誰家跟楊柳沒有瓜葛,木器廠的工人有事找王世博,沒有直接和她聯繫的,信是寄到市政府的,恐怕是郵丟了。
看了這封信很被重視。
楊柳還是看了,文字躍然目下,字寫的跟狗爬的也差不多,很難看的,有的字楊柳還看不懂,寫的亂亂糟糟,這是誰的字?
楊柳對西林莊的字也就只認識王世博和何慧倩的,跟其他的人都不算熟。
打開前楊柳的記憶。前院狗的字比這個好看得多,楊柳的記憶裡是大石頭的字,要不語言這樣惡毒,咒罵連連,谷舒蘭罵人的詞可不是這些,全都是出自大石頭的狗肚子。
藉此信罵她,發泄蹲監獄的恨意。他蹲監獄是活該。谷舒蘭讓她求張亞青救大石頭,進了監獄,就是救不了的。他的罪名太嚴重,盜竊二十多塊革命~委員會的大牌子打板櫃要結婚。
他可是真敢想敢幹,要是不是村裡派性太嚴重解了他的災,大石頭一定會被槍斃。那時候軍~管厲害得很,因爲一首詩就有被處決的。
他可是撿了一條小命。還恨天恨地的,張亞青的爺爺都在東北勞改,他自己找個工作還行,救一個盜竊犯。大石頭可不是盜竊犯的問題,他乾的事兒,可以上綱上線成現行~反~革命。
說他什麼都可以。那個時候鬧得邪乎,就是到了現代你去把政府機關的大牌子偷幾塊試試。也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借了亂的光得了亂的濟,保了一條狗命就算他撿着。
還對她恨之入骨,就是個不知死活的,這樣的人誰能收的了心?
前楊柳對他那麼好,他被圈,過年給他送魚肉,到老了卻被他踩得入泥,要不是他前世對楊柳那樣不好,這一世的楊柳起碼也得給楊天祥出招兒讓大石頭逃跑,前世就是楊柳出的招兒,免去他的牢獄之苦。
那樣喪良心的人,自己何苦爲他謀劃,這一世他就沒有那樣便宜,這一世的逃走計策爲許寶貴用了,楊天祥也沒有借鑑敢把大石頭偷走,楊天祥就那麼一個小膽兒,沒人幫着,自己是不敢幹的。
要不是谷舒蘭出賣,大石頭不會直接恨到她身上,谷舒蘭瞪眼說張亞青能救,這也是不想招弄大石頭走的原因,許寶貴的逃走楊天祥沒有想到借鑑,就吃了仗勢的虧。
楊柳看完了這封信,對這個大石頭是看透了,他就是個惡毒的人,逮到了機會罵她就不會錯過,
對她現在這樣的身份他竟敢這樣侮辱,何況前世那個落魄的楊柳。
大石頭把谷舒蘭的威脅寫的狠狠地,全都是他的意志,他的心理想法和目的,表達了他的狼子野心。
谷舒蘭的欲~望和大石頭是一樣的,可是全是大石頭的表達。
晚上許青楓回來問楊柳西林莊的信有什麼事,楊柳也沒有給他看信,怕他生氣晚上睡不着覺:“沒啥,就是想要錢,嫌錢少。”
楊柳的電話已經給了王世博,從現在起就不要給楊天祥的每月二百塊錢,讓她鬧好了。
王世博一聽,這回好,親閨女怒了,她也算得到了懲罰。
到了取錢的日子,王世博對楊天祥說:“以前,我是受楊柳侄女的託付,每月從我這裡給你們錢,她到時候再還我,現在我不管這事兒了,你們自己去交涉吧。”王世博推了這碼事,楊天祥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鬥吧,兩千四鬥沒了,她不給你有什麼辦法?
這個節骨眼,楊天會和楊水麗來了,把氣得半死的谷舒蘭一下子就樂顛了,製藥廠是楊豔的?楊豔那個傻子還不好整。
楊天祥覺得只要是楊柳的,是誰的名也弄不到手。
楊天會是滿嘴的讓四哥發財,四嫂子享福,楊豔一個傻子有那樣大的廠子,會被婆家搶走那才叫冤呢,得趕緊的弄到自己家人手。
楊天祥是不抱希望,楊豔的名也是楊柳的,你就別惦記,楊天祥問楊天會:“要了廠子也是給我們?你這樣熱衷幹什麼,你還有啥心思咋地?”
楊天會趕緊說:“沒有!沒有!我不是覺得四哥是能幹的,楊豔傻了吧唧的歸了婆家不如給四哥,四哥從小就對我好,我不向着四哥向着誰,”楊天會明知道得不到藥廠,可是他就要給楊柳破壞,他搭了全部家當,楊柳向着外人整他,非得鬧得楊柳顧腦袋顧不了腚,把許青楓冷落起來,再讓自己的女兒勾過來許青楓,楊柳的一切不都成了他的?
什麼製藥廠,木器廠,哪來的她掙的錢,還不都是許家貪的,許青楓踹楊柳,豈能給她帶財產,還不都是自己女兒的,女兒的就是他的,他要掌管幾個廠子。
女兒成了許家的人,他販~毒~走私也沒有亂子,什麼都會順風順水的。
榮華富貴在招手,哪有楊天祥那麼笨的,還不借着女兒的權勢大撈,還等着要那幾個小錢兒,真是個笨蛋,有這樣的姑爺還種地,真是個死木頭疙瘩。
楊柳要是聽他的擺佈,順他的意幹,她怎麼會和楊柳作對?
把戶口給他們往京城一落,和他合夥不販~毒,只走~私也發大財,幹什麼破木匠鋪製藥廠,那破玩意能賺錢?就是爲了掩護那點贓款,貪污的可沒有走~私的來得快。
楊天會就是那個計劃的,掌控楊柳賺大錢,楊柳不讓他好,他也不會讓她好,達不到目的就給她搞破壞,只要把許青楓搶到手,楊柳就算完蛋,不給他辦事的人,都別想有好下場。
楊天會早就想好了,最賺錢的買賣就是走~私和販~毒,沒有勢力這樣的事是幹不成的,只要挖到楊柳的勢力,才能如魚得水,楊柳不聽指揮,就得滅掉她。
他也不想這樣乾的,太不容易,或許會兩敗俱傷。如果許青楓不放棄楊柳,楊柳死了自己也活不了,盼着幸運的事出現,許青楓被女兒迷住就好了。
楊天會給楊天祥講了厲害關係,爹有媽有不抵自己有,老婆漢子不抵自己手心攥着。
楊天會說道:“四哥,這個道理你不懂,你一輩子也受窮,沒有你們哪來的楊柳,她的就是你的,還是楊豔的名,楊敏管廠子,只要楊豔授權給你,廠子就是你的了。”
楊天祥說道:“你以爲楊豔和楊敏會聽我的?”
楊天會狡猾的一笑:“四哥,你的古書都白看了?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把廠子給他們股份,一個人百分之十的股份,看他們幹不幹?保證樂顛了,楊柳一點股份也不給她們,看看誰說話好使?”
楊天祥說:“你辦去吧,我等擎現成的。”
楊天會說道:“四哥,得你出頭,我說話得我的女兒聽,你這幫誰聽我的?”
楊天祥說道:“我是不會去的,我覺得是做夢。”
谷舒蘭忽悠一陣子楊天祥,楊天會又開始忽悠,楊天祥說:“錢到我手也不給你花,你這麼積極幹什麼?”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四哥,我不向着你向着誰?”楊天會笑眼眯縫的一條線,樂得開了花,忽悠不動楊天祥,谷舒蘭是個不用忽悠的,目的總會達到的,辦不到,也讓楊柳坐臥不安,攪得他們夫妻失和,氣得脾氣暴躁,打起來纔好。
谷舒蘭和楊天會父女進了京,到了楊豔的幼兒園,谷舒蘭扯走了楊豔,到無人處臭罵一頓,楊豔失憶不認識她,狠狠的頂撞了她,幼師把楊豔被人抓走的事,報告了中學的鄧左民,鄧左民一下子就暴怒,誰這樣大膽敢抓人?
追過去一看,幾個人正在威脅楊豔寫轉讓書,鄧左民聽了幾句,把楊天會擺好的筆一撅兩截,把紙撕了個粉碎,推開幾個人,鄧左民喝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滾!”
谷舒蘭說了:“楊豔是我女兒,你管的着嗎?”
鄧左民怒道:“你的女兒,你問她認識你不?”
谷舒蘭氣結,楊豔就是不認她。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