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澤生這些日子,真是把舒氏放在手心裡捧着,啓蒙堂那邊也沒去了,天天就在家陪着舒氏,據那大夫回來把了脈,說舒氏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子,姚澤生喜得那是天天笑口常開,一丁點活也不讓舒氏做,就恨不得把舒氏放在那供了起來。
姚六六也天天掛着笑容,舒氏害喜害得不輕,因此,她是變着法給舒氏做又營養又可口的飯食,那羊奶一天也不能斷。
舒氏和姚澤生這算是老來得子了,因此格外的小心,那天的喜酒,姚澤生根本就沒想到張氏,過後了纔想起來,本想去賠個禮,可姚澤佑說,不用去了,如今他跟張氏也就差沒那一紙文書,若張氏再鬧,那怕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違,也要休了張氏。
之所以一直沒寫休書,姚澤佑是因爲心軟,只要他一天不休她,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靠着兒子,若真休了,那姚家就真容不得她了,兒子那也是容不得她的,而如今讓張氏回孃家,孃家怎會管她,說白了,那也是變相的把張氏往死裡逼。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姚澤佑真不想寫這休書。
很快就到了六月十五,明天是姚六六生日,也是她選的新房子進火的日子,酒席便就辦在紫雲澗,當天晚上要準備的東西都在準備。
姚六六知道,這新房子進火,說不得城裡還會來貴客,比如說那縣太爺估計就得來,至於那譚爺爺,她也早早發了請貼的,譚爺爺也答應要親身前來喝酒。
一來姚六六是想讓大家看看她的新房子,二來,她想利用自己的房子打個廣告,這樣將來玉龍潭那邊的渡假山莊搞好了,就不怕沒人給她宣傳。
正跟着來家裡幫忙的嬸嬸們合計明天的席面時,孫進忠進來找她,神秘的把她拉了出來。
“六小姐,那雪裡紅又帶便箋來了,這回我可不敢丟了,你自己看吧。”孫進忠笑哈哈的把便箋塞到姚六六手裡,然後立馬走了。
姚六六咬牙切齒,心裡大罵,喬軒你到底想鬧那般?
別人有個三、五個月沒理會,早就不會再來了,你倒有意思,我越不理你,你越來勁了。
氣呼呼的把便箋打開一看,便看上面蒼勁有力的寫着:“若你再不說是什麼種子,我便親自來一趟。”
……
姚六六猛的睜大眼,喬軒啊喬軒,你到底想做啥啊!!!!!!
既然這種子對你這麼重要,你何必給我來種,你自己種不就好了,又不是沒手沒腳,就算你沒有,你家總有丫環吧,可惡,喬軒,你這跟我槓上了是吧,就許你有王霸之氣,我就沒有?好啊,誰怕誰!
姚六六氣瘋了,衝回房,拿起筆,便在原便箋的後面畫了個小苗苗的樣子,畫完,怔忡了下,最近事忙,她還真把那花苗的事忘了,這都好久沒淋水了吧,會不會死了?
想了想,趕緊跑了出去瞅了眼,發現花盆裡的土都是溼的,姚六六一問,這水是誰淋的,姚澤生詫異的道,說是孫進忠淋的。
好吧……
姚六六牙磨的霍霍的響,低下腰仔細的瞄,最後總算看出了點苗頭,這種子只怕不是月季就是玫瑰……
暈厥……
喬軒你是啥意思?
她才5歲好不好,給她這麼小的小丫頭送花種是啥意思?讓她種了花,然後拿去給他送給心上人?999朵?
越想,姚六六就越鬱悶,越想也就越氣憤,跑回房,便把那畫着小苗苗的便箋丟給孫進忠。
“拿去回了吧。”
“還有,以後不準多管閒事,不用你淋水,乾死了最好。”姚六六咬牙切齒的道。
孫進忠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不懂喬軒爲什麼讓姚六六種東西,不過他看這東西好像蠻稀奇的,便想着,六小姐忘了,他便幫着淋淋吧,這都遭了怒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六小姐,我看你跟喬少爺像是有仇,如果真這是樣,那不如交給我好了,我保證讓他消失。”孫進忠故意道。
姚六六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一跤:“你能不能別總說叫人消失,我的心臟脆弱的很,禁不起這個嚇。”
孫進忠很正色:“六小姐的仇人,那就是我的仇人,但凡是跟六小姐過不去的,我都要跟他過不去,嘿嘿,六小姐你說,要我怎麼做,不消失,那就砍了他雙手雙腳,給你出氣可好?”
盯着孫進忠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臉,姚六六猛的打了個寒顫。
“我跟他沒仇,你不用砍他的雙手雙腳,也不用他消失,我這不是回信了嗎?孫表哥,你的血腥能不能收起來,太嚇人了。”
孫進忠一副苦海深仇的定了定神色:“怎麼可能,明明看六小姐跟他就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六小姐你可別心軟,心軟到時可是要吃苦頭的,你要那裡不好了,宣德公還不得要了我的腦袋。”
姚六六惶恐的瞄着他,就差沒豎三根手指發誓了。
“真的沒有,真的不需要你這樣做,孫表哥,算我怕你了,你趕緊消停點吧,明天我過生,能不能別見血腥?”說着姚六六哆嗦了下,心想,喬軒都是你害的,看沒,這次我可是救了你的小命,所以你那什麼碧血青玉,我拿得無愧了。
孫進忠不依不饒的擋住她:“不行,六小姐,這事你還是跟我說清楚吧,否則我怎麼跟宣德公交待?你要不跟我說,那我還是去砍了他的手腳比較好。”
姚六六猛的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可說清楚的,不過就是那時他給我寄了包種子,然後要我種,我也不知道他想鬧什麼,這不,種子在這,這玩意就是花種子,我那知道他想什麼,至於我氣啥,我氣……我氣……我去,我不跟你說了,你要砍就砍吧,你不是最敬佩什麼將門之後嗎?當初還跟我說,他家滿門忠烈,你要下得了手,那你下吧,我不管了。”
說到最後,姚六六醒過味來了,半猜半疑的想,孫進忠就是在嚇唬她,一來是他好奇了,二來他守在她身邊,不就是爲了保護她嘛,恪盡職守的她有什麼好說的。
姚六六氣跑了,孫進忠摸了摸鼻子,他確實是嚇唬姚六六的,原因嘛,當然是好奇了。打他來這裡保護姚六六開始,就沒見過她暴跳如雷的樣子,平日裡她可是遇事相當淡定的,所以他能不好奇嗎?
喬家滿門忠烈,他怎麼可能砍了人家手和腳,就是宣德公要砍,他都要留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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